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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刚来时,由于是清理现场,活并不累。可是,工程一进入正轨对于力工来说就累了。现在开始挖土方,每天每人要挖十几立土。
对于才子来说,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累的活,加之才子干活不会藏奸,每天累的他全身肌肉酸痛,每天一到家后都是倒下就睡。
9章 工地上遭人欺负,只能默默忍受()
这天,才子正在闷头干活,“哗啦”一下,有人扬了他一身土。才子抬头一看,是自己旁边一起干活的新来的同事,他扬完土,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才子看看他,他长着一脸的凶相,头发根根都立着长,左边脸上印着一个镰刀形的刀疤。
才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刀疤脸为什么会用土扬自己,他呆呆的愣在那里。
这时,刀疤脸看着才子愣愣的看着他,他骂道:“你这个庄家老,干的那么快干什么?”
才子一看,果然自己这段比他多挖了两锹深了,刀疤脸好像站在台阶上一样。
这时,才子这个憋屈,明白自己干快了,这个人不愿意了,才子刚想理论。
可是,看到对方的架势很像要拿锹劈人似的。没敢硬碰硬,才子强装笑脸,谦虚、友善地说了一句:“没注意啊!我歇一会等等你。”
对方并没有搭理才子的友好,却火了。
刀疤脸跳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脖领子,推搡着他:“你还敢顶嘴,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当着这些人的面,那人的揪扯,让才子心烦意乱。才子憋得脸通红他几拳。
才子没敢还手,他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
还有就是他不敢轻易惹火对方,免得引来公安,因为家乡的公安正在抓自己,他现在最怕的是公安了。
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人的眼睛。
心想,我还手,打了他。一定会引来公安,还是忍了吧!还是忍了吧!
有这样的想法,他攥紧的拳头没打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是个逃犯。
他正在不知怎么办时,班长老郭跑过来,拉开他俩。
老郭对着那个人说:“镰刀,怎么欺负农村人呢!这算什么能耐。行了,下次再分段时给你少分点,行了吧!”
镰刀看了一眼老郭,又看看才子。他把手松开,对老郭说:“老郭,我今天给你点面子,要不然我非得削他不可。”
老郭说:“得了,都是卖苦大力的,有啥能耐,要是喜欢打架,到社会上打去。”
镰刀又歪着脖子看看老郭没在说下去,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才子憋着气干完了这天的活,才子心想,干点力气活都招人欺负!我现在怎么了!
才子回家后,将自己白天的事和肥婆说了,这下可把肥婆心疼坏了,肥婆说:“镰刀这小子出来了,听说他也是因为大架前段时间进去了,你挨打没?”
才子说:“那小子体格挺好,膀大腰圆,我没敢还手,所以没挨打。”
肥婆说:“他外号叫镰刀,脸上的疤了是上学时和别人大架被人砍的。以前我见过他,初中时他和我一个学校的,他比我小两届,他的大名我不知道叫啥,很多人都叫他镰刀。”
才子说:“我说呢!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这样的人了!”
肥婆看看才子说:“这小子在这一带打架是出了名的狠,他还有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和他一块混,在这一片没人敢惹胡他。由于他脸上的刀疤像镰刀,所以大伙给他起的外号叫镰刀。”
才子说:“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一看就是个好打架的主。镰刀这个名字挺符合这个人的长相的,也带着好打架的像。”
由于工地的活比较累,再加上被镰刀欺负,肥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次肥婆都不让他再干了。
肥婆说:“你这样瘦的的体格,能坚持住吗?你在家呆着我能养活你。”
听肥婆这样说,才子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也只是咬咬牙说:“在坚持一段时间,试试不行就不干了。”
才子咬牙坚持着,一晃又是二十多天过去了。才子渐渐的感觉到饭量开始增加,胳膊开始变粗,说话照以前也洪亮了。
经过这些天,挖底槽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下步的工作是下底槽。北方的建筑地基一般挖的较深,楼房一般在3米深以上。地基都用大块的石头和砂灰砌筑,瓦匠们负责砌石头,力工们负责推石头和砂灰供应给瓦匠,一般一名力工可以负责两名瓦工地供料。
由于工期要求比较紧,加之这片工地一共30栋楼同时开工,可见工程量有多大。要想按期完工,需要足够的建筑工人才能完成。可是现在各种工种都缺人,工程进展缓慢,公司的领导和甲方的代表多次来工地视察,他们都嫌进度慢,这下子,可急坏了胖墩队长。
胖墩队长开始到处招兵买马,城市内的人几乎没有愿意干这样辛苦的活,招来的大多数是附近农村的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力工。面对人员增加缓慢,胖墩紧急召集班长以上干部开会研究对策。
10章 打电话找舅舅,联系招工()
这天,才子正在干活,班长老郭问他:“你家不是农村的吗?你家那里有没有会瓦工、木工什么的建筑工人。”
才子没多想,随口说:“应该有吧。”
班长老郭说:“队长说了,谁能招来工人就给谁安排好活干,你能行的话不妨回家一趟,找一些人。”
一提回家,才子就发毛,急忙说:“有,有也就一个两个,没意思。”
老郭说:“能找几个是几个,那你和我到指挥部去一趟呗?”
