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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的声音,愈发的低沉。
    寂静的夜空下,四周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但是,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叶秋伸手扛起了狼王的尸体,转身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深邃的神秘空间内,一道道目光,一直注视着狼胥山。
    等叶秋离开之后,那一道道目光才迅速收回。
    “有弱点就有破绽……最在意的人,往往就是最大的弱点……”
    一道道神念,在虚空中相互交流着。
    。
天赐福缘() 
哒哒哒……
    一辆马车,在小路上缓缓驶进。
    车厢内,坐着一名青衫少年。
    少年唇上颔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胡渣。
    面容英俊,却又略带几分苦难的沧桑。
    眉宇之间,萦绕着悲凉之意。
    看上去,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人生的磨难。
    春日出游,绿草茵茵,姹紫嫣红。
    但路边的风景,却让他没有半点观赏的念头。
    面色呆滞,眼眶中强忍着一抹泪水。
    哒哒……忽然间,马车停止了前进。
    马蹄声,戛然而止。
    听到动静,少年拉开车门,跃下马车。
    他双目如水,神色惨然。
    怀中,抱着一块牌位。
    黑底白字,上面写着父母的尊讳。
    只见,他步履缓慢,走到了一片山坡下。
    身前,一座简陋的坟墓。
    少年将牌位放在碑石上,眼眶一红,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在他身后,一名拘娄的老仆也忍不住抹着眼泪。
    “少爷,他们太过分了,不但霸占了咱们的家业,还把老爷夫人葬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现在又把你赶出了府邸……”
    颤巍巍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不要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少年的语气,也开始哽咽。
    眼神之中,更是绽放出一缕浓郁的恨意。
    那一缕恨意,浓的无法抹去。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此刻的他,为了活命却不得不将仇恨压制在心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仇恨非但没有淡化,反而积淀在心底最深处。
    噗通一声,少年跪在地上。
    “父亲,母亲,愿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儿子,让儿子有朝一日,能够为你们报仇雪恨,这一次儿子用你们留下的最后一点遗产,争取到进入玄教的机会……”
    “只要成功进入玄教,当了外门弟子,儿子一定会倾其所有,那怕是用命来努力,也要挤入内门之中,学的无上妙术,为你们二老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突然间,天空上绽放出一道彩虹。
    一抹隐蔽的虹芒,在空中一闪而逝。
    紧接着,这一缕虹芒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融入少年的头顶之中。
    在彩虹的映照下,少年的周身仿佛覆盖了一层氤氲的光芒。
    悲苦的眼眸,也在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
    浑噩的脑海,一下子清醒起来。
    嘴角抿起,忽地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似乎,在一刹那想通了很多事情。
    又好像是,醍醐灌顶,思路变得极为的清晰。
    因为哀思导致的暮气,在身上一扫而空。
    尽管,看上去还是那个孤苦伶仃的少年。
    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焕然一新。
    眼中的神采,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细细打量,犹如蒙尘的明珠。
    只要擦拭去表面的尘埃,便会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如果有宗门高手在此的话,一定清晰地感应到,这少年的变化。
    从一个资质寻常的少年,转眼间变成了一名绝世天才。
    似乎,秉承了某种天地间的大气运。
    气运灌体,脱胎换骨。
    这种资质,不要说什么玄教外门弟子了,就算是内门之中,也算得上罕见的天才。
    倘若被玄教的长老看到了他,肯定会争破了天,抢着将他收在门下。
    ……
    不入流宗门的杂役堂内,一名瘦弱的弟子,躺在床上。
    面色惨白,肩膀颤抖。
    手脚上,布满了青淤的伤痕。
    清秀的脸庞上,同样伤痕累累。
    一看,便知道是刚刚被痛打过一顿。
    身上的疼痛,让这个瘦弱的弟子有些难以忍受。
    但他偏偏倔强地咬紧牙关,死也不发出声音。
    此刻,一朵金色的莲花灯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
    飘荡着瓣瓣莲花,绽放出缕缕金光。
    但诡异的是,那一缕缕的金光,似乎肉眼根本无法察看。
    少年仍旧躺在床上,根本未曾发觉莲花金灯的出现。
    随着金色光芒,慢慢地渗入他的体内。
    身上的伤势,迅速痊愈。
    一股暖流,顺着经脉在体内不断地循环。
    不停地,改善着他的体质。
    毛孔之中,渐渐排泄出一些黑色的汗渍。
    起居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恶臭。
    闻上去,令人作呕。
    而床榻上的杂役少年,似乎沉浸在一种特别奇妙的状态之中。
    胸口,一起一伏。
    随着起伏的节奏,一层金色的辉光浸染着他的肌肤。
    看上去,犹如不坏金身一样。
    以前阻涩的经脉,被瞬间打通。
    一种奇妙的心法,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体内的暖流,顺着心法开始快速循环。
