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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道:“小侄适才也说过,两派抵达的时间大约都是三日之后,‘衡山派’乃是沿湘江水路北上,‘排教’却是由官道南下,至于更加具体的行进线路和时间,只能在三日之间,于沿途上另行探听才能够知晓。”
二爷孟青山道:“这么说来,两派在三日之后抵达也只是大致估算,对吗?”
华不石道:“孟二哥说的不错,如若这两派忽然改变行程路线,你我也无法预知,抵达的时间自是有可能变化,但我想即使他们加快行动,用最快速度赶路,至少也须要两天才会到达。”
孟青山道:“既是如此,你我就以两天为限,在城中布防人手,以静制动,等他们到来时再酌情出手。”
公羊泰点头道:“孟二爷此话有理,当下敌情不明,变数太大,加强防守,以不变应万变乃是不错的方略。”
华不石道:“如若只有两派来袭,我等自是应该先行布防,但眼前我们还有一个大麻烦尚未解决,这等死守之策便不太适当。”
孟青山道:“华老弟说的可是城里那些到处捣乱的江湖客?”
华不石道:“华不石正是此意。这些江湖散勇,多半是无生门下找来与我们为难的,他们武功虽不强,但人数众多,又四处乱窜,不与我们正面交锋。有他们存在,我等在城中布防就十分困难,派出的巡逻队只怕也难逃他们的突袭。这两三日如果不能解决此事,衡山排教两派到来时,我等便会里外受敌,极是被动。”
沈滢儿美目一转,道:“莫非华大哥有了妙计,能在两三日内将这些江湖人都解决掉么?”
华不石道:“小可若有妙计,早就使出来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不过对于此事,我倒有一个提议,或能暂时摆脱这些江湖客的纠缠,只是须得付出一些代价,不知各位想不想听?”
孟青山道:“华老弟请讲。”
华不石略一沉吟,才道:“这些江湖势力虽是被人指使,但多半也是为了长沙城中的利益而来,我等只须把全部人马撤到城外,暂时把这座城让给他们,他们必会为争夺地盘产业自起争斗,无暇再来找我们的麻烦。等到此战结束,我们再进入城中收回一切,将他们赶出城去也就是了。”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说话的却是沈家的大公子沈山,“把城里地盘全让给他们,那我们还不如直接回舞阳城算了!”
沈山一向骄横霸道,说话亦是粗俗难听,华不石早有所知,也不以为意,说道:“我们只是暂时让出此城,还可以把城中的值钱之物都带出来,只留一个空壳子给他们,而且最多十天八天便又能收回来,纵是有些损失,也不会太大,和退回舞阳城当然不同。”
“华贤侄怎有把握,让出此城之后,又能在十天八天之内,将城中地盘和产业都收回来呢?”问话的却是公羊道人。
华不石道:“说到把握,小侄确实没有,但此举对我等有益无害却无须置疑。公羊道长请细作思量,假使我等敌不过衡山排教两大门派,此时撤出比战败之后逃出,至少从容得多,自是没有坏处。而如若我等杀败来敌,必是声威大振,这些江湖蝼蚁怎敢再与我等对抗,到那时我们杀回城中,他们定然成鸟兽散,我们收回产业自是不在话下。”
如今众多江湖势力对长沙城垂涎三尺,最重要的原因,是城中最大的几家门派要么覆灭,要么遭到重创,因此实力大减,所有人都认为可以在这里捞到好处。就象是有一块没有主人肥肉摆在了显眼之处,谁都想扑上来咬一口。而如果“洞庭帮”和“三大恶”此战得胜,一举打败了湘境中最大的门派“衡山派”和以凶蛮著称的“排教”,那么就足以威震群雄,就好比一头雄狮站在了肥肉旁边,那些恶狼野狗自是一哄而散,不敢再来窥觑。
这个道理,公羊泰心计甚深,立时就已经想了个明白。
华不石又道:“此举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把城中那些麻烦,都推给敌人。只要‘衡山’和‘排帮’两派进了长沙城,就不得不应付众多江湖客的袭击,和如今我们的情形一样,他们再要交战,便成了腹背受敌之势。不过据华不石猜想,那两派主事之人亦是头脑精明之辈,定会先将人马驻扎城外与我等对峙,不会轻易进城。即使如此,也便于我等掌握其行踪,亦是颇有好处。”
除了沈山和沈岳两兄弟,屋中的众人皆是智谋出众之辈,听得华不石一番言论,众人均在暗自思量其中的利弊。而“沈家双霸”胸无点墨,虽然想不明白,但是见众人都未出声,也没有敢胡乱插话。
过了一会儿,却是沈滢儿首先开口道:“华大哥此计十分高妙,我们四家门派将城中的人马撤出,聚在一处便能集中力量,既不怕敌人偷袭,又能峙机一起出击,攻守兼宜。只要此战能占得先机,纵有一些损失也是值得的,小妹代表沈家附议华大哥的意见。”
公羊泰也点了点头,道:“沈家侄女说的不错,华贤侄此计甚好,‘铁剑宗’也赞成。”
公羊道人和沈滢儿早先对是战是逃就有些摇摆,所以华不石提议将人马撤出城来,本就是十分有利于保存实力之举,他们自是不会反对。华不石对此也满有把握,此时四派中就只剩下“洞庭帮”一家尚未表态。
华不石问道:“不知孟二哥对小弟的提议有何看法?”
