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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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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摊放在娄欢桌上的宾客名单,麒麟眯起眼道:“宰相连宾客名单也要亲自确认吗?”这些事情何不交给僚属们去办就好?

“因为邀请的宾客身分高贵,臣希望能亲自确认,以免招待不周,贻笑大方。”

“朕听说远在海外的天朝皇子也将作为使者,与四方夷诸长同来祝贺?过去我朝从来没有与那遥远的天朝有过外交的往来,这将是第一次吧?”由于两国距离遥远,虽是大国,也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正式的外交活动,这还是头一遭。

“正是。”娄欢点头说道。

“当初是宰相提出要求,希望朕能派遣御史到天朝邀请,朕才决定开启两国外交往来的。所以……他们决定派遣一名皇子作为大使前来祝贺?”

“是的。由于两国距离遥远,皇子已经启程,此时已在海路上,大约能在岁末前赶到。”

“嗯。”麒麟根本不甚在意那皇子何时会来,她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对了,太傅,听说你特别要求四方夷之长与各地诸侯必须带着王储到京城来,为什么?”听春官长提起此事时,她就觉得这个要求很奇妙。娄欢究竟在想什么?

“陛下平日深居宫中,五年一次的诸侯朝觐,无法协助深入了解皇朝的诸侯与群长。而未来这些年轻的王储将会成为新一辈的统治者,陛下若能及早与王储们熟识,对于以后皇朝对各地诸侯的管理以及与四方夷的往来,只会有益无害。”娄欢不急不徐地回答。

尽管娄欢说得合情合理,但麒麟仍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单纯,可以时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问不出真正的原因,她眼中闪现一抹挫折。

“陛下特地来此,就是为了问这些事情吗?”

麒麟瞥了眼身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君颜的僚属们,撇了撇唇道:“当然不是。”她走近娄欢一步,看着他头发上似又新添上的几屡银丝,忍不住蹙起眉。

“太傅连日未归学宫,真挂念太傅,因此特地前来天官府探视。”

担心他政务上事必躬亲的习惯,会使他太过劳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在早朝以外的场合看见他了。

麒麟突如其来的一席话,使娄欢微微怔住,一时间答不出话来。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怕麒麟会在众人面前做出更过分的事,娄欢沉声道:“陛下如此厚爱微臣,臣感激不已,必当鞠躬尽瘁——”

“谁要你鞠躬尽瘁了!”麒麟不耐地挥手道。“朕希望的是,宰相身体安康,不要过度劳累。”不想再见到娄欢发上多添一根银丝,倘若他少年早衰,会无法陪伴她一辈子的!

原想看看他会不会收敛一点,谁知竟然越来越过分。几次误餐也就算了,竟还开始彻夜不归!连学宫里负责照顾他的宫人们一看见她,都忍不住向她投诉他们对宰相身体安康的担忧。

麒麟才听见此事,当下就想跟娄欢好好的说一说这件事。

打定了主意,麒麟转过身来,开始点名。

“史部卿,朝拜典礼上的事务,就交给你来处理吧。务必与春官府做好协调的工作。记住,礼仪之事仍是由春官长主掌,天官府只是配合行事,别越俎代庖了——中大夫、群宰、以及府上,各位听着,凡是天官府内,需要配合各府各部的事务,都由你们来负责。你们都是天官长一手提拔的属官、一定很清楚你们首辅做起事情来的要求有多么苛刻,可别让他对各位的办事能力失望了。”

麒麟才将话说完,天官府的官员们都忍不住笑着遵旨了。

吏部卿才是一名斯文的中年男性官员,他微笑地向麒麟道:“谢陛下恩典。这阵子,相爷的要求确实相当严苛呢。”

麒麟微哂。“所以说,有大臣建议,该在各部里建立起意见的反应管道呢。当然,朕以为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上达天庭,所以朕现在不就来了。”

众臣又是一阵笑声。近两年来,麒麟似是有所觉悟,在政务上多方了些心思,几次对峙下来,逐渐赢得了大臣们的尊重。青春洋溢的年少帝王,无论走到何处,都仿佛天际闪亮的明星,轻易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仰望着帝王周身的光环之际,只有娄欢沉默地看着麒麟自身。

他语调冷淡。“陛下圣明,只是今陛下为僚属们分配好了工作,独臣无事可做。干领薪俸却不做事的宰相,会被人认为是‘尸位素餐’吧”

麒麟有备而来,她看着娄欢,机智的回答道:“宰相无需烦恼,这国家自有更重要的事情有待宰相来处理。”

娄欢的回应是微挑起剑眉。可惜受面具所阻,麒麟见不到他意气飞扬的模样。

麒麟端起帝王的威严道:“朕命你即刻回宫处理这些事情。”

“微臣敢问是什么重要的事?”

麒麟扳起手指头。“第一件事……现在已经过午了,嗯,首先要请宰相陪朕用膳;第二件事呢,朕要你今晚至少安稳睡上睡上三个时辰,不可熬夜处理政务……”

以为麒麟是在开玩笑,众臣纷纷笑出声来。

由于面具遮住了娄欢脸上的表情变化,因此麒麟只能从他唇角几不可察的牵动够了他可能的想法。假如他真有一点在乎的话,想必,他应该是非常的不高兴吧。

“当然,”麒麟故作天真地说:“假若宰相还有时间和体力,那么到寝宫里陪朕下一盘棋也行。”见娄欢迟迟不答话,她不禁淘气起来,笑问:“需要朕下一道圣旨吗?君无戏言,朕保证不会苛扣宰相薪俸。”

总之她就是不准太傅再如此耗损自己,就算让旁人误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淘气,也没有关系。

打从她十六岁以后,太傅便逐渐将重要的政令决策交给她来处理;麒麟还不够成熟,遇到无法独自决定的事情时,她会召集各部首长共议。

原以为这样努力,就可以使太傅别再那样劳累。然而国家大事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似的,她不得清闲,娄欢也不见得悠哉到哪里去,他甚至比以往更加忙碌,否则怎会老是见不到人影?莫不是有意闪躲她吧?

