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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生她没养她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她呢?
    薛静甜早就想忘掉她了,这个女人在薛静甜的人生里空缺了这么多年,她为了带着弟弟活下去,不惜昧着良心去偷人家的钱。
    “小薛,我能理解你,你还不算惨的,我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家小光为这事儿还跳了楼,差点死,比起你我活的更像是鬼。”刘国辉用自己的经历劝道。
    刘国辉陪着薛静甜喝了些,薛静甜真是有点不要命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喝了六七两白酒,跑到这里又开始喝了白酒。
    这是一座大桥,桥上车水马龙的,就是风有点大。
    “刘哥,你理解不了我,你老婆跑了,那是你遇人不淑,大不了再找一个,可我呢?我爸走了,这个女人也早就抛弃了我们,你知道我有一次,在人家餐馆里打黑工,人家餐馆的老板要强行跟我发生性关系,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么?”
    “怎么想的?”刘国辉也静下心来听着,其实和薛静甜田嘉欣她们朝夕相处,刘国辉了解了她们后,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当时差一点就妥协了,我当时想着为了我和我弟能活下去,从了吧,反正都成那样了,横竖都无所谓了。”薛静甜又喝了一口酒。
    薛静甜现在心里很难受,无比的难受,她只想质问一下那个生她的女人,为什么要抛弃她们姐弟俩,可那个女人装的像是个可怜人一样,反倒是先稀里哗啦的哭。
    看到那个女人惺惺作态,薛静甜心里更难受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生她的女人,哪怕是这个女人将这些年的经历说的再可怜也一样。
    “那你最后不是也没妥协么?证明你还是还是想好好的活下去的。”刘国辉叹了口气道。
    而薛静甜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真正让我活下去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养母,没我养母,我这辈子就是沦落红尘的命,死了也没人关心。”
    “小薛,如果你不想原谅她,不想认她那也就算了,反正有她没她,你的生活还会过,而且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有点划不来。”刘国辉擒了一支烟。
    “也给我来一支。”薛静甜管刘国辉要烟。
    刘国辉有些迟疑,但还是递给了薛静甜。
    刘国辉给薛静甜点了烟,可薛静甜吸了一口,却呛的嗓子直咳嗽。
    “不会吸,就别吸了。”刘国辉劝道。
    “以前吸过,不过为了我养母,我戒了。”薛静甜的表情浮现出一丝苦涩。
    她记得刚去田嘉欣家里的时候,看到田嘉欣在弹钢琴。
    田嘉欣那时候还很小呢,看人家打扮的很洋气,很干净,弹奏钢琴的时候,动作那么的优雅,薛静甜别提有多羡慕了。
    有一次,她趁着田嘉欣不在家,抚摸那架钢琴,正好被养母看见,面对养母的目光,她显得很紧张,她知道这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可养母,却扶着她的肩膀坐下,悉心的交她怎么读谱子。
    “多好的人啊,却因为一个小三弄得家破人亡!”薛静甜自顾自的哭笑了起来。
    “多好的人啊,妈她多好的人啊,却弄得家破人亡!老天爷,你再给我一次,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薛静甜纵声大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声听起来又像是在哭。
    田贯中平日里忙事业,和薛静甜相处最多的就是田嘉欣和养母,这世界上好人不多,养母就是其中一个,薛静甜从来没有被那样关心过,她叛逆犯错误的时候,养母对她从来是不离不弃。
    薛静甜有时候恨啊,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养母的亲生女儿,她总觉得和田嘉欣一起喊妈的时候,那一声妈里,有数不尽的渴望和血缘的隔阂。
    刘国辉吸着烟,看着薛静甜这样,他也没去劝。
    有些事儿,自己想开了,比什么都重要。
    就像是刘国辉,老婆跑了,房子也被老婆卖了,他一个光杆司令带着儿子去看病,不也过来了么?
    “妈,下辈子,我能不能当您的亲生女儿啊!嘉欣她太幸福了,有您这么好的妈!”薛静甜的哭声带着凄凉。
    在谁都放弃田嘉欣的时候,薛静甜没有放弃田嘉欣。
    她虽然不能像是卓伟那样,为田嘉欣做那么多事,但她最起码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着田嘉欣,不让田嘉欣感到孤独。
    薛静甜感觉这是自己欠田嘉欣他们一家的,这笔债,她这辈子都还不完。
    薛静甜喊着叫着,她还跳起了芭蕾,养母说薛静甜的腿长,适合跳芭蕾,养母在培养她兴趣方面,不吝啬花钱,薛静甜跳着,还回想着养母活着的时候的情景。
    “一哒哒!”
    “二哒哒!”
    “三哒哒!”
    “转!”
    刘国辉看了一眼薛静甜,薛静甜的举动,刘国辉完全能理解,受过伤的人,需要一个能够释放情感的方向,但现在时间不早了,刘国辉也得想着办法,将薛静甜劝回去。
    而且刘国辉的手机是没电了,他也得赶着回去,给手机充电,省的田嘉欣那边担心。
    ……有的时候,命运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以为挣脱了枷锁,它在以另一种方式束缚着你。
    过年的时候,鞭炮声似乎将往年的喧嚣彻底赶走,而这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切似乎循序往复重新开始。
    郭芙蓉小时候住过的那个村子里,一个穿着俭朴的老人,有些蹒跚的走到了郭芙蓉母亲的坟头。
    老人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放在了坟前。
    老人的手有些颤抖,他心里清楚他曾经有两个双胞胎女儿,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是芙蓉,谁是海棠。
    “燕子,对不起。”
    “现在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农村的人也能进到城里了,城里的人也可以来农村了,我那个时候真是糊涂,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陪着你。”老人哽咽道。
    “春节前,有人来找我,还给我拿了一张银行卡,说咱女儿给我的钱,我真没想到咱女儿这么多年来,还记得我这个爸!”
