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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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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追了过去,他头也不回,突地反手击出一物,夜色中只见一条白线向我胸前‘将台’大
穴之处击来,力道似乎十分强劲,脚步只得微微一顿,伸手接过了它,哪知他却已在我身形
微微一顿之间,凌空掠过十数丈开外了……”
  他微喟一声,似乎在暗叹这白衣人身法的高强,又似乎在埋怨自己轻功的低劣,方自接
着道:“我眼看那白色人影投入远处黝暗的林木中,知道追也迫不上了,立在船舷,不觉甚
是难受,无意间将掌中的暗器看了一眼,心头不觉又是一惊,方才他在夜色中头也不回,击
出暗器,认穴竟如此之准,我心里己是十分惊佩,如今一看,这‘暗器’竟是一张团在一起
的白纸……”
  柳鹤亭微微颔首,截口叹道:“论起武功,这雪衣人的确称得上是人中之龙,若论行
事,此人亦有如天际神龙,见其首而不见其尾。”
  惺惺相惜,自古皆然。
  西门鸥颔首叹道:“我自然立刻将这团白纸展开一看,上面竟赫然是小女的字迹:她这
封信虽是写给我的,信里的内容却大都与你有关,只是你见了这封信后,心里千万不可太过
难受!”
  柳鹤亭心头一跳,急急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西门鸥微一沉吟,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折得整整齐齐的白纸,他深深凝注了一眼,面上
神色一阵黯然,长叹道:“这孩子……这就是她留下来的唯一纪念了。”
  柳鹤亭双手接过,轻轻展开,只见这条白纸极长,上面的字迹却写得极密,写的是:
“爹爹,女儿走了,女儿不孝,若不能学得无敌的剑法,实在无颜再来见爹爹的面,但女儿
自信一定会练成剑法,那时女儿就可以为爹爹出气,也可以为‘西门世家’及大伯父复
仇………
  柳鹤亭呆了一呆,暗暗忖道:“西门山庄的事,她怎会知道的?”接着往下看去:“大
伯父一家,此刻只怕已都遭了‘乌衣神魔’们的毒手,柳鹤亭已赶去了,还有他的新婚夫人
也赶去了,但他们两人却不是为了一个目的,他那新婚夫人的来历,似乎十分神秘,行事却
十分毒辣,不像是个正派的女子,但武功却极高,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种武林中早已
绝传的功夫,这些功夫就连她师傅‘无恨大师’也是不会的,有人猜测。她武功竟像是从那
本‘天武神经’上学来的,但是练了‘天武神经’的人,每隔一段时日,就会突然晕倒一
阵,是以她便定要找个武功高强的人随时随地地保护着她……”
  柳鹤亭心头一懔,合起眼睛,默然思忖了半晌,只觉心底泛起了一阵颤抖。
  他想起在他的新婚次日,陶纯纯在花园中突然晕倒的情况,既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她的病
因,也没有一个人能治得好她的病,不禁更是心寒!
