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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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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反复小人,若是一起说于枕的坏话,也可拉拢一二。

    沈栗忙道:“绝无此事!公公在此地总领一衙,惠及一方,堪称干吏。前岁您上的折子也在下也有幸一观,其中见解精辟深刻,令人深感钦佩。以公公之能,何来卑贱之说?”

    廖乐言解颜道:“您谬赞了。能对一个内监说出钦佩这个词,可见您对我们内监是肯正眼相待的。”

    才茂也道:“公公何必介怀?在下便是内官养子,如今又在缁衣卫中讨生活,也没觉自己如何卑贱了!”

    提及宦官养子,廖乐言对才茂便亲近了几分:“往昔在司礼监学堂时,多蒙才将军照料,一晃儿竟是许多年过去。你来龄州,才将军还传信与我来着。”

    原来廖乐言与才经武还有几分香火情。太监爱抱团,内争虽激烈,对外却守望相助。才经武有信得过的人托付,方肯放心叫养子来龄州。

    “刚还说路上出了事,究竟怎么个情形?”别管有何不满,如今既站在一个营中,廖乐言总要关心些。

    沈栗遂将卖身女子之事讲了一遍。

    听说缁衣卫莫名丢了个人,廖乐言点头道:“沈大人所料不差,那差官大约已经受难。”

    才茂叹道:“标下之湘州刺探时,觉着湘王在封地一手遮天,才教人追砍我这探子不放,不料龄州竟也有一声不坑就敢向缁衣卫下手的!”

    因立国后有世家势力残留,前后两代皇帝都重用缁衣卫镇压百官。此时这单独向皇帝负责的特务机构还是有些权势的。才茂前日随意指派人去盯梢也是因为这个,他是真没料到自己的属下会轻易被人下黑手。

    廖乐言嗤笑一声:“两位大人不知道,下官也曾有两个养子。”

    沈栗二人不意廖乐言忽然提到家眷,但对方定是有事要讲,对视一眼,耐心听着。

    廖乐言幽幽道:“费尽心血养大,以图日后有个养老的。可喜他们也算聪慧,有幸去文彦书院读书。都道是前程似锦可惜了,杂家思报君恩,觉着运转司缴税日少,前岁执意上了那份折子。旬月之间,长子从山上滚下来摔死,二子不幸失足落水也去了!”

    沈栗两人心中大惊。哪有这么巧的事,奏折上去两个养子便都意外丧命,分明是教人害了!

    得势的内监会收许多干儿子,其实算徒弟,都是内监,在宫中行走,没准儿什么时候便要因为各种原因死上那么一两个。深宫之中,能活成老太监的其实不多。

    而养子却不同,这是正经收养,真正当儿子看待,将来为之养老送终的。才茂跑去湘州,才经武就要与邢秋翻脸,可见有多么看重。悍然向太监的养子下手,这是锥心哪。

    才茂忙问:“这其中定有蹊跷,却不知下手的是谁?”

    “报到衙门里,说是意外我呸!”廖乐言怒道。

    沈栗皱眉道:“既由奏折而起,定是利益相关之人。府衙既然推诿应付,无非是官商相互,官官相护。大人可曾追查下去?”

    廖乐言含泪叹息道:“谁让运转司没有侦缉之权呢?谁让杂家是个内监呢?杂家倒是想查来着,却教人说成是无事生非,危害地方!甚至还有人鼓动读书人闹事,物议啊,沈大人。杂家一腔热血思报国,事到临头才知真的顶不住。只可惜了我那两个孩儿。”

    沈栗低头沉思。廖乐言好歹是一衙统领,也有上折言事之权,仅为了提醒朝廷税赋变少便教人害了两个养子。他既然下定决心上书,不可能不预先教人保护儿子。对方敢下手,能得手,事后还可将事情压下来,逼着廖乐言吃下这个闷亏,可见势力不凡!

