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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一声震雷般吼声响下,李隐冲过去一把抱住封煜显,强行将他拉开,然而他还继续挥舞着匕首,杀意凛然地说:“都是你们!你们是元凶!人是你们杀的,为什么事情要我们承受?为什么!为什么!”
李隐死命拉着封煜显,可是后者力气实在太大了,现在,他完全是不顾一切了。
“你们两个该死!”
“你们该死!”
封煜显最后的诅咒落入了严琅和汐月耳中,现在,很明显,脆弱的制衡已经瓦解了。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严琅,你的伤口……”汐月吓得连忙来查看严琅肩膀的伤势,这一刀划得非常深,血现在是不断渗出,看得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就在大家争执到了这一时刻,突然一声清脆的“叮”,不远处,传来了电梯门开启的声音。
然后,电梯门又重新关上了。
顿时,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沉寂,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距离电梯那么近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七章 恶魔的囚笼
金域学院,位于白严区市中心的风真路,校园面积非常大,也算是一所知名的经济学院。那里交通也很便捷,乘坐地铁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根据地图的指示,从地铁到达元阳路后,步行大概一千米,就能到达金域学院。此时,子夜和星辰坐在地铁上,一时间,二人竟然都很沉默,说不出话来。
无论如何,他们要做的都是极度危险的情况。事到如今,也没有住户知道,如果非执行血字住户牵涉入血字,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以前有过一次先例,是银夜为了救银羽前往直永镇。不过那一次的血字完全是在梦境中执行,所以对银夜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和那时候完全不同。
这次要面对的,是在现实中会实际杀人的鬼魂,恶魔!接近他们死去的地点,而且还直接进行调查,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公寓恐怕根本不会施加任何限制吧。
距离目的地只有一站路了。
“怕了的话,你可以先回去。”子夜这时候却是正襟危坐,眉目间没有丝毫惧色,淡淡地说:“你的呼吸浓重了很多,身体也颤抖得很厉害。你如果害怕就回公寓去吧,这没什么丢人的,很正常。”
“别说了!”星辰却是死死攥紧拳头,眼中完全是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深雨死了的话,我今后哪里还有在公寓里面存活下去的价值?嬴子夜,你不也是一样吗?如果李隐发生了什么不测……”
子夜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睫毛明显颤动了几下。她的手十指相扣,然而手指却压得很紧,以至于手掌都有些泛红。
“元阳路站到了,本站可以通往月阳书城,金域学院……”
地铁的车门打开,子夜和星辰立即站起身,两个人并排着走了出去。二人如今,是要踏入恶魔的巢穴,黑暗上的魔窟,将是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金域学院坐落在风真路路口,学院的大门正对着一条十字路口,校门大概有超过三十米宽,进入校内,就看到大量的绿化和许多走在路上的学生们。这所学院的教学氛围非常浓厚,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也驱散了不少阴霾。而子夜和星辰,则是已经踏入了这所学院。
“我们先去找学生会的人吗?”星辰在一旁问:“还是,到那座旧礼堂去?”
“去学生会吧。”子夜当机立断地说:“确认文倩的证词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她掌握着很关键的线索,她的话是真是假,对调查相当有影响。”
“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么,可以理解严琅杀死王绍杰,可是,千汐月为什么要为他作伪证?难道真的是因为二人当时相恋的缘故?可是,之前根据李隐的说法,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交集存在着,突然相恋,至于感情强烈到,为对方作伪证的地步?”
“你有什么想法?卞星辰?”
“如果要我说的话……应该是这样,当时,千汐月和严琅可能是合谋杀害了王绍杰,薛龙等人,我想,根据王绍杰劣迹斑斑的过去,他对千汐月也可能做过一些残忍的事情。而他们二人有共同的仇人,所以就合谋杀人。而因为共享杀人的秘密,成为命运共同体,所以结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发展出了真的感情。”
子夜的脚步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吧,但还是要确认文倩的证词才行。可能性有很多种,但如果无法确认真相就只是空谈而已。要救李隐,需要的是确实证据。”
“我也那么想。”
经过打听后,学生会的办公处,位于第四教学楼。二人转过郁郁葱葱的林荫道,然后看到前方伫立的一座教学楼。
“就是这里吧?”星辰看到大楼楼面上,一个大大的“4”字。
只是,在走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周围好像僻静了许多。而且,也似乎安静了不少。
这似乎是个不好的征兆。
子夜和星辰走入了第四教学楼内,然后走向大门口左边的电梯处。
“等等!”星辰忽然停住脚步,说:“嬴子夜,我感觉,还是不要乘坐电梯吧,太危险了。不如走楼梯吧。对,走楼梯。”
子夜看了看眼前的电梯门,也是后退了几步,说道:“你说得也对,那么就走楼梯吧。但是,楼梯也未必安全。”
“是啊……但愿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同一时刻,李隐等人则是在地下停尸间撒腿飞奔,毕竟空间只有这么一点,到后来大家也都感觉到累了。被封锁的地下停尸间,根本就是绝望的牢笼。找不到生路,全员被杀死在这根本就是时间问题!
