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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进士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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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院的小花园就渐渐荒芜了,只剩下一口井和一树梅花。”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怪不得,那树梅花开得如此诡异艳丽,那是因为‘典妻’在井底的缘故啊。”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这就是荒村的秘密?”

“当然不是,这只是秘密的一小部分。”

“你是说:荒村还有许多更重要的秘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永远都想象不到——荒村的秘密将有多么可怕。”

我将信将疑地问道:“真有这么可怕?”我突然想到了《古镜幽魂记》中的鬼故事。

“我这次来就是要搞清楚荒村的秘密,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你就告诉我吧,没准我回去以这个为题材就可以写出一部优秀的惊悚小说呢!”

“荒村的秘密是不可以泄露出去的!否则——”小枝欲言又止。

“否则怎样?”

“诅咒——”

“诅咒!”我又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告诉你吧,我也在调查荒村的秘密,目前我只知道一小部分,而关于荒村到底隐藏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你没问过你的父亲吗?”

“当然问过,可他说他也不知道,但我感觉他好想在隐藏什么。还叫我不要调查这些问题,否则对我没什么好处的。我准备放弃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可是昨天遇到了你。”

“我——”

“是,我们可以一起找寻荒村的秘密。”

“可是你说的那个诅咒。”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什么诅咒,或许那只是荒村吓唬外面人的传言。你觉得呢?”

“我也不相信什么诅咒。既然这样,我就一起寻找荒村的秘密!”我感到很惊喜。

小枝点点头,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后院,后面的梅花依然诡异的开着,仿佛井底的幽灵无言的诉说。

晚上,吃完小枝做的可口的晚餐,我没敢问欧阳先生关于荒村的秘密,小枝问他他都闭口不答,何况我这个外人呢。于是和老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匆匆上楼去了。

麻风村

 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书的名字叫《野性的证明》,作者是日本作家森村诚一,这是他的代表作“证明三部曲”之一,另外两部你也一定知道:《青春的证明》和《人性的证明》。

其实,在离开上海之时,除了《古镜幽魂记》之外,还带了这本书,这本书之前已经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几十页。但我还是放不下它,就一起带了过来。我看过这本书的同名日本电影,高仓健主演的,虽然剧情相差很大,但故事的核心还是一样的。森村诚一笔下的男主人公,正适合高仓健来演——

一个绝望的男人,人性与野性并存于他的身上,独自一人与周围的黑暗抗争。说实话,我确实被这部片子感动了。

几分钟后,当我读到《野性的证明》最后的倒数第二章时,忍不住念出了其中的一段文字——

“现在,味泽乘着杀戮的风暴,以不可抵挡的势头横冲直撞。他心里觉得。长井洗劫柿树村的那种疯狂劲头已转移到自己身上。对了!长井孙市的灵魂现在附到自己身上,使那种疯狂劲头又卷土重来。为了再砍倒一个而举起斧头时,越智朋子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又立即和越智美佐子的面容重叠在一起。他想起了学生时代曾经吟咏不休的立原道造的那首《献给死去的美人》一诗。”

借着明亮的烛光,我用气声一字一顿地念着这首诗,眼前似乎见到了一组唯美的油画:在残月与流星之下,一个早已死去的美丽少女,飘荡在年轻的诗人面前。她活着的时候曾是诗人的挚爱,死去以后成为了不散的幽灵——不知为什么,这首诗让我想起了聊斋里的某个古老故事。

我被这首诗震住了,从这些诗行间流露出来的情感是如此强烈,诗人对已化为幽灵的少女的爱恋、怀念、悲伤,仿佛通过凝结的文字,渗透到了我的心里。读完这首诗的一刹那间,我突然感到自己就是立原道造,他的灵魂正与我合二为一,悄然占据了我的身体。我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爱,还有难以抑制的痛苦。

就当我为作者的爱而无比惋惜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打开房门,看到昏暗的走廊里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原来是小枝。

“有什么事吗?”

她半低下头,有些腼腆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

也许是尴尬,也许是紧张,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快进来吧。”

“今天下午离开后院后,我去了村上,问了几个老人关于荒村的事。”

“对啊,这一点我怎么忘了!你爹爹不肯说,我们可以问荒村中的其他人嘛,你真细心!”

“好了,今天下午我问的老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典妻的儿子!”

“典妻的儿子?”

“就是典妻进入欧阳家之前,和原来丈夫生的儿子。老人说他很恨欧阳家,事实上全体荒村人都不喜欢进士第。一九四九年以后,欧阳家败落了,就更没有人理我们家了,欧阳家族就像孤魂野鬼似的守着古宅,人丁也越来越稀少。”

我叹了一声:“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吧。我没别的意思。”

小枝似乎也明白。她继续说:“除此之外……老人们还说荒村在古代是一个……麻风村。”

“麻风村?”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我告诉你说荒村人是宋朝靖康之变的北方移民,可能是我弄错了。”

“古时候麻风病人受到歧视,他们被家里赶了出来,可怜地四处流浪。许多麻风病人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长途跋涉来到这块荒凉的海岸,便将其地命名为荒村。'奇+书+网'但是,在他们到达这里之前,已有一个家族世代定居于此,那就是欧阳家族。”

“欧阳家族与麻风病人生活在一起,共同组成了荒村?”

