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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魔不由自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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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逃避,不管怎么遗忘,她都好痛,心好痛。

“好痛,你放开我!”季清澄冷硬著声道。

被扯到房里还不停,还被拉到桌案前,原本极为孩子气的姚彩衫,脸上有著明显的忐忑,似乎在等待宣判。

“我下午回城里买了这些,是给你的。”他没有迟疑太久,手上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说著。

季清澄不想再看他,下意识垂低了眸光,正好和男子的话相对,她的手不听使唤地触上了呈在眼前的丝缎绫罗。

“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姚彩衫听不出她是高兴或是不高兴,几许紧张控制了他的身心灵。

“我想,若让你穿姊姊们的衣裳不好,所以回京里去买了女孩子家的全新衣裳,这些是店家推荐的,都是京里最风行——”

姚彩衫的话语中断在季清澄冷厉的眸光之下。

“我有眼睛,看得出这是女孩儿的衣裳,我问的是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容错认的怒火,让姚彩衫手足无措。

“……我只是想你是女孩儿,不能继续穿著男子的服饰。”

季清澄闻言,冷笑了声,表情复杂得以姚彩衫的单纯,无法解读。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并没有否定她的想法,自然没有料到会被这么严肃地指责,姚彩衫更加慌乱了。

“我不是在讽刺——”

“那你是怎么看待我以男子活过的十九年时光?”

姚彩衫怎么会知道他该怎么看待,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是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样,而她——

“可是,你是女孩儿啊!这种女孩子家的小小幸福——”

季清澄铃铃笑了声,笑容却如暴风雪。

“你成功了,我都控制不了的心情,被你这一句话给彻底终结了。”她猛地仰首,眼神中带著下了什么决定的果决,“我这一生都是男子,无论你怎么认定,我都是男子,要我当女子,那我就只有死!”

季清澄语毕转身飞奔,姚彩衫急忙抬步追了上去。

听著背后的脚步声,季清澄一心只想逃,这份心情已经被他的想法拧碎,她要逃避,就得光明正大地击退他。

要让姚彩衫不能再妄想半分。

否则,她一定会疯掉的,以男儿身活著的自我会被抹杀掉,连她自己也不懂,她究竟该往何处去。

她是男子,这是她对她娘许下的承诺,她无法忘记!

该怎么办?

没有预警的,脑海里浮起一弱小人儿。

季清澄念头一动,步伐飞快,逐渐接近那间她近来每日造访的屋子,随著接近,争执的声音亦渐次清楚了起来。

“尔尔,点头,答应我,不要再考虑任何的问题,那些由我来面对就好,你只要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究竟要不要我?”

在被姚彩衫的气息捕住的前一刻,季清澄迳自推开了姚尔尔的房门,房里,姚尔尔正拚命地摇著头,小手被俊尔的华自芳握住。

泪光凝望,急忙奔入的季清澄抢走了姚尔尔的柔荑。

“她不能和你成亲,因为她喜欢的是我,尔尔,我求你嫁给我!”这么做很不入流,可是她没得选择了。

面对姚彩衫,她非逃不可。

闻言,姚尔尔漾起了梦幻的甜美笑容。

她拉开华自芳僵硬的手,没有迟疑的偎进了季清澄的怀里,动作太过突然,顾不得手上的露瓶倾倒,流出了一半。

“华公子,我爱的是季公子,蒙你错爱,但尔尔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你。”她撇开脸不看,深情望向季清澄冷然的眸子,“季公子,从今以后,尔尔就是你的人了。”

华自芳闻言,如冰暴一般的声音响起。

“尔尔,你可是认真的?”

姚尔尔将脸埋进季清澄的怀里,只有声音传出。

“千真万确,真心不改,”看不清她的面容,唯有声音顿了顿,复又开口,“所以请你收回珍贵的花露吧。”

华自芳柔柔一笑,却没了过往的热度,简直比哭还难看,他槁木死灰般将花露拾起,塞进塞子搁在桌上。

“千真万确,真心不改,也是我对你的真心真意,七生露属于你姚尔尔,不作二想。”

姚尔尔闻言心慌的扬首,接著被季清澄扣紧了,她拥抱著怀里的保命符,不理会飘然离去的华自芳,瞪视著错愕的姚彩衫,如冰一样的话语,翻出了唇办。

“这下,你没话好说了吧,我依当年菩萨的神旨,在开春元月十五,娶令姊为妻!”她冷声说著。

姚彩衫眸里堆满了火,恼怒之火。

“清澄,这是错的!”

听著男子不能控制的咆哮,季清澄抱著或许是无力再反抗的小小人儿,后退了几步。

“纵使是错也已错了十九年,若不想我死,就不要逼我以死明志!”

断然的话语,姚彩衫明白季清澄是说到做到的烈性,雷霆狂怒又能如何,只能拂袖而去。

季清澄不看那背影,闭上眼。

她什么都不要想。

第九章

两个月后,沽饮阁里。

打小年夜起,炮竹声便没停过,一连炸了好几天,加上大年初一的闹龙灯,更是吵到让人耐性全无。

不过,在大过年期间,为了讨吉利,没人会出面阻止,反而还欢迎跳财神上门,带来一年的好运,祈求生意兴隆。

大年初五,沽饮阁就开门做生意,因为长安城里大半酒家都还在歇年节,于是几乎全城的人齐挤到安邑坊来,在沽饮阁和京醉楼间流连。

前头做生意,闹翻了天,而阁后方,属于姚家人的私宅里,什么都不想管的姚彩衫倚著床板,动也不动。

不听也不看,不动也不想,他不禁有一种死了一半的感觉。

只是,死了一半还不够,心头重得他好痛苦。

两个月前,在雪地里走了一夜之后,在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晨光之中,姚家思念宝贝孩子们的爹娘派人来接他们回家。

之后,只能噤声的姚彩衫漠视著所有婚事进行的过程,说媒提亲下聘,一切他都不愿看。

只是不是不愿看就能不看,他是姚家独生子,正式的场合他都得在场,看季清澄淡漠自持,那夜她决绝的面容便在眼前闪过,仍旧挥之不去。

可是又能说什么?

