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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望刀兵阵列那边,已经有一架一架的抛石车正在搭建起来。
宁军猛攻三眼虎山关的时候,水师送来了沈冷交给大宁兵部武工坊研造的改良抛石车,基于安息人那种威力巨大的抛石车基础上又进行了改造,就是靠着这样的抛石车宁军才攻破了三眼虎山关那般坚固高大的城关,不然的话宁军再善战也无计可施。
“再给大胡子争取一段时间!”
裴亭山咆哮了一声:“崽子们,跟我把黑武人的骑兵引开!”
随着大将军长刀一指,骑兵再次发力向前,这一次,他们冲向的不是黑武人的军阵,而是黑武人的大营。。。。。。之前他带着骑兵主动进攻已经让黑武人没反应过来,这次朝着黑武大营冲过去更是让给无人惊诧不已,那是进攻?那不是在送死吗?
“那些宁人想要干什么!”
耶罗的脸色难看的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连续十几日猛攻别古城不破,国师心奉月对他已经颇为不满,此时和新赶来的宁军一交手就接连被人家反打,国师定会在大营内观战,怕是回去之后又少不了一顿痛骂。
“堵住他们!”
耶罗一声怒吼。
所有的黑武骑兵再次追向裴亭山,之前被裴亭山戏耍又被人家拦腰斩断,对于自傲的黑武骑兵来说这种羞辱自然也不能忍受,他们呼啸着冲了上去,而与此同时,黑武大营那边也有骑兵出来迎击裴亭山。
“都快点!动作快点!”
大胡子眼睛都红了,朝着士兵们喊:“大将军在用命给咱们争取时间!”
他看了看裴亭山那边,又看了看别古城那边。
别古城外,黑武人巨大的冲城车已经快要到城门外了,那种威力的冲城锤,也许一下就能将别古城的城门撞碎,黑武人在盾阵的掩护下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大宁守军都已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将羽箭送下去,奈何黑武人一样发了狠,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攻城锤送到城门外。
攻打三眼虎山关的时候,大胡子看到宁军用抛石车对城关狂轰滥炸,脑子里突发奇想,如何能提升抛石车的威力?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将造出来比弩阵车更强大的武器。
那将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攻城器械,稍稍更改,也将是平原野战的大杀器。
可是这个过程并不容易,虽然在宁军攻城的那一刻大胡子脑子里就已经有了想法,可是想法和实践是两码事,接下来的一个月,大胡子都在反复研究用什么样的材料,一次一次的失败,他最初的构想是用一个容器将火药塞进去,然后抛石车将这个东西送出去至少两百丈以外,落地之后的容器爆开,对敌人造成大规模的杀伤。
然而不幸的是,无数次的试验都失败了,没有一种合适的东西,就算有,也需要极为繁复的工艺才能铸造出来,在北疆他没办法造出这样的东西,而且他知道,现在武工坊的铸造工艺没办法达到他的要求。
突然有一天,大胡子脑子通了。
之前他所想的,都是如何提升抛石车在攻城上的威力,而这个盛放火药的容器确实难住了他,一下子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可是后来听到大将军和手下人探讨军情的时候说了一句守城以杀敌为上,意思是守城的时候,就要想尽办法杀死更多的敌军。
这句杀敌为上,让大胡子瞬间茅塞顿开。
何必执着于攻城?
将抛石车改造成野战利器,一样可以让黑武人怕到骨子里。
就在大将军带着骑兵为大胡子争取时间不惜冲向黑武人大营以引走骑兵的时候,刀兵军阵这边的瞭望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黑武人攻城了!”
大胡子猛的回头。
别古城那边,巨大的攻城锤已经到了城门外不远处,拼了命的黑武人正在不计代价的要把撞木拉起来。
“好了!”
大胡子不远处的校尉的喊声响起,让大胡子脑袋里瞬间一股血涌了上去。
“打!”
随着大胡子一声暴喝,抛石车的甩臂划出一道轨迹,一个磨盘大小的东西飞了出去,第一个飞了出去,后边接二连三,一个一个磨盘那么大的东西朝着攻城的黑武人人砸了过去,那不是石头,而是火药包。
算计好了射程,留足引信的长度,点燃之后将火药包扔出去,这是大胡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如果仅仅靠砸,无法对敌人造成足够大规模的伤害。
所以大胡子想了一个极阴狠的办法。
第一个飞向黑武人这边的火药包落下来,可是引信燃烧的快了些,以至于在距离黑武人头顶还有差不多一丈远的地方就炸了,担心被砸死的黑武人已经腾出来大石落地的地方,可那根本不是大石。
砰!
火药包炸开。
火药包中夹杂着大量的铁钉,在爆开的那一瞬间,黑武人似乎看到了末日。
呼啸而出的铁钉瞬间把一大片地方的黑武人几乎清空,爆裂而出,扫过的地方一片鬼哭狼嚎,刚刚炸开不久,第二个火药包到了,砰地一声落在黑武人的盾阵上,砸倒了好几个黑武士兵,落地处正好在城门外不远处,火药包炸开,密密麻麻的铁钉横扫出去,方圆两三丈之内无人生还,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不知道多少黑武士兵被铁钉击伤。
“打!”
大胡子红着眼睛喊:“继续打!”
天空中,一个一个的火药包落下来,黑武人的勇气崩了。
第九百九十三章 他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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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十几个火药包在黑武人的盾阵里爆开,那种天威之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景象的黑武人彻底崩了,不要说那些顶在最前边的黑武士兵,就是在后边指挥的黑武将军们都吓的脸色惨白。
“那是什么?”
