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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和射击精准度才是难点,这两项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了,急也急不来,只能通过平时的练习慢慢增加熟练度,一点点提高。但是显然,项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前装枪虽然跟后世的后装枪有些不同,子弹的射击准度也要差很多,但是射击的一些原理是差不多的,项玉记得一些抗日影视剧里面民兵的训练就有一项调整射击动作,增加射击稳定性,减少枪口的移动。
对于后世的候装线膛枪来说,精度和射程都比早期的火绳枪要高出很多,尚且要求严格,那么本来就射击精准度极差的火绳枪就自然更加要注重这一点了。
还是从一些影视剧里面得到的经验,项玉让士兵们在枪管的前端系上一根细绳,细绳上面挂上一件重物,让士兵们平举枪口,保持一个姿势,时间一久,士兵们的胳膊就会酸胀,这是身体局部的肌肉正在进行无氧呼吸,产生了乳酸的缘故,乳酸一多,堆积起来就会使人产生酸胀感,这种感觉其实时对人体肌肉的一种保护,是告诉你,锻炼过度了,肌肉受不了了,但是项玉并没有让士兵们停下来,不是他不知道这一点,而是因为这种酸痛对于人体的肌肉锻炼和强化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对于一个以后一直要用枪的士兵来说,这一步走下去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一步训练完之后便是矫正士兵们的射击准度了,这一点眼下还没办法教给士兵们理论知识,只好先建一个简易的靶场,让士兵们在上面去自己射击,开枪的射击的次数多了会提高士兵们对于枪械的熟练度,以后到了战场上不至于手忙脚乱,这一点很重要。
不过留给项玉的时间并不多,两天之后,陷阵营便离开了厦门城外的大营,大军登船走海路去泉州府,这时的清军在泉州府以北一带已经有一些动作了,有一股不明数量的清军占据了蒲田,之后有出兵到了西边的仙游镇,泉州府的守军这时已经渐渐感觉到了战争的临近,一连向厦门的郑成功发出了几次求援信,催促援军尽快上路。
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船队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沙格镇,再往北边航行不远就是湄洲湾了。项玉立在船头,眺望着西边即将落幕的红日。
张聪快步走上前来,他见项玉似乎正在沉思,于是便也没有上前打断他,站在他的身后。项玉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一回头这才察觉等候着的张聪。
这时落日的余辉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海面上又起风了,两人又回到船舱。
何安这时端上来两盏茶,将茶放下后就退下去了。
项玉端起茶杯来,感受了一下温度,温度刚刚好,于是端起来慢慢一口,这才说道:“士兵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晕船的还厉害吗?”
张聪却没有喝茶:“还是很严重,许多兄弟是北方来的,头一次坐船,吐得十分厉害,好几人已经脱水了。”
“嗯,让医匠们多巡视,脱水的士兵们要及时补充上水分,船队明天早上就会靠岸的,上了岸就好了。”
“统制,我还是有点担心,士兵们这个样子恐怕是打不了仗,万一遇上清军,我们又是全火器兵,恐怕会没有战斗力。”张聪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项玉笑了笑,取下船舱侧壁上的一副地图,指着沙格镇西边的大眉山说道:“不知你看过这里的地形没,我们的军队并不需要和清军硬拼,你看,从大眉山道涂岭这一代的地形是从高到低的,我们是全步兵,地形对我们的影响没有清军的骑兵那么大,所以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恐怕是以汉人为主的绿营,绿营的士兵弓马不熟,基本上又都是步兵,对付起来要比清廷的精锐骑兵要好打的多。”
张聪点了点头:“统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让我们不去管沙格镇,直接屯兵在大眉山这一带,以山势为依托,来抗击清军,可是卑职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何我营要全部装备火枪,清军的弓箭射程是远于我军的火器的,再加上万一碰上什么阴雨大风天气,我们与清军作战就十分困难。”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项玉当然不能跟他说这一带是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这个时节雨水稀少,说了他也不能明白。
“这一带的地形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有利的,从北到南地势高度是逐渐增高的,这一样来我们至少可以设置三层防线,山脚下面的驿道自然不能轻易的放弃,所以我打算在山脚驿道边上设置第一道防线,当然,前面都要布满眼线,一定要提前得到清军的行军的详细信息。”项玉将自己的三道防线的设想跟张聪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张聪见他果然早有准备,虽然还不能完全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但是至少也让他心中的担忧减少了几分。
此时项玉还不知道,一个即将改变整个局势的人物即将登场。
台湾海峡距离大陆的距离最近处不过才一百一十千米左右,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算远,但是在十七世纪的帆船时代,这一百多千米的距离可能需要航行一天一夜甚至几天几夜,这时,一艘不大的渔船正在海面上航行,他们已经航行了一天一夜了,这时黑夜即将再次来临,船头立着一人,这人看上去年约三十,长得十分清瘦,身穿一件白色儒袍,头顶上戴着一顶平角官帽,他的眼睛稍稍有点浮肿,却一直盯着西方的一道水线。海面上这时渐渐起了风,不住的吹着他的衣衫,跟着小渔船一起不停的晃动。
“船家,还有多久才能到岸?”文士又一次问道。
船家看也不看他一眼,顺口说道:“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项玉带着陷阵营上岸已经几天了,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军队的粮食都是随船携带的,粮食问题不大,部队按着项玉的要求并没有直接进入沙格镇,而是扼守住驿道的制高点,这一条驿道在这一带可以说是必经之路,东面靠海,清军的水军并不占上风,显然不太可能从海上进军,即使从海上进军跟他项玉的关系也不大,只要守住这个像个葫芦口一样的有利地形,他的军队就至少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中的地利了。
一连三四天,项玉往外加派的巡哨人数一天比一天多,对面的清军并没有新的动向,但是项玉的心里的不安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何安走近主帐,低声说道:“统制,巡哨的兄弟回来了。”
项玉收回心思,问道:“怎么样,泉州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何安摇了摇头:“泉州方向的明军有一千多人驻扎在葵山,不过并没有北上占领洪濑县,不知道他们的意图。”
项玉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何安说了位置,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洪濑可以说是自己左侧身后的一道屏障,清军三日之前就已经彻底占领了永春州,从永春州顺着桃溪而下,很容易就切入自己后方,造成自己腹背受敌困境,相信城的周全斌不可能看不出来,从他派出一千明军北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也做出了决策,但是为何这一支明军又不再继续北上,而是停在了葵山就不动了,这时何道理?