孟青山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华老弟说的虽是有道理,可我‘洞庭帮’在城中产业颇多,许多财物一时之间不能带走,若弃城撤出,就定会落到那些江湖客手中。五哥刚刚去世,我便要让帮中受到如此大的损失,孟某实是难以接受。”
要说弃城而出,四派之中蒙受最大的损失的,自是非“洞庭帮”莫属。“三大恶”刚到长沙城不久,虽然抢占了地盘,却都没有来得及购置多少产业,即使是花钱最多的“铁剑宗”,在城里也就是买了一处房产,而且那房产搬移不动,日后杀回城中时还能再取回来。
“洞庭帮”则不同,门下大部分的产业都在长沙城中,仅开办的各种买卖铺面,就有上百家之多,其中的大量商品货物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搬走,被他人占去,数十万两银子的损失定是免不了的,也难怪孟青山不愿意撤出此城。
第178章 快活岛的后台
“洞庭帮”门下大部分的产业都在长沙城中,仅开办的各种买卖铺面,就有上百家之多,其中的大量商品货物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搬走,被他人占去,数十万两银子的损失定是免不了的,也难怪孟青山不愿意撤出此城。
可是这条弃城的计策,必须要四家一同进退才行得通。如果“三大恶”撤出,唯独留下“洞庭帮”守在城里,那就不是集中力量,而成了分散力量。“洞庭帮”要独自面对江湖客的突袭和衡山排教两派进攻,“三大恶”撤到城外也势单力孤,最后难免被敌人个个击破。
华不石望向孟青山的脸,从其表情之中已看出孟二爷尚在犹豫,其实内心并未做出决定。
他立时记起当日在后堂一同饮酒,马五花要把“洞庭帮主”相赠之时,曾说过孟青山有些小家子气,魄力不够,遇到大事时难做决断,今日一见,确实是如此。念及至此,华不石对那位已故去的结义大哥的识人用人之道,更加由衷地佩服。
想到马五花,一股豪气在华不石的胸中升起,他朗声说道:“孟二哥,当日马五哥曾将‘洞庭帮’主之位传给小弟,小弟未敢接受,如今五哥逝去,小弟就要尽力保全帮中的弟兄,以报答五哥的赏识之情。”
“如今城中局势混乱,前日帮中已经损失了多位兄弟,只有撤出此城,打败来犯的两家门派,才能撤底解决城中的危机,如若不然,就会有更多兄弟受伤送命。孟二哥要是舍不得城中产业,只要报出一个损失的银两数字来,就算华不石今日欠下了这些银子,日后一定一两不少地还给孟二哥,如何?”
听了此话,孟青山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忽然伸手一拍桌案,道:“我孟青山虽然无德无能,却也不是为了钱财不顾义气的小人!也罢,我‘洞庭帮’与各位一起撤出长沙城,和那两派决一死战,纵有损失,也不及帮中弟兄的性命重要!多谢华老弟提醒,孟青山无论如何,也不敢要华老弟一两银子!”
公羊泰抚掌笑道:“好!孟二爷果然豪爽,我们只是退出城中数日,待得杀败强敌,你我四派声名大振之时,再进得城去扩展产业,现在的损失都能弥补得回来。”
如果孟青山执意不肯,这弃城迎敌的计策只能落空作废,四派就不得不在城中与众多敌人混战,现在孟二爷答应了,铁剑道人公羊泰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华不石也甚是欣喜,说道:“好,既然大家都赞同,我们便这般决定了!”
议定了此事,沈滢儿又道:“我们把门下高手都撤出城来,集中力量与那两派一战,却不知应当如何打法,能有多少胜算?”
她明眸一转,望向了华不石,显然是想听听这位大少爷的主意。
华不石微微一笑,道:“具体的应敌之计,自然要等两派人马抵达长沙城之后,再视情而定,要说胜算,现下实在难以估计,不过对方的实力确是比我们高出不少。”
他如此回答,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表达出来,说了也等于没说。沈滢儿听得眉头微颦,一抬美目,却看见华不石面带笑容,一幅好似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动,暗自猜想这大少爷定是已有了应敌的计策,只是此时不肯说出来而己。
公羊泰道:“要说实力,我等确是略逊一筹,若是能拖得几日,贫道倒是可以送信到武当求援。”
莫问天摇头道:“武当派远在千里这外,此时再去求援为时已晚,远水不解近渴。那两派人马一到长沙,必定会立时来攻,大战也就在这三四日之间,如果能找到些近处的江湖势力,与他们结盟联手倒还来得及。”
公羊泰道:“湘境的江湖门派,有谁敢和‘衡山派’作对?找他们来帮忙是想也别想,除非能把长沙城中那些江湖游勇雇一些来。”
莫问天道:“那些人不雇也罢,全都是一群末流角色,只会偷鸡摸狗,真要面对面拼杀起来,什么用场也派不上。”
此时,二爷孟青山却忽然开口道:“要说到长沙城里的江湖势力,倒是有一家,或许能帮得上我们的忙。”
公羊泰奇道:“哦?却不知是哪一家?”
孟青山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快活岛’?”
公羊泰和莫问天等人刚来此城不久,都未曾听说过,站在一旁的华不石却眼睛一亮,道:“孟二哥说的可是‘快活岛’赌场么?”
孟青山道:“正是。‘快活岛’乃是城中最大的赌场,根基颇深,势力也大,长沙城若是还有人能够帮到我等,便只有他们了。”
一个月前,华不石被吴大将军拉到“快活岛”赌钱,就对那个建造得如此大手笔的地下赌场颇为惊叹,对其后台老板的身份亦产生了好奇之心。也就是在“快活岛”赌场里,他与马五花以赌相交,结为了朋友。
如今听孟青山提起,华不石自是兴趣盎然,问道:“孟二哥可知道那赌场的老板是谁,有甚么背景?”
孟青山道:“说来惭愧,孟某在长沙城中这许多年,也未能得知‘快活岛’的老板究竟是谁,只知道他们势力之大,绝不在城中的最大的几家门派之下,而且后台极是强硬。当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