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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年纪大点儿的摔跤人也是老江湖了,拱了拱手说:“谢谢这位爷,谢谢了,谢谢了,那我们爷俩就卖卖力,鲁班门口耍大斧了,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孔子面前卖三字经了。”说着话,就摔了起来,这一下子,看来是真摔了,两个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你一个勾子腿,我一个背布袋,内行的人一看,那真是用尽了力气的。
这个日本人看了一阵子,还是不过瘾,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走进了场子,扒光了衣服,露出了浑身白白的,强健的肌肉,然后对这二位摔跤人说:“我也要和你们摔摔,你们二位,谁先来。”
这下子,又给摔跤人出了一个大难题,看来,这也是一个日军行伍上的人,有一些身手,要是摔倒了他,恐怕这个日本人要报复,不会善罢干休,要是自己败了,又会影响了自己在江湖上的信誉,以后在这里摆场子的话,一定会引来了常客们的说三道四。
这个年纪大点儿的说:“太君,太君,使不得,使不得,我们都是一些江湖上混饭吃的卖艺人,说白了吧,也就是要饭吃的,哪能和太君动手呢?太君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吧?”
那个日本人大喊道:“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木村,你叫什么,报上名来。”
这个年纪大点儿的摔跤人只好说:“我叫谭顺,这是我的徒弟,叫谭小升。”
木村大喊道:“哟西,那我就先和你这位师傅摔摔,怎么样?”
谭顺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让徒弟谭小升扒下了跤衣,自己和木村过招。这个木村,也真够狠的,仗着年轻力壮,又有点儿功夫,根本就不是什么摔跤,而是有点儿痛下杀手了。而谭顺呢,不能不有所顾忌,摔狠了吧,怕这个木村不会善罢干休,摔轻了吧,又怕让木村占了便宜。
这时候,又来了几个日本士兵,帮着木说说话:“木村大尉,狠狠地摔这个中国人。”“木村大尉,摔这个东亚病夫,这个支那人不是你的对手。”“木村大尉,加油啊!”
日本士兵的叫嚣,更刺激了木村,武士道的精神在他的血液中沸腾着,他在使着浑身的本事对付着谭顺。
潘小安和倪时迁也忍耐不住了,给谭顺加着油,鼓着气:“谭老啊,给中国人长志气啊!”“谭大爷呀,狠狠地摔这个日本人呀!”在潘小安和倪时迁的带动下,几个年轻的中国人也在喊道:“谭大爷呀,加把劲呀!”“谭师傅呀,给中国人长长脸呀!”“谭师傅呀,你一定能行的,摔死这个不要命的。”
无奈谭顺是心存疑忌,确实不敢使出所有的本事,再加上木村年轻力壮,还在使着歪点子,他这里捣谭顺一下,那里捏谭顺一下的要害,在摔跤行里来说那都是犯规的动作,根本违背了切磋功夫的宗旨。木村看准了谭顺的手脖子、脚脖子、膝关节的要害处,连砍带踹,连打带砸,那些都是犯忌的活,是要致人伤筋动骨的。
潘小安看不下去了,大喊道:“这是摔跤吗,这是在搏击啊!太不像话了。”
有几个中国人也跟着喊“日本人太不讲理!”“犯规!犯规!”“这纯粹就是欺负人,日本人欺负中国人了!”“这么赖皮,其实就是输了。”
木村却不管这些,他看到谭顺有些累了,也有些乏了,抓住机会,两只贼手抓住了谭顺的手脖子,一个反拧,反着关节,一个背布袋,“呱——”地一声,把谭顺摔在了地上。
摔跤都是顺着关节,防备人的关节受损,而木村却是反着关节,有意地要把谭顺的胳膊折断,亏着谭顺那也是老摔跤手了,拼着力气才没有使关节折弯了,要是别人,胳膊肯定是断了无疑了。
当时把那几个日本士兵乐得是手舞足蹈,高声大叫着,“哟西!哟西!日本皇军大大的,中国人的小小的。”“木村大尉太厉害了,厉害大大的,厉害大大的。”“摔死这些中国人,摔死这些支那人!”
场外中国的老百姓却是不服气,大声地叫骂起来:“这个日本人,是兔子头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啊!”“太混蛋了,简直不是个东西。”“小东洋鬼子跑到中国来,耍得什么横啊!”
更不服气的是谭顺的徒弟谭小升,他大叫一声:“师傅这是没有使上真本事,我来和你这个木村摔一跤如何?”
木村小胡子一抹,叫了一声:“哟西,你这个小徒弟,师傅不行徒弟就应该上了。好的,来吧!”
谭小升轻轻地对谭顺说:“师傅呀,你就休息一会儿,叫我来和这个鬼子摔上几跤。”谭顺说:“你可小心点啊,这个木村心狠手辣,全是一些摔跤以外的动作。”
谭小升心里的火苗在腾腾地往上窜,恨得牙根痒痒,这个木村,日本鬼子,砸场子不说,明明就是来找事的,其实就想害了我师傅,我今天就要和你来个鱼死网破,就是死了也要给师傅争口气,也要给中国人争口气。谭小升麻利地穿上了师傅的跤衣,晃着膀子就在场子里走起场来。
摔跤都讲究走场,一是威慑一下对方,二是给自己提神,在琢磨着怎样对付对方,三是在给观众展示一下走场的功夫,也好求得观众的支持。这谭小升别看年轻,那走场可不含糊,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脚底下的暄土下去了足有四指。潘小安看出门道来了,在对韩行说着:“看了吗,这个小子功夫不浅啊!看这走场就看出来了,脚下有根啊!”
