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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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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斧张老三出身绿林,大小买卖何止做过千单,经验丰富之极,他一眼便认出骑马走在前头的陈七准是个大人物,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下大的,小的就不是问题,这是他的经验,趁乱暗放冷箭,往往容易成功,黄金斧每次抢劫得手,靠的几乎都是这个法宝。

这群喽罗一出现,便张开大嘴“呱呱呱”的一片声怪叫,山谷震动,天蹋地陷,好像有千军万马同时杀出。这伙无法无天的强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开在镖队面前,挡住了镖队的去路。

忽如其来的变故的确让陈七吃惊非小,更为吃惊的却是他的坐骑,这畜生被强盗的喊声惊扰,长嘶一声,竟人立起来了,两条后脚撑地,两只前腿向天蹬出去。恰巧张老三那枝箭飞过来,正中陈七胯下马儿前胸,顿时插了进去,马儿一声悲鸣,倒地死了。

能一箭射杀一匹马,强盗之中确有能人。陈七心里想的还不是对方到了多少好手,如何保护镖盐之类的事。坐骑受惊之时,天涯镖局的七爷早跳到了一边,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马儿横尸荒野。这匹马跟随他有两年半了,他与它之间也有了情谊。爱马惨死,他却不能救它,他心中的感觉真是比杀了他自身还要难受。

陈七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替他的坐骑报仇。而此时张老三一伙已到了他的面前。陈七脚踏实地,大吼一声:“谁射的箭?站出来。”原来张老三放箭过后,早把弓给扔了,手里换上那把名声响亮的黄金斧,所以当陈七用犀利的目光搜寻凶手时,居然没注意到他。

这声大吼,陈七是动了内息的,声若惊雷,山摇地动,谷底回响着‘站出来’、‘站出来’的吼声,这吼声把响马的呱呱声压下去了。在众多响马骇异的目光下,陈七右手斜举鬼头大刀,两眼冷肃地盯着拦路的强盗,威风凛凛站立当地。

陈七的身后,一字儿摆开了天涯镖局七八十号押镖弟兄,这些人平时在他们的总镖头断肠剑李天雄的严格监督之下练功,人人都曾接受过残酷的训练。李天雄一再对他的手下说:“兄弟们,莫怪我这做大哥的不讲人性,实在是我爱你们爱得深切,我们做保镖的,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涯,喝的是鲜血合着汗水煮成的稀饭,你们在训练时多拔一次刀,多受一点苦,多流一滴汗水,在关键的时候,将能减少你们的伤亡,你们的血才有可能得以保全在你们的血管里。”对天涯镖局的兄弟来讲,训练永远是残酷的。天涯镖局上至镖头镖师,下至护卫马夫,没有一个不接受残酷的训练。正因为这种训练,使得他们没有一个不是能征会战的角色好手。

眼瞧这等阵势,张老三有点怯了,不过现在势成骑虎,想逃恐怕也未必容易,更何况他们需要的盐还不曾弄到手呢!

陈七终于留意到了张老三,他是从小喽罗的目光里弄清了那没穿上衣的家伙就是他们的头目,陈七冷森森地问道:“朋友,光肚皮的朋友。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射杀了我的马?”

张老三心里直发毛,勉强答应道:“对,对,不错,是的,你的马,是的,你的马的确是我射死的,老子不光射马,老子还要抢你们的盐呢!”

