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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骆府便准备了小宴,为骆辰逾接风,大家一起吃了顿便饭,骆张氏这些日子也算是将养好了不少,所以也凑趣儿一起吃了几筷子,骆老太太心中更是欢喜,一家子也算是其乐融融。
对于骆辰逾回京的事情,骆辰逸表现的很是淡漠,只当是自己不知道似的,完全没放在心上。成日里在家中不知鼓捣些什么,黛玉忙着收租子,算田庄上的进账,收益这些,自己也是忙。
这样的时节,孩子,老人身子不大康健的,都该额外注意了。
林家自然也是谁都不敢怠慢,可小佑安还是出事儿了,出了水痘。
这下子,夫妻俩便是谁也顾不上去理会那些事情了,一心地守在孩子跟前,看着胖闺女瘦了一大圈儿,骆辰逸心疼的嘴上长了一圈儿的水泡。
水痘这种,又没有额外预防的法子,为了不让佑宁染上,只能将兄妹隔离开来,不到一周岁的孩子,怎么会染上水痘呢,谁也说不清楚。
好在只是一个孩子有,如果两个孩子一起的话,只怕能要了他们小夫妻的命了。
孩子满身的痘疮,骆辰逸也不敢抱,生怕弄破了,更疼。
听着她扯着嗓子干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抽抽地疼。只能不停地沾了金银花熬的水,用帕子替她擦拭。
因为怕佑宁不适应,又有黛玉自己也没出过水痘,怕传染,所以夫妻俩这些日子便是分开了,一个照顾儿子,一个看顾女儿,还哪里能顾得上其他的。
太医开了药,家里又供了痘疹娘娘,禁了煎炒,熬了半月后,佑安身上的痘疮才慢慢地开始结疤。
不仅是孩子瘦了,便是骆辰逸,也是熬成了一把骨头,为了哄着佑安吃药,骆辰逸也是将所有能想的,不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个遍,甚至请了画糖人儿的,捏面人儿的,说书的都来家里,如今佑安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玩意儿。
最后发现,她竟是最喜欢皮影戏,骆辰逸总算是得救了,将整套皮影戏的班子都在了府上月余,花费了近千两,这才算是将人家给好生地送了出去。
经过了这一次,骆辰逸宠孩子的名头总算是彻底地传扬了出去。
进入了腊月,佑安才算是真正地好了起来。
看着闺女一天天红润起来的面色,骆辰逸只觉得比什么都欢喜。
不过这使得骆辰逸生出了另一桩的心事儿来。
天花。
这个时代,人人闻“痘”色变,更何况还是天花呢。
只要是疫病,十室九空,别说是孩子了,便是大人,熬不过去的也不在少数!
可偏生,只要是经历了后世之人,都知道牛痘可以预防天花。
所以骆辰逸便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可要活天下万民,这样的功劳却不能是自己这赘婿可以背负的。
或许,黛玉的品级还可以再升升,成为公主的话,自己也捞个驸马当当,听着也比郡马威风的多。
到那个时候,驸马是可以上朝的,不像郡马,只怕是没有人几个人将自己当盘菜的!
终究,自己还是有些不甘的。
骆辰逸自嘲地笑笑,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永远地被困在这家宅中。
所以有了这泼天之功,自己便也能站在朝堂上了!
尽管被人称呼为林骆辰逸,林骆大人,其实还是有那么些子怪异的,然而自己总还是要跨出这一步的。
想想,顿时觉得激荡不已!
大丈夫,当如是!
骆辰逸自己的满腔豪气被自家闺女的干嚎声给唤了过来,醒神过来,看着已经会开口叫“爹爹”的闺女,再想想只会喊太太的,而不会喊母亲的儿子,骆辰逸只能捂脸扶额。
然而脚下的步子没有慢着,快步地走了过去,将闺女抱了起来,许是因为之前的出痘疮的后遗症,所以小姑娘脾气比往日里大了许多。一点儿不如意就会扯着嗓子干嚎,而且还特别离不开骆辰逸。
只要张开眼睛,看不见骆辰逸,她就会扯着嗓子干嚎。
整个府邸里烧了醋,泼了烈酒,基本上骆辰逸能想起来的消毒的法子都用了一遍,然后总算是在腊月廿十,府中总算是解禁了。
近了小年儿的时节,黛玉夫妇一方面打发人往几处亲眷处报信儿,一方面在自己府上放了几百挂的鞭炮,算是去去晦气。
果然,林家的这个喜讯让几处欢心不已。
骆婉慧不顾自己渐渐大起来的身子,亲自地跪在小佛堂,上了一炷香,跪谢了菩萨的保佑。便是大长公主,也是双手合十,连连念佛,更别说是骆家人了。
骆家老太太也顾不上其他了,使人套车,自己要上林家去瞧瞧。
既然大嫂要去,小宋氏和骆婉慧自然也是要一起去的,骆府的女主子们带着给孩子的礼物,去了林家。
年前年后,骆辰逸忙的脚不沾地,林家的关系,骆氏的某些关系,还有几家亲戚门上,比方说顾家,宋家这些人家,都是需要他亲自上门去的。
送了年礼过去,又谢过了这些日子众人的费心和各种的偏方等等,忙到了年二十八,总算是忙完了,闲了下来,骆辰逸自己也是挺崩溃的!
