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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慕容晓困惑。
    “大金完颜遗孤,完颜离若。我要娶她为王妃。”
    苏景年抹去泪水,认真重复道。
    “!!!”
    慕容晓怫然上扑,声嘶力竭叫道:“王爷要娶大金没落贵族之女做王妃???!王爷将侧王妃置于何地?!!!”
    王岚拦腰抱住他。
    “右相!右相!”
    王岚年过半百,力气不足。抵死抱着慕容晓,劝道:“你这是作甚么呢?!不可对王爷无礼啊!”
    “左相不要拦我!!!今日我要以死进言!!!”
    慕容晓情绪激动,叫骂道:“堂堂大齐北域之王,居然要迎娶敌国罪女为妃?!!!天下奇闻!!!天理难容!!!天诛地灭!!!”
    “呵呵呵。”
    门外一声冷笑响起。
    “好一个,天诛地灭!”
    婢女推开议事厅殿门,一袭红衣款款走入。
    “太后!”
    众人行礼。
    “太后。。。”
    慕容晓自知失言,没了脾气。恭恭敬敬行礼。
    慕容雪晗目不斜视,来到主位,端坐下来。
    途中看都没看慕容云晓一眼,经过苏景年也是亦然。
    “风将军。”慕容雪晗唤道。
    “太后。”风将军颔首。
    “指挥不当,折损忠烈。该当何罪?”
    “军棍一百。”
    慕容雪晗挑眉,继续问说:“瞒报军情,不知悔改。该当何罪?”
    “军棍八十。”
    “好。”慕容雪晗打住。
    端起一杯茶,品了起来。
    众人不知她是何意,都定住不动。默默观察她的举动。
    “?”
    慕容雪晗放下茶杯。
    眨眨狐狸眼,疑惑道:“你们看我作甚?既军法早有明文规定,为何还不执行?”
    风将军定住。
    自幼看着苏景年长大,他早就将她视若几出。
    如风已去。
    可以说,世间上风将军只剩下苏景年这么一个念想。
    一百八十军棍,让他如何下得去这手。。。
    慕容晓沉不住气了。
    苏景年欲娶敌国罪女为妃之事,慕容雪晗居然连提都曾不提过。
    “太后!!!”
    他跪地哭嚎道:“请太后为侧王妃做主哇!!!王爷被金国妖女迷了心智,要娶敌国罪女为王妃啊!!!”
    听闻慕容晓再三诋毁莫若离为罪女、妖女,让苏景年恶从心生。
    怒视慕容晓,苏景年满眼杀机。
    “额。。。”
    从未见过苏景年这般骇人的眼神,慕容晓被吓得一个激灵。
    “呵呵呵,”慕容雪晗彻底乐了,讥笑道:“右相这话说得甚是有趣。我儿九尺男儿,娶与不娶、娶谁不娶谁,都自然有她的喜恶。堂堂北域王者,迎娶心爱之人。不偷不抢,无愧天地苍生。碍着你右相什么事了?又碍着大金和北域什么事了?大金贵族也好,罪臣之女也好。只要这个女子并未婚嫁,我儿又喜欢,为何娶不得?为云儿做主一说更是可笑。北域王偌大的后宫,只得云儿一人。平日里除去哀家,她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你让哀家,为她做个什么主???”
    慕容晓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万万不曾想到,太后居然不为慕容云说话,而是站在了王爷那边。
    苏景年也是不懂。她娘亲此举,实在过于突然。
    慕容雪晗佯作困惑,问向风将军。
    “将军,还等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让哀家亲自执行军法,来一出慈母训儿的大戏吗?”
    “来人!!!”
    风将军被激得无法,吩咐道:“请出军法!!!”
    少顷,两名力士抬着一根十二节钢鞭,步入殿来。
    风将军单手执鞭,问向苏景年道:“你可知罪!!!”
    “知罪。”
    苏景年阖眼。
    “好!!!”
    风将军咬牙挥起钢鞭,朝苏景年身上砸去。
    “嗯。”苏景年闷哼一声,疼得瑟瑟发抖。
    “你可知罪?!”
    “知罪。。。”
    抡起钢鞭,一鞭又是一鞭。
    苏景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额上冷汗淋漓,背后疼得火烧火燎。
    “你可知罪?”
