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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让我在日郎这边太久了,没有我在的话,陈冉还不把大个儿欺负死。”
“将军,要不然我把安息打下来?哈哈哈哈。。。。。。我把安息打下来就
能回大宁了,哪里都不如大宁好,哪里都不如在兄弟们身边好。”
东暖阁里,沈冷的拳头越来越紧。
“沈冷!”
皇帝的一声喊把沈冷从痛苦思绪之中拉出来。
“朕刚才说了什么?”
沈冷茫然的摇头。
“日郎人只怕安息人,他们错了。”
皇帝的眼睛也微微发红:“朕的四千多战兵被他们屠杀,朕的将军的尸体都被他们欺辱,朕曾予以善念,可日郎人不知道这善念有多珍贵,沈冷,让日郎人知道大宁才可怕,但别给他们以后有怕的机会。”
皇帝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给朕灭了日郎!”
“是!”
沈冷转身大步走出军营,这个夜里,杀气四溢。
将军府。
沈冷面前放着一个火盆,一群亲兵和陈冉他们全都站在沈冷身后,沈冷单膝跪下来,把纸钱放在火盆里点燃:“老杜,别怕,再等等,我接你回家。”
刷地一声,所有亲兵全都行了个军礼。
天还没亮,内阁就传达了陛下旨意,沈冷为征南大将军,南疆诸道战兵,求立水师,皆归沈冷调遣,西蜀道战兵石元雄所部,立刻南下。
罕见的,长安城在天没亮就开了南门,分派出去的兵部信使顺着官道一路南下。
将军府门外,沈冷回头看向茶爷:“我这次回来的可能会稍稍晚一些。”
茶爷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点了点头:“多小心,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沈冷嗯了一声,看向小沈继:“保护娘亲和妹妹。”
小沈继点头,拍了拍腰带上挂着的木刀,沈冷亲手给他做的木刀。
“我会的。”
他抬头看着父亲:“别哭了父亲,继儿长大了,跟你一块上战场。”
沈冷抬起手抹了抹眼角泪痕:“爹没事,记得都要听话,宁儿乖巧,你有些顽皮,不许欺负妹妹。”
他转身上马,亲兵营的士兵们全都上马。
“兄弟们,保护好你们的将军。”
茶爷俯身一拜。
所有人朝着茶爷行军礼,沈冷骑着黑獒冲了出去,骑兵在他身后呼啸而出。
大宁天成二十七年三月中,沈冷南下。
大宁天成二十七年六月初,沈冷到南疆平越道,平越道战兵,西蜀道战兵,息东道战兵,湖见道战兵,总计四卫战兵尽归沈冷节制调遣,四万战兵十几万人,加上辅兵总计超过二十万。
六月末,求立水师北返抵达平越道,庞大的舰队将四卫战兵…运送往云海道,刚刚调任云海道战兵将军的唐狠,率领四万多新军已经在云海道等着了。
战船上。
已经有些老态的庄雍一脸担忧的看着沈冷:“我就怕你受不了,怕你着急做错事,所以亲自调集战船过来,杜威名去了,我知道你心里疼,可是冷子,这不仅仅是你的私仇,还是国仇,凡事都要谨慎,不要太激进。”
他的眼神里都是关切,自从重伤之后庄雍的身体大不如前,这次亲自带船队过来一路辛苦疲劳,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虚弱,可是他必须亲自来。
他知道杜威名的死对沈冷意味着什么,也
知道沈冷会干出来什么。
他放心不下。
“大将军。”
沈冷逼着自己笑了笑,只是笑容看着来哪里有什么轻松的。
“放心,我不会有事。”
他站在庄雍身边看着面前海浪翻涌:“老杜的仇,四千多名战兵兄弟的仇,刀子一样在我心里来来回回的割,陛下为什么让我来?就算是攻打日郎国也可调集南疆战兵来,我本是要去东海训练新军的。。。。。。因为陛下知道,这个仇只能我去报。”
他的手抓住船舷。
“设立安南都护府是我的想法,把老杜他们留在日郎国是我的决定,陛下就是在告诉我,这个仇如果不是你来报的话,那么你对不起那些战死的将士,你对不起你自己的兄弟。”
沈冷的眼睛微微发红。
“大将军,你知道我有多疼。”
庄雍伸手搂住沈冷的肩膀:“我知道,每个军人都知道失去同袍失去兄弟有多疼。”
像是一位老父亲安慰着痛苦的儿子。
“冷子。”
庄雍的手很用力的搂着沈冷的肩膀。
“你已经是大将军了,还是要以国事为重,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这一仗打的仓促,你若再冒进,就有可能让更多的同袍送命,你肩膀上扛着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生死,而是数十万大军的生死,这是你第一次身为主将率领大军征战,你的一言一行,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军心所向。”
“我知道。”
沈冷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将军,我都知道。”
庄雍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唯有亲近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暖,你就有多狠。”
十天之后,云海道。
云海道战兵将军唐狠是大宁第一位女战兵将军,正三品的军职,已经足够让绝大部分人仰望,对于日郎国发生的事她的仇恨一样很重,她的杀念一样很浓,可是当她看到沈冷的那双眼睛,她就知道这一战打的会比她预想的还要狠。
“大将军。”
唐狠抱拳道:“要不要先给日郎国下战书?”
