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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孤走了,莫让少傅久等。”
“臣妾恭送殿下。”
庄瑜深深弯下腰。
这样的生活也无甚不妥吧,世家的婚姻,大都如此,这哪里是她嫁人,只是庄家站边的筹码而已,她嫁的又非寻常世家,而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想及此,她攥紧拳头,权当是认命了。
“是了。”长腿差一步踏出房门,宁昭脚步一顿:“今晚孤去雅端院里歇息,你别久等了。”
“是,谢殿下︱体贴。”
谢恩的话还没说,太子早已毫不留恋地走远,下人把房门关牢,她抬头,这时腰板可以挺直了,心底却是直泛酸水,不过第三天,殿下就要去雅端院了?是了,说来,魏家也能给太子不少好处……何况……人是长得真真勾人。
纵然从小她就知道男人一妻多妾,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可真遇上了,她还是忍不住气闷。
察觉出主子的不乐,盈秋比哪个丫鬟都反应得快,赶忙上前搀扶住她,一叠声的抱怨:“真委屈娘娘了!这才多少天呀,也不见得多陪陪娘娘……”
“住口!”庄瑜喝止,半晌看见盈秋怯怯地瞧着自己看时,她才挤出一丝笑来:“盈秋,这种话你可不能再说了,这话,东宫里哪个女人说了都算不上大事,可我是爷的正妃,我不能嫉妒……”她深呼吸:“这是女人的本份,我懂的,我做得到。”
盈秋轻轻扶着主子坐下,这回她不敢再多言了,默默拥着主子,庄瑜咬着下唇,死活没流出眼泪来,她喜欢太子吗?未必!只是哪个女人受得了与人分享夫君的苦楚?只是在这天底下,不能忍,也要忍,还得露︱出幸福万分的样子来!
“好了,我没事。”庄瑜推开她,圆润的小脸上又恢复了温婉平静:“看时辰,她们也差不多该来给我请安了。”
“对呢,她们都得跟娘娘请安!”
见主子舒展开了眉头,盈秋也笑嘻嘻地凑趣:“谁也大不过娘娘去!”
“……嗯。”
庄瑜笑了笑,不去点破她,这东宫的管家权,实际上是在皇后娘娘手里的,她现在最大的权力,也只是让这东宫里的女人给她请安,做低伏小而已,甚至没有直接惩罚侧妃的权力,至於那小小萧奉仪,她倒是可以随意拿捏,可有什么用?
现在只有三个女人的东宫,已经注定绝不会平静!
今日,魏明玉一袭浅粉色的襦衣,衬得人比花娇,姿态婉约地向庄瑜请安后,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时,不知是腰肢太细造成的视觉效果还是怎地,屁股一扭一扭的,这万种风情也不知做给谁看,浓密长发中插着的一枝金累丝红宝石步瑶也跟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直晃得庄瑜胃疼。
若是给男人看见了,怕是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妹妹今日倒是漂亮得很,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要心动。”
迎着她挑衅的目光,庄瑜不为所动。
“谢姐姐夸奖。”魏明玉笑眯眯,朱唇上的胭脂有点糊,微肿更显性感:“本来明玉也懒得收拾,像姐姐一样薄施脂粉不也挺好,只是昨日赏花时,偶遇了爷,闲聊几句,便说今日到明玉的院子来,这才认真打扮了一下,好不好看,明玉心里也没底,现在得了姐姐夸奖,才放下心来。”
语毕,她垂下眼角,媚态更盛:“姐姐是侍候过爷的人,不知可否教导教导明玉?”
“都是爷的人,谈何教导?你这是与我生份了。”
庄瑜不冷不热地应道,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笃定今晚能得到恩宠的魏明玉哪里会在意这点软钉子,笑意不减反增:“都怪明玉见识浅薄,不会说话!姐姐人好,在长宁名声在外,自是不吝教导的。”她叹了口气:“明玉思虑不周,今晚不知爷什么时候到来,要是到了姐姐院子学习,到时候没来得及迎接爷可怎办!”
