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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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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日的风波让他意识到,自己虽收了兵权,却也不能做一言堂,大臣们要闹时总能想出办法。皇储之事若不早定,朝堂早晚还会乱起来。

    尤其是东宫一系已经抱成团,便是太子不能登基,他们也不会老老实实看着其他皇子上位的。而若太子的寿命能熬到登基那天,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兄终弟及这种事?

    邵英低头看看自己衰老的手。推到一个派系,扶植一个派系,至少需要十几年的经营,其中还要伴随着无数政治风浪。如今看来自己也非长寿之相,只怕没有精力去扶植其他皇子了。况且北狄人在北面虎视眈眈,此时也不宜再给朝堂增加新的动乱。有些事还是早做决定为好。

    元瑞虽小了些,但天资聪颖,又有志气,长子嫡孙,名正言顺,天生就有东宫一系的拥戴,如今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早一些安定人心,对朝廷造成的动荡也最小。

    沈栗出得宫时天色微暗,颇感精疲力竭。

    自打集松回来,太子可以安心休养,他们这些东宫属臣却一直疲于奔命。作为少数从集松之围活着回来的人,鸿胪寺、詹事府、礼部、兵部,所有相关衙门都找他几个询问事件详情。

    倒是也有当初失散的自己找回来——比如沈栗身边的飞白——虽是凤毛麟角,却也给了一些人希望。于是渐渐便有私人递帖子登门拜访的,带着或期盼或绝望的神色来打听没能回来的家人下落。

    彼时谁能顾得上谁?沈栗和飞白也无法给出半点答案,只能陪着落泪一场,惋惜一回。

    故此在大门前见到有人孤身低头来回徘徊,沈栗也未惊奇,只道也是某个陌生人家壮着胆跑到侯府来打听家人下落。

    确实是打听下落来的,只是这位要打听的人物却教人吃惊。

    “易薇公主?”沈栗诧异道。仔细打量,方认出来,这位不是差点成为驸马的武稼吗?

    如今的武稼简直瘦脱了形,仆人也不在身边,活脱脱演绎了潦倒二字。

    沈栗微微皱眉。照理说,当初武稼与公主的婚事虽传的沸沸扬扬,但皇帝到底还没下旨,两个人其实并无关系。此时武稼贸然登门询问公主消息,虽是长情的表现,但对公主的声誉并无好处。

    尤其是如今公主下落不明,皇帝憋着一肚子闷气,若是知道武稼一个“前未婚夫”到处打听公主,只怕立时便要龙颜大怒。

    武稼此时早无当初官宦子弟的骄矜之气,苦笑道:“家父也骂在下荒唐,但”

    武稼幽幽叹息,带着些乞求的神色望向沈栗:“听闻沈大人夫妇情深,便是连个妾室都没有,想来也是个长情之人,当能理解一二。在下这心里实在放不下,又不敢随意打听,只好求到大人门上,还望大人体谅。”

    沈栗默然,良久方道:“还请进府详谈。”

    认真说起来,武稼与沈栗有过冲突,如今能抛却面皮来找,已是不易。沈栗若不近人情将人赶走,只怕真要结仇。

    对于公主的下落,沈栗也一头雾水,只能将当初所见告诉武稼:“公主确实没有跟上来,但据闻北狄人也没找到她。公主性格坚强,若当时逃回境内,这会儿应该找回来了。既然未归,或有两个可能:一则是失落北狄境内,不得回来,一则”

    一则就是已经不知在哪儿丧生,北狄人没能找到她的尸首。

    武稼双眼发亮:“就是说,公主可能还活着?只是困在北狄不得回来?”

    沈栗默然。这是最好的预想,然而希望不大。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便是再坚强,流落在草原上又能活几天?

    武稼却毫不犹豫认定公主尚在人世,低声问:“那朝廷究竟什么时候去接公主?”

