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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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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不了仓库里他凝望自己的眼神,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地对她说“抱就抱了又如何?”怎么能那么冷的命令她:“先穿上,我回头对你解释!”知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倘若疤脸真把那个东西弄进她嘴里,下一秒她便已然决定咬舌自尽了。

    “狼一样的,你以为我是你的猎宠吗?想疼的时候就疼,想命令的时候就命令……都把你恨到了骨头里。”都说了不要想,忍不住又想,想了又不争气地抹眼泪。

    属兔的女人一哭就红了眼眶,那娇颜楚楚,鬓间的碎发沾着泪湿,削肩一颤一颤的,还是委屈。

    庚武单臂用力把秀荷环紧,炙热的气息抵在她耳畔说:“是不是被我吓着了?都是我不好,当时太气愤了,忘了照顾你的心情。听话,有什么事先回客栈再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但就是不许不理我!”忽然一用力,也不顾秀荷讶然反抗,便强把她抱下了马车。

    芙蓉客栈生意一贯的好,四扇的雕镂门页外,南商北客人来人进,真叫个喧嚣热闹。

    梅孝廷正从码头上盘账回来,着一袭银鼠皮镶毛褂子,摇一柄玉骨小扇,那清瘦身姿好不飘逸倜傥。听荣贵随在身后念叨:“爷,阿枫把货卸到了庚家地盘上,官府若要查起来,可就白白被没收了,咱连本利都要不回来。您看是不是得找亲家老爷说说,叫换个地方。”

    “换?换了做甚么,点完货爷的任务便算完成,漕帮爱怎么放那是他们的事,丢了剿了照样都得付我们银子,你操那么多心思做甚?”梅孝廷敲了荣贵一计,提起下摆欲上台阶。

    只忽一转头,却看到那青蓬马车外站一道清倩身影,衣裳是整整齐齐的,身姿是娇婉有致的,眼眶虽微红,气色却如寻常,哪里像是被人糟蹋……

    一下午莫名的烦躁这一刻竟忽而消散,勾着嘴角招呼道:“哟,早上出门还好好的,这会儿眼眶却红了,是谁胆敢把庚三奶奶欺负?”

    那凤眸含笑,绝色俊颜上几分促狭,几分不甘。

    ——“听张家女婿说,你可是他们镇上第一美人。来人,撬开她的小嘴儿,看老子今天怎么硬塞她!”

    ——“那味道好极了嚒……舍得用嘴儿给他含?关秀荷,你为着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下…贱了。”

    曾经沧海不复,那少年痴情一转身化作阴森鬼面,竟这样处心积虑将她往地狱销毁。秀荷一娓酡红裙裾擦过梅孝廷身旁,却只视他如不见,帕子一拂一拂自去了楼梯间。

    熟悉的花草淡香拂风而过,梅孝廷扇子轻轻摇,心中却痛却绝凉。他以为她至少应该恨自己几眼,或者眼眶红红地叱着他说:“梅孝廷,你卑鄙。”可她却偏偏不哭不骂不怒也不笑……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呀,她从来知道怎样把他更伤。

    梅孝廷勾了勾嘴角,失了报复的味道。

    庚武付过马夫铜板走过来,一双狼眸睇着梅孝廷雅秀的脸庞,又睨了眼昏暗木梯下女人清窕的背影,倘若不是怕她再添难受,简直恨不得提起这小子的衣襟,就地把他狠揍一顿。

    庚家与梅家明面上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那时见这小子先表明了喜欢秀荷,自己便没有去抢,也不屑再抢。可这小子护又护不好,只让她频频受欺负。若非自己每回恰好路遇,是不是她一个人最后便沉进河潭里淹死?或做了那半瘫大少爷的陪房,离乡背井远赴了南洋?……纨绔无用,总是把女人往死里逼。

    庚武攥了攥拳头,他比梅孝廷虚长二岁,个子亦高出半额,齿缝里磨出嗓音:“以为你喜欢她,我才把她让给你。从她九岁让到今初,这九年,爷只当被狗吃了。你不配与她拥有九年青春回忆。”言毕一道清颀身影冷冷擦过梅孝廷身旁。