第十七章 风云诡谲()
“那清军方面呢?这几日清军那边又有什么动向?”项玉暂时先放下了明军这边的问题。
“清军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大营里的士兵也只是日常训练,并没有异常情况。”
清军的斥候这几日时常前来侦查明军的情况,项玉本以为对方会马上出兵进攻,不料清军竟然按兵不动,每天都会有新的援兵到来,清军的军力也会不断增强。
“让巡哨的弟兄们想办法搞清楚对面清军的主将是谁,还有,让他们仔细留意清军的武器装备,我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是,卑职这就去。”
清军这时驻扎在仙游一带,沿着濑溪在北岸扎下了大营,从连日来的情报看来,清军的人数已近超过了五千人了,清军主帅已经得知是安南将军达素,浙江明安达礼属下八旗军以及沿海各省绿营水军,都归达素亲自指挥,这一次看来清廷是想趁明军新败之际一举剿灭福建一带的明军了。
不过达素这时并不在对面的清军的大军中,那么项玉就有必要搞清楚对方的主将是谁。
泉州一带的明军还有近五千人,主要来自永春州方向的压力比较大,加上各个城市需要驻兵,因此不能做很大的指望,周全斌完全将自己北边的门户交给自己,却又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布防和清军的动向,这件事让项玉感到十分奇怪。
此时,濑溪北岸的清军大帐内,一名中年将军正在听从属下的汇报。
“将军,从莆田过来的一批火炮已经到了大营,我军什么时候想对面的明军发起进攻?”说话这人是个汉人,是一名参将,他对面的这个将军却穿着满八旗的衣甲,军职只是一名甲喇额真,官职并不比他高,但是由于是满族人的关系,绿营的士兵却要服用八旗军的调令。
这个甲喇额真叫做傅察义,是正白旗的一名甲喇,手底下有一千五百名正白旗的满人,其中有三百名白甲兵。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汉人,见他跟自己说话时竟然没有躬身低头,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喜:“陈将军,何时进军,从何地进军,本将军自有主张,又何须你来多嘴。”
这汉人将军,涨的满脸通红,愤愤的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大帐的左右站了七八个低级将军,左边的是满人的五个牛录额真,右边是汉人一个营,参将姓陈,就是刚刚说话的这名汉人将领。
“卡拉格,你可率领麾下士兵先行探路,即刻启程,记住,占领了枫亭驿就可以停驻下来等待后续部队。”傅察义对着左边最前面的这个牛录说道。
这牛录道声得令之后便出了大帐去点兵了,傅察义看了陈参将一眼,冷冷的说道:“陈永安听令!”
陈参将见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暗骂一声,不由得走上前去,单膝跪地等待接令。
“尔可率麾下士兵迅速攻占涂岭,从西面掩护卡拉格进入枫亭驿,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必须拿下涂岭,否则提头来见!”傅察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额真将军,涂岭乃敌军重兵驻守之处,末将麾下既无火器,更无任何攻坚之利器,如何能在三日内拿下涂岭·····”
“住嘴!我大清国的军队哪个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敢损我军威我誓要拿你是问!”傅察义不等陈永安说完,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陈永安气冲冲的带着属下退出了大帐,心里却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清军的动向很快就传到了项玉这边,得知清军兵分两路来犯,项玉微微有点惊讶,这两支军队的线路稍稍有点重叠,人少的一队很顺利的就占据了枫亭驿,却停滞不前,另一支军队人数更多,目标却是涂岭。
这天下午,驿道上面一支军队正在前进,这只军队穿着清军的衣甲,人数在两千人左右,这便是陈永安的主力了,大军从早上一直赶路到现在,士兵们的精神都显得有些疲倦了。
大军已经过了沙格镇的地界,为了保护侧翼,清军分出了一支约五百人的军队去占据沙格镇,沙格镇并无地势优势,因此明军并没有在沙格镇屯兵,清军事前做过侦查,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