当然,也不止是他需要上门,别人也有上门来送礼的,彼此之间讲究个往来。
忙完了这些,年节便到了。
百姓们有自己的家宴,吃顿饺子,煮上锅肉,孩子们做上一身好衣裳;宫廷自然也是有宫宴的,帝后,几位皇子,皇孙;忠顺王爷,王妃,世子,郡主等人自然也是一起地陪着上皇,太后,太妃等人一起欢度佳节。
这样的日子里,众人自然是一片和乐,也没有谁会没眼色地就说些有的没的,总算是让上皇和皇帝都能过上个好年了。
上皇年岁大了,越发地心慈,对着孙子,重孙地一脸慈爱,哪怕是极为不待见皇帝,可不妨碍他疼孙子,惯重孙。
上皇看着这样的父皇,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儿,尽管如此,可是上皇并不似他表现的那般慈和,越发地爱抓权,越发地爱在朝堂上掣肘,皇帝心中能不难受么?
好似自己就不是父皇亲子一般,如何就如此偏心?
忠顺,就那么好?
看着不远处皮笑肉不笑的弟弟,皇帝心中默默地嫌弃!
且等着,自己总会有不用忌惮父皇,坐稳这江山,然后收拾了忠顺的时候。
再看着越发病怏怏的甄贵太妃,皇帝虽觉得这法子虽然下作了些,可到底能给了两个人一个狠狠的重创,这对于皇帝来说,却是很重要的。
皇帝的心思却是无人能猜透。
正月十五过了,甄贵太妃越发地病体沉疴,好几位御医都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忠顺王爷夫妇俩人守着宫中,守在她的病榻前,衣不解带,熬的夫妻二人双眼洼陷,面无血色。
可即便是如此,终究还是没有挽回太妃的性命。
听着内室的忠顺王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外面的上皇颤抖着双肩,可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
太妃没了,官员半年不得饮宴,不得嫁娶,民间百姓三月不得嫁娶。
然而对于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女人,上皇虽然也是钱不当钱,银子如流水地花了不少,可终究,并未如同众人猜测的那般封太妃为皇后,所以忠顺王爷仍旧不过是庶出的王爷,而非嫡子。
忠顺自己整个人颓丧不已,所有的场合中均是阴沉着脸,似乎是谁欠着他一般。看着皇帝的时,也是毫不遮掩的愤恨之色。
皇帝对于他能得知自己动了手脚,太妃早死毫无意外。
因为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于自己的这个好弟弟的照拂,他是故意的!故意留了个活口,故意地留下了破绽。
忠顺能和皇帝抗衡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查出了母妃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查出了这幕后黑手,他心中如何能不恨?
恨又如何?
自己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忠顺呢?
不过是个王爷罢了,即便是往日里再如何能耐,再如何地呼风唤雨,还不照样得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着哪怕是一脸的不情愿,可仍旧要叩拜自己的好弟弟,笑的更是欢畅了!
甚至他还利用太妃之死,借口有人不恭顺,将宗室和皇室给梳理了一遍。
往日里那些不听话的,和忠顺走的近的,基本上都受到了帝王的申饬,虽然不痛不痒,可也表明了皇帝对于他们的不喜。
上行下效,皇帝不喜欢,别人尽管会忌惮他们,可仍旧会跟以往那般,巴巴儿地往他们跟前凑吗?
看着皇帝脸上久违的轻松和笑意,便也知道这效果不错了。
在府中为母妃守孝的忠顺在得知这种情况时,更加地恼火了。
可是如今母妃孝期,母妃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他这个做儿子的,难道还不能为母妃诚心守孝三年吗?
所以忠顺不能有大动作,居后指挥总是会有延迟性和滞后性,忠顺的脾气一天比一天火爆,府中的女人,小厮,戏子优伶,仆人便倒了大霉。
三天两头,便有暴毙的尸体送往化人厂,也是令不少人侧目。
曾经想要摆脱忠顺魔爪的蒋玉菡,如今也成为了牺牲品。在听说王爷将琪官儿生生打死的时候,不少人震惊不已。
京中喜欢琪官儿戏的人真心不少,可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百花楼不少人都带出了几分哀伤之意来。
毕竟琪官儿在京城的第一场演出,便是在这百花楼,从这里他一跃成为了京中的名角儿,成为了不少王公大臣府邸的座上宾,成为了名动京城的人物。
不过是个戏子,不过也吸引了不少人芳心暗许,这其中不乏世家公子,贵族千金。
如今,一代名伶芳消玉陨,如何能不令人感怀?
69|城()
可饶是如此,别人百般怜惜伤怀,可忠顺王对死了一个戏子可没有什么伤心的。
自己老娘都死了,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有多尊贵?
别人感怀又如何?不过是三两日罢了,矫情地洒点眼泪罢了,于事无补,也无法挽回蒋玉菡的性命。
时间不会因此停留,众人伤怀了几日之后便丢开手不提了,再也折腾不起花浪来了。
骆辰逸这些日子在忙碌着些有的没的,可事情比他想的还要更加艰难些。
好在他并未沮丧,所以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在收集着资料,而且还写信给了江南的大哥和二哥,毕竟江南耕牛比较多,至于东南么,纯粹是为了验证一下,给自家二哥也添些资历罢了。
能在今年圣寿节做出些许的成绩来,骆辰逸便满足了。
除了忙碌这些之外,林家如今也在忙着另一件事儿,便是两个孩子的抓周事宜。
毕竟周岁宴也不是能轻忽的,尤其是在佑安刚刚经历了一场这样的小病小灾之后。
夫妻俩在给孩子们准备抓周的东西,小弓箭,小剪刀,花绷子,书籍,笔墨纸砚这些,自然都是染的花红柳绿的颜色,希望能吸引了小宝宝的视线。
至于那些花儿粉儿之类地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案桌上的,所以对于宝玉抓了个胭脂,骆辰逸更倾向于是贾母所为。
老太太又不是傻子,难道能不知道点儿皇家忌讳了?
所以小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