    梅孝廷眯着凤眸执扇翩翩笑,转头问荣贵:“你也觉得我卑鄙嚒?爷不过袖手旁观罢,到底又作了甚么十恶不赦?……总比他好,他用谎言骗了女人的心,又用情裕欺了她的身。”

    荣贵不敢答,其实也觉得少爷这事做得太绝了,秀荷奶奶一开始可没变心,都是被夫人逼的。庚三虽然是对头,到底没把她往死里毁。

    “呃……少爷您说的对极了!”荣贵挤着大小眼,支支吾吾随在主子的身后上了木梯。

    ——*——*——

    那厢秀荷与庚武才推开房门一前一后走进,阿康便满带哭腔地迎进来:“大哥,实在找不到,不如还是先报官吧!都怪老子犯浑,做什么走神乱想,好好叫贼人钻去了空子!如今嫂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便是把我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偿今日失责之过!……”

    一众弟兄都知道秀荷在庚武心中的分量,那时秀荷一见到庚武就躲,为了攒钱娶她进门,庚武不分晴雨没停没歇地四处扛活;因为屡屡被她绝情伤了心,差点还叫汉生一砖头砸得醒不过来,更差点被梅家暗算吞进了鱼腹。大哥为了嫂子,那是舍得豁出去性命拼杀的。

    阿康一边说一边掌着嘴巴,各种痛不欲生自责。

    只话还没说完,抬头却见嫂子就俏生生地站在跟前,除却眼眶些许樱红,一点儿也不乱不狼狈。不由喜泣一愣:“嫂子,你、你不是……我这脖子还歪疼,你竟然没被那绑票的掳走?”

    “抓是被抓了,幸而你们大哥去的及时,好好的又回来了。”秀荷暗嗔了庚武一眼,弯眉对阿康一笑。

    她也像她的母亲,在人前总是要强,不好的总是不叫人看见。

    庚武看穿秀荷,便走到身边牵起她的手,宽慰阿康道:“人没事,那疤脸今次被我打得半残,虽不至于在明面上使诈,但只怕近日要连累弟兄们辛苦提防几分。你回头叫小黑把酸酒分派至各家铺子,今夜须得把船上的皮货看好,以防不慎走水。”

    大张与小黑恰提着几桶热水进来,闻言笑道:“若不是跟着大哥跑船,弟兄们只怕现下还在到处给人扛活,哪里有甚么连累不连累?不过就是小心些,不叫他抓到空隙罢。”

    边说边把热水倒进午间刚买来的大木盆里,凝了秀荷一眼:“嫂子早点休息,多少日子才难得聚一回,可要和我们大哥好好的。”脸上带笑,怕夫妻二人吵架。

    “诶,你也快带阿康去看看大夫吧。”秀荷柔声道别,跟着走过去将门扇掩起。

    门关起来便不是那张笑脸了,绕过庚武挺拔的身躯,走去床边把包袱打开,昨日换下的衣裳折进去。一句话也不说,静悄悄的,只发髻上的钗子跟着动作一晃一晃,叮叮铛细响。

    庚武痴痴凝着秀荷的背影,便踅过去替她把衣裳放下:“叠行李做什么?去洗洗,一会儿我去买了吃的上来,今夜也好早点休息。”

    秀荷便不要那件衣裳,自把包袱打结:“用不着,我自己下楼吃好了。胡伯的船今晚正好回程,我赶他的船回去。”低着头不看庚武,整理好了便碎步去开门。

    那红唇轻咬,脸上寂凉藏不住。这是个执拗的女人,她若生了恨不解开,旦这样一走,今后夫妻间的嫌隙便难再愈合。

    庚武伸出长臂把秀荷一拦,精致下颌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难得出来一趟,却叫你吃了这样多的委屈。等这二日把货卸完,我带你四处散散心,两个人一起回去。”

    “不要,我想今天就回家。”秀荷不肯,兀自揩着包袱绕去另一边。庚武却又伸出另一只长臂,把她拦截入怀。那清梧身躯巍然不动,隽逸狼脸上都是霸道,叫她去无可去,无路遁逃。