“但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家没有一个人染上麻风病。而那些外来的麻风病人们,大多能活到善终的年纪,并且养儿育女,传递后代,经过十几代人的繁衍,麻风病竟渐渐地从荒村消失了。”

“不可思议,麻风病在古代被认为是绝症,没人能治好的”

“确实如此,所以几百年过去了,极少有人胆敢走进麻风村。”

“这也是荒村与世隔绝,保守闭塞的原因,是吗?”

“对,但不仅仅是这些。”

“几百年来,荒村一直有这样的传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隐藏在荒村的某个地方,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这个秘密的诅咒。”

我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小枝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地说:“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诅咒?”

“没错!”

但问题是——我也是“外来的闯入者”。

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一下子懵住了,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小枝也沉默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窗口,凝望着窗外无边的黑夜。我发现她的眼睛里,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在水一般柔和的眉眼之间,禁不住让人心神荡漾。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她忽然转过身来,低着头说:“对不起,打扰了你这么长时间,我该走了。”

我下意识地要挽留她:“再坐一会儿吧。”

小枝刚想说什么话,目光却落到了桌子上那本森村诚一的《野性的证明》。她轻轻地拿起书说:“你正在看这本书?”

“是的,我喜欢森村诚一的小说。”

她把这本书翻了翻,正好翻到了我折过的那一页——立原道造的那首《献给死去的美人》。

这一页纸似乎有某种磁力,立刻就吸引住了小枝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好几分钟,似乎已经忘记了旁边我的存在。

忽然,她嘴唇有些细微的嚅动,随后发出了一阵轻柔的磁石般的声音——

你已化为幽灵,

被人忘记。

却在我的眼前,

若离若即。

当那陌生的土地上,

苹果花飘香时节。

你在那遥远的夜空下,

上面星光熠熠。

……

当她把全诗念完以后,我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的感情太投入了。”

小枝的心似乎还沉浸在诗里,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怔怔地回答:“我真羡慕她。”

“你羡慕谁?”

“羡慕这首诗里的女人。”

我愣了一下:“羡慕她?死去的美人?”

“是的,她虽然死了,虽然化为了幽灵。但她却赢得了一个男子的心,赢得了深深的怀念和爱恋。”忽然,小枝的眼睛闪烁了起来,她对着窗外幽幽地说:“如果我死了以后,也能和她一样幸运的话,那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小枝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太忧郁了,她的心灵也太敏感了。忽然,我伸出手合上了书页,轻声地说:“别谈这些了,你应该更快乐一些。”

她终于微微笑了笑说:“谢谢,刚才那是日本人的诗,你想想听听中国人的诗吗?”

我点了点头:“说吧。”

小枝随口吟出了一首诗:“前丝断缠绵,意欲结交情。春蚕易感化,丝子已复生。”

相比于刚才立原道造的诗,从她口中念出的中国古诗,又是另一种味道了。虽然只有短短四句话,十六个字,却让我沉默了许久。

“像是乐府诗?”我忽然想起了前天晚上,她在大堂里电唱机前的话,“是《子夜歌》吗?”

“没错。《子夜歌》总共四十二首,我全都能背出来。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刚才这一首。”她又低下了头,轻声地说,“其实,《子夜歌》并不是诗,而是一个女子的情歌。”

这时候我沉默无语了,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小枝,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了。

她忽然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打扰你了。”

虽然我还想叫住她,但小枝已经飞快地跑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昏暗的走廊里。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味,我不禁贪婪地深呼吸了几口。

凄厉的笛声

 忽然,一阵笛声从遥远的地方传入我的耳膜。我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跳起来,猛然摇了摇头,希望那笛声只是幻觉。

笛声还在继续。我不能再抑制自己的冲动了,便拎着煤油灯悄悄地走出了“进士第”。

半夜的荒村一片死寂,只有山上的笛声悠悠地飘荡着。我走出村口,来到贞节牌坊底下向四周眺望,连绵的山峦在黑夜中如同城堡般森严。我看准了最高的一座山峰,提着煤油灯跑了过去。果然,诡异的笛声越来越清晰,看来我的方向找对了。

月亮出来了——清冷的月光正冲破黑夜的云朵,洒在空旷的山野间。

这时候,我感到那笛声似乎就在身后响起,我急忙向身后一块山凹望去。只见淡淡的月光底下,正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而凄惨的笛声已戛然而止。

我拎着煤油灯向黑影跑去。影子并没有移动,就像一棵树似地立在那里。我举起煤油灯照了照——在幽暗的灯光下,一张憔悴无比的脸露了出来。

“欧阳先生?”

我惊讶地叫了起来,原来这个黑影竟然是小枝的父亲!他手中正握着一支竹笛。

欧阳先生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挡了一下,嘴里还喃喃地说:“你怎么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黑夜高高的山峰上,幽暗的月光和煤油灯光照射着欧阳先生的眼睛。我茫然地问道:“刚才的笛声是你吹的吗?”

“是的,我是个乡村教师,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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