    “难怪大人之后便没再上折子了,”沈栗感叹道:“看来龄州的情况比我等预料中的更严重。”

    廖乐言郁郁道:“倒叫他们教了个乖。便是杂家不依不饶坚持上书,到头来也不过是教人反泼一身污水。杂家没有鱼死网破的能力,只好在这池里苟延残喘。”

    沈栗沉默半晌,问道:“公公如今可还有尽力一搏的心?”

    “拙荆中年丧子,已经疯了。”廖乐言咬牙道:“但有一丝可能,杂家也不会放过那些小人!”

    沈栗与才茂面面相觑。

    才经武却是没有妻子的,廖乐言竟还娶了老婆?那女子嫁了内监,自然心如死灰,全部心思都扑在养子身上。乍然丧子,神智失常也是有的。

    缓了口气,廖乐言盯着沈栗道:“于大人担心杂家与他抢权,其实不必。不说看皇上旨意,杂家也算教人害的家破人亡了。谁能帮着杂家找出仇人,一雪沉冤,杂家定然万死不辞。”

    “原来如此,”沈栗温和道:“在下定然将公公的意思转告于大人。”

    “杂家倒怕他不信呢。罢了,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所谓日久见人心。各位已到龄州,还需知会布政使司衙门一声,杂家着人跑一趟吧。”廖乐言似笑非笑道:“那边的人可精着呢,几位大人可要小心。”

    沈栗郑重道:“多谢公公提醒。”

    市舶司原就要与布政使司分税权,今日又知道龄州水深,暗藏杀机,廖乐言这声提醒却不是赘言。

    几人分别,沈栗问才茂:“愚弟欲奔亲戚府上去,才兄却到哪里安置?不如随我一起?”

    才茂摇头道:“乍到龄州,愚兄须得至卫所知会,近来便歇在那里。待诸事安顿再说。”

    沈栗嘱咐:“这里不是景阳,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才兄谨慎为上。还有那位不见的仁兄,既未见尸,不妨委托当地人手寻找。”

    “愚兄记得了。”因有在三晋的经历,才茂对沈栗是服气的,倒也肯听他的提醒。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古府亲家() 
沈栗的四姑母沈怡出自老姨娘王氏,当年许与礼部郎中古显第二子古逸芝。在古显年因病仕后,这夫妻两人便随着父亲归乡。

    古显长子殁于任上,其余二子皆未能出仕,如今,古逸芝在龄州有名的文彦书院谋了个监院之职。

    沈怡嫁的远,很少回景阳,待沈凌带着王氏分家后,更是疏远了,每年只见节礼过来。因此沈栗对这位姑母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她颜色端丽,性格颇为爽利。

    虽来往的少,终究是血亲,既至龄州,没有不上门的道理。沈栗别了才茂,便领着家仆沿路打听着向古府而来。

    沈怡早得了信,知道长房侄子要来,吩咐门房注意。听沈栗到门,连忙迎出来,远远就笑道:“怎么不派人知会一声?”

    沈栗早一头拜倒,被沈怡扶起:“罢了,自家亲戚,别讲这些虚礼。可是累了?住处已然备好,姑母带你去看,若有不合心意的好着人去改。”

    沈栗笑道:“祖母原说姑母在闺中时便是头一个会管家的,有您安排,定是样样周全。”

    沈怡大笑道:“这是母亲抬举我呢。我生来不爱女红,又不擅读书,母亲挑挑拣拣没甚夸的,也只好拿这个充数。”

    “姑母说笑了。”沈栗寒暄道:“府上两位老人家可好?表兄与表弟表妹们可好?”

