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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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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中年喇嘛恭应一声掠下墙头。

老喇嘛没立即掠下,他仍站在墙头四下看。

离“雍和宫”不远处,有座桥,巴三就躲在桥下。

他脸色苍白,满嘴是血,靠在桥下不住地喘,气息很急促,也很微弱。

他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同时也很清晰地听到了老喇嘛的话声。

他躲在桥下不敢动,连抬抬手都不敢。

他知道,老喇嘛是“密宗”中的一等一好手,只要有一点声息,马上会传到老喇嘛耳朵里。

只一让老喇嘛发现他躲藏处,再想跑,那就难如登天了。

他躲在桥下足足躲了半个时辰,然后他极其小心地伸出头去看了看,“雍和宫”的墙上已经没有了人。

他连迟疑都没迟疑,立即窜了出去,不知是没站稳,还是伤得太重了,他摔倒了,可是他很快地又爬了起来,两个起落便没了影儿。

巴三带着重伤,咬着牙,支撑着往外跑。

他知道,他的身份既已败露,这北京城里便不能再呆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先跑出城去再说。

傅少华几个人全陷进了“雍和宫”里,不是他巴三一个人的能力所能救得了的。可是又不能不想法子营救。要不然只等喇嘛们把人往夏保桢手里一送,那就没救了。

巴三知道事态严重,也知道得赶快想法子救人,可是究竟用什么法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受了这么重的伤,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能动力气去救谁?

这倒不是他先顾自己,而是他知道若不先救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再去救别人。

不管怎么说,总得先跑出去再说,要是跑不出去连他自己也救不了,真要是那样,那就什么都完了。

巴三咬着牙,一口气跑出了城,看看那身后庞伟的城池,已然远了,他放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一松松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跑这么远的路,靠的就是这口气,如今这口气一松,他只觉得自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砰然一声就趴在那儿了,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在他摔倒的地方是荒郊野外,地上野草老高,浚石头,也不是坚硬的地,要不然摔这么一下伤势马上非加重三分不可。

巴三昏死过去了,可是他心里好像还明白,他很着急,心里直喝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一切全完了,少爷几个陷在‘雍和宫’里,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就凭着这一点求生欲,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他有知觉了。没有了知觉还好,一有知觉,马上就觉得浑身酸痛,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一般,尤其是胸口,跟让人撕裂了似的,疼得他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铁骑”四卫个个铁硬汉,要不是疼得让人难以忍受,巴三是不会哼一声的。

他想睁眼,可是一双眼皮重逾千斤,老半天好不容易地睁开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难道连眼也瞎了?巴三心里为之一惨。

可是他突然看到了一点光亮,在跳动着,不知道有多远,巴三马上判断出那是一点灯光,心里当即为之一松,不是眼瞎,敢情是天黑了,已经到了夜里,到了晚上。

他竟然在荒郊旷野里昏死了半天还多了,可不,衣裳上都沾了露,潮潮的。

更要命的是他马上又觉得渴得要命。

任谁都知道,饿好挨,渴难受,巴三只觉得嘴唇发干,喉头发燥,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在这时候能有一碗凉水喝下去,浑身上下一定很舒服。

可是谁给他一碗凉水,又上哪儿去找!

忽然间,巴三想起了草上的露水,忙把发干的嘴唇挨了过去。

嘴唇是湿润些,可是露水少得可怜,哪能解渴,不但不能解渴,反而使他觉得更渴,更难受。渴加上冷,加上伤,再想想陷在“雍和宫”里的少爷跟几个生死伙伴,巴三实在忍不住了,只觉心酸眼酸,脸上痒痒的泪水跟毛虫在爬似的流了下来。

巴三掉泪了,哭了,趴在草丛里泣不成声。

突然,一个粗暴话声传了过来:“谁呀?”

巴三一怔,连忙住了声,吃力地抬起头往发声处看,十几丈外一处小山坡后转出一个黑影,手里还提着刀。

巴三没摸清楚哪一路神圣,没敢冒然的答腔,夜色很浓,只要他不吭声,趴在草丛里不会被人发现的。

另一个黑影又从小山坡后转了出来,道:“什么事穷嚷嚷?”

先前那人道:“我好像听到了那边有人哭?”

后来那人道:“哪边儿有人哭?让我听听。”

他凝神听了一阵之后,嘿嘿一笑道:“哭,谁哭呀?你耳朵里长了什么了,哪儿有他娘的什么人哭啊,八成儿你偷懒打盹儿做了梦了吧?”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先前那人伸手拉住了他,用手往巴三这儿一指,道:“慢着,你瞧瞧,那儿是什么一堆黄黄的?”

对了,巴三穿的是一身黄,黄的最显眼,就是夜色也难掩得住。

后来那人道:“一堆黄黄的,那是狗屎!”

先前那人道:“别开玩笑好不好?”

后来那人道:“谁跟你开玩笑了,黄黄的不是狗屎是什么,会是一堆金子,你他娘的财迷转向,你去捡吧,我可要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却站在那儿没动。

先前那人道:“要不要过去瞧瞧去?说不定是老天爷瞧咱们一天到晚的奔命可怜,从南天门里仍下几块金子来……”

后来那人道:“放你娘的屁,我就不信,走,过去瞧瞧去。”

既然不信还瞧个什么劲儿?也不知是谁财迷转向,他两个走了过来!

巴三不知道是福是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这身伤,连动一步都难,只有听天由命了。

一咬牙,趴在那儿等着。十几丈距离那还不是转眼工夫。那两人走近了,是两个穿蓝色裤褂的中年汉子,一人手里倒提着一把雁翎刀。

他两个才进一丈便双双一怔停了步:“咦,是个人?”