“不下!”
沈冷大步向前:“队伍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渡海,进日郎。”
沈冷伸手:“地图。”
身边亲兵把地图递给沈冷,沈冷拿着地图登上战船:“所有从四品以上将军到我旗舰。”
包括石元雄和唐狠在内,这次南征的所有从四品以上的将军全都上了沈冷的旗舰神威,沈冷把地图在木墙上挂好,转身取了一根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条曲曲折折的线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人是按照这条线撤离的,这条线上所有的日郎国城池都拒绝打开城门接纳,拒绝提供粮草补给,我们的战兵为日郎人守西疆,日郎人却想把他们活活的累死饿死。”
沈冷的手指重重的点在那条线上:“我本意是屠灭日郎全族,可怕有损陛下仁慈,所以我退一步,这条线上所有的城,不接收投降,不留活口,攻一地,灭一地,城不纳我兄弟,我便夷为平地,人死不留,城也不留。”
“呼!”
第九百一十五章 把城门关上()
日郎国望海角。
一大片日郎国的商船停在船港里正在装货,日郎人的海运生意做的很大也很广,这个靠着商业而富足的国家一直错觉自己强大,可是在他们见识到了如狼一般的安息人之后才明白自己有多孱弱,不想灭亡而又不敢抵抗,所以选择了跪。
望海角的高处,几个孩子正在玩耍,他们忽然看到远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群巨大的海兽,似乎将辽阔无际的大海都铺满了,有人喊了一声手指向那边,那是万帆争流。
“好多船啊。”
生活在海边的孩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船帆。
随着孩子们的喊声,望海角下边船港里正在装货的人也都停下来,他们跑到一侧看着远处那浩荡而来的舰队,谁都不知道那些船是来做什么的,应该没有谁的生意会做到那么大吧。
“是不是安息人?”
有人胆战心惊的问。
“不可能,安息人在西边呢,他们怎么会从海上来。”
“那能是谁?难道是窕国的?”
“窕国不是已经被灭了吗?”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人群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大概猜到了那浩荡而来的舰队是为什么而来了。
“报应来了。”
一个年老的日郎人跪倒在甲板上:“还是来了。”
就在大概一年多之前,他亲眼看到了那群衣甲破碎的宁国战兵被围困在望海角不远处,据说那些宁人在日郎国的西疆和安息人厮杀,他们一路撤离回来,没有食物也没有武器,他们被日郎国的军队围困,日郎人又不敢打,只能用极为恶心的手段死死的围住那些宁军士兵,让他们因为饥饿过度而倒下,不少人被渴死饿死,然后日郎国的军队才敢冲上去,将那些愤怒却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宁军士兵捆绑起来。
这个老年的日郎人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宁人眼神里的怒意,看到了他们的仇恨。
第一次,他因为看到了这样的眼神而害怕,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也许这是要遭报应的事。
“他们的船。。。。。。怎么会那么大?”
有人惊恐的问,可谁能给他答案。
在距离船港大概一里左右,大宁水师最前边的开路舰队缓缓停了下来。
石破当站在旗舰万钧的甲板上,脸sèyīn沉。
“登陆需要攻下船港,向导呢?”
他喊了一声,一个胆战心惊的日郎人被带了上来,弓着身子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出。
“划小船过去告诉船港里的日郎平民,半个时辰之内把船全都驶出船港,所有人离开此地,我只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若船港里还有船,还有人,所留者皆视为抵抗大军,杀无赦。”
石破当摆手:“去吧。”
几艘小船朝着船港那边划了过去,被带来的日郎商人哪里还有勇气,他在船上一直哆嗦着,下意识的回望,那一艘一艘的大宁巨型战船,像是一群等待着时机扑上陆地的海兽。
日郎人的喊话声响了起来,几艘小船在船港外来回游弋,船港里的人却有没有人立刻离开。
“宁人又不是安息人,没事吧?”
有人问。
“宁人上次虽然来过可却没有烧杀抢掠,还主动向咱们示好,留下军队帮
咱们挡安息人,他们不会像安息人那样。”
“可是我们的军队之前不是和宁军开战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安息人逼迫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边军呢?边军在哪儿?”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那几艘在船港外的宁军小船掉头离开,有一部分胆小的日郎人驾船走了,有的人离开了船港跑到高处观望。
看起来,依然宁静。
万钧战船上,石破当依然面无表情:“下令,所有装有抛石车的大船瞄准船港,把水路清理出来。”
桅杆上的士兵挥舞着令旗,最前边的十几艘万钧开始缓缓调转过来,这些万钧战船上安装了小型的抛石车,远不如陆地所用的抛石车巨大,可是对于攻占船港来说足够了。
十几架抛石车将石头抛射出去,那些还在船港里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石头从天而落。
“跑啊!”
有人喊了一声,嗓音颤抖。
轰的一声,一艘商船的船头被石头砸中,船尾都往上翘了一下,船头被砸出来一个大洞。
旗舰上,石破当再次往前指了指:“伏波向前五十丈。”
至少一百艘伏波战船开始往前移动,扇面型围住了船港,随着一声令下,每一艘伏波战船上安装的床子弩开始发威,一次齐发一百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