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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把你丢下不管。”
韩行耐心地对吴小明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咱们不是去进攻县政府,万一弄崩了,我被陷进去了,你俩个冲进去救也是白搭,只能是做无谓的牺牲。总得有人回去报信不是,你俩回去报信就行,就说是我说的。”
吴小明还是坚持着说:“那不行,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首长。噢,到时候我们回去了,最应该回去的却回不去了,我们怎么向张司令交行,怎么向组织交待。跟着你也不能算是个累赘吧,好歹也能帮一把手。”
这下子,李大中也听明白了,原来韩行是怕连累他俩,要自己独闯敌营。他一下子就急了,气呼呼地说:“我李大中什么时候怕过死,你去了,把我留在了这里,把我一世的英名都毁了。我不干!”
韩行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说:“你小声点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吴小明想了想说:“这么着吧,我和韩科长进去办点事儿。你李大中就在门外看着,万一我们出不来,你就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首长,叫首长另想办法。”
李大中又不干了:“怎么你不在门外守着,偏偏叫我在门外守着。我和韩科长进去不行吗?”
吴小明拿出了连长的架子,命令他说:“李大中同志,服从命令。”
李大中这才无奈地说了一声:“是!”
韩行在伪县政府门口转了一圈儿,发现这里是警戒森严,行人稀少,门口由四个日本士兵站岗。
有一个站岗的日军好像还有点儿面熟,韩行想了想,这不就是那个小日本鬼子小龟吗,上次他在聊城街上还想调戏李瀚章的干闺女李小丫,被自己扇了他一顿耳光,不知道他还记着不记着这件事。
但愿他别记着这件事,搞地下工作,惊动的人越少越好。
见这个小龟好长时间不换岗,韩行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再等下去,会有人怀疑的。韩行对吴小明使了一个眼色,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韩行穿着一身便装,灰长袍大褂,外套金丝黑马甲,戴了个大礼帽,低着个头,对一个日本人说:“我要见县长,就说是天下先生到了。”
韩行越不愿意让小龟见到,小龟还是越歪过头来看韩行。他转着一圈看着韩行,突然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地叫着说:“敬礼,热烈欢迎田原二机关长的朋友天下先生。”
人就是这样,平时见了一面可能认不出来,但是你揍了他一顿,扇了他一顿耳光,他就记住你了。
小龟正是这样的人。
既然这样了,认出来了就认出来吧!韩行也只好点了点头,默认了。
一个日本兵飞快地进去报告。
不一会儿,李瀚章颠颠地跑出来了,他要亲自来迎接天下先生。上一次,韩行救了他的干闺女李小丫,他还想请请韩行,没想到韩行根本就不买他的帐。韩行打了日本人一顿,被田原二机关长“请” 了去,出来的时候却安然无羔,这也叫李瀚章着实吃了一惊。
虽然这个叫天下的先生貎不惊人,但是他一定有很深的背景。要不,田原二先生都这么尊敬他,不敢惹他,自己靠日本人吃饭的人,更是不敢得罪这个天下先生了。
不管他姓汪还是姓日,日本人怕他,那自己更要高看他一眼。
李瀚章见了韩行,两手一作揖,恨不能眼角的皱玟都裂开了。他恭敬地说:“天下先生一到,小老生的小屋蓬荜生辉,一片明亮。天下先生也不早来个信,叫我有个准备,你看看,院子也不扫,水也没洒,确实不恭,确实不恭。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说着,就把韩行往院里让。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也别客气了,那就大摇大摆,晃晃悠悠地拿着架子,走进了县政府的院子。
李瀚章谦恭地一直把韩行让到了小会议室里。
双方谦虚让座,韩行坐在了主客的位子上,李瀚章就坐在了主人的位子上。
吴小明就站在韩行的身边,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左右的情况,一但情况有变,他的腰里还掖着一把手枪。但是他知道,在这龙潭虎穴蝎子窝里,一把小小的手枪,实在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这个小会议室,是李瀚章专搞私人会见的地方。那屋里摆得还是相当的奢华,八仙桌、太师椅都是红木的,名人字画,各种古董,那真是玲珑满目,多姿多彩。不用说,相当的一部分那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借着扫荡,什么好东西好古董不用讲价,统统地搬到这里来了。
具体的哪是伪政府的,哪是私人的,也说不清了,反正政府的也是自己的,自己的也算是政府的。
韩行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宝贝疙瘩,他的眼睛在注意着县政府的警备。战争时期,李瀚章还是相当的小心,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个屋里,还有暗藏的警卫力量。如果不明就里地扑了进来,那还是相当危险的。
第46集 英雄的北杨集(四)()
“上茶!上茶!”李瀚章对佣人可没有这么客气。请大家看最全!