  “难道她真的是因练过‘天武神经’而会突发此病?……难道她竟是为了这原因才嫁给
我……”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竭力使自己不要倒下去,接着看下去:“又因为她行为有些不正,
所以她选择那保护自己的人,必定还要是个出身名门、生性正直的少年,一来保护她,再来
还可掩饰她的恶行,譬如说,武林中人,自然不会想到‘伴柳先生’的媳妇、柳鹤亭的妻子
会是个坏人,她即使做了坏事,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这封信字迹写得极小极密,然而这些字迹此刻在柳鹤亭眼里,却有泰山那么沉重,一个
接着一个,沉重地投落在他的心房里。
  但下面的字迹却更令他痛苦,伤心:“她自然不愿意失去他,因为再找一个这佯的人十
分困难,是以她闪电般和他结了婚,但是她心里还有一块心病,爹爹,你想不到的,她的心
病就是我西门堂哥‘西门笑鸥’。
  柳鹤亭耳旁嗡然一响,身躯摇了两摇,接着又看:“爹爹,你记得吗,好几年前,西门
笑鸥突然失踪了,又突然结了婚,他行事神秘得很,江湖中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新婚夫人的面
貌,只听说是位绝美的妇人,但西门笑鸥与她婚后不久,又失踪了,从此便没有人再见过
他……”
  柳鹤亭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探手一触怀中的黑色玉瓶,目光却仍未移开,接着往下又
看:“这件事看来便是与柳鹤亭今日所遇同出一辙。因为我那大堂兄与她相处日久,终于发
现了她的秘密,是以才会惨遭横祸,而今日‘乌衣神魔’围剿‘飞鹤山庄’,亦与此事大有
关系,因为当今江湖中,只有大伯一人知道她与堂兄之间的事,只有大伯一人知道此刻柳鹤
亭的新妇,便是昔日我堂兄的爱妻,想必她已知道柳鹤亭决心要到‘飞鹤山庄’一行,是以
心中起了杀机,便暗中布置她的手下,要将在武林中已有百年基业的‘西门世家’毁于一
旦……”
  看到这里,柳鹤亭只觉心头一片冰凉,手掌也不禁颤抖起来,震得他掌中的纸片,不住
籁籁发响。
  他咬紧牙关,接着下看:“此中秘密,普天之下,并无一人知道,但天网恢恢,毕竟是
疏而不漏,她虽然聪明绝顶,却忘了当今之世,还有一个绝顶奇人,决心要探测她的秘密,
公布于世,因为这位奇人昔日曾与她师傅‘无恨大师’有着刻骨的深仇,这位奇人的名字,
爹爹你想必也一定知道,他便是数十年来,始终称霸南方的武林宗主‘南荒大君’项天
尊……”
  柳鹤亭悲哀地叹息一声。
  心中疑团,大都恍然,暗暗忖道:“我怎会想不出来,当今世上,除了‘南荒大君’项
天尊之外,还有准有那般惊人的武功,能够在我不知不觉中掷入那张使我生命完全改观的密
柬?还有谁有那般神奇的力量,能探测这许多使我生命完全改观的秘密?还有谁能设下那种
巧妙的布置,使我一日之间赶到这里……”
  一念至此,他心中突又一动:“纯纯之所以会赶到江南来,只怕是因为我大意之间,将
那密柬留在房里,她醒来后便看到了。”
  西门鸥一直浓眉深皱,凝注着柳鹤亭,此刻,见他忽然俯首出起神来,便干咳一声,
道:“柳老弟,你可看完了么,”
  柳鹤亭惨然一笑,接着看下去,“这些事都是此刻和我在一起的人告诉我的,他就是近
日武林盛传的大剑客‘雪衣人’,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人会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因
为他便是那‘南荒大君’座下的‘神剑宰相’戚五妻……”
  柳鹤亭心头又自一动!
  “戚五妻……难道此人便是那戚氏兄弟四人的五弟?……难怪他们仿佛曾经说过,‘我
们的五弟已经做了官了’。原来他做的却是‘南荒大君’殿前的‘神剑宰相’!”
  想到那戚氏兄弟四人的言行,他不禁有些好笑,但此时此刻,甚至连他心中的笑意都是
苍凉而悲哀的。纸笺已将尽,最后一段是:
  “爹爹,从今以后,我便要随着‘雪衣人’去探究天下武功的奥秘,因为他和我一样是
个恋剑成痴的人,但愿我武功有成,那时我便可再见爹爹,为爹爹扬眉吐气,莺儿永远会想
着爹爹的。”
  柳鹤亭看完了,无言地将纸笺交还西门鸥,在这刹那之间,他心境仿佛苍老了十年。
  抬目一望,只见西门鸥已是老泪盈眶,惨笑道:“柳老弟,不瞒你说,她若能武功大
成,我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唉,此刻我宁愿她永远伴在我身边做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女
子。”两人目光相对,心中俱是沉重不堪!
