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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偷偷拨打了袁风的号码,还好得天照应,他那手机果然接通了。虽然只响了一下,但我已经确信,这蒙面人就是袁风了。”
张远山一摸脑门,恍然大悟道:“施姐,怪不得你要我偷偷给你张符纸!我当时还以为你心中害怕,向我要张符纸保命呢,原来你是想借张纸把袁风的生辰八字写上!”
施丽娅莞尔一笑道:“是的,可是我们身边又找不到笔,如何能在符纸上写上袁风的生辰八字呢?我想到了咬破指尖用血来书写。看着李冰手中的短剑,我又想起了袁风说过的话,必须要把修习五行邪法的人的生辰八字刻在剑上,此五行之剑的灵力才能唤醒!”
“以前在狄公墓中得到此剑时,张大哥就说过,李冰才是此剑主人。也就是说,我们其他人即使有了袁风的生辰八字,也没法唤醒此剑灵力,只有李冰才能驾驭此剑。”
“想到此处,我突然明白了,今天的一切,其实早就由上天注定了。那写生辰八字的指血,肯定也得李冰之血,因为他血中有六颗舍利的灵力和四象之气,威力无穷!下面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众人都嗟叹不已,正在感慨之时,忽然见到李冰哎呀一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下子跌坐在地。
众人大惊,齐声惊呼。李冰闭上双眼,盘腿坐起。
地上那把五行短剑再次放射出五行毫光,把李冰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众人心知有异,俱都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诡异的一幕。
五行短剑从地上慢慢飞升起来,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是剑尖指向了地面。
五色毫光越来越强,那柄短剑忽然‘噗嗤’一声,没入了地下,而那五道五色毫光,却仍悬在空中,围绕着李冰飞速旋转起来。
不一会,那五道五色毫光忽然凝聚在一起,一下子冲向李冰的眉心。老宅内再次暗了下来,漆黑之中,李冰长长地呼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线,李冰看着身边四个人惊讶地问道:“你们几个都怎么了,为什么一言不发都盯着我?”
赵婉儿惊奇地道:“李冰,刚才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冰摇了摇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头晕,只记得自己坐在了地上,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婉儿大为惊奇,把刚才发生的怪事告诉了李冰。张远山笑道:“恭喜李冰,你体内又多了五行之气!越来越强大了,只是你不会主动调用这种神秘力量而已。”
李冰大为震惊,急忙用手机屏幕对着地面细看,却在刚才众人所说的短剑没入地面之处,根本看不见一丝异样。
他楞了一会说道:“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吧!”
施丽娅掩面笑道:“李冰,我看你今天夜里是被吓傻了。这里有什么?一座空了的老宅而已,既没有红衣男孩也没有已经消失了的袁风,更没有你所说的那把剑。难道你报案是为了让警察前来看看这所空宅?呵呵,警察不是以为你报假案,就是当你精神上有问题了!”
李冰脸上一红,尴尬地嘿嘿笑了几声道:“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五行既然得破,下面就应该是六合了!”
赵婉儿神色忧虑地轻叹一声道:“唉,过了五行固然让人感觉开心,可一想到这六合,估计最起码又要死六个人,心中就觉得难受!”
施丽娅轻声道:“婉儿,别难过,那些人是命中注死,就算我们不来,他们也是已经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一劫数。何况天地万物都在改变,说不定以后我们碰的不是再有人死,而是我们救人呢!”
赵婉儿轻轻地‘嗯’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吧!李冰,你上次说过六合的意思,我没记住,你再简单说一下好吗?”
李冰道:“五行之说,源于‘五’是自然界中五种物质、五种能量、五种气场;而‘五’相互作用产生的运动,则称为‘行’。‘五’和‘行’合起来就是‘五行’。五行相生相克是代表物质、能量、信息的演化形式,它是朴实的世界观与自然科学。”
“既然产生了物质,又因此有了各种物质的运动,那么,空间观念也就自然产生了。四象代表四个方向,六合就是四象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基地上,再加上了天和地。”
赵婉儿惊讶地道:“四象阵我们已经破解,这六合中暗合四象,难道还得再过一遍?”
张远山微笑道:“依我看来,完全不必。或许施姐说得对,以后我们遇到的事,不一定会死人了,说不定还真的要救人呢!‘五’这个数,在佛道中为大凶之数,就象基督教中‘六’字为不吉一样。我们在五行之行,都是遇到的凶事,如今五行已过,或许有改变也未必可知。”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七月十四
一轮圆月挂上了树梢,李冰对着张远山挤了一下眼。张远山立即心领神会,闭目掐指。
不一会,他睁开了眼睛道:“李冰,快跟我出去一趟。明天就是农历七月十五了,现在人叫中元节,我们道士还是习惯称为鬼节。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夜幕降临,正是鬼门大开之时,阴气甚重。你们几人都呆在酒店里不要出来,我和李冰出去转转,卦象上说今天李冰将会初遇六合之事。”
赵婉儿将信将疑地问道:“张大哥,真的是这样?你不会是蒙我们带着李冰出去鬼混吧?”
