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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立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木杠也缓缓举起来,谁料等门推开后,竟然是教生物化学的黑人老师!
两人都愕然怔住了,孟立寰连忙把木杠子藏到身后,随手扔掉,说:“老师,我在打扫卫生……”
黑人老师狐疑地问:“怎么……怎么就你一个人?都去哪儿了?2班也是这样,整个教学楼全都是这样……”
孟立寰原本还以为只是自己的班级如此,想不到竟然没有人来上课!难道经过两天周末,大家就都罢课了?他更是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孟立寰刚想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却在出口前猛然想到了星期五下午,还没放学的时候,自己在大教室内听遗传变异学大讲课时,就发现几个学生在窃窃私语。本来这很正常,可是一传十十传百,能够容纳数千人的大讲堂内如同苍蝇成群一般,悄悄议论着什么的学生越来越多,而且都不同于以往偷偷摸摸、自知理亏的眼神,而是充满了严肃、神圣与骄傲,很快,有人连招呼也不打就出了门,之后别的教室也开始传来了相同的议论声……讲师虽然很是不满,但这毕竟是大学,面对成年了的学生,不适合严厉斥责,再说这些学生的背景也都很硬,得罪不起。况且在这个学术不兴的年代,多数老师也心灰意冷,没有很强烈的责任心要教好每一个学生。
然而,这议论却绕过了孟立寰,显然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而有些仰慕他的女孩子想要告诉他,却又被更多男生制止。孟立寰对此连冷笑一声也懒得,再说他对此丝毫也不感兴趣,便继续认真听课,做着笔记并沉浸在对课题的深深思考中。
他当然不清楚,这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却是整个新家园全球大风暴的开端,在这场风暴前,四大政策甚至特大饥荒带来的危害,也望尘莫及。
一批批学生自发到学校操场上开会,并庄严地选出自己的代表,每个学校仅有二十到五十人的名额,无一不是从出身、忠诚、才智、胆识等各个角度精挑细选的骨干。由于这个时代,学生们经常自发到操场组织激情热血的演讲,强烈宣誓效忠谭信首以及痛斥钢谷邪恶政权,因此校方自来也并不在意,习以为常,可他们却没有发现,这次的大会远远不如平时那样松散,而是结构紧密。
很快,被选中的代表们一出门,就有特殊的植物传送车和马匹前来接应,这也依旧不会引起校方注意,他们都清楚得很,学校内有不少军方和政界的二世祖,这些孩子对自己的出身特别骄傲也特别敏感,用这种方式来炫耀身份的不同,也是情理中的事。
他们却完全不清楚,整个首都甚至周边卫星城市的所有大学,甚至高中和初中,都有相同的植物传送车和马匹前来接应,每个学校虽然只有几十人,但数百个学校加起来,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千。
很快,这些骄傲并且心怀神圣使命感的孩子们惊喜地发现自己车辆行驶的方向居然是太阳城的中心部位,那棵极其巨大、内中一个树洞就足以装下一个城区的神秘生命之树,里面住着的,不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圣人谭信首他老人家吗?是的,他们从没想过自己能亲眼见到谭信首,他们也从不敢想象有这种机会,甚至他们的父辈也只偶尔有幸见过一面,平时对着谭信首的画像,都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们能够如此接近生命之树,就已经很知足了,回到学校,也会有宣传的资本。
谁料到了树下,每个学校几十人代表中,也只能选择一位,这样一来,能够进入的学生只剩下了数百人。大家恋恋不舍,只能再次推举更好的代表,进入其中。这条路并不黑暗,但有植物树叶自动伸过来将代表们的眼睛、耳朵等器官遮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度机密嘛!大家都为能亲身参与这高度机密感到无比振奋。
等他们睁开眼睛,打算四下看看自己所在之处是什么样的,却突然惊呆了,惊恐了!感动了!热泪四溅!
他们居然发现,人类历史上最最伟大的人物谭信首居然就坐在自己眼前,与自己同处一室!起初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无一不瞠目结舌,却都哑了嗓子,连简单的声音都发不出,没错,他们太激动了!这是一种何等崇高的刺激与体验啊!
当他们看到谭信首竟然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各位同学,快请坐,大家辛苦了!”大家才都明白这不是做梦,随着第一声哭喊,哭声如同波lang推向四周,数百名学生激动万分,哭得泣不成声,有的甚至站不稳,坐到了地上,其中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巨大喜悦的女孩子们,都昏了过去。
谭信首忙斥责身边的军人:“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孩子们是未来祖国的希望,快去扶起来!给大家倒水!”然后招呼道:“大家今天中午就跟我一起吃饭吧,不要拘谨,不要客气!祖国现在虽说是我们的,但也是你们的,并且最终是你们的!你们要有坚强的信念和坚强的体魄,我才能放心把祖国交到你们的手里啊!”