大家此时将希望的目光投向深雨和李隐。只有这两个人,可以在到了晚上午夜零点后,回归公寓。大家只有搭顺风车回去,才有希望。
不过,实际上李隐是不可能再瞬移回去的,因为这对他而言实际上是第五次血字指示,他原本执行的第五到第七次血字指示的执行记录,为了消除掉当初子夜的血字,不得不消除掉了。别人以为他是在执行第八次血字,实际上却是第五次血字。不过深雨不一样,作为宣誓自愿进入公寓的住户,享有每次血字都可以自动回归公寓的特权。这一特权可以说大大保障了住户的生命。
如果逃不出去,最低限度,也要保护深雨的生命!这就是李隐目前唯一的想法。好在,她还活着。只是,下一个牺牲者会是谁?封煜显,还是深雨,或者是……他自己呢?
李隐从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过。眼前,严琅和千汐月,是他大学的同窗好友,也许对严琅感情淡一点,可是汐月是当初他的好友,他怎么可能坐视封煜显杀死他们?但是,如果杀死他们真的是生路的话,李隐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下手。
大家此时停在一条走廊上,看没有人追来,才将身体靠着墙壁躺下。如今,电梯可以确定是一条绝对的死路,没有人会去尝试了。那么现在,就是杀不杀严琅夫妇的问题了。当然这二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李隐走到深雨面前,决定先保护好她再说,毕竟深雨是大家能否活下去的关键。不管怎样,绝对不能够让她出事,她一旦死去的话,住户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然后,他看向严琅和汐月,正色道:“详细说出来吧,你们杀死王绍杰他们的经过。通过你刚才的话,也就是说,王绍杰他们当时想要轮奸汐月,所以你才杀死他们?可是为什么当时你会在场?你是怎么一口气杀死他们四个人的?”
同时,他也对一旁虎视眈眈的封煜显说道:“还有,封煜显,我明确告诉你,不要伤害他们,至少问明白情况以前。你想一下,如果我和严琅联合起来,是你杀死我们的可能高,还是我杀死你们的可能高?”
封煜显这时候,似乎也明白有李隐阻拦,要杀死严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恨地收起了匕首,坐在了一旁。而严琅喘着粗气,抹去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珠,他现在可以说是拼命地支撑着自己不崩溃。
“你要我说出真相?”严琅冷笑着说:“什么真相?李隐你如果知道了,难道不会也杀死我们夫妇吗?汐月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没有我,你们要杀她易如反掌!李隐,别给我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他妈就是杀了那四个人渣,你有种就来杀我啊!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老子赚了!谁敢动汐月一根汗毛,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捅个几刀再死!”
“严琅,你该明白,现在只有找出生路才能够有希望。你所说的话也许会成为我们重要的情报啊!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现在大家如果内部操戈相向,那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李隐尽力说服着严琅,当前局面下,双方完全是那种一不留神就会大动干戈的局面。他突然想到,将他们囚禁到这个地下室,恐怕也有一个目的,是为了不让严琅夫妇有机会离开他们超过一百米的范围,保证血字可以正常执行下去。
这让李隐更加确信,电梯必然是一条死路。就算有可能是生路,也没有人敢拿命来赌是不是生路啊。
严琅似乎也是被那句“亲者痛仇者快”给影响到,他也是知道,目前最需要憎恨的对象是王绍杰!因此,他还是暂时放下了匕首,说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他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子,所以我才会杀了他们。”
“王绍杰这个人渣,”深雨的双眼中尽是怒火:“这种混蛋才配得上‘恶魔之子’这个称号,就因为父母的背景可以如此为所欲外,不把人当人看的畜生!”
封煜显听完详细的叙述似乎也有所动容,叹惋道:“没错,王绍杰他们四个人,的确是没有人性。都是大学生,怎么会如此残忍?”
李隐则是回答道:“归咎于教育制度吗?我不那么认为。这只是教育的问题所在?不过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了。王绍杰是因为有父母撑腰,所以有着先天优越感,认为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所以能够轻易地欺辱,伤害他人,而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你们的情况其实法律上也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
“别和我提什么法律!”严琅冷笑道:“王绍杰恐怕认为,他们家就是法,钱权可以通天嘛!我当时必须杀了王绍杰,否则,他为了今日之仇,绝对会继续伤害汐月的,因为他有那个能力!明的不行,大可以来暗的,他在校内收买的人,可并不是只有薛龙他们几个,到时候,我们能怎么办?”
“然后你们就捏造了不在场证明的证词?那,凶器呢?那把刀子你是从什么途径取得的?又丢弃到哪里去了?”
在中国,那种匕首肯定属于管制刀具,不会那么容易取得。
“又不是手枪,花点力气就能弄到。”严琅阴笑着说:“网上订购的。我留给对方的是假名和假的手机号,这种非法销售刀具的网站,当然不可能跳出来指证我。拿到那把匕首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后来丢弃到了宛天河内。”
“原来如此。”李隐沉吟了片刻,说:“如果那把匕首还在,也许可以成为‘生路’。不过现在也许不行了。”
“生路?”封煜显皱眉道:“李隐,难道你认为,匕首可以杀死他们?等一下,这么说来,严琅当时在楼梯和电梯上看到的那把椅子,难道是公寓给予的‘生路’?如果有那把椅子……”
“公寓怎么会给不是住户的人生路呢?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