    “都好着,你表兄弟们如今被你姑父拘在书院读书,我已打人去叫,只是今日太晚,怕赶不回来,明个一准儿见了。”沈怡笑道。

    沈栗道:“侄儿连日赶路,灰尘满衫,不好就去见人。待侄儿沐浴更衣,先给长者请安。”

    “也好。”沈怡笑道:“姑母为你准备酒宴接风。”

    古显因卒中致残,如今行动无虞,只说话含糊些。他致仕后又失了长子,家族中无人在朝为官,已见颓势。较之如今蒸蒸日上的礼贤侯府天差地别,故此见了沈栗颇为亲近。

    “这是墨与,”古显推了推膝前一个十来岁孩童,向沈栗介绍道:“是我那不争气的三子所出,有些小聪明。你平日里有甚烦琐事,叫他与你跑腿。”

    沈栗笑道:“哪有教亲戚跑腿的道理?墨与贤弟若不嫌愚兄无趣,不妨常过来寻我玩。”

    “听说亲家侄子到了?”门外一人进来笑道:“我来晚了,恕罪。”

    沈栗起身见礼,细细打量这人。

    好颜色!

    较之那位名声在外的姑父还要胜上三分。

    这便要说起沈怡当年为何要嫁给一直考不过会试的古逸芝:无他,此人长得太好。沈怡当年游庙会时一见钟情,惦记上了,在老侯爷面前撒泼打滚就要这个。这姑娘打小主意正,还会些拳脚,老侯爷怕这丫头自己跳墙头跑掉,寻思古家名声不错,倒也做得亲戚,也就点头答应了。

    至于古家想不想娶,父女两个压根没考虑。

    娶不娶呢?娶。古显拍板,知子莫若父,就凭古逸芝那个资质,能有侯府姑娘肯嫁,真是天降洪福。古逸芝当然也愿意,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人家侯府姑娘逛一次在庙会,恰恰就看见他那张俊脸儿

    “父亲。”古墨与叫道。

    这人低头笑问:“今日的功课背下了吗?”

    “背下了。”古墨与应道:“谦礼表兄叫我一起玩。”

    沈栗便知这就是古家三爷古逸节。

    “给世叔见礼。”沈栗恭敬道:“近来要叨扰府上了。”

    “尽管住着!”古逸节笑道:“若想游玩,只管来寻我。我是个天生的惫赖人,正经事不要找,吃喝玩乐最精通。”

    “孽障,自己胡闹便罢,老夫管不得你,不要拐坏了后生。”古显骂道。

    “父亲实在杞人忧天。谦礼如今已是官身,听说在朝中颇有建树,哪是随便能教人拐坏的?”古逸节道:“父亲,母亲,酒席已经备好。”

    “开席吧。”古显吩咐。

    古逸节说自己善于玩乐,并非虚言。饶是沈栗前世久经考验,今日也被他灌的半醉。直到月上梢头,方散了宴。

    沈怡亲自引他回客院。

    微风袭来,酒意醺然,沈栗长吁一口气:“观逸节世叔人情达练,却不知其以何为业?”

    沈怡撇嘴:“他?算是个牙人。”

    沈栗讶然:“世叔从商?”

    “也差不多,不过他自己不认罢了。平日里只做熟人的生意,说是给朋友帮忙。”沈怡嗤笑道:“来往的三教九流均有,离他远着些。”

    沈栗应道:“侄子知道了。”

    “他妻子姜氏,你也见着了。”沈怡懒洋洋道:“乃是布政使姜大人的二女儿。”

    沈栗听是布政使之女,心中微动,笑道:“是门好亲。”

    “对他来说确实是好亲。”沈怡冷笑道:“至于姜氏,又一个与我一样瞎了眼的女子罢了。好在那会儿姜大人还不是布政使,倒也肯应承这门亲事。古家这两兄弟,只一张脸拿得出去。”

    言语间竟似对夫家有些不满。沈栗憨笑不语。

    沈怡叹息道:“罢了,与你说这个做什么,且挨不着呢。只是姑母告诉你,若是他们有求于你,千万不可轻易答应,尤其不要看我面上随意应允心黑着呢!”

    沈栗骇笑道:“何至于此?酌情处置便罢,总是正经亲戚。”

    沈怡哼道:“你把他们当亲戚,就怕他们倒要将你做台阶。”

    沈栗脚步微顿,轻声问:“姑母是知道什么?”

    “旁的我也不知,”沈怡正色道:“只是如今龄州为了那个还没影儿的市舶司闹得沸沸扬扬,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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