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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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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盛则略带复杂的看着刘浓,心道:莫非其早就辩出

    刘浓淡淡而笑,同行于路却未必同赴于途,将葛洪身份一语点破,便是尽友之责,至于二人领悟在何,则是各人缘法,不可强求!

    这时,有青衣随从前来,笑道:“刘郎君,栖息之室已净毕,且随我来!”

    刘浓左右一顾,问道:“不在此处否?”

    青衣随从道:“在后院!郎君的家随亦在!”

    褚裒见刘浓神情略带尴尬,心知其为何,挥手笑道:“瞻箦,但请前去,咱们明日共同起行便是!”

    前后院,一廊之隔。

    褚裒目光随着刘浓的背影一直延伸,恍觉落日余晖始终随其徘徊,恰若暖玉生烟,不由得感叹道:“瞻箦,心明若镜透,不沾尘外物,理应作我辈之表率,当与其相习!”

    孙盛道:“有心之人矣”

    “安国”

    刘浓踏至后院。

    来福领着两名白袍迎上前来,乐呵呵的笑问:“小郎君,咱们今日不走了吧?”心里则道:还是我家小郎君最好,那什么褚啊孙的,若不是我家小郎君,尚在外面转圈圈呢

    刘浓笑道:“不走了!”

    来福道:“那我遣人下山告知,命他们在山下守候!”

    “嗯!”

    刘浓想了想,山院不大,山下白袍若来断然住不下,再说且是客居,不可失礼。嗯,明日尚得起行,现下若叫他们回返钱塘亦是不便,遂笑道:“赏些酒,山里夜寒!”

    “是,小郎君!”

    来福欢快而应,领命而走。

    刘浓踏入室中,漫眼打量居室,窗明案净,地上则铺着簇新青苇席。见得案上有一摞卷,上前捧起一看,嘴角一弯,笑意满脸,正是军书檄移章表笺记三十卷。

    此行,所获甚丰哪!

    心情舒畅的迈至室口,懒懒的舒展手臂,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咦!

    眼神愣住。

    目光穿过素色长廊,直直奔向对岸。小轩窗,正梳妆!铜镜掩半颜,美好尽入帘

    巾帼髻散了,被侍墨揽在手怀中,湘竹梳缓缓的抹过,如乌雪直洒。

    侍墨道:“小娘子,有人偷窥,莫若婢子把窗闭了”

第七十六章 生死一线() 
夏末余光,恰作微软。懒懒漫遍廊檐,眷顾人间。

    铜镜中的容颜,美丽而娇艳。

    侍墨问:“小娘子,要梳髻吗?”

    “罢了!”

    顾荟蔚披着微湿的青丝,缓缓起身,漫眼看向窗外。对面窥视的人已不在门前,藏进室中埋头读书卷,隐约可见青冠。

    “夏风惊不得蝉,朝露闻不得鸣”

    嘴里轻轻喃着,紫金丝履则踩上了木廊,行至中廊顿住脚步,声音飘过去:“刘郎君,上次来信所言不便再复,是因将至会稽求学否?”

    嗯

    青冠一颤,刘浓抬起头来,淡然笑道:“然也!会稽至吴郡来往多有不便,是以”

    侍墨道:“刘郎君,你准备在室中与我家小娘子答话么?”

    静!

    数息后,刘浓踏步而出,合着书卷,揖手道:“刘浓多有失礼,尚望顾小娘子莫怪!”

    顾荟蔚淡声道:“著策论文章,实与辩谈相差无几,只是需得洞释世态。刘郎君昔日在虎丘所言,诗赋皆发乎于心尔。经世之道,荟蔚亦不敢妄谈,然咦”

    言至此处,顾荟蔚睫毛眨了两下,眸子蓦然顿住,而后整张唰的一下红透,嗔道:“你,你看的甚!!!”

    “甚?书啊”

    刘浓被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将书扬了扬,猛地发现不对,书的背面,背面尚有一卷书。不对,是,是

    房中术!

    咦,尚有图解合气导引

    “这,这是导引术不,非也我,我阅的是军书”

    刘浓脸亦红了,捧着书,胡乱的解释着。结果,不解释尚好,越解释越乱!

    侍墨瞪着眼睛,点着头,一字字道:“刘、郎、君!”