张远山很认真地回答道:“才不是呢!中元节又称‘七月节’或‘盂兰盆会’,这名称来源于我们道教。南北朝时,北魏的太武皇帝拓跋焘听信崔浩之言,奉道灭佛,是佛教史上有名的‘三武灭佛’灾难之一。从那时起,就流行道家说法,农历七月半,在河内放灯就可以让鬼魂托生。”
“佛教中,在阴历七月十五日这天,根据佛经中所载的‘目连救母’的故事,佛教徒举行‘盂兰盆法会’供奉佛祖和僧人,济度六道苦难众生,以及报谢父母长养慈爱之恩。”
“中元节这天,一死一生,既可以寄托对逝去之人的哀思,又让人谨记父母的恩德。所以,为了在中元节这天能让众鬼魂回家接受亲人的祭奠,地府在农历七月十四晚上就鬼门大开,让众鬼回家饱餐一顿,领些冥币再由鬼差押解回阴司继续受苦。”
他一本正经地道:“所以七月十四,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并不输于清明节。在这天晚上,体弱多病、阳气不足之人,尽量不要外出,免得撞邪!就算外出,在路上也不要嬉闹,更不能随地小便什么的,很容易冲撞到鬼魂的!”
赵婉儿哼了一声道:“张大哥,你不就是想说我和施姐是女子,阳气不旺嘛!钱大哥身子弱,又胆小,也不能出去,只有你和李冰两人能出转转了!好吧,你们早去早回,要是有什么发现,回来快跟我们说说。”
李冰假意道:“张大哥,你真的算准今天晚上我们会有所发现?”
没待张远山回答,他已经向门外走去,张远山嘿嘿一笑,立即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了酒店。
街道上冷冷清清,没什么车辆,也没什么行人,倒是见到许多人在自己家门口烧着纸钱。
张远山小声道:“李冰,现在他们烧的纸钱,不是给死去的亲人的,而是用来打发那些孤魂野鬼,这样才能顺利地把亲人的鬼魂带回家接受祭祀。”
李冰惊讶地道:“张大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以为七月十四晚上烧的钱是给死去的亲人的呢!”
张远山悄声道:“确实是烧给死去的亲人的,不过在烧给死去亲人之前,先得给路过的鬼魂烧点纸钱。既然六合是天地加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那我们今天夜里不妨向东而去,或许能有所发现。”
李冰点头应承,两人穿过了几条街,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看到一个老妇正在路边烧着纸钱。
李冰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奇怪地问张远山道:“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那老妇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几处,烧纸钱时,只在自家门口,只一处或门旁各一处,她怎么多点燃了好几处纸钱?”
张远山定睛一看,也觉得颇为奇怪。他伸手入袋,拿出柳叶和牛泪,涂抹好后,在自己眼皮上抹了一下。
看了一会,他小声道:“李冰,不论你看见什么,你都不要惊讶,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李冰点了下头,张远山也把牛泪擦了一下李冰的眼皮。李冰再次睁开眼前,不觉吓了一大跳。刚才还空空如也的街道上,竟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再看那些游荡的人群,几乎都是目光呆滞,行动僵硬,李冰心中立即明白了,这些都是鬼门大开后,来人间接受祭祀的孤魂野鬼。
有鬼向李冰迎面而来,李冰正待闪开,张远山紧紧拉住李冰的手道:“别动,你要是避让,鬼就发觉你的存在了。这阳世之人和阴间之鬼,谁也看不见谁,你要是有意识地避让,那鬼就立即能察觉到你的存在,这就麻烦大了。”
李冰心内惊惧,不过听了张远山的话,立即镇定下来。他眼见那鬼就将撞上自己,心内虽然惊惧,却心一横,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站立不动。
那是一个吊死鬼,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让李冰觉得好恶心,翻肠倒胃,好不舒服。当那鬼撞上李冰的一霎那时,李冰虽然头皮一炸,却也颇感惊讶,明明给那鬼撞上了,却没有任何感觉。
更让他惊奇的是,那吊死鬼竟然穿过他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李冰吃惊地看着张远山,正待要问,却听张远山压低声音道:“别作声,鬼和人相遇,看似是在同一个世界,如果互相不打扰,那么就是两个世界了。你们相撞却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这个道理,人鬼殊途,你们本不在同一世界中。”
李冰惊讶极了,转头看向另一处正在烧纸钱的地方。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蹲在地下,正在自家门口烧着一堆纸钱。有许多‘人’经过他们家门时,伸长了脖颈对着他家层里张望,看神情似是犹豫了一会,再顺手拿起飘在宛中的几张‘钱’离去。
再看那个老妇,她在家门口共放置了五处纸钱,门口还摆放着一只香炉,里面三柱清香正在袅袅上升。香炉边还插着两枝点燃的蜡烛。
许多鬼经过那老妇家门时,给那众多的‘金钱’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向老妇家里张望。那些经过的鬼,在取得冥币后,又对着香炉飘出的清香贪婪地吸了一会,似乎极为享受,再带着满足的表情离开。
李冰悄声问道:“张大哥,那个老太为什么烧的纸钱比别人多?难道她是心地极善之人,在施舍阴食?”
张远山摇头道:“我觉得里面大有蹊跷,这个老太看上去似乎也懂道术,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任何一个路过的亡魂探望她家。”
第六百五十八章 烧纸祭鬼
张远山小声道:“走,李冰,我们前去打探一下究竟!”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走近了那个正蹲在地下烧纸的老妇。
李冰有礼貌地问道:“大妈,我们不是本路人,迷路了。请问这里到华阳酒店怎么走?”
那堆纸钱烧得正旺,那老妇听得李冰问话,慢慢回转头来。那老妇刚一回头,李冰心中暗暗吃惊。只见火光中那老妇一脸凶相,眼睛中露出怨毒之意。
她没好气地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祭祀亲人吗?快离开这里,找别人打听去。”
李冰心中陡然觉得,张远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