    老人深深的自责,他的表情很痛苦。
    “燕子,你不是喜欢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吗,我再念一遍,给你听好不好?”老人用袖口擦拭了一下眼泪道。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老人念着念着,泪如雨下,那田头的夕阳下,似乎坐着一个城里来的年轻小伙子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农村姑娘,他们依偎在一起,作别那西天的云彩。
    
第456章 蕾。诺依曼() 
你说奇怪不奇怪。
    每个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好像只能记住过去的痛苦,但这份痛苦撕开却又是一份痛彻心扉的幸福。
    我们每个人都活在怪圈里,醒来,睡眠,醒来,睡眠,每天循环往复,从记不住的开始,到记不得的结束。
    人生的意义,却好像是在别人的生活中留下烙印,好的人,激励其他人活着,坏的人,也会成为别人心里的骨刺,就那么一直的存在下去,为人所不齿。
    卓伟在第二天的下午,带着田嘉欣去了燕子山疗养院。
    联系上刘国辉了,但刘国辉却说薛静甜好像受了刺激,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有点酒精中毒,现在人在那座城市的一家医院里。
    薛静甜交代刘国辉,让刘国辉给田嘉欣说说,让她去看看薛天佑。
    薛静甜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说胡话还是什么的,但刘国辉说薛静甜睡着之前,一直喊着‘妈、妹妹、弟弟,’她重复了好多遍。
    这次薛天佑并没有被安排进,燕子山疗养院的内院,薛天佑人呆在外院的一栋独立别墅里。
    伍俊峰守着薛天佑,薛天佑现在生活仍然不能自理,不过在疗养院,好歹有专业的按摩师和医护人员陪护他。
    “静甜姐,说她回来了,就带着我去首都的医院看看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田嘉欣叹气道。
    薛静甜,田嘉欣也是当亲姐姐一般看的,甚至可以这样说,田嘉欣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薛静甜和卓伟。
    同甘苦共患难,姐妹情深,田嘉欣甚至有这样的考量,等她真的走完了法律程序,继承了父亲的遗产,那么田嘉欣会专门给薛静甜开个影视公司。
    不管赚钱还是赔钱,田嘉欣都要将薛静甜损失的青春拿回来,真正的捧红她。
    因为田嘉欣知道,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演员,是薛静甜的梦想。
    卓伟蹲在床边,先是观察了一下薛天佑的情况,他又给薛天佑把了把脉搏。
    卓伟还单独叫伍俊峰出去,问了问薛天佑的情况。
    “看起来静甜姐,就算回来,也有的忙了,薛天佑想要恢复能自理的程度,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卓伟实话实说道。
    “随缘吧,静甜姐也看开了,她说了,以后找对象也找个能接受她弟弟的人,如果找不到这种男人,那她干脆陪着她弟弟一辈子好了。”田嘉欣道。
    停顿了一下,田嘉欣又道:“卓伟,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卓伟有些意外。
    “咱们结婚了,能不能还让静甜姐,在家里住?那个家不只是我的,也是她的。”田嘉欣解释道。
    “这个我没意见,反正家里地方大。”卓伟笑了笑。
    薛静甜可是卓伟的大姨子,大姨子住在家里也没什么。
    “那薛天佑呢?”田嘉欣注视着卓伟的眼睛。
    “薛天佑我也没意见,都是一家人。”卓伟回答的很力量,像是薛天佑这种情况,最好的状况是以后能自理一部分生活,最坏的情况,就像是现在这样,需要人照顾。
    当然田嘉欣和薛静甜都不是缺钱的人,请个人来照顾,或是这样安排在疗养院里,都不是问题。
    “卓伟,谢谢你。”田嘉欣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真诚。
    卓伟很开明,而田嘉欣也把薛天佑当成了亲人。
    毕竟他是静甜姐的弟弟。
    “行了,你跟我客气什么,晚上咱们和韩监事还约了饭局,得早点回去。”卓伟道。
    “那从明天开始,卓伟你就是天华集团的人了,应该叫你卓监事。”田嘉欣笑了笑,开了个玩笑道。
    田嘉欣很少笑,但她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深处桃花林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五千,等静甜姐回来了,你也回去吧。”卓伟对着伍俊峰道。
    “是,哥。”伍俊峰点头道。
    “我不在的话,记住保护好你嫂子。”卓伟拍了拍伍俊峰的肩膀。
    伍俊峰和刘国辉都去帮薛静甜的忙,这一点卓伟能理解,但卓伟也担心着田嘉欣的安危,毕竟她出危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在天城紫府,喀秋莎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茶几前。
    卓伟和田嘉欣订婚后,往她这边跑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少。
    他俩现在好像彻底成了朋友关系,喀秋莎喝了一口咖啡,她也搞不懂,她还在坚持着什么,但或许留在卓伟的身边,这种生活已经习惯了。
    喀秋莎已经将那三十二个代理人的地址,都查了出来。
    喀秋莎和柳樱沟通过了,柳樱会想办法,和这些代理人沟通,让他们服下那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