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摆球摆球!”
这局就轮到方扬开球了,让岳雷始料不及的是,这一局球他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机会。
一开球方扬就进了一个,接着方扬一改刚才的菜鸟样,怎么打怎么有,而且白球的走位精准得令人发指,高杆、低杆、旋转使用得恰到好处,几乎每个进球都是空心,连库边都没有碰到就落袋了。
两分钟时间,方扬就干净利落地将自己这方的球以及黑八全打进了。
方扬打第三个球的时候,岳雷就已经把球杆放下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沉如水,眼里却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几乎天天都打台球的他,自然能看出来方扬之前的菜鸟样都是装出来的。
方扬打完黑八直起身来,对岳雷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微笑着说道:
“我又赢了!付钱吧!一共三千块!”
算算时间关卫平也差不多快到了,方扬实在不想陪岳雷玩下去了。
“怎么?兄弟你不玩了吗?”岳雷盯着方扬的脸,阴沉沉地说道,“可我还没玩够啊!怎么办?”
说话间,板寸头和其他小混混们也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十几个人往岳雷身后一站,均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方扬。
熟悉岳雷的人就知道,如果他用这种看似平静但却阴沉无比的口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岳雷本来是抱着猫捉耗子的戏耍心理想要宰肥羊的,不曾想到了最后才赫然发现,眼前这位居然不是耗子,而是一只藏獒,藏獒随意地轻轻挥了一下爪子,反而把猫给弄伤了。这让岳雷觉得在小弟面前大失面子,顿时恼羞成怒。
“你不是有这么多兄弟吗?还怕没人陪你玩啊?”方扬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快给钱吧!我该走了!”
“走?哈哈哈……”岳雷忽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耍了我居然还想走?而且还敢向你爷爷要钱,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吧?”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方扬平静地问道,“一千块一把,可是我们双方都同意了的。”
“王八蛋!居然讹到雷哥头上来了!”板寸头掏出一根钢管,一边在手中拍打着一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说道,“也不打听打听,横巷这一带谁敢跟我们雷哥过不去的?”
岳雷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扬,嘴角一撇说道: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跪下来认错叫声爷爷,再把你的钱包留下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了你,否则……说不定今晚闽江上又会多一具无名男尸了!”
岳雷话音刚落,小混混们呼啦一声上来将方扬围在了球台旁,一个个纷纷掏出钢管、砍刀等对着方扬摩拳擦掌。
台球摊的老板阿彪早已远远地躲到柜台后面去了,岳雷他们天天在这玩,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阿彪也已经习惯了,只要不把店给砸了,就随他们闹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方扬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居然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10,电话接通之后,方扬说道:
“110吗?我要报警……”
板寸头一见,两眼一瞪就要冲上去,岳雷拉住了他,平静地说道:
“让他报。110指挥中心最后还不得让洪光所出警?”
板寸头顿时阴笑了起来,附和道:
“还是雷哥英明!哈哈,我们教训他一顿,再把他弄进看守所吃几天牢饭,这样才能长记性嘛!”
岳雷笑眯眯地拍了拍板寸头的肩膀。见方扬打完了报警电话,岳雷分开众小弟一步一步向方扬走去。
方扬露出了一丝怯弱的神色,想往后退却被球台挡住了,他颤声说道:
“别乱来啊!我已经报警了!”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啊!”岳雷走到方扬身前,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想要拍打方扬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岳雷只感到眼前一花,伸向方扬的那只手就被抓住了,岳雷感到手腕像是被铁钳给箍住了一般,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开来。
紧接着岳雷被一股大力一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向了球台,而被抓住的那只手则被反在身后,身体被死死地压在了球台上。
刚才还一脸怯意的方扬此刻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懦弱的表情?他好整以暇地操起一颗台球在手中抛玩着,转脸望向那些大惊失色蠢蠢欲动的小混混,淡淡地说道:
“只要敢上来一步,你们老大的脑袋就会开出一朵漂亮的红花来……”
板寸头连忙约束住小弟们,然后对方扬喊道:
“兄弟,你别冲动啊!放开我们雷哥,一切好商量!”
方扬仿佛没有听到板寸头的话,将岳雷的手臂往上提了提,岳雷顿时疼得哇哇大叫了起来,方扬笑眯眯地问道:
“雷哥!现在可以付钱了吗?”
“草!你有种弄死老子!”岳雷桀骜不驯地喊道,“不敢就别特么废话!”
方扬冷哼了一声,一把揪起岳雷,将他的手掌死死地按在球台上,然后右手拿起一颗台球,淡淡地说道:
“我还真不敢弄死你,不过……弄残你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方扬就抡起手中的台球毫无征兆地重重砸向了岳雷的手指,“咚”的一声钝响,还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
岳雷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疯狂地挣扎着,但却被方扬死死地按住。岳雷被按在球台上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五根手指有三根都扭曲变形了,惨状触目惊心。
方扬却依然笑眯眯的,语调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雷哥,现在可以付钱了吗?”