    这场景像什么?就像上一次雨中的金织桥头,一模一样把她拦堵在桥柱下欺负。

    秀荷的眼眶就红了,捶打上庚武硬朗的胸膛:“无赖,仗着人高马大就会欺负人。你和那个女人的债为什么要叫我还?我又不欠她……不想再和你睡同一个枕头,也不知道怎样和你过了……放我走,唔!”气汹汹地撞开要走,只话还没说完,却忽然叫庚武腾空抱起。

    “既是夫妻,如何不与我同卧一张床?你是爷大红花轿抬回去的女人,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先把身上洗干净了,听我好好和你解释!”庚武把秀荷拦腰扛至肩上,扯下她的包袱扔去高高的柜子顶,一手把她腰肢箍紧,一手褪下她的裙子衣衫,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抱去小隔间。

    秀荷哭音未落,整个儿便已经被他融进了浴桶里。

第伍玖回衙门夜捕() 
那木盆里水温正好,肌肤在水下浸润,雾气迷蒙中只见得一片儿潋滟红白。她的身段随了她唱戏的母亲,外头看着是清挑的,内里却实则丰裕恰好,粉肩长腿,该曲该凹,盈盈满满的。用丝瓜络掬一剖清水往下蜿蜒,却不及滑过胸前那道弯,忽而听它“叮咚”一声响,便又落回了盆子里。

    长得太高,非要人用手揉。正给了他帮忙搓洗的借口。

    他却忽而又把狼性收敛起来,这会儿好生温柔,略带粗糙的掌心攥着艾草香胰沿她的脖颈徐徐往下。那香胰光滑,点在肌肤上冰冰凉,忽而在雪山打转,忽而又改去蹭两朵山杜鹃花,那红红花儿便在香胰的熏陶下绽放了……他在故意逗她理他呢,以为把她弄羞了,她又会像从前一样用白眼剜他,然后嗔他一声:“坏。”

    他就正好接过话茬哄她说话。

    哼,她才不上当。这回就是不理他。

    可恶极了,哪有人像他这样坏,吵架吵不过人,就把人一件件脱…光了扛起来。便是夜里头常与他肌肤相熨,也不曾这样大吃吃的被他圈禁在水里观赏好嚒?她又不是鱼。

    一想起方才被庚武箍在肩头,一边踢腾着腿儿挣扎,一边却被他把褂子扔掉,把裙裾剥…开,还在她嫰白娇豚上啃了一口,然后赤条条儿地扔进木盆里。秀荷心里头便羞便窘、便闷气,便不想看他冷俊的脸庞。

    “走开啦。”秀荷拍开庚武的手,想去抓他手里的香胰自己洗。眼睛却只是盯着水面不看人。

    也不知是被温水熏热,还是害了羞,那白皙小脸娇粉粉的,细密眼睫儿一颤一颤,眸眶依旧肿肿得像颗小桃子。

    庚武却爱她这副娇娇模样,噙着嘴角道:“还哭?再哭水漫金山了。下午才划伤的手,要是浸水留了疤,这春溪镇第一绣娘的手可就不值钱了。”

    果然这话很奏效,秀荷拭了把眼眶,就把手收回去了:“又没哭,那花心大萝卜才不值得我为他哭。”

    横着手腕遮掩在胸前,削肩一颤一颤儿地做最后的抽泣。

    庚武眉宇间便悄然掠过一丝笑弧,晓得她其实也把自个的手当成宝贝呢。这女人虽然性子柔,做起事儿来却好强,一直默默地以自己的绣工为骄傲,从成亲到现在,从来都没问他要过一文银子花。

    这会儿委屈难消,怎样哄也哄她不好,什么症状都生出来了。看那傻得让人好笑,把手横掩在胸前,以为遮了两道峰他便什么都别想看见,却不自知偏偏把底下两朵红花露了出来。那红红饱满欲坠,可是他每天夜里必做的功课,她却以为自己还是姑娘时候,两朵青涩未开嚒?

    庚武轻捻秀荷下颌,把她的脸扳过来正对自己:“这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哭成这样了还说不吃醋……傻瓜,惯爱口是心非。”

    那清奇指骨的力道扛不过,秀荷只得迎上庚武炯亮的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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