听他讲话的神气,明显中气不足,显然,黄金斧心中惧怕了。陈七一手提刀,大步向张老三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箭杀我的马,你必须死。”他说话的声音很冰冷,这种冰冷的声音应该只有地狱里才会有,可是这些不幸的人们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死字一出口,刀光已闪动。陈七来到了张老三面前,并且毫不含糊地出刀了。

张老三正准备说点什么,但是已经太迟了。他那厚厚的嘴唇尚未完全张开,他那圆鼓鼓的眼睛已看到了朝他面门上劈来的发着刺眼寒光的鬼头刀,他来不及举起手中那把颇有名气的黄金斧,他的半颗圆头已被对方一刀劈得飞了出去。

陈七收刀入鞘,张老三鲜血和脑浆涂了一地,黄金斧掉在地上时,它的主人那笨重的身躯随之倒下。

黑云越压越低,谷底阴风阵阵,眼看要下雨了。黄金斧张老三手下那群喽罗呆了半晌之后,毕竟感觉生命要紧,于是大家不等商议,便一个接一个没命似的往山中林里飞奔逃命,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出两条腿来。不过他们到底都跑掉了,因为根本没人去追赶他们,天涯镖局的前锋护卫本来是要追出去的,被陈七挥手止住了。

这群强盗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只剩一个没走的,就是那个白衣书生,他没有逃命,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来的时候走在最后,现在还站在来时站的那个位置,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表情,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好似也没怎么留意。

几乎连陈七都有这样的错觉,白衣书生与这群强盗不是一伙的,不过他仍然肯定他是一个强盗,并且比任何一个逃走了的强盗都要可怕得多。陈七目视白衣书生,冷冷问道:“你为何不逃?”白衣书生以同样冷漠的口气回答:“我为何要逃?我可没干过什么。”陈七道:“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吧!”白衣书生道:“我还不曾弄清你的名字,在此之前并不准备要走。”陈七冷笑:“你想记住我的名字,然后考虑有朝一日杀我为你的主人报仇?你行吗?”白衣书生沉着脸说:“张爷不是我的主人,我从没有过什么主人,之前没有,之后估计也不会有。我想知道的,仅仅是你的名字而己,因为我还从不曾见过有这么一把快刀。”陈七道:“原来如此,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叫陈七,天涯镖局一介无名小卒。”

尽管陈七没让他失望,白衣书生依然很失望,他的脸色证明了他心内的想法,明显这个答复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还是客气地说:“这样说来,是七爷到了。能见七爷出手,真是三生有幸。我刚才见七爷出手那一刀,也许当今天下,除七爷你之外,恐怕只有另一个人才能做得到。”陈七好奇地问:“是谁?”白衣书生一字一字的说:“燕雪飞,鬼影神刀燕雪飞。”陈七脸色骤变,不过转瞬即恢复平静。白衣书生目不转睛盯着陈七脸色的变化,眼角挤出一丝诧异来。陈七说道:“阁下知道得可真不少,想来不是寻常之辈,你是谁?”

白衣书生答非所问道:“七爷不该杀张爷的。”陈七道:“为什么?”白衣书生淡淡地说:“当今世道,事事艰难,事事难测,做什么事都不容易,七爷是走镖的,干这一行就更不易了,在江湖上走动,何苦多结怨仇。古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张爷罪不该死,他为生计落草,也是情非得己,还不是为了活命。张爷在西北道上,虽然打家劫舍,拦路抢夺,但是却从不轻易伤人性命,偶尔也会慷慨仗义,救人急难,好歹算是一条汉子。”

陈七哼了一声,不服气道:“他射杀我的坐骑,他必须偿命。”白衣书生道:“一匹马何足道也,一条马命便要一条人命来偿还,七爷可真会做买卖,算盘可精明得很”。白衣书生说完后冷笑数声,同时转身离去。陈七大声说道:“读书人废话太多,对我来讲,就是十个这样的胖子,也抵偿不了我那一匹马。喂,朋友,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是谁呢?”