十指连心,岳雷疼得全身发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却是无法回答方扬的问题了。方扬干脆放下血迹斑斑的台球,自己伸手到岳雷的怀里掏出了他的钱包,不过他只数了五百块出来,这是刚才输给岳雷的钱。
方扬拿着钱包,轻轻地拍打着岳雷的脸,突然问了一句:
“严晖铭晚上在哪儿请吃饭?”
岳雷浑身一震,忽然醒悟了过来,他仿佛忘记了疼痛一般,死死盯住方扬的脸,说道:
“你……你就是严少说的那个方扬?”
现在他才算明白了今天这一场祸事根本就不是巧合,压根就是方扬特意来找他晦气的。
方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岳雷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来。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之后,接着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领头的是一个二级警司,后面跟着四五个穿着警服却没有佩戴警衔标志的联防队员。
二级警司一到,对那些持着管制刀具的小混混们视而不见,直接厉声对方扬吼道:
“马上把人放开!”
岳雷一见到来人,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喊道:
“严所!快救我啊!”
严所一下子就掏出了配枪对准方扬,喊道:
“我再说一遍,马上把人放开,不然我开枪啦!”
方扬微微一笑松开手来,岳雷立刻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板寸头等人连忙把他扶住。手指被生生砸断的岳雷疼得脸色苍白,不过依然记得对严所说道:
“严哥,快把他抓起来!我的手就是他砸的!”
严所扭头瞥了一眼岳雷扭曲的手指,也不禁感觉心里一阵发麻。
这下手太狠了吧!
“铐起来!”严所朝身后的联防队员挥了挥手,他们立刻拿出手铐朝方扬逼了过去。
;
第六十七章 小鬼难缠()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刚才是我报的案,我才是受害者啊!”方扬依然一脸平静地说道。
“哼!”严所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只看到你挟持了岳雷,还把他打成了重伤!”
严所大名叫做严金龙,是严晖铭的远房表哥,正是因为和严家沾亲带故,有了仓水区副区长、公安分局局长严松山的这层关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洪光派出所的副所长。岳雷和严晖铭是发小,他在洪光路这一带能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与严金龙的关照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刚才一听指挥中心说横巷路口有人报警,严金龙就猜到八成和岳雷有关系,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出警,没想到到现场居然看到岳雷被人死死地制住了。
“我这是正当防卫。”方扬辩解道,“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我,还都带着管制刀具,我不先发制人的话命都保不住了!”
“少特么废话!”严金龙刚刚还在所里喝酒,这整了半截突然要出警,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所以满嘴酒气地朝联防队员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铐起来!”
方扬眼神一凝,眼里露出了一丝狠厉的神色。在前世方扬可谓是天之骄子,虽然也精于权谋争斗之术,但对社会底层的一些黑暗现象却是了解不多。重生之后方扬也算是品尝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什么阿猫阿狗都骑到脖子上拉屎。
就像这次的事情,莫名其妙就惹上严晖铭,而且他还不依不挠,自己只不过想买套房而已,严晖铭居然也指使小混混来捣乱,现在甚至连警察都颠倒黑白,即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啊,方扬这次是动了真火。
就像后世红透半边天的那位相声艺人说的,骑在脖子上拉屎我也忍了,拉干的我兜着,拉稀的我擦了,可现在相当于是骑脖子上拉痢疾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才方扬放开岳雷的时候,严金龙就将配枪收起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并不远,方扬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制住他。
见联防队员们已经逼了上来,方扬一咬牙,就要出手的时候,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听到关卫平那熟悉的声音,方扬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握着蓄势待发的双拳也悄悄地松开了。
关卫平按照方扬电话中的地址,带着车来到了横巷口,车还没停稳他就看到方扬被一群警察围着,周围还有十几个看热闹的小混混。他连忙推开车门下来,及时出声制止。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关卫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严金龙斜眼瞥了一眼关卫平的车牌,虽然是带着省直机关的“k”字牌,但车号却很大,显然不是什么领导配车。要知道榕城可是东南省的省会,每天有大量“k”字牌的车在路上跑,省直要害部门的车挂“k”牌,省属大学的车照样也是挂“k”牌,而两者的影响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关卫平的这辆七成新的别克君威,是省委办公厅的机动用车,车号也不是很显眼。有些人对用车的问题相当在意,似乎是关系到自己的地位、面子问题,但是到了关卫平这个层次,些许细枝末节他反而并不放在心上了,即便是他坐辆破夏利到下面市里去,人家书记市长还不得照样恭恭敬敬地将他奉为上宾?搞不好书记大人的奥迪车还得给他的破夏利开道呢!
这趟出来关卫平是临时叫的车,小车队那边几辆好车都派出去了,他也不在意,就带着这辆君威出来了,不曾想却被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看轻了。
严金龙斜瞥了关卫平一眼,阴阳怪气地反问道:
“你又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