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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洪的老妪脸色一变。
“赤后五世”接回话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在下要证实!”
“为什么?”
“在下不愿走上那条路!”
“你不会!”
“谁能担保?”
“我!”
南宫维道再把目光扫向“金钗魔女”,“金钗魔女”微微顿首,她似乎已体会到南宫维道的用心。南宫维道转回目光,道:“如在下答应了,当如何?”
“赤后五世”迷人的一笑:“我们即日启程回宫!”
南宫维道略一思索之后,向“金钗魔女”道:“伯母,您请回山,不要出来冒风险!”
言中之意,是要“金钗魔女”暂时不要露面,等候他的消息。
姓洪的老妪大声道:“不行!”
“赤后五世”也立即接口道:“放她走办不到!”
南宫维道脸一沉:“真的吗?”
“当然!”
南宫维道一握手中“公孙铁剑”,扬声道:“伯母,您走,看谁能阻拦?”“金钗魔女”深深地看了“赤后五世”一眼,幽然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场……
姓洪的老妪大喝一声:“截住她!”当下电射而出,其他红衣少女。纷纷强身合围,南宫堆道怒哼一声,连人带剑,凌空撞向姓洪老妪,“砰”然一声,双双落下地来,南宫维道咬紧牙关,连演三绝招,把老妪逼得倒退不迭。
“金钗魔女”厉叫一声,金钗连发,乘那些上前的少女闪让的机会,飞奔而去。
但那批少女,无一不是身法绝佳的好手,眨眼功夫,便已有三四人截在头里。
甫宫维道猛然弹身射去,剑挥处,惨号立传,两名少女栽了下去。
“金钗魔女”再次发钗突围。
南宫维道横心痛下杀手,又一名红衣少女横尸剑下。
此时“赤后五世”出手攻到,南宫维道狂叫一声,运足毕身功力,以攻应攻,罩向“赤后五世”。
“锵!锵!”连震,双方同时向后倒退。
南宫维道借后退之势,挥剑猛扫,“哇!”又一名红衣少女触剑而亡。
“金钗魔女”业已奔出柏林之外,但瞬即又被姓洪的老妪截住,七八位少女,相继围了上去。
一条灰影,突入人圈之内,与“金钗魔女”背对背应敌,他,正是守候在林外的徐郁之。
南宫维道正自转念之间,“赤后五世”以剑挟雷电之威,疾攻而至,他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一记破釜沉舟的绝招“攀星摘月”全力施出。
“啊!”随着一声惊呼,“赤后五世”弹退丈外,胸衣被划破了尺长一道口,晶莹如玉的酥胸,现出道刺眼的血痕。
南宫维道如出笼之虎,弹身扑出林外,铁剑挥处,首当其冲的红衣少女,又倒下了两名,他直冲到“金钗魔女”身边,剑峰划向姓洪的老妪。
一连三招,把老妪逼出圈子之外。
“赤后五世”又仗剑攻来,目标却指向“金钗魔女”。
“呀!”地一声惊叫,“金钗魔女”臂上见了红。
南宫维道一眼瞥见,不由急煞,如果“赤后五世”真的是周小玉,在心神被制之下杀了她亲娘,将是一桩人间最大悲剧。
时机已不容他多做考虑,必须要阻止这幕悲剧上演。
又是一招“攀星摘月”施展出去。
“哇!”地一声惨叫,姓洪的老妪身躯连晃,几乎栽了下去。
南宫维道出手如电,一扣住对方右脆,向后反扭,铁剑朝她颈上一架,狂叫一声:“住手!”
这一喝,犹如晴天劈雷,所有的人,不自觉地住了手。
姓洪的老妪厉声大叫道:“少门主,别理我,杀了那婆娘!”
南宫维道铁剑轻轻一勒。
姓洪的老妪“嗯!”了一声,血水顺剑尖流了出来。
“赤后五世”一挺剑,逼上前来,咬牙道:“放了她!”