    “侍墨!”

    顾荟蔚红着脸喝制,叠在腰间的玉指颤抖得厉害,半晌,秋水明眸几番剪裁,方才渐尔平复下来,眼光撤向茫然之地,轻声道:“葛师在著书,恐是”

    “然也!”

    刘浓极是赞成,赶紧将那惹事的书卷揣入怀中,想了想,涩然道:“有误,有误”切实有误,军书檄移章表笺记误夹了一卷房中术。

    “小郎君!”

    来福按着剑大步踏来,身侧尚跟着个葛氏小随从,二人有说有笑,仿若遇到甚趣事。

    小随从挥着手中的树枝,笑道:“来福哥,适才那个郎君咏的诗,可真难听青山美兮,湖水美兮,美兮美兮,美兮哈哈”

    来福摸了一把小随从的脑袋,笑道:“恐他只会美兮”说着,加快脚步,直直行向小郎君,将至时,忽然瞅见顾荟蔚俏俏立于廊角,面色一愣,随后嘴巴一裂,摸着脑袋傻笑,心道:顾小娘子与小郎君真有缘,在哪都能见着想嫁小郎君么,我看合适

    二人来得甚好,尴尬氛围略减。

    刘浓笑道:“来福,有甚趣事嗯”倏地一顿,香!淡淡的清香,似有还无,若空山新雨浸人脾神,忍不住的嗅了嗅鼻!微眯着眼睛细寻,却陡然撞上顾荟蔚的目光。

    两厢一对,顾荟蔚皱眉。

    唉!

    刘浓暗叹,非礼勿嗅,非是凉荷香,又遭误解了!不着痕迹的将眼光慢慢一转,随即定在小随从手中的树枝上,枝条嫩绿如碧玉,最是尖端处,几片叶子滴透莹水,而香味正是自其而来。

    茶!西湖,西湖龙井?

    踏前一步,笑问:“此枝何来?”

    随从举了举树枝,脆声答道:“后山捡来!”

    “后山?”

    刘浓情不自禁的转目后山,此茶定是龙井无疑,而今虽是夏末,既非雨前亦非明前,然龙井便是龙井,份属茶中臻品,芬芳非俗茶可比,若能移植两株回华亭细心培养,料来亦是美事。

    当即作决,笑道:“可否带我前往?”

    随从道:“自无不可!”

    顾荟蔚见他对一根树枝如此兴浓,悄声问道:“刘郎君,此是?”

    刘浓提着树枝,将嫩叶之端迎于鼻下,微微一嗅,清香徐怀不散,微笑道:“此乃,好茶!”

    顾荟道:“茶,刘郎君擅茶?”

    来福稍侧身子,柔声道:“顾小娘子,我家小郎君煮的茶,喝了可变神仙呢!”说着,挑了挑浓眉,眨了眨眼睛,挺了挺胸,仿若如此可让人更信服!

    “噗嗤!”侍墨掩嘴而笑,显然不信。

    刘浓淡然一笑,抬眼瞅了瞅檐外天色,待见日已尽落,只余天边一线,遂对顾荟蔚揖手道:“顾小娘子,时已不早,刘浓先行别过!”

    言罢,转身便行,来福领着两名白袍紧随其后,途经前院时,未见褚裒、孙盛。

    来福见小郎君微奇,便笑道:“那两位郎君下了会棋,便歇着去了!”

    “嗯,走吧!”

    “刘郎君,稍待!”

    众人将将踏出篱笆墙,顾荟蔚的声音响在背后。

    刘浓略一回头,便见她抓着裙摆飘来,身姿轻盈若蝶,四个近婢一个没带!而远远的,一群婢女与仆妇则被鲍夫人叫住,正低声说着甚。

    鲍潜光将婢女仆妇一顿训斥后,侧身看向篱笆墙,见墙外已无人,嘴角缓缓浮起笑意。转身往回走时,在廊中遇上师哥葛洪。

    葛洪摇头道:“师妹,何苦介入小儿辈情事,家世相差偌大,难胜登天”

    “哼!”

    鲍潜光一声冷哼,顿时清静!再瞟一眼,葛洪矮了三分!