一通话说下来,炫耀得毫不含蓄,也是,两人都是初嫁女子,不过十来岁出头,正是锐气正盛的年纪,便是家教好如庄瑜,除了努力端出来的大度贤妻外表之外,亦很难完全沉住气。
“既然知道自己思虑不周,那赏花这种风雅事就少做了,不若多在房中反省如何侍候爷?”庄瑜似笑非笑地睨向她,正妃坐的位置本就比妾室略高,二人明明身高相约,魏明玉却是矮了一头。
没料到话会被驳得这么狠,魏明玉登时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时,庄瑜身后的盈秋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凝住的硝烟氛围中如同抽了一下她的脸似的,魏明玉原本略冷的表情顿时黑如锅底。
“不知姐姐身边的下人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不如说来听听,妹妹正闷得慌呢。”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庄瑜心里一慌,表面不显,只淡淡道:“是了,盈秋,你小病没好就别要跟着我来,这不打喷嚏扰着妹妹了,妹妹,你别误会,你看,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哪里有什么好笑的事。”
盈秋再大胆,这回也真的脸白如纸了,魏明玉面如寒霜地瞧着她,她把头垂得低低的,就想充当个透明人,可被打脸了的她如何会放过这下人,当即笑笑:“姐姐,别怪明玉多嘴,这下人呀,尤其是放在跟前的,可要调︱教好了,在妹妹面前没什么,要是在爷面前失仪,可就大罪了。”
“怎么管教下人,轮不到你多嘴!”见她似不罢休,庄瑜亦端起了正妃的威严来。
“姐姐别怒,妹妹这不好心吗?”魏明玉笑笑:“自然是轮不到明玉多嘴的,这东宫里的事儿,不都要经过皇后娘娘的眼么?”
“话虽如此,然而这点小事也摆到皇后娘娘跟前,到时候被责怪了,可不要说姐姐没提醒过你。”
魏明玉也就说说,一个丫鬟给她难看了也要上禀皇后,不是闲得慌么?
“明玉为姐姐着想,可是一片好心呐,皇后娘娘事忙,明玉自是不会贸然打扰的。”她拈起茶杯,轻啜一口:“碰巧了,今晚爷到明玉院里,到时候自是会跟爷提上一提的,之前明玉也深为没可心人用而苦,后来明玉的娘亲知道了,就给明玉换了更懂事知礼的。”
“妹妹倒是个善心的,只是不必费心了。”
请安请到最后,不但火光四溅,连庄瑜也由娴静优雅转为冷淡,她按了下太阳穴,挥挥手:“今日就这样吧,我乏了。”
太子妃下了逐客令,魏明玉更觉自己胜了一筹,志得意满地站起来,礼行得叫人挑不出错处,可那唇畔的笑,却招人恨得很。
庄瑜攥紧了拳头,指甲尖深陷掌心,仍自笑得一派泰然自若。
喜宝亦跟着她行礼离去,在两巨头醋意十足的战场下,当了回小透明。
谁都觉得对方是强敌,而未将这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的小小奉仪放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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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在这年代,一般少年郎大婚后,在别人眼中才好算是真正长大,做事也更稳当了。
太子成婚之后,地位亦更稳固了,至少庄、魏两家都摆明了站在他那边,与欧阳一族同气连枝,也幸得这两家会做人,不但不以嫁女与太子为傲,反而更加低调,免得扎了皇帝的眼。
皇帝并没有那么小气,别人不敢提,他心底却是清楚得很,自己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要是没立好储君,说得不好听的,哪天驾崩了,前朝得乱成一窝粥,到时候兄弟阋墙,必有一方伤亡,且内斗得大伤元气,让外族得了机会就不美了。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要表现得小气一点的。
毕竟为了父皇,还是为了兄弟压抑自己的野心,两点是不一样的,他希望为数不多的儿子能和平相处,即使无缘问鼎,亦能得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安乐地渡过一生。
考察皇储,皇帝自然不得轻易处理。
他本来属意宁琰,人聪明通透又勤学,且行事也像他年轻时,虽略显急躁但瑕不掩瑜,皇帝对於与自己相像的孩子自是多了几分疼爱的,加上他把宁昭衬得跟个面饼粉团儿似地平庸,他本欲力排众议,以立贤为由选择立次子为储君。
然而可能年岁渐长,在几次考较中,宁昭都语出惊人,往往有很独到的见解,对课业也不似往常般疏懒好吃,且对於主战还是主和中的一席话,更是让皇帝反思良久。
上天不负他,他的嫡长子,绝非庸才。
只是往日年纪轻,没有琰儿那般早慧而已,这不,就显露出他的才华来了。
大燕立国七十年,他当了三十年的皇帝,这天下是他一手打回来的。
眼看着时势越趋稳定,要是选择琰儿为储君,少不免一阵腥风血雨,而且这天下要长治久安,一个仁义贤能的的君王,也许更为适合,琰儿的杀伐决断,若在乱世中,反倒可有一番作为。
可惜了……
最后,皇帝以立储应先考虑嫡长为由,立了宁昭为太子。
而在明安眼中,大婚了真好!