一个黑武将军语气中透着难以压制的恐惧。
“那是天雷吗?”
“宁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而士兵们更加无法控制情绪,原本强撑着一股劲儿冒着宁军密集的羽箭往前冲,有盾阵在好歹还可能保命,可是从天而落的天雷却让他们无力抵抗,第一个人开始发了疯的往后跑,退军的浪潮就再也制止不住了,爆开的火团里释放出来的猛兽让他们如同见到了末日。
“月神不是我们的神吗?为什么要帮助宁人。”
“难道宁人也有神明相助?!”
“我们的月神呢?!”
恐惧比瘟疫蔓延的速度要快的多,围攻别古城的黑武人军队迅速的退了回去。
站在别古城中央的高塔上,皇帝看到城外那天雷落地的震撼场面,连皇帝都无法想象的出来那是什么武器,难道刀兵真的是携天雷而来?
若不是向神明借天雷,那种恐怖的东西是人造出来的?
刀兵军阵这边,对面黑武的步兵依然还在压进,虽然他们不知道宁军从阵列里抛射出来的武器到底叫什么,但是他们想要,想要抢过来。
“还有多少火药包?”
“只够一轮!”
“打三个。”
大胡子指了指朝着刀兵压过来的黑武步兵:“瞄准了打,我教过你们的,距离不同,引信长短不同,要想把敌人吓退,这三个火药包必须瞄准了打。”
抛石车阵地上,三架抛石车再一次将火药包装了上去,瞭望手目测距离,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有多重。
“标石,放!”
随着一声令下,一块与火药包差不多相同重量的石头朝着黑武步兵军阵那边砸了过去,瞭望手的目测近乎精准,大石头轰然落在黑武人的队伍里,数名黑武士兵被砸伤。
“距离准确,火药包可以放了!”
“放!”
嗖嗖嗖。。。。。。
三个火药包几乎同时朝着黑武步兵军阵那边抛射了过去,宁军这边的士兵们紧张的看着那火药包飞过的轨迹,黑武人那边何尝不是一样?当他们看到天雷飞了过来,一下子就炸了,离着远的时候谁也判断不了火药包的落点在哪儿,整个队伍都乱了套,黑武士兵们疯狂的往四周跑开,哪里还有勇气维持队列整齐不变。
三个火药包先后在黑武队伍里炸开,火药将无数的碎石子和碎铁残暴的送了出去,密密麻麻的碎石打穿了一具又一具身体,碎石透体而出的场面若是可以放慢来看的话,血液在碎石后边追随的画面一定很惨烈,还带着一丝残忍的美感。
一名来不及逃开的黑武士兵脖子被铁片击穿,他抬起手捂住脖子,血液从他的手指缝隙里往外涌,他茫然的看向四周,希望可以有同袍来救自己,然后他看到身边的士兵武者眼睛哀嚎着,碎石击穿了眼球留在脑袋里,那士兵疼痛的无法忍受,最终扑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脖子被击穿的士兵也倒了下来,视线转移到了天空
上,他看到头顶上的云似乎逐渐变成了红色。
砰地一声,他身边又倒下来一个人,身上被碎石铁片打出来至少六七个洞,他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着,两只手还在下意识的在身上摸索,可是那些东西全都在体内,他根本就找不到。
三个火药包将黑武人的进攻击碎,原本还想把宁人的抛石车抢过来,此时只想着赶紧离开那个鬼东西的抛射范围,黑武人散乱无章的退走,他们原本就不是正规的黑武军队,而是最近才接受训练的剑门信徒,和黑武南院大营的边军相比差的太远了。
另外一边,老将军裴亭山在两支黑武骑兵追击的缝隙里杀了出来,损失了千余骑兵之后将敌人甩开了些许距离,可是黑武骑兵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依然在后边紧追不舍。
刀兵步兵阵列开始往前移动,黑武人浪潮一般退下去,给了他们向别古城靠近的机会,安装着木轮的巨大抛石车艰难的往前推着走,宁军也不敢轻易把抛石车拆装,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拆装,再说只要抛石车还架着,黑武人就不敢轻易靠近。
别古城。
皇帝大声下令:“让沈冷带骑兵出去,把朕的打击接回来!”
皇帝下令,身边人劝道:“陛下,黑武人尚未退远,此时就打开城门,黑武人再杀回来难以确保城门不失。”
“闭嘴!”
皇帝怒视说话的人,手微微发颤着指着城外:“你知道城外那是谁?”
“是大将军裴亭山。。。。。。”
“亦是朕的兄弟。”
皇帝往北边看:“去给沈冷传令!”
“报!”
有传令兵跑到高台下边大声喊着:“沈将军从东门率骑兵出去了!”
皇帝猛的转头往城东方向看,骑兵已经在城门口那边集结,皇帝知道,沈冷并不是意气用事,沈冷是深知他对裴亭山的感情,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会派人出去接应裴亭山,皇帝心里一暖,那个傻小子,总是会想到自己的心里去。
东边城门打开,沈冷带着骑兵呼啸而出。
激战从清晨到天黑,刀兵终于到了城外,可老将军裴亭山下令刀兵驻守在城门之外,抛石车阵地也在城门外,刀兵不进城,用以守护抛石车来给黑武人造成巨大压力。
一身是血的裴亭山快步进城,皇帝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看到裴亭山进来,皇帝快步过去,两个人伸着双手迎面过来,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