不一会儿,茶就上来了,老远就飘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不用说,几杯茶也是价值不菲。但是既然茶上来了,不喝也是白不喝,韩行左手端起细瓷的茶碗来,右手拿着茶壶盖,学着大家的样子,用茶盖抿了一下漂起的茶叶,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真香啊——”
但是这句话韩行不能说,真要是说了,那就漏汤了,成了小家子气了。
见韩行不说话,李瀚章就先开口了:“自从上次天下先生救了小女后,小女嘟囔了我好长时间,说我没有好好地照顾先生。这次先生好不容易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快就走的,我得好好地陪着先生,吃顿便饭,聊一聊家常。”
李瀚章所说的吃饭,当然也是招待喝酒的意思。那时候的人也有些虚伪,把喝酒说成了吃顿便饭。
韩行停了一会儿,只得说开了正题:“是这样的,李县长,有个朋友拖我办件事情,不知道李县长肯不肯赏脸。”
“什么事情,尽管说,”李瀚章慷慨地回答道,“恩人来了,就是自家人。天上跑的,地上飞的,只要是别叫我抓月亮、星星,一般的事情还是能办得到的。”
韩行不慌不忙地说:“北杨集不是抓了一些老百姓吗,有人叫我当保人,想保下这些人来,还请李县长多多费心!”
李瀚章一听心里警觉了,天下先生这不是替**做保人吗!天下是不是**的人。但是转念又一想,管他是姓汪还是姓共,田原二都不敢惹的人,我还惹他干什么。就是问他实底的话,他肯定也不会说呀。
于是,李瀚章尴尬地笑了笑,说:“恩人啊,你说得这个事儿,实在有些不好办。这个北杨集的人,里头有不少的**,都是一些八路分子。他们早就让日本人关起来了,我说话不当家呀!”
韩行心里就骂,这个可恶的李瀚章,刚才还吹大气,就和多有能耐似的。叫他办一点儿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他就推开了,滑头的狠哪!
但是韩行明白,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能着急,得沉住气,谈着谈着,可能就找出办法来了。
韩行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这些就是一些老实巴脚的老百姓,哪里还有**啊。您是一县之长,我不找你找谁啊!当官还得为民做主,无论如何,李县长还得想想办法。”
李瀚章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心里也是着急地很呀。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们得罪了日本人了呢。该想的我都想了,日本人那边还是强硬得很呀!”
韩行心里骂道,北场集的这个事,其实你就是主谋,装什么装。但是韩行表面上还是一付中间人,无所谓的样子,说:“那边还叫我捎来了一句话?”
“什么话啊?”李瀚章问。
“他们说,要是三天不放这些老百姓,保准五天之内取你项上人头。”其实这句话是韩行临时编的,对待这些死硬分子,你越给他说好话,他越骑着鼻子上脸。人的命只有一条,狠话撂在这里了,就是再顽固的人,那也得惦量惦量。
李瀚章听了这句话,心里确实是吓了一跳。他知道**的本事,说到做到,**真要自己的命,真可能不到五天就完玩了。李瀚章软了,对韩行说:“我不是不办,实在是日本人那边压得太狠了,我说话不当家呀!”
两个人正在钍锋相对地较量着。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谁说日本人那边压得太狠了,是这么个情况吗,我怎么不知道呀!”随着话音,田原二闯了进来。
田原二不请自到,把李瀚章吓了一跳,也把韩行吓了一跳。
李瀚章害怕的是,真是隔墙有耳,说日本人的坏话还真不行来。刚说着日本人压得太狠了,他那边就推门进来了。亏着没有骂日本人,真要是骂了他们,叫他们听着了,自己的饭碗也就砸了,弄不好脑袋也就丢了。
韩行害怕的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真不愿意见田原二。因为思想还没有准备好,万一田原二将起自己的军来,有些话,很难说完全。
果然,田原二进了门,倒没有计较李瀚章对日本人不恭的话,直接就朝着韩行来了:“韩司令呀,不够朋友啊。桑阿镇一仗,你们打得很好啊,把我们骗到村东头去了,对于你的聪明,我确实是佩服!佩服!实在的佩服!!”
这真是到了悬崖边上,一句话不慎,韩行可能就真完了。
韩行笑了笑,解释说:“我不是说了吗,看我的信号行事。当时我就在村西头,看到军队正在布置,到处都在设伏兵,我就知道情况不好。可是我得找机会呀,就在到处找没人的地方。谁想到,你们怎么在村东头打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就在村西头拿着手电筒一个劲地画叉,叫你们放弃这次机会。怎么,你们没有看到我发的信号吗?”
田原二心里这个窝囊呀,韩行说得是真的啊,假的啊!要是假的,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和真的一样。他要是说的假的,自己就真被他骗了,骗得相当的惨。按照中国话讲,叫人家骗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自己已经在大本司令长官面前打了保票,说要争取韩行。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为了自己的名誉和前途,这出戏唱好唱孬只有演下去了。
田原二尴尬地笑了笑,将错就错地说:“好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再也不要提,就当我们的失误好了。那么,韩行先生,这次你到李县长这里来,又有什么贵干呢?”
田原二一下子点破了韩行的身份,可把李瀚章吓了一跳。刚才田原二说了一句韩司令,李瀚章没有听清,这回是真听清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就是韩行司令。
韩行虽然他没有见过,可是听说过呀,那韩行领着南征军三次南方出征,杀日本人无数,立下了赫赫战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闹了半天,天下先生竟然是韩行司令长官。
自己这个小小的县长,和他的职位差着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
想到了这里,李瀚章的头上竟然吓出了一头冷汗。
田原二看了李瀚章一眼,鼻子哼了一下,更加瞧不起这个县长了。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个韩行司令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