至少把萧氏给接了进来,免得殿下整天犯那相思病,长吁短叹的。
当他以为太子第三晚就要到萧氏房中时,殿下却果真如约定那样,到了侧妃的雅端院就寝。
魏明玉早已精心打扮,本来就姿色出众的她裹着一袭梅花纹纱袍,更显得娇艳惑人,虽然同为世家女,但她是侧室,不需要像正妃那样,连侍寝都需摆出个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她可以尽情献媚争宠,这点在嫁给太子之前,娘亲已经严厉仔细地教训过她。
一个妾,要是还端起架子来,那离无宠也不远了。
静候着太子期间,她不时让丫鬟捧着铜镜过来,就怕自己的妆容有丁点的瑕疵。
“太子驾到——”
院外的一声唱名,魏明玉手一抖,差点没把镜子摔到地上,她匆匆站起来,一边警醒自己要保持仪态,一边往院门走向迎接太子。
她心如鹿撞,偏生小姑娘的皮肤又紧致,全身上下就只剩两个地方多肉了,这尖尖的小鞋好生难走,於是一边往前行,胸︱脯一边晃荡,腰肢跟着摇曳生姿,连着俏臀形成动人的曲线,教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遗憾在这东宫里,有资格欣赏这美好风光的男人只有一个。
而这个男人,对这方面显然不大感兴趣。
或者说,他只对特定的人有兴趣。
一身杏黄长袍踏入雅端院,长长一串宫人跟着跪下——自从荣升太子,除了正经八儿的朝服之外,皇后乐得把宁昭的衣柜里全换成了杏黄色!远远看着就知道是太子殿下来到了,皇帝知道后,啼笑皆非,亦不能说她做得不妥,最后越想越有意思,还赏了她一套粉彩百花茶盏。
“都起来罢。”
宁昭一挥手,众人齐声站回岗位,他背负着年,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时,魏明玉在贴身丫鬟与宫女的簇拥下笑盈盈地上前请安:“妾身见过殿下,跟殿下请安。”
“嗯。”
他颔首。
这时魏明玉才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大胆地,专注地看牢太子,把他的相貌记下来,近看更是俊美得让人屏息,她不禁羞红了脸颊:“谢殿下恩典。”
“有什么恩典的——且进去吧,站在门口算什么样子。”
在侧妃的亦步亦趋跟随下,宁昭进了内室,侧妃的院子亦不小,她来到不过一两日,就把院子收拾得很有人气儿,他坐下,鼻端便飘来一阵脂粉香,教他大倒胃口,正要发作,魏明玉却伶俐地沏好了一壶茶来,斟至半满,奉上:“殿下请用茶。”
他接过,一口饮尽,这倒不好发怒了。
魏明玉小心翼翼地瞧着殿下,不敢瞧真切了,只能看着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