    沈栗叹息:“平湘之战方才结束,北狄人又打的我们措手不及,一时半会儿”

    “公主可怎么办?”武稼失望道。

    “现在不能打,日后总有能打的时候。”沈栗沉声道:“皇上谕令不得再有和亲之事。我盛国的公主无论生死,早晚都要迎回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武稼颓然道:“我盛国号称人才济济,到用时一个也无?”

    “武兄也是我盛国有志之士。”沈栗轻声道:“与其终日颓丧癫狂,不如足下躬行。”

    武稼从侯府出来,慢慢沿街而走。满街寻他的小厮好容易找到少爷,泪流满面:“少爷哦,再找不到你,小的就要挨板子喽。”

    武稼失神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陷入恍惚。口中只喃喃重复:“与其终日颓丧癫狂,不如足下躬行。”

    那小厮急的跳脚,只道少爷的癫症更重了,忙雇了车,哭咧咧将人拉回府里。

    (。)

第三百六十四章 疯儿疯妇() 
听小厮来报终于找到儿子,武宴夫妇方松了口气。火然文

    见了武稼落魄样儿,妻子不免大哭一场。呜呜咽咽,听的武宴心头冒火:“不肖子!”

    当初武稼与公主的婚事眼看就要板上钉钉,已经做好了当驸马的准备,武宴亦是喜上心头。没料想好好的儿媳妇一眨眼飞了,还是让蛮人娶走的!

    这对读着圣贤书,打心眼里看不起外族人的武稼来说着实是一次沉重打击。更何况亲事落空,原本那些心怀嫉妒的人纷纷落井下石,嘲笑排挤,武稼性子里又颇有些清高之气,难免心下郁结。

    然而皇命如此,武家人纵是心有不甘,也只好认命。

    紧接着便传来北狄人背信弃义,公主下落不明的消息。武宴夫妇只相对嗟叹,惋惜公主红颜薄命,武稼却发了疯:本公子放在心头求而不得的姑娘,皇家的血脉,竟被个蛮子诓了!

    儿子整日里浑浑噩噩,国子监是去不成了。为了不犯忌讳,武宴又不敢放他出去打探公主消息。前日还庆幸儿子看着清醒了些,未及高兴,一觉醒来人不见了!

    “他这是去了哪里?”武宴皱眉道。

    小厮唯唯诺诺:“着人沿路打听了,说是从礼贤侯府上出来的。”

    “他怎么跑到沈家去了?”武宴奇道。

    看着儿子一脸痴呆相,喋喋不休念叨:“与其终日颓丧癫狂,不如足下躬行。”

    “你也知道自己疯癫!”武宴喟叹不已。

    又是恨儿子不争气,整日里为易薇公主神不守舍又是后悔自己当初迷了心窍,督促儿子争做驸马。如今可好,凤凰没落梧桐地,倒把儿子的魂儿扇去九霄云外。

    “我的儿,你这到底要如何呀?”武夫人细细哀哭:“爹娘无能,不能为你寻来公主,你换个想头吧。但凡为娘做的到,一定要你称心如意!”

    “我要投军!”武稼道。

    “什么?”武宴奇道:“你说什么?”

    夫妻两面面相觑。

    武稼忽似恢复神智,正正衣冠,目光明亮,口齿清晰,一本正经向父母面前跪下:“儿子要投军!有朝一日迎回公主!”

    “荒唐!”武宴怒道:“你一个书生,投的哪门子军?丈刀枪剑戟你抬得起来吗?”

    “儿子会写字,又有功名,去军中做个文书总是可以的。”武稼坚持道。

    武夫人软言相劝:“儿啊,你要为国出力,好生读书做官也就是了。”

    “父亲也说过我不是能在朝堂中掺和的料子,与其终日无所事事,书两首词章无病呻吟,不如金戈铁马杀敌御寇。儿子想明白了,畏人讥笑不可取,自怨自艾更无用,不如学才将军,纵使天下人嗤笑,也要为国征战,早晚有一天我要迎回公主!”武稼振振有词道。

    武稼先前还因讽刺才经武被沈栗批驳,如今自己被人污蔑排挤,倒觉对方是心性坚韧了。

    世事一场大梦,武公子但觉自己今日被沈栗点化,脱胎换骨了。

    武宴:“”你老子我早朝时才与同僚们一起参了才经武,为此还把皇上气晕了,你倒佩服起他!