南宫维道嘿的一声冷笑道:“办不到!”
红衣少女已全部出林,紧紧围住“金钗魔女”与徐郁之,狠攻不休。两人要想突出围攻很难办到。
“赤后五世”双眸尽赤,再次喝道:“放不放?”
“不放!”
“你尽管向洪长老下手!”说完转身,看样子要去杀“金钗魔女”。
南宫维道厉声吼道:“赤后五世,你敢杀她,本人誓必血洗‘赤后宫’,鸡犬不留!”
“赤后五世”被他那气势所慑,又回过娇躯,道:“你办得到吗?”
南宫维道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冷酷地道:“命令她们停手!”
“不!”
“你敢再说一声不,我先杀这老虔婆,然后打发你们!”
其实南宫维道因两记绝招,真元耗去不少,一时不能复元,再对付“赤后五世”并无制胜的把握,否则他大可不必采这一手。
“要她们停手!”
这像是命令,一个字一个字有如钢珠。
“赤后五世”粉腮像结了一层冰。
全冻僵了。
“不死书生,你知道你将怎么死?”
“你先要她们住手!”
“赤后五世”狠盯了南宫维道半响,才转身喝道:“退下!”红衣少女纷纷退开,南官维道急声道:“两位快走!”
“金钗魔女”无言地点了点头,与徐郁之一道奔离。
南宫维道目送两人去远,才收回铁剑,退了数步,道:“在下如约饶她这一次!”
“赤后五世”冷哼了一声,举剑向前。
恨恨地道:“不死书生,你威风逞完了?”
那批红衣少女纷纷占方位,把南宫维道围在核心。
姓洪的老妪,自手下抓过一柄剑,与“赤后五世”站成犄角之势。
南宫维道痛苦地望着“赤后五世”,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心里叫着:“她是小玉!她是小玉!不能意气用事……”
由于这一转念,他有了退身的打算。
如果硬拼,无论谁伤了谁,都是遗恨的事。
于是,他暗运全力于剑身,口里低哼一声,攻向“赤后五世”,“赤后五世”举剑反击,岂知他这一招却是虚招,中途变式,猛袭姓洪的老妪。
姓洪的老妪也正发剑攻来,剑刃相克,”锵!”然大震,老妪手中剑本是凡剑,在这不意的猛袭之下,齐腰折断,惊得她连退三步。
几乎是发剑的同时,南宫维道施展出当年出“禁宫”绝壁时的绝技,如疾矢般冲空而起,拔升古柏之顶,踏叶飞掠,电闪而去。
这一着,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不死书生”竟然一反平日的狂傲,怯敌而逃。
待到“赤后五世”回过味来,南宫维道已没有踪影。
“赤后五世”恨恨地一跺脚道:“追!”
众少女纷纷弹身追出林去。
姓洪的老妪抱怨似地道:“少门主,今天徒劳了!”
“赤后五世”玉牙咬得“格格!”作响,狠声道:“谁也逃不了的!”
“少门主,一句话,您现在对那‘不死书生’有何感想?”
“不易就范!”
“可否放弃?”
“怎样?”
“如少门主放弃,对付他时将无所顾虑!”
“太上亲自看中的……”
“要不要飞讯请示?”
“不,我非使他就范不可。”
“我们走!”
“走!”
姓洪的老妪从身边取出一个小瓶,倒在那些被杀者的尸体上,然后与“赤后五世”相偕奔离。
墓园,恢复了一片死寂。
一条人影,从远处的浓荫中缓落,他,正是南宫维道,他实际上并末离开。
他回到交手的原地,望着那些尚未化尽的尸体,不由感慨万分,“赤后门”灭绝人性,一至于此,连对自己人也一样残忍。
对“赤后五世”是否周小玉之谜,他仍持怀疑态度,小玉能在这短短四年多的日子里,练就这高身手吗?她那惊人的内力,几乎与自己相等,这多么令人难信?