两把刀当胸一横,左边一个喝问道:“喂,朋友,你是干什么的,三更半夜里趴在草地上干什么,吓人么?”

巴三忍着痛道:“两位,我受了伤,正在难中,麻烦两位拉我一把。” “啊!受了伤的?”

两个人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挺机灵的,落在巴三面前三尺处,一对刀尖指着巴三,右边一个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受了伤……”

左边一个突然暴喝一声道:“别上当,是狗腿子。”接着左边那个倒射而退。

巴三马上想起自己这身衣裳,可是他心里一松,心想,既然骂是狗腿子,断不会是官家人,只要自己亮出“铁骑会”的招牌,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心念至此,他马上叫道:“二位别误会,我是‘铁骑会’的人,穿的是他们的衣裳。”

右边那个道:“这么说,你是‘铁骑会’的人?”

“别上他的当。”

左边那个道:“狗腿子一个个都够狡猾的,这兔崽子八成儿是来摸咱们的,让咱们瞧见不敢动,趴在地上装死,咱们要一过去就非挨他的刀子不可,拿暗青子喂他。”

右边那个一点头,狞笑说道:“对,好主意。”

巴三一听两人要动暗器,心里是既惊又急,自己现在哪还挨得起暗青子,忙叫道:“二位误会了,我真是……”

他叫迟了,眼看着那两个已扬手。

巴三想躲,却苦在不能动弹,一咬牙,只有低头硬挨了,这样也可以取信他们,至少他两个会相信他受了伤,不会再次动用暗器。

背上猛地两阵剧痛,巴三是十足的老江湖,马上就知道自己挨了两颗“铁蒺藜”,幸亏打的不是穴道,也幸亏没淬毒,不然自己这条命就交给他们俩了。他忍不住哼了两声。

突然,左边那个笑了:“敢情是真受了伤,连动都不能动了,怪不得刚才哭啊,你他娘的真孬种,还算个汉子,站着是一个,躺着也是一个,人一个,命一条,哭个什么劲,你他娘的受点伤都哭,那我们那些死在你们手里的弟兄该怎么办?”

右边那个笑道:“虽不是金子,逮住一个狗腿子,可也跟金子差不多,只要弄他回去,还怕龙头不大把大把地赏咱们!”

左边那个喜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嘿嘿,娘的,这不等于是金子么,我的耳朵没错吧!下回听我的,准保发财,走,把他弄回去见龙头去。”

两个人欢天喜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可怜巴三堂堂“铁骑会”四卫之一,硬朗朗的一条铁汉,如今也只有任凭人家了。

这可应了那句“龙困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他两个架着巴三连拖带拉地往小山坡走,巴三咬牙忍痛一句话不说。

阎王好见,小鬼难求,这两个不明事理,该还有个明事通理的龙头吧,一切等见着他们那龙头再说吧。

转过了小山坡,一座小茅屋落在眼前,孤伶伶的一座小茅屋,紧挨着小山坡下,四周除了几株光秃秃的白杨树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架着巴三刚转过小山坡,茅屋里陡然传出一声轻喝:“什么人?”

左边那汉子应道:“是我们俩,快出来瞧瞧,逮住了个狗腿子。”

一听这话,小茅屋两扇门豁然大开,从那黑乎乎的屋里窜出来两个穿着打扮跟这两个汉子一样的汉子。

不过刚出来的这两个年纪较大些,看上去四十多了,手上没家伙,各人小腿上都插着一柄匕首。 两个汉子窜出来骂了一声,一个动拳,一个动脚,恶狠狠的就要打。 左右两个一横家伙拦住了,道:“现在别动粗,等见过龙头再说,要打死了他,我们俩这赏可就没了。”

那两个人狠狠蹬了巴三一眼,扭头又进了屋。

巴三在这两个的拖拉下跟进了屋,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再听身后关门声,随即眼前一亮,灯点上了。

那是一盏破油灯,放在中间一张破桌子上,就凭这两样,已经知道这地方不怎么样了。

旋即一掀帘子从左边一闪,屋里出来两个四十多岁,光头、独眼,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袖子卷着,胸膛袒着,一只独眼目光炯炯,一脸的狠像。

他出来谁也没看一眼,往上头一坐,抓起桌上一把茶壶对嘴儿喝了一口,咕噜噜两下,“噗”地一声,吐了一地。

然后他转过了脸,望向巴三,独眼之中陡现凶光。

“在哪儿弄回来的这么条狗?”

巴三左边那汉子恭敬异常,一欠身道:“就在山坡那边儿十多丈外。”

独眼大汉脸色一变,道:“敢情他们没个够,摸过来了?”

右边那汉子道:“不像那么回事儿,我们俩瞧了半天,没瞧见第二个。”

独眼大汉“哦”地一声道:“没错么?”

左边那汉子道:“您放心,错不了的。”

独眼大汉哼地一声道:“就剩这么几个人,我也不在乎了,不怕死的就来吧。”

目光一凝,望着巴三冷笑说道:“你们也有落在我们手里的时候叼?”

“跪下!”巴三左右那两个人一声沉喝,猛地往下一推!

别看巴三带着重伤,刚才动都不能动,可是如今他却挺得住,也站得挺直,两个汉子硬是没能推他下去。 因为他要亮“铁骑会”的招牌,他要是一跪,“铁骑会”的威风就从他身上丢尽了。

他忍着痛,忍着难受,道:“当家的,你弄错了,我是‘铁骑会’的人,这身衣裳是剥来的。”

他没办法解释,也没工夫,只有这么说了。

独眼大汉一拍桌子,差点没震翻了油灯:“放屁,你想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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