    “不准!”武宴怒道:“你既清醒了,便好生去国子监读书。你母亲自会为你挑选个好女子成家,把那易薇公主忘了吧!”

    “我要疯!”武稼嚎道。

    “去得去得,真是割我的肉啊。”武夫人连声安抚,对武宴求道:“儿子难得清醒,老爷快应了吧。”

    武宴两眼圆睁,深吸两口气。

    “我要疯!”武稼又嚎。

    武宴狠狠踹了儿子一脚,高声长叹,拂袖而去。

    “多谢母亲。”武稼喜道。

    “我的儿,你在军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却教为娘怎生活?”武夫人哭道。

    “儿子不会有事,再说家中还有二弟。”武稼低声道:“儿子放不下公主殿下,也忍不得这口气!不杀狄人,不能甘心。”

    武宴被儿子气得跳脚,沈淳也在为儿子发愁。

    容蓉残害沈家子嗣,不堪为人妻、为人母,虽看在容老太爷为此离世的份上,沈家没有赶她出门,但要这女子继续做世子夫人显然是不行的。

    便是容置业也登门谢罪,除了感激沈家为容家留了些颜面,保住了容家女子声誉,还表达了容家不在庇护容蓉的意思教她看破红尘飘然出家也好,教她急病死掉也罢,总之,只要是不把容家女休弃出门,任凭你沈家处置。

    田氏与郡主便要张罗给沈梧相看。因容蓉多年不孕,又一再生事,如今长房只有一子沈宁,以沈梧的年纪来看着实单薄了,由不得沈家不急。

    哪知沈梧偏又犯了左性,不肯迎娶新妇。

    “你要如何?”沈淳怒道:“子嗣承继乃宗族大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沈栗心下微觉好笑,这便是古代版的催婚吧?

    沈梧摇头道:“宁哥儿是庶子,囡子又是女孩,若娶了继室,只怕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谁敢?”沈淳劝道:“全家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沈梧叹道:“没有亲娘的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当年紫山郡主进门,沈梧还是世子呢,也曾担心过郡主若生了弟弟该如何应对。

    沈栗挑眉,沈梧虽糊涂半生,但庇护儿女的态度还是与沈淳有几分相似。

    沈淳漠然道:“你想怎么着?旁人家能娶继室,你便娶不得?”

    沈梧低声道:“儿子不是个心思通明的,怕管不住家里。”

    沈淳听了也有些无奈。沈梧的后宅确实混乱,当初容蓉那么老实,如今竟变作个满腹怨恨的疯妇,固然是容蓉自己撑不起来,也怪沈梧不能镇宅。

    “话虽如此,但你如今只宁哥儿一个,日后那孩子若是有个万一可怎生是好?”沈淳苦口婆心道:“你总该有个嫡子。”

    “儿子想过了。便收两个女子在屋里,若生下男孩,都交给教养嬷嬷,不许通房插手。左右都是庶子,也不虞日后有长子嫡子之争。若宁哥儿平安长大,便将他记在容蓉名下算作嫡子。”沈梧叹道:“容蓉如今这个样子,儿子也有错,便教她带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安生病着吧,难不成真要她去死?”

    沈栗只低着头。沈梧倒是为容蓉打算了,然而容蓉恨槐叶欲死,将来把槐叶的儿子记在她名下继承爵位,却不知容蓉是何感想?

    摊上这么个丈夫,想不疯也难。

    “异想天开!”沈淳喝道:“家里没有大妇,将来谁管家?儿女嫁娶谁张罗?”

    “有母亲呢。”沈梧道:“还请母亲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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