  西门鸥接过纸笺,突又交回仰鹤亭手上,道:“后面还有一段,这一段是专门写给你
的。”
  柳鹤亭接过一看,后面写的竞是:”柳先生,没有你,我再也不会找到他,你对我很
好,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消息,你心里若是还有一些不能够解释的事,最好赶快到沂
山中的‘浓林密屋’中去,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还会看到一个你愿意见到的人,祝好。”
  下面的具名,是简简单单的“西门莺”三个字。
  柳鹤亭呆呆地愕了半晌,抬头仰视屋顶一片灰白,他不禁黯然地喃喃自语:”浓林密
屋……浓林密屋……”
  “飞鹤山庄”夜卡遭人突击的消息,己由长江以南,传到大河西岸。“西门世家”与
“乌衣神魔”力拼的结果,是“乌衣神魔”未败,却也未胜。因为虽然“西门世家”疏于防
范,人手又较寡,但在危急关头中,却有一群奇异的剑上突地出现,而也就在那同一刹那之
间,“飞鹤山庄”外面突响起了一阵奇异而尖锐的呼哨声,“乌衣神魔”听到这阵呼哨,竟
全部走得干干净净。
  这消息竟与兼程赶来的柳鹤亭同时传到鲁东。
  秋风肃杀,夜色已临。
  沂山山麓边,一片浓密的丛林外,一匹健马绝尘而来,方自驰到林外,马匹便已不支地
倒在地上!
  但马上的柳鹤亭,身形却未有丝毫停顿,双手一按马鞍,身形笔直掠起,霎眼便没入林
中。
  黄昏前后,夕阳将残,黝暗的浓林中,竟有一丝丝、一缕缕、若断若续的萧声,袅娜地
飘荡在沙沙的叶落声里。
  这萧声在柳鹤亭听来竟是那股熟悉,听来就仿佛有一个美丽的少妇,寂寞地泞立在寂寞
的秋窗下,望着满园的残花与落叶,思念着远方的证人,所吹奏的凄婉而哀怨的曲子——这
也正是柳鹤亭在心情落寞时所喜爱的曲调。
  他身形微微一顿,便急地向萧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黝黑的铁墙,在这残秋的残阳里,仍是那么神秘,这萧声竟是发自这铁墙里,柳鹤亭伸
手一挥头上汗珠,微微喘了一口气,只听铁墙内突地又响起了几声铜鼓,轻轻地、准确地敲
在萧声的节奏上,使得本自凄婉的萧声更平添了几分哀伤肃杀之意。
  他心中一动,双臂下垂,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地调息一次,突地微一顿足,潇洒的
身形,便有如一只冲天而起的白鹤,直飞了上去。
  上拔三丈,他手掌一按铁墙,身形再次拔起,双臂一张,巧妙地搭着铁墙冰冷的墙头—

  萧鼓之声,突地一起顿住,随着一阵杂乱的叱咤声:“是谁!”数条人影,闪电般自那
神秘的屋宇中掠出。
  柳鹤亭目光一扫,便已看清这几人的身形,不禁长叹一声,道:“是我——”
  他这一声长叹中既是悲哀,又是兴奋,却又有些惊奇,等到他脚尖接触到地面,自屋中
掠出的人,亦自欢呼一声:
  “原来是你!”
  柳鹤亭惊奇的是,戚氏兄弟四人,竟会一起都在这里,更令他惊奇的是,石阶上竟俏生
生地伫立着一个翠巾翠衫、嫣然含笑,手里拿着一枝竹萧的绝色少女,也就是那“陶纯纯”
口中的“石琪”。
  两人目光相对,各各愕了半晌,绝色少女突地轻轻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你好
吗?”
  这一声轻笑,使得柳鹤亭闪电的忆起他俩初见时的情况来,虽与此刻相隔未久,但彼此
之间,心中的感觉却有如隔世,若不是戚氏兄弟的大笑与催促,柳鹤亭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
会走到屋里。
  屋里的景象,也与柳鹤亭初来时大大地变了,这神秘的大厅中此刻竟有了平凡的设置,
临窗一张贵妃榻上,端坐着一个软中素服、面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声大病似的少年。
  他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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