大家的哭声反倒更厉害了,好在有位大学女生代表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来高声道:“大家都静一静!咱们能亲眼见到谭信首他老人家本人,咱们是三生有幸,这辈子值了!谭信首日理万机,忙得很,今天能突然召集咱们来,一是信得过咱们,二来肯定是有事!你们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这不是耽误谭信首他老人家的宝贵时间吗!”这话起到了效果,大家的哭泣声明显减弱。
谭信首微微一笑,轻声说:“呵呵,对啊,大家这么哭,外面的军人还以为我快要病死了呢……”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谭信首的确面色苍白,嘴唇干燥,露出病容,并且声音也不像视频中那样高亢了,而是有些微弱,都纷纷警惕起来,心疼得不行。
“不过,说起来,我的确这些日子生了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今年……”
“谭爷爷您说什么呢?您这话太伤我们的心!您是亿岁亿岁亿亿岁!这才几年!?您这么说,我们都要心疼死了!”大家都纷纷符合,这些年轻人不同于真正的官员,他们对谭信首的崇敬与爱戴是完全发自内心,没有半点儿做作。
谭信首咳嗽几声,大家立即安静下来了,怕打扰本来声音就没办法提高的谭信首说话。
“这次……我找大家来,的确是有事,想请大家帮忙,如果大家真的心疼我的话……”
第四十八章 天怒(13)
学生们震惊了!!他们不可想象,最最伟大、最最慈祥的谭爷爷,明明是无所不能,却怎么会如此病态倦容,甚至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一股股神圣之极的庄严历史使命感顿时浓厚无比地涌上了数百名学生精英们的心头,他们不单单对谭爷爷如此悲伤感到数万倍的难过,也对那些使得谭爷爷如此悲伤的混蛋们恨不能剥其皮啖其肉!
当即就有一名戏剧大学的学生会主席猛然站起来,朗声道:“谭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您付出的一切,包括您孩子谭天将军的宝贵生命,我们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吗?能不被邪恶的钢谷和吸血鬼肆意蹂躏吗?您为我们付出了所有,从来也不图任何回报,现在居然说‘如果真心疼我的话’,这种话我们怎么接受得了?我们不心疼您,心疼谁?爹亲娘亲,也没有您亲啊!您不说我们也清楚得很,肯定是某些身居高位但变了质的混蛋不满意您为民着想的执政理念,想要维持特权!想要改变绿色江山的颜色!您不答应,他们就气您!我们怎么能允许??您说出是谁来,我们砸烂他们的脑袋!将其踏成肉泥,几百亿年不得翻身!”
他这话说出了所有学生们的心声,大伙的怒火都被激起,同仇敌忾,纷纷怒吼着附和,声音一lang高过一lang。
谭信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同学们,你们是心灵最纯净、最接近自然的真正‘自然民’,没有受到任何世俗的污染,我……我特别喜欢你们,也相信你们愿意为我不吝付出,就像我对你们一样。可是,同学们,这可没那么容易,我今天也只是找你们来诉诉苦,没有要你们为我出头的意思,只是要你们警惕那些邪恶的变质者,防止他们再度把你们弄进无边无尽的黑暗残酷统治之中,要是这样的话,我死了也不瞑目!”
“谭爷爷,”又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站起来,“您只是相信我们的忠心,却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要知道,只要高举您思想的伟大旗帜,什么敌人不望风披靡?正义始终站在我们这边!所以请您充满信心!再说您要我们警惕那些变质的高层,我记得您说过,最好的防守是主动进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不可以坐以待毙!您要是再不主动出击,等那些家伙欺负上门,那可就完啦!”
谭信首却没有产生欣慰的神情,而是仍然很悲伤地摇摇头,说:“同学们,感谢你们对我的这份心,我死了也值了。可是,你们还是太乐观,不知道现在敌我态势有多么地严峻。须知敌人太强大了,太强大了……”
这个时候,有个胖乎乎的学生代表突然有些不太相信地问:“谭信首,您身负绝世神功,能够挡住钢谷向我们发动的第一拨大规模导弹袭击,这种神功,世所罕有,再说您也是咱们绿园无可争议至高无上的第一人,又怎么会……?又怎么会有什么强大的敌人能威胁到您呢?”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观点,大家都觉得,是谭信首略微有些悲观,而不是大家太乐观了。
谭信首浩叹连连,眉宇间露出一股浓郁的凄苦:“同学们,你们还是不明白。就算曾经为大家的幸福生活打天下的某些高层变质了,变得贪图享受,甚至贪污腐败了,那总也是思想问题,是没有严于律己、加强学习的结果,终究他们也是功臣,不是敌人啊!我面对邪恶的钢谷或者吸血鬼,可以毫不犹豫地施展我的军事知识和武学,那都是因为敌我矛盾不可调和!但咱们自己人变坏了,我不忍心,不忍心下手啊!每次看到他们现在欲壑难填的疯狂模样,不但恨不起来,反倒想起了当初他们笑得很清纯、很灿烂的样子,那时候大家条件不好,可是亲如兄弟姐妹,但现在,他们竟然……!唉,不忍心,不忍心啊!”
这话深深感染了同学们,他们更加义愤填膺了。那个胖子怒道:“谭爷爷,这一点恕我不能赞同!您太善良了!可您的善良对于小人来说,只能是迂腐,只能被他们利用,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您把他们当兄弟姐妹,他们难道还顾念一丝旧情了?这要是古代帝王,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那也是合情合理,谁敢多说一句?而您悲天悯人,体恤万物,虚怀若谷,不但饶恕他们,甚至还把苦楚往肚子里咽,好在您信任我们,找我们来一诉衷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居然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另一位女学生代表厉声道:“不错!谭爷爷,您过于善良了!那些变质了的高层,他们自以为曾经有功,就如此居功自傲,一路堕落下去,彻底变成了坏人!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不是您曾经认识的他们了!您千万不可认为他们还有可能被改造,真他妈的……”她一怒之下爆了粗口,“真他妈了个逼的太猖狂了,变质了还不偷偷摸摸的,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向谭爷爷挑衅,这是一群不可饶恕的畜生!”
“您都说说,是哪些人?我们要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