白衣书生也走远,他那冷幽幽的声音从空气中传过来:“一个读书的白衣人。”

第10章

终于下雨了。扔掉黄金斧的尸体,盐车上撑起篷子,天涯镖局的人继续往前赶路。像落雁崖发生的这类事情,保镖的兄弟们早也司空见惯,没有谁会觉得新奇。雨中,三三五五的护卫交头接耳,小声说着话,无非谈论七爷出刀如何快速,刀法如何神妙,话语间透着钦佩和自豪。雨越下越大,谷底洪流如河,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程。对于刚才陈七那一刀,最佩服的莫过于虎豹兄弟两个了,他兄弟二人使刀并不怎么高明,所以陈七一出手便征服了他俩。司空虎仍旧断后,他的弟弟司空豹缠着陈七问个没完没了。他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认为他们的七爷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呢。

陈七骑着司空豹敬献给他的马,低着头在马背上想心事,没精打采的,对司空豹的问话,他偶尔也回上一两句,往往牛头不对马嘴,司空豹或许是太兴奋的原因,并不曾觉出有什么不妥。

顶着狂风暴雨,天涯镖局的镖队很快穿过了落雁崖险道,又向前走出四五里地。雨水从陈七的头顶倾泻而下,年青的快刀手逐渐恢复了冷静,冰凉的雨滴使他注意到了他们正在荒山野岭之间行走,现实逼得他不能再去想他那快速绝伦的一刀--如果说刚才他一直在想那一刀的话。陈七对司空豹说道:“豹弟,你到后面弄一匹马,然后以最快的动作去前头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司空豹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他的坐骑已让给了陈七,自己却紧跟在陈七鞍前步行。一想到七爷居然亲切地叫他豹弟,司空豹简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一边去借马,一边想着:‘豹弟、豹弟,七爷叫我豹弟,这还是第一次。这称呼我爱听,多亲切。’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像过年时偷吃了喜糖的孩子,心里美滋滋的。

以陈七的名义,司空豹从一个随车护卫哪里借到了一匹黄毛母马,骑上后便纵马往前方奔去,当经过陈七旁边时,司空豹很礼貌地说道:“七爷,我去了。”陈七道:“去吧!路上小心些。”司空豹说了声‘知道了,七爷。’随手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黄毛母马溅起一路泥水,飞也似的向前冲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在烟雨之中。

不到一柱香工夫,精气十足的司空豹从雨中打马奔回,远远地迎头接到陈七带领的镖队,司空豹大声喊道:“七爷,七爷。前边不远处有间废弃的山神庙,殿宇颇宽大,屋顶虽然漏雨,但却还能住人,咱们可以到那里去歇歇。”陈七应道:“好,就去那里。”

司空豹调转马头,领着大队往山神庙方向驰去。看他骑在马上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俨然他才是这趟镖的真正负责人哩!

镖队在泥泞的山路上又走了三两里,便看见了司空豹所说的那间山神庙,破烂的山神庙孤怜怜的坐落在幽静的山谷之中的一个小土丘上,离主道约莫有一箭之地,庙墙残破,两扇紧闭的庙门百孔千疮,屋顶瓦片剩余的也不多了。看得出这破庙至少也经历过一两百年的风雨,庙中除了灰尘和老鼠之外恐怕不会再有更多的东西。

陈七带着他的镖队疲惫不堪地来到庙门外那时,天已黄昏,雨早停了,西天的云霞后面又露出了阳光,雨水冲洗过的天空格外的干净清爽,夕阳的余晖把那荒凉的山岭装点得五彩缤纷。可惜,他们这干人全都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感觉自然不是很舒服,无边的美景也没能提起他们太多的兴趣。司空豹打开庙门后,大家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庙中,各自找地方歇下了。陈七对司空豹说:“豹弟,你下去给我安排,叫弟兄们把盐车推进庙内,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去吩咐大家伙埋埚煮饭。生火把衣服烤干,这种天气,晚上怪凉的,提醒大家,当心着凉。”司空豹答应后下去照办了。

是夜月明星稀,乌鸦南飞,山谷间清风徐徐,萤火虫儿满天飞舞,草丛间蟋蟀轻咏低吟。山神庙内外燃起十几个火堆,护镖的兄弟们将湿衣褪下来,近火烘烤。陈七吃过饭后,把面前的火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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