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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进献了灵丹,二来这小子传承的乃是道家之学,这小子不是想要开派立说嘛?朕就成全他,不但成全他,还把他捧上天,这朝堂上儒家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该换个声音了。”说到这灵帝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而且文景二帝以黄老治世,功效非凡,堪称盛世,如今我再启用道学,未必不能再创盛景。”
“陛下英名。陛下必定能超越文景二帝再创辉煌。”张让赶忙送上一记马屁。“只是。。。。。。”
灵帝看了眼张让,示意他说下去。
“只是一下子把这小子捧太高,我怕他承受不住,辜负了陛下一番苦心啊。”
“无妨,不过是一枚卒子,若是成了,自是好,若是不成,也能给何进和党人添个堵,让他们出现嫌隙,不论成败,不过是一个国师的虚名而已,于朕来说惠而不费。”灵帝笑着摇了摇头,“这过了河的卒子嘛,是依旧扶不起的小‘卒’,还是纵横捭阖的神‘車’,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陛下英名,陛下当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张让赶紧送上马屁。
“嗯,这具体的事宜,阿父,你还多费点心,务必要借此机会,挑起他们的嫌隙。”灵帝叮嘱道。
“奴婢明白,请陛下放心。”
“好,朕累了,安排就寝吧。”
“喏。”
待到灵帝睡下,张让才缓缓的踱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一幕幕。一阵阵的心悸浮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皇帝吗?这还是那个称自己为父,对自己温和孺慕的刘宏吗?他迷茫的抬头看着空中明亮的月光。不由的回忆起了与灵帝的点点滴滴。
他是陪着灵帝刘宏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刘宏十一岁那年被外戚窦氏选中继承汉室大统以来,至今也有十六年的时间了,那一年他三十二岁,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黄门,刚刚被窦氏派来照顾刘宏起居。年幼的刘宏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伺候,将其抚养长大,刘宏视自己为父,自己也更是把他当做儿子一样。自己含辛茹苦的帮他打理朝政,帮他斗外戚,帮他抓捕党人。没想到,儿子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想要将自己一脚踹开,独掌江山了。想到这里,张让不由一阵心寒,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灵帝刘宏那张英气勃发的脸,暗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更加让他心里不安的是,灵帝刘宏除了自己还有别的心腹,手上还掌握这自己之外的另一股势力做他的耳目,监视朝野,监察自己。他为刘宏的手段感到心惧,同时也感到心寒。因为这个心腹的名字呼之欲出,能瞒着自己成为灵帝心腹的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赵忠,哼,当真是好手段,我们走着瞧,张让心里默默的发着狠。
却说出了皇宫的张平,心里暗暗欣喜,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顺利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结果比他想要的还要好的多的多,如何不让他欢喜。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住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仓、典韦、裴元绍和孙夏及一众护卫,众护卫欢欣鼓舞,士气大振,这让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不用再胆战心惊,典韦和周仓更是叫了酒菜再院内开怀痛饮。同时张平还让裴元绍使人快马将消息传回钜鹿。
第二日一早,便有张让吩咐的小黄门上门,带着张平往城内准备的府邸而去。
这是位于内城临着西大街的一处大宅,宅院占地不小,庭院深深,屋舍宽大,梁柱雕花精致细腻,内有亭台流水,曲苑荷塘。虽荒废多时,蛛网遍布,但仍难掩昔日风采。光从雕梁画栋,便比张平所见的蔡邕府邸要加精雕细琢,更具幽雅之气,更胜在宽敞程度远胜蔡邕。这不由得让张平心里暗暗吃惊,赶忙让裴元绍打探这之前是何人所居。
不多时,裴元绍便回报,这座府邸,乃是之前获罪的党人高官的宅邸,这人名叫李膺。张平一听这名大吃一惊,若说别人他未必知道,可是这李膺乃是‘八俊’之首,名望只在窦武、刘淑、陈蕃‘三君’之下。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乃是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绝对的名门之后,曾任青州刺史、河南尹、少府。为官清正严明,声名远播,为宵小所谓惧。二次党锢时主动自首,被拷打致死,时年六十岁。
这人盛极一时的名士,党人内的高层。若是论名气,此人远比四大世家之首的陈寔名望还要高出数倍,风头一时无两;若是论地位,比之现在的司徒杨赐也是不逞多让;被很多的党人、士子引为榜样,敬仰不已。
张平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占了这处党人心中魁首的府邸,怕是会被党人记恨不已啊。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真到了有人找茬的时候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安顿下来再说。赶忙吩咐众人打扫收拾一整安顿。
第一百零五章 黄天当立()
下午时分,张让亲自带着小黄门拉着几辆大车,大张旗鼓、走街串巷的来到张平府邸门前。
张平听到通传,赶忙大门齐开,出门相迎。
张让站在府门口,微笑的看着张平,见张平出来,上前向张平拱手说道:“国师,奴婢为您送礼来啦。”
张平赶忙上前扶起,“不敢当叔父如此称呼,叔父还是唤小侄即可。”
张让见张平如此上道,满意的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向身后挥了挥手:“拿上来。”
顿时有两个小黄门抬上来一块用红布盖住的一块长条形状的物品。
“贤侄,这是老夫连夜命人打造的牌匾,刚刚做好便给你送来,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张平好奇的掀开红布一角,只见一块有黑色的木质牌匾,木质平整敦实,漆面光亮油新,上面大气磅礴的刻着“国师府”三个大字,以金粉刷就,在阳光下曾曾发亮。
“你们几个,快给国师挂起来。”
“叔父,这。。。。。。”张平心里虽然高新,但是任就想说,这是不是太着急了,虽然昨日陛下亲口许诺,但毕竟圣旨未下,现在挂上去,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便摆了摆手阻止道:“哎,贤侄莫要担心,今日早朝,陛下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宣告了此时,不日圣旨便会下来。老夫只是知道的早,也不知为贤侄备什么礼物,因此特意命人连夜做了这个匾额,来贤侄这讨个巧。”
“小侄谢过叔父,有劳叔父费心了。”张平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却不好折了张让的面子,只得任由几个小黄门将牌匾挂在了府门之上。
“贤侄这就见外了,你我叔侄二人,何谈谢字。”
“是,是,这怪小侄,叔父里面请。”张平连忙请张让进府,命人倒茶接待。张让又让人将几辆大车开入府内,跟着张平走了进去。
“贤侄对这府邸可还满意?”