韩行也不算太外行,摔跤全在下盘的功夫,看那架子,确实非同一般,不禁点了点头。
木村呢,在瞪大着眼睛看着谭小升,他根本就不会走场,所以也就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对手走场。
谭小升转够了场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木村,两人稍微一愣,然后就是抓把。所谓的抓把,就是试探着对手的手劲,乘机抓住对方的要害处,好实施下一个动作。谭小升是这里抓他一把,看来木村也不算个外行,赶紧甩手避开,又抓了谭小升一把,谭小升肌肉一绷,叫他抓不着。两个人你一把,我一把,都把对方的手劲摸个差不多了,然后就甩开了身子,使开了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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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回 大观园 二()
要论摔跤的招数,木村当然没有什么,那谭小升练过多年摔跤,浑身上下有的是功夫,木村抓住了谭小升的摔跤衣,可是要想扳动谭小升,根本就扳不动。那谭小升就和一个磨盘一样,要是沉下了身子稍微一蹲,任木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是动不了谭小升的一丝一毫。
木村一看没有办法,又要施展开了阴招,右拳朝着谭小升的双眼就打过来。这摔跤吗,是有规则的,如果用拳头打,那就是拳术了,根本就不是摔跤。木村一拳打来,谭小升也不慌张,左手一拨,就化解了木村的拳术,然后左手顺势前进,朝着木村的胸口就点了一下。
这一点,木村只觉得胸口上麻酥酥的,微微地有些疼痛。这其实是谭小升给木村的一个警示,意思是你犯规了,点给你一下,再一个意思是,要是动拳头的话,我也不是外行。
这个木村真是嚣张到了极点,他犯规行,别人犯规却不行,他大吼一声:“谭小升,你大大的不对,良民的不是,下了黑手。死了死了的——”说着,大吼一声就扑了上来,真是连摔跤带搏击,连东洋武术带中国武术,对着谭小升只是下死手,要尽快地打败谭小升。
而谭小升却是不慌不忙,你用你的东洋武术,我用我的中国拳术,你要是用摔跤,我也用摔跤,你要是用搏击术,我也会,还丝毫不比你差。两人就在场子里,一阵紧过一阵,一阵狠过一阵地打了起来。
几个日本士兵高声地大叫着,在对木村大尉鼓着劲儿“木村大尉,打得好!打得好!”“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中国人!”“木村必胜,日本必胜!”
而潘小安、倪时迁和几个中国人也在高声地大叫着,在为谭小升鼓着劲儿,所有的中国人也被感染了,也在为谭小鼓着劲儿,就连不主张太过张扬的韩行和刘致远也在为谭小升鼓起了劲儿:“谭小升加油!谭小升加油!”“中国人必胜!中国人必胜!”“日本人不行了!日本人不行了!”
两个人越打越来劲,越打越激烈,突然间,谭小升瞅准了机会,趁木村一时的松懈,左手抓住了木村的左手脖子,右手抓住了他的腰带,身子下蹲,一个背布袋,把木村托了起来。木村脚底下离了地,早已经失去了重心,心想不好,只能大叫一声:“哎哟,我那天皇陛下啊!”
“呱——”地一声,谭小升把木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中国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些人趁机大叫道:“摔得好啊,摔死这个小鬼子。”“小师傅的技术太好了。”“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
谭小升晃着膀子走到了师傅的跟前,意思是,师傅呀,我给你涨了脸啦,这个小鬼子被我摔倒了。师傅谭顺对他说:“小升呀,你已经给我争了气啦,见好就收吧!”
木村可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得生疼生疼的屁股蛋子,大声地骂道:“八嘎,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摔得太狠了。”
谭小升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摔我师傅摔得更狠,哪有你这样摔跤的。”
木村不服气地说道:“这是我不小心中了你的怪招,再来一跤,你还敢吗?”
高小升两条胳膊一抖,胸脯一挺,雄赳赳,气昂昂地喊道:“愿意奉陪到底!”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了新的回合,木村这回更是集中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抖擞起百倍的精神,欲想把谭小升一举拿下。谭小升却是不慌不忙,也是使出所有的本事,绝不能叫这个小鬼子得逞。
抓把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简直是叫人眼花缭乱,叫人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小安对韩行说:“韩局长啊,我看这个木村还是有一套的,看这套动作,练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韩行忧虑地说:“只怕是开场容易收场难啊!我看这谭家师傅要遭殃了。”
倪时迁插嘴说:“摔死这个小鬼子才好呢,上一回就是吃了他的亏,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大仇就报。”
韩行赶紧阻止他说:“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要惹事。”
就在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谭小升瞅准了机会,抓住了木村的膀子,晃动了一下木村,就在木村下盘稍微不稳的时候,谭小升抓住木村往左一甩,右腿挺住身子,左腿一个钩子腿,把木村横了过来,手一使劲就把木村扔了出去。
传说摔跤人练功夫,那就是来回晃动着一个大缸,缸里装满了沙土,从几百斤练起,一直能练到上千斤。小鬼子木村能有多重啊,就是腿上用了生根的功夫,也就是几百斤重,哪里能受得了谭小升的功夫,所以一下子被摔出去了四五米远,来了一个狗吃屎,脸先着地,身子才重重地砸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地上砸了一个小坑。
众人再看木村的样子时,那真是破了相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也摔破了,往外渗着血,门牙也掉了两颗,露出了一个血窟窿,还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