    篱笆墙外稍远处,有个头顶高冠、身着宽衫的郎君站在树下负手而歌,遥遥见得刘浓等人踏出墙来,面色顿喜,嘴角绽裂。

    高冠郎君逐着他们前往后山,背影已渐远,淡然而笑:“听闻后山风景独异,恰适赏月,走,瞧瞧去!”

    “是,郎君!”

    一众随从阖首而应,拥着高冠郎君踏向后山。

    守于篱笆墙的几名葛氏随从见人群漫过,皆摇头而笑。这个郎君,定是个不修诗书之辈,所咏之诗、所歌之赋尽是哩曲,走了亦好,免得有辱耳听

    藏于树丛中的破落户见得此景,回头低声道:“大哥,厮鸟货尽去矣!”

    树下,用两片叶子盖住眼睛的壮汉,闻言挺身而起,眼睛一鼓,抽出腰刀,喜道:“提刀杀鸟!取首众者,赏酒众!”

    “诺!”

    五六个破落户自丛中纵出。

    山后有山,绵延成岭。

    夕阳湮尽,四野微茫。刘浓与顾荟蔚并排而行,间隔一步。小随从本想越前领路,让来福一把给揪在身侧,走着走着,四人离他们愈来愈远。

    此处已是山颠,起伏渐缓,仿若龙背蜿蜒。

    清风漫来,撩起二人衫角,一个深紫,一个月白,皆是飘然。

    刘浓笑道:“顾小娘子此番来钱塘,是为专程探望尊师否?”

    顾荟蔚抓着裙裾,轻巧的转过一个小坑,额间虽有细汗,心中却极是静愉,轻声道:“嗯,葛师乃我族祖旧属,时有往来。小时荟蔚顽劣,极喜弄针,时常以其扎人嗯”

    言至此处,稍顿。

    眼睛一眨,微微一愣,陷入裙褶的指节作白,悄悄瞥了一眼刘浓,见其淡淡的笑着,脸慢慢红了,淡声道:“而后,而后就拜葛师为师了!”

    刘浓道:“顾小娘子,针术了得!”

    顾荟蔚偏过头,问:“了得么?”

    “然”

    刘浓被其一眼定住,空灵的眼眸皎洁如月,里面盛满戳穿人后的不屑。待得浓浓的意味褪尽,其中则夹杂着莫名的心悸。

    一瞬间,绽放,徐敛。而后眸子转走,看向远方,逐着茫茫浮白,亦不知在想甚看甚,声音似喃:“式微,式微,胡不归”

    “当心!”

    眼见顾荟蔚将踏入荆棘丛中,刘浓探手拽住她的手臂,微微往身侧一拉。

    “嗯”

    顾荟蔚身子轻轻一颤,抬首看向刘浓,眼底的迷离聚作一处,渐渐明亮,晶莹的耳坠悄悄红了,粉嫩的脸上却淡了,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出,迈了两步,慢声道:“刘郎君,虎丘泉中得的鸡蛋,尚好否?”

    鸡蛋?!点着绛紫的

    刘浓微笑道:“昔日不知,是以冒昧得之,尚请见谅!”

    紫金丝履顿住,顾荟蔚侧身,眯眼问道:“吃了?”

    闻言,刘浓猝然而怔,委实跟不上她的节奏,竟愣愣的答道:“尚未吃!”

    “哦别吃!”

    顾荟蔚嘴角微扬,端着双手,声音慢漫:“刘郎君,荟蔚陪你行路采茶树,君既擅茶,若得来年新雨后,可否以一茶相酬?”

    刘浓笑道:“若顾小娘子不嫌,稍后便可行茶”

    “哼!”

    话尚未尽,冷哼已起,随后便见顾荟蔚抓着裙摆疾踩,鞋尖上的紫心兰不停的颤动。

    刘浓愣了,摇了摇头,着实不知她在哼甚,只得默然而随。

    再行一阵,巨石突现于眼,仿若一柄利剑,将漫漫青野剖作两半。

    岔路口。

    小随从在身后远处叫道:“刘郎君,往左!”

    与此同时,斜面不远处,有人高声问道:“敢问这位郎君,可是华亭美鹤刘瞻箦?”

    刘浓心中惊奇,稍稍侧身,但见半人高的草丛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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