“满意,要叔父费心了。只是这府邸。。。。。。”
“嗯,贤侄满意就好,”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再次打断张平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贤侄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陛下和老夫安排,就算他们有不满,也是对陛下和老夫不满,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张平听了这话,心里非但没有安定,反而越发不安。他心道信你才有鬼,怎么会怪不到我的头上,我住在这里,还没收拾妥当,圣旨也还未下,你就着急忙慌的给我送来这么一块牌匾,分明就是想要将我置于火上烤,让我遭人记恨。怕是就这么一会功夫,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雒阳城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准备来砸我的门呢。
但面上张平却不得不承张让的情,这让他郁闷无比,“多谢叔父为我解忧,叔父若有什么吩咐,小侄定当竭尽全力。”
“好说,好说,”然后伏低身子,靠近张平,小声的说道:“你只要记住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只要把陛下的差事办好了,其他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张平连连成是。
“好了,我宫内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你这多呆了,你若有事或者什么需要,尽管派人通传于我。”
送走了张让,张平在屋内皱眉踱步,这天上掉的馅饼果然不是这么好吃的,一个不好馅饼就变成了陷阱。自己现在就是被放在火上烤,成为了众矢之的,之前结交的党人怕是要恨死自己,更是会将自己打入宦官一派。怕是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正在张平再屋内思考的时候,门子通报蔡邕来访,张平赶忙迎了出去。
还没到正门,旧件蔡邕微胖的身躯一阵急性向自己走来,张平赶忙迎上。
“贤侄,你这是为何啊,怎么会这样,这是取死之道啊。”蔡邕一上来就抓住张平的衣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诅咒一般的话语。若是换了别人,怕是立马怒从心起将他赶出门去。张平确实知道老头就是这么一个直脾气,是乃是关心自己,将自己真正的当做子侄看待,待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话。
“叔父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
进到屋内,蔡邕喝了口茶缓了口气,着急的问道:“贤侄,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就这样了?”
张平将自己昨日拜见灵帝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蔡邕听,然后反问道:“叔父,不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今日早朝,陛下一上来便宣布立太平道为国教,封你为护国法师,朝堂震动,不少朝臣出来反对,但都被陛下压了下去。”
张平听了心往下一沉,又问道:“不知司徒杨赐和大将军何进怎么说?”
“司徒大人一语未发,一直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至于大将军嘛,倒是夸了几句陛下英明就没有了。”
张平听了眉头皱的更深。明面上不反对,怕是暗地里的手段就会越猛烈。杨赐作为党人魁首,听到自己绕过了党人达成了心愿,必然会认为是自己背叛了党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大将军何进,这大将军之位都是靠着剿灭太平道贼党得到了,如今自己作为太平道教主天师却成为了国师,与其平起平坐,怕是大将军何进心里早将自己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贤侄,你还当小心啊,这一下子蹿的太高,只怕一个不注意,便会摔得更重啊。”
“多谢叔父提醒,小侄醒得,只是事已至此,小侄别无选择,便如那小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蔡邕挠了挠头,也知毫无办法,叹了口气,叮嘱张平万事小心,有事随时来找他,便离开了。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十二月一日,汉帝刘宏颁旨,因深感大汉灾祸连年,民生凋敝,得先帝托梦,言说天降良师,将止灾祸,救万民。特此改元中平,立太平道为国教,封天师张平为国师,位同三公。大赦天下,黄巾余党卸甲归田,既往不咎。
(第一卷完)
第一章 各谋心思()
“司徒大人,这小子果然是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当真可恨之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会颁下如此荒唐的诏书,我大汉开国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国师一职,这小子何德何能能够跟您并列,。。。。。。”
杨赐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