季清澄不是随口说说的性子,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的坚决,但是“以死明志”这四个字都出口了,他不能视若无睹。

想要她开心一笑,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他怎么可能去做任何逼她到绝境的事情。

这心意传达不出去的,怎么也传达不出去的。

好难受,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而又为什么都如此难受了,他还是非想季清澄不可?

胡涂的瞎眼婚事,假凤虚凰又如何?将错就错,反正二姊不能生育,季家人也心里有数,季清澄不可能让任何女子有孕,正好歪打正著,季家是宽厚人家,又有愧于人,想必会对二姊很好才是……只是他不管怎么想,仍然不能接受。

向来以姊姊们的幸福为重,但是他不要这样,而为什么不要,慢慢在显现出它真正的形体来,而将明未明的这一刻,他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

因为明白了之后,他有预感会更加痛苦,恐怕比起现在,痛苦几百倍、几千倍不止,是她,点燃了他的心火。

突地——

“大姊、大姊,你怎么了……救命啊!请大夫啊!救命啊!”

听见姚尔尔非同小可的大声呼救,姚彩衫立刻冲到了姚衣衣的房间,苍白的小小人儿,正托著倾倒的华艳人儿。

事有轻重缓急,敛了心神,姚彩衫忙抱起人事不知的姚衣衣,安在床上后,便冲出门去找大夫救命。

三刻钟后。

“什么?!”

姚家爷爷、奶奶、爹、娘、姚尔尔,和姚彩衫,一共六个人全都异口同声望著大夫尖叫。

那在大过年半夜被挖来,耳朵又快被震聋的大夫,极勉强的点了点头,“没错的。”

焦躁不堪的姚彩衫紧扣著老大夫的臂膀,“再诊一次脉!”

老大夫揪著胡子,不认为有必要再诊第十一次脉,他自个儿也很惊讶,反覆的号脉,最后还是做出这个诊断。

“不需要再诊,情况不会变的。”

姚彩衫松开手指,姚家众人无助的互望著,而后他们全望向说是郁结于心而晕眩过去的姚衣衣。

“喜脉……”不知是谁重复了大夫号脉的结果。

松开著急的手指,姚彩衫不能自己的,脑子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同时间,对门的京醉楼里。

在婚前不能和未过门妻子共处一室,季清澄只好宿在此处,事态诡异发展带来的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打从和姚彩衫相遇之后,首度她能够冷漠得一如过往,什么都不管。

只是,她再也无法烹茶自饮。

因为“蒙顶”太苦了,苦得她咽不下,而另一种茶,她连碰一下也不敢,阴冷的夜晚,再过十日就要娶亲,她只觉得冷得发颤。

刺骨的冷。

想暖身,季清澄提步下楼,不意外的,看到已喝得半醉的华自芳,还有疯疯癫癫的乐逍遥。

除了自个儿的心,人在局外,自然什么都能看得清楚。

不管是这装疯卖傻的乐逍遥,温柔深情的华自芳,或是外冷内热的水寒,他们的心里住著谁,她都了如指掌。

她不能面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管乐逍遥信口胡言,季清澄坐下安了个杯子就斟酒,原本趴在桌上的尔雅男子,扬起一对醉意迷茫的眸子,接著眸光一凛。

眼角余光触到那杀人眸光,她知道他很恨自己。

“我也需要喝上一杯。”端正坐著,季清澄淡淡地道,不知为什么想解释,端杯就饮。

甜蜜的液体仍旧有一丝苦涩,但是带来的昏热,使她微能喘息。

“……我想变成你。”

非常清楚的口吻,季清澄冷冷扫了华自芳一眼,疑心一动。

为什么?这个男子都已经绝望了,而那个男子却还不肯死心。

这两个月来不可避免的见面,姚彩衫的眸光都彷佛想吞了她似的。

“我也想变成你。”季清澄真心的说著,巴不得如果他是华自芳,那姚彩衫就不会再对她纠缠不清了吧?

她想忘了自己是女人,更希望他也能忘记。

这样子,对彼此都好。

趴在桌面的华自芳,突然笑了起来,碰碰撞撞之际,差一点身子不稳就要掉下桌,乐逍遥是只顾自己逍遥,季清澄眸光一凛,赶忙扣住了他的长臂,却没料到反被男人狠狠扣住。

几乎要折断她手腕的力量,逼得她迎视那对没有笑意,强硬直视著她的刚硬眸子。

“答应我你会对她好。”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

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只是冷冷的开口,“别用你想像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

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她一无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她,就让她心头烦闷。

她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但她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

正如同,她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要姚尔尔,一个和姚彩衫有著血缘关联的女子。

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但紧接著却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直软倒趴在桌上。

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还装得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

“谢过。”

她重新落坐,也不检查手腕伤势,今夜无心品茗,她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著酒。右腕的剧烈疼痛,压住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抽胀,她的内心出现了扭曲的安心感。

乐逍遥见状倦笑,懒得理会多此一举的答礼,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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