这两年,娄欢监督她的时间逐渐减少了,麒麟却反而不习惯这样的松绑。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当她在做决策时,太傅能陪在她身边,即使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也好。就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奶娃娃也罢,她不怕丢脸。

既不能太独立,也不能太过依赖,麒麟别无选择,只能在两个极端之间摆荡。

因为娄欢,她不能成为昏君;也是因为娄欢,她不想成为一名明君。

不能让他对她太过放心,这样他才会多放一点心思在她身上;可也不能做得太过分,让他对她彻底失望,怕他真的心灰意冷,一走了之。

这种复杂的心情,有时就连她自己也难以细说分明。

十八岁……是最后一道门槛了。跨过这道门槛这道门槛之后,未来会变得如何呢?

倘若可以的话,她其实不怎么想跨越过去的,就这么一直顺理成章地接受太傅的纵容,多好!是啊,她当然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谁无法无天地着纵容她。

“如何?太傅,要跟朕回宫吗?”她逼他。

娄欢抿了抿唇,明白自己不应该顺着麒麟的心意;他若总是任由她予取予求,未来若要割舍时,该怎么舍得下?

可是当着群僚的面,他又不能不给她面子。令他讶异的是,曾几何时,麒麟竟也学会了这样的伎俩,将他困在他自己织成的网里,让他挣脱不开?

是否干脆顺了她的意,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再两个月,麒麟满十八岁,届时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了吧?思及此,娄欢的眼神柔软下来。

“也罢。”他叹息一声,转身对僚属们道:“就请各位依照陛下的指示,将待办的事务逐一完成吧。抱歉耽误了用餐时间,今天就到这里,有事明日再议。”群僚答应着,在麒麟的允许下,逐一离去。

当府庭中只剩下娄欢与麒麟时,见娄欢还想要收拾几卷文书,带回学宫里继续处理,麒麟伸手抢下那些书卷,挑衅地看着他,看他敢不敢再抢回去。

麒麟的姿态,令娄欢想笑,也不跟她抢,便径自走出官府。“陛下不是还没用膳吗?就让微臣伺候陛下用餐吧。”

麒麟扔下手中书卷,急忙跟上娄欢的脚步。“太傅,别坐牛车。”

否则车上铜铃一响,百姓们的陈情跟着来,不知道要拖到几时才能回宫。她听宫人们说,娄欢今早也没吃下多少;更何况,如今国泰民安,听说许多老百姓拦下娄欢的牛车只是为了一睹他的风采呢。开玩笑!她可不许他这样抛头露面。

麒麟拉着她坐进一早命人准备好的马车里,娄欢意外地配合。

坐在车里,麒麟看着娄欢,心想:他一定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好说话。然而,她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

“陛下若有所思,在烦恼什么事吗?”娄欢淡淡地道。

麒麟回视着娄欢,没有发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并非一名帝王看着臣子的神情,更像是……不能行之言语的……

她确实有烦恼;而令她心生烦恼的对象不是他人,正是眼前人。

“可以问吗?”她不确定地微询着,但又不待娄欢同意,便脱口问道:“你后悔过吗,太傅?为你当年的决定。”

为他决定了扶持她登基为帝,一路保护她直至今日。

娄欢没有装做听不懂麒麟的问题。眼前这少女是他一手教养成人的,在某些方面,麒麟确实像他,也够了解他;甚至有些时候,她几乎就像是他的翻版。

尽管不明白他为何会甘愿留在她身边,奉献出臣子的忠诚,但她必然有过疑惑;为何是她?为何甘愿做她的臣,辅佐她统治这皇朝天下?

在当年明明可以轻易地掌握住所有他想要的事物,利用骤失国王的混乱,双手翻云覆雨的时候,却仅是捉住她衣领,将狼狈摔倒在地的她提携起来?

额间,传来隐隐疼痛,他忍着,没有伸手去碰触脸上的面具,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陛下怎么能问臣这个问题呢?”

她这样问,不摆明了,她对他已是全然信任,才会这么直率地问出她相信他必然会诚实以告。可惜,这一回他不能如她的愿。

在麒麟微讶的眸光中,娄欢轻声说道:“不后悔。这是陛下想听的吗?”在破国与立国之间,他做出了连自己也感到意外的选择。“当心了,陛下,臣不记得有教过陛下,可以如此相信一个臣子。”

娄欢总是喜欢说这些话来让她伤脑筋。麒麟把玩着腰间剑穗装饰,轻笑道:“太傅多虑了,朕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相信你’这样的话吧?”

至于实际上她要不要信任一个人,那便是她自己的决定了。

会这么问,不过是因为喜欢听他的声音,喜欢他将全副心思放在她身上,教他忘了其他人,只为她一个人烦扰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从发现,当她表现得越是让他费解,他看着她的眼神便会益加专注;自那时起,她便舍弃了单纯,想要他的目光永远停驻在自己身上。

仿佛没有察觉麒麟的心思,娄欢哂然道:“陛下圣明。”

可这圣明的陛下却突然以一种很严肃的态度问道:“太傅,你想,假若我下旨禁止你的发继续转白,上天会听从我的旨意吗?”假如她真是领有天命的天子,是否可以不许太傅白头呢?

娄欢未及回应,马车角落竟传出闷笑声。

麒麟瞥了丽正一眼。“史官,你想被我踢下车吗?”存在感这么强烈,未免太碍事了!万一她正说的,是比太傅发色更重要的事呢?可不希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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