才子急忙说:“我不行,我不行。”
班长老郭可是个直肠子,他说:“啥行不行的,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呢,走吧?这几天队长给我逼上了,每天都问我。你跟我去一趟,替我应付一下。”
说完,老郭没管才子的一再推脱,硬是拽着才子来到指挥部。在指挥部,胖墩队长正在摆弄着一部电话机,见老郭拽着才子进来。
胖墩队长问:“怎么了?”
老郭说:“队长,这小子家是铁岭的。我们这里铁岭挺近的,哪的农村人估计愿意来我们这干活,他说,他家那边有几个。”
胖墩队长说:“行啊,我们队里铁岭来这干活的还真没几个。”
老郭说:“才子说了,他家那里有闲人。让他帮着找人,一定能找来。”
胖墩队长说:“老郭,这回可方便了,公司给我们新上了一部电话,有什么事我们就不用回公司打电话了。”
才子看着这部电话机,并没说话。
才子在家时,在村大队部看见过电话机,但是从来没有用过。
老郭说:“有了这玩意就不用坐车回家了。”
胖墩队长说:“你想坐电话回家啊?”这句话逗得满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老郭也笑着说:“我是说才子不用回家了,打电话就可以把工人找来了吗。”
说完他问才子:“你们那个村子有电话没?”
才子眨眨眼睛心想,怎么没有,可是我不能往村子里打电话啊,那样我不是自己告诉村里人我在那了吗?那还不如直接打电话给公安那!
想到这,才子心里一阵的打怵,才子说:“我不知道啊?”
胖墩队长说:“小子你能找来人的话,打个电话试试吧。”
才子吱吱呜呜的说:“我……我……。”
胖墩队长又问才子:“你家是哪的了?”
才子想了想说:“我家是铁岭的,我家那个村……是,”
他刚要说自己是西洼子的,他转念一想,这可不行,停顿一下他接着说:“我舅舅家的村子大,他们那的人多,那就先找我舅舅吧,他家是三岔口村的。”
胖墩队长说:“你舅舅在家在铁岭那个县那个乡得说清楚啊?不然怎么打电话。”才子急忙补充道:“是铁岭市铁岭县铁牛乡。”
当时的电话是“摇把子”的电话,先要总机。由总机转接到目的地。胖墩队长摇动着电话,大约1分钟电话果然接通了,胖墩队长说:“麻烦你接一下铁岭的铁岭县铁牛乡三岔口子村的电话。”
过了一会,电话那边出现了“喂……喂……,”接电话声,胖墩队长把电话交给才子,才子接过电话不知道怎么说,也跟着“喂……喂……,”几声。对方也“喂……喂……,”的几声后,电话被对方挂了。
胖墩队长气得对才子喊道:“没打过电话啊!笨蛋!”
说完,他接过话筒又重新吱吱嘎嘎地摇着电话摇杆,总机重新接通,等待接线员重新连接目的地电话,几分钟电话又一次接通了,又传出“喂……喂……,”的接听声,这次胖墩队长干脆直接说:“是三岔口村吗?”
对方说:“是,”
胖墩队长说:“我是沈阳啊!”
对方说:“啊!沈阳啊!有事吗?”
这时,胖墩队长急忙问才子,你舅舅叫什么名,才子摸摸脑袋说:“叫周……周……。”
胖墩队长说:“连你舅舅叫什么都不知道!笨蛋!”
才子说:“我真不知道,大伙都叫他外号,没听见谁叫他大名。”
胖墩队长说:“外号叫啥?”
才子说:“叫……叫三歪。”
胖墩队长刚要和对方说话:“话筒里传出:“你找三歪啊?”原来他俩的对话对方已经听到了。
胖墩队长说:“是的……是的……。”
话筒里又传出:“那你是谁啊?”
胖墩队长也着急了,干脆说:“我叫才子,是三歪的外甥,我找他有事。”
话筒里传出:“那好吧,我用喇叭广播一下,让他来接电话。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之后电话挂断了。
胖墩队长说:“行了,先出去干活吧?一会在过来。”
从队部出来,班长老郭和才子回到工地继续干活。
过了一个小时,陈会计出来喊:“才子,打电话的时间到了。”
才子急忙答应:“唉,我这就去。”才子为难地看看老郭,老郭用手推他一下说:“快去吧。”才子雀雀地向指挥部走去。
此时,指挥部只剩下陈会计自己。陈会计对才子说:“现在打电话吧!马队长临走时交代我喊你的。”
才子有些犹豫,因为他不会打,可是陈会计又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才子只好硬着头皮学着胖墩队长的方法开始摇电话,电话摇了几遍,话筒里也没有传出声音。
这时,陈会计过来看看才子,见才子把话听筒拿在手上摇着电话,陈会计对才子说:“把话筒放上按着在摇,之后拿起来听。”
原来,才子当时紧张,根本没有看清胖墩队长先前打电话的详细动作,才子按着陈会计说的做了。果然,摇完电话在拿起话筒,话筒里传出清晰地女接线员的声音:“你好,你要接那里?”
才子慌忙的说:“三岔口村。”
这时话筒里说:“先生,对不起,没有这个地方。”
才子急忙补充说:“是……是铁岭市铁岭县铁牛乡三岔口村。”
话筒里传出:“是长途啊,好吧。”
才子照着胖墩队长的样子,把话筒放在办公桌上,等待对方的回话,几分钟的工夫,话筒里传出清脆的女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