    风将军每挥动一次钢鞭,都仿佛抽打在自己心坎上。
    “知、知罪。。。”
    苏景年硬扛着,始终不肯认错。
    几十鞭下去,钢鞭被玄服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
    在场之人皆不忍,不敢再看。
    慕容雪晗转起念珠,默念佛经。
    。。。。。。。。。。。。。。。。。。。。。。。。。。。。。。。。。。。。。。。。。
    入夜十分
    墨殇掌灯,寝殿通明。
    莫若离刚刚出浴。
    褪下穿了几日的红色嫁衣,她重新换上一袭白衣。
    坐于镜前,莫若离有些恍惚。
    十余日前,她也是这般望着镜中之人。
    出嫁在即,那人愁云惨淡,了无生机。
    而现如今,得知了傻人为了找寻自己身中剧毒。
    心里、眼里不再容得天下,唯得傻人。
    那人的目光,再无迷茫。
    墨羽立于她身后,用锦帕帮她擦干头发。
    小心问说:“公主,我们。。。”
    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二人的对话打断。
    “喵呜。。。喵呜。。。”
    几声刺耳的猫叫响起。
    墨羽嫌弃道:“真是物似主人型!半瞎成天疯疯癫癫、痴痴傻傻,养的猫也是个怪猫,竟能叫得如此难听。”
    收起锦帕,墨羽离去。
    莫若离轻笑,起身来到窗前。
    推开窗扉。
    窗外美景,映入眼帘。
    月光洒在积雪上,天地银装素裹。
    红墙金瓦,雄伟壮观,气势恢宏。
    苏景年一身绿袍,蹲在墙根。
    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阿难。”
    美人轻唤,笑逐颜开。
    “送你!”苏景年起身,笑着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莫若离。
    一只玉蝶,带雪盛放。
第74章 脱() 
莫若离浅笑,玉手递了过去。
    接了苏景年手上的那只玉蝶。
    似雪花瓣,萼心樱草。
    宛然低眸,美人轻嗅芳香。
    莫若离的美,让人不忍心去做任何打扰。
    苏景年默默地看着。
    心如潮水,翻涌不止。
    佳人如斯,我却重病在身。
    难道一切,真的都只是浮梦一场,
    转身便咫尺天涯了么。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出自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苏景年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想沉声颂出。
    言语中愁肠百结,忧思满腹。
    任谁听了,都要动容。
    莫若离只听得心如刀绞,意似油煎。
    抬眼问说:“阿难,可是有心事?”
    苏景年笑了起来,回说:“不急,若离听听我下面这句。”
    皱眉沉吟,她略作思量。
    念道:
    “人言千愁一醉解,
    提樽飘游。
    提樽飘游。
    欲忘旧事饮忘忧。
    我言万难一笑过。
    识君往后。
    识君往后。
    但愿佳人眉无皱。”
    逆着烛光,玉蝶遮掩。
    苏景年看不清,莫若离此时是何种的表情。
    “好听么?我是照葫芦画瓢,借花献佛呢。”
    苏景年笑着问道:“若离是否还觉得,我有心事?”
    “阿难。。。”
    莫若离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当真,心中无话要说与我么。”
    极度的失望与悲伤涌上她的心头。
    明明同是女儿之身,却扬言娶我。
    明明是身中难以医治之剧毒,却从未对我说起过。
    种种种种,为什么你都全然隐瞒,不与我说?
    又想起了苏景年此刻被剧毒和身上的伤势折磨,莫若离只觉得痛彻心扉。
    君不愿我眉心皱,我不愿君夙夜愁。
    君不知我欲何求,只愿终老伴君右。
    傻人,为什么不与我说呢。
    苏景年哑然失笑。
    穿越而来,一个女子成了王爷。荒唐至极。
    为寻真爱,敌人趁机暗下奇毒。自作自受。
    生死莫测,三年大限转眼将至。天意难违。
    心中千般苦,万种愁。
    欲语还休,
    欲语还休。
    梦已阑珊,
    夜长凄迷人空瘦。
    奈之若何,
    奈之若何。
    水往东流,
    长河冰封雪如歌。
    你要我,如何对你说。
    怎敢对你说?
    说了,又如何?
    言语可表之苦楚,怎可称之为苦楚。
    难言之苦,
    难言之苦,
    方是最苦。
    “有。”苏景年重拾笑容。
    回说:“我想对若离说。我苏景年并非是一个完人,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好人。从前我愿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至多是顺势而为,受命于北域王的身份与责任,更受制于一副不愿服输的脾气。可现如今,我的心中有了你。就不再囊括得天下,不再去在乎输与赢、成与败。我只是想好好的陪着你,不愿让你再受任何委屈。如此不讲道理的把你锁在我身边,这并非是我的本意。可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活着,哪怕一日,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违逆真心嫁给别人。”
    “你进屋来。。。”
    莫若离的声音愈发的冰冷、低沉。
    苏景年晓得,美人是要发脾气了。
    虽然是搞不懂,为什么莫若离听了自己的话后,反而更加的不高兴了。
    但是为了避免继续刺激美人,苏景年还是选择乖乖的听话。
    “哦。”
    她应了声。
    望了望一人多高的窗台,咬咬牙奋力上跳。
    试了几次,才扒住了窗沿。
    足底发力,猛蹬向上爬去。
    背部刚刚止了血、包扎好的鞭笞伤口,又裂了开。
    疼得苏景年呲牙裂嘴。
    为了止住药石无医。她被封了穴道,基本相当于被废了武功。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苏景年才爬进了自己的寝殿。
    远远处的墙角,一黑影将头缩了回去。
    本来是给王爷送上侧王妃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却目睹了绝不该目睹的事情。
    倩儿此刻的心情,乱七八糟。
    刚刚的那一身绿衣服,必是王爷无疑。
    可她为何要从窗户爬进自己的寝殿呢???
    那窗台前站立的白衣女子,又是谁呢???
    带着一脑袋疑问,倩儿又把桂花糕提了回去。
    苏景年爬进寝殿,气喘吁吁。
    故作轻松,她笑说:“我进来。。。”
    不等苏景年把话说完。
    扔掉手中的玉蝶,莫若离扑进了苏景年的怀里。
    过于突然,将苏景年扑了一个大趔趄。
    二人失去平衡,就要往后栽倒。
    苏景年强忍剧痛,挺直腰板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