“金衩魔女”说她是被某种邪门手法或药物所制,也仅属猜测之辞,尚待最后的证实,当然,她母女分手时间较短,印象自然深刻。
自己与她分手时,她尚是黄毛丫头,稚气未脱,女孩子的转变成长,只在数年之间,实在不可能凭自己的记忆来判定真伪。
说她真的是周小玉,怎会做了赤后门的传人呢?
他愈想愈觉迷惆。
红日西沉,瞑气四合。
他转身朝郑州城方向奔去;奔了一程;踏上官道,城内的灯火,已经在望,他想,且打尖憩宿一夜.再作打算,反正此刻要找“金钗魔女”和徐郁之已不可能,双方并未约定会晤的地点。
安然,路旁草丛中传出一阵凄楚的呻吟。
南宫维道不觉停住身子,循声走去。
夜色迷茫中,只见一个黑衣老人,倒在草丛中呻吟,样子痛苦,他想,可能是受了伤的江湖人,不然就是忽得急症的路人。
老人似乎已发觉有人走近身边,只见这老人相貌清奇,有如古月,双目神光散乱,脸上的肌肉尚在抽动,看来十分痛苦。
“别走近……我!”
南宫维道被这老人突然的话吓了一跳。
“老丈,你生病了吗?”
“我……快死了……”
“老丈,小可送你进城就医?”
“没用……了!”
南宫维道眉头一紧,道:“小可略诸歧黄之技,先替老丈诊视……”
老人大声道:“别碰我!”
南宫维道一怔:“怎么回事?”
“你,小哥,你走你的路吧!”
“老丈得说个原因?”
“不必问了……”
南宫维道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觉不忍,转念一想,道:“小可我爱管闲事……”
“什么意思,唉!死缠人,老夫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此毒非比寻常,已有两位好心人因碰触老夫而丧命…”
南宫维道一震,道:“老丈身中剧毒,触之即死?”
“不错!”
“但老丈尚未断气,碰到的人却死了,这……”
“老夫是凭内功抵挡,但……不行了,只在这分秒之间了!”
南宫维道想了一想,手伸进锦袋摸出一只小瓶,倒出三粒药九,道:“这是小可师门‘解毒丹’,试试看?”
“小哥也是武林人?”
“是的!”
“何门何派?”
“这……不便相告!”
“好意……心领了!”
“什么……老丈自己愿意死?”
“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
老人双目大睁,喘了一会,激动地道:“小哥,任何‘解毒丹’都没有用!”
南宫维道不禁心中有气,温声道:“老丈未服下小可丹丸,怎知道没有用?”
老人颓然一叹,道:“小哥,你知老夫中的是何毒?”
南宫维道好奇地道:“是什么样霸道的毒?”
“你既谙歧黄,听说过‘神仙倒’这名称吗?”
“神仙倒!”
南宫维道惊呼了一声,不由呆了,自己在“禁官”所习的“杂学”一门中,曾提到过“神仙倒”这名称,的确是无药无解,这毒只要沾上肌肤,便是死路—条,更厉害的是中毒者还会过毒给别人。
“小……知道这毒?”
“知道!”
“可知老夫所言非虚了……”
“但……老丈无妨试试看?”
“唉;小哥盛意难却,试试吧!”说完,张开口,南宫维道把药丸投入老人口中。
“当今之世,何人能施此毒?”
“只有一人!”
“谁?”
“鬼见愁!”
“鬼见愁!……这倒是初次听到,老丈怎么惹上了他?”
“不,不是他本人,是别人,只是老夫知道能用此毒者,只那老毒物而已!”
“哦!别人是谁?”
“说来话长,也不便,不说也罢!”
就在此刻,数条人影,缓缓奔至,却在官道上停住了。
一阵语声传了过来:“怎么会追丢了呢?”
“饭桶!”
“想不到他会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