    微弱的气息,犹如百川入海,变得越来越强大。
    奔涌的气血,更是发出一阵阵低沉的轰鸣。
    将身体里积蓄的杂质,一扫而空。
    整个身躯,犹如初生的婴儿,由后天直接步入了先天。
    许久过后,整个房间里都透着酸臭的气息。
    而杂役少年,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道精光,在眸中闪现。
    他抬起双手,满脸的诧异。
    “难道不是梦?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间变得轻灵了许多……”
    说着话,他走下了床。
    双脚,在地上轻轻一蹬。
    身体,像是云雀一样飞起。
    砰……
    一声闷响传来,房顶震得扑簌作响。
    杂役少年的身体,直接跌落下来。
    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虽然被摔了一下,但杂役少年却丝毫没有露出痛色。
    脸上的惊讶,变得更加浓郁。
    “怎么回事,真的,我怎么……”
    少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几名弟子,刚刚跨入房内,变迅速退了出去。
    “卧槽,谁在咱们的卧房里大小便,怎么这么臭啊……”
    说着话,他们用手捂着鼻子。
    紧接着,几人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瞪着少年杂役。
    “阿卓,是不是你,你这混蛋,居然在房间里大小便……”
    “看来这家伙是没有被打够,咱们一块给他松松筋骨……”
    说着话,几人进入房间内。
    一个个,都是恶狠狠的表情。
    撸起袖子,就准备将那杂役少年狂扁一顿。
    。
天地养蛊() 
雪峰入天际,一片茫茫。
    银装素裹之中,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站在峭壁前。
    “宁儿,你还在想你哥哥的事情?”
    西门无恨缓缓说道,穿着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衣。
    白衣胜雪,在这雪景之中,更有一种凌冽的风采。
    他的人,早已剑意融为了一体。
    站在那里,就是一柄绝世神兵。
    锋芒之盛,举世罕见。
    “师傅,有没有关于我哥哥的消息?”
    现在的宁儿,和以前相比,褪去了几分稚嫩。
    眉宇之间的那一缕狠色,全都转化为一股锐气。
    一股,专属于剑的锐气。
    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她从一名刚入门的剑修,步步登顶,境界势如破竹。
    在别人眼里,仿佛是天堑般的瓶颈。
    在她这儿,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即便是西门无恨,都为之惊叹不已。
    这种修行速度,简直未曾听闻。
    眼前的这名关门弟子,仿佛天生就是为剑而生。
    即便是他这位被誉为古往今来最为惊艳的剑修天才,也不禁自叹弗如。
    想当年,西门无恨都没有如此神速的进境。
    更可怕的是,宁儿体内的剑意,与天罚似乎融为了一体。
    意境之高,剑气之纯粹,举世无双。
    只要稍作时日,西门无恨相信这位弟子一定可以超越自己。
    至于,最终能登到什么高度,连他都无法预测。
    况且,这位徒弟并非仅仅是天资卓绝。
    更加难得的是,心智坚韧不拔。
    自从拜入门下以来,虽年纪尚小,却一直醉心剑道。
    唯一能让这丫头分神的,或许只有那个不知去向的哥哥。
    那位哥哥,也是她心头唯一的破绽。
    想到这里,西门无恨就忍不住暗暗地皱了皱眉头。
    当初,他极情于剑,才取得这样的巅峰成就。
    可以说,他的一生,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全部的精力,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剑道上。
    因此,西门无恨认为,只有极情于剑,才能将自身的潜力完全释放出来。
    只有摈弃一切感情,才能让剑心圆融无缺。
    可自己的徒弟,却……
    念及此处,西门无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宁儿,你要知道,你哥哥的天赋并不下于你,甚至可以说,他的天资之强,恐怕寻遍三界之中,也无人能及,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他担心……”
    说着话,他轻轻地拍了拍宁儿的肩头。
    这一年的时间里,小丫头的身高猛涨了一大截。
    五官,也张开了不少。
    眉宇之间,初现清秀绝美之貌。
    虽然面色清冷,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是一名极为难得的美人胚子。
    “师傅,你知道的,如果我哥哥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怎么做……”
    现在的宁儿,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冷冽了许多。
    和师傅一样,她也穿着一身白衣。
    只不过,气质上大不相同。
    就像是,一名来自九天的仙女。
    一尘不染,圣洁冰清。
    以前黑黝黝的皮肤,也早已蜕变白皙。
    就像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宁儿,你要知道,他们之所以对付你哥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或者说是为了对付为师,即便是为了你哥哥,你也不能心境受扰……”
    说话的同时,西门无恨用一种忧虑地眼神凝视着徒儿。
    很早之前,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剑道已经走到了尽头。
    有生之年,想要更进一步,几乎不可能。
    那怕是他极情于剑,也无法再做突破。
    虽然,外界将他称为剑神。
    甚至有些人,觉得西门无恨已经成为了天底下至强者之一。
    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与那些真正的至强者相比,他还差得远。
    那怕是三教一宗之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