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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点头应道:“好,华少爷请多保重。”
华不石道:“姑娘也保重,我们这就分头逃吧!”
原本在华不石想来,望西楼中双方的高手僵持不下,熊天南应该会留在楼里,帮助邓冉等人应敌才是。也不知道这位熊大公子做何想法,竟会撇下在楼中的战局不顾,也不管在房顶拼斗的老爹熊百龄,却一个人跑出来追他这个无怨无仇之人。
无怨无仇,只不过是华不石单方面的想法而已,事实上在熊天南的心里,最是痛恨,最想要杀掉的人非华不石莫属!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世上最可恨的并不是坏人,甚至不是仇人,而是情敌。
而华不石,正是熊天南的情敌。自从数月之前,司马如兰出手把他打伤,还执意要留在吠天楼时起,熊天南就对这位华少爷咬牙痛恨不已,下定决心非要宰杀此人不可!
熊天南实在有些想不通,兰儿妹妹为何不愿意嫁给他这威武雄壮,武功高强,又英俊潇洒的熊大公子,却偏偏喜欢那个弱得象根草,长相也很是一般,只会训狗的华不石。
定是因为兰儿妹妹喜欢养狗,而那姓华的家伙利用他会训狗的那点儿手段,才骗得了兰儿妹妹的芳心!
这种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定要杀之而后快啊!
先前在望西楼里,熊天南就一直想要寻机来杀这个强仇大敌。而双方拼斗一起,楼内的众人四下躲闪,一片混乱之中,熊天南认为时机已至可以出手时,却找不到华不石了。他自是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乘乱出了楼门,早就逃之夭夭了。
熊天南在厅内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华不石的踪影,才意识到他定是已溜了。熊大公子立时跃出楼门,放眼四下观望,所幸他的眼力不差,很快就瞧见华不石正在百余丈外的小西湖边,当下拔腿直追了过去。
虽然华不石已经逃出了百丈之外,可是熊天南的轻功不弱,此刻提气飞纵,奋起直追,比起行动缓慢的华不石要快上数倍有余,几个起落就已迫近了不少距离,眼看着追赶上来是迟早的事。
而华不石本就已是气喘吁吁,此时怆惶逃命,虽然想要加快脚步,却是没有办法。他一边奔跑,一面回头观望,却瞧见海红珠仍然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象舒玉一般从小路分头逃走,当下说道:“你怎么还跟着我?那熊天南本是来追我的,你只要不与我在一起就定能逃得掉!”
海红珠道:“我逃走了,你怎么办?”
华不石道:“只要你们逃了,我没有后顾之忧,自会设法对付熊天南!”
海红珠道:“你又不会武功,怎样对付得了熊天南!不行,我定要跟着你!”
华不石急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跟着我又有何用?快从那边逃走,还来得及!”
海红珠却小嘴一嘟,道:“我就不逃走,跟定你啦!你怎知道我就打不过他,你以前救过我几次,这次我便也救你一回,好让你以后不敢再小瞧我!”
这位海女侠此时竟又耍起了天生的骄蛮脾气,华不石心中大急,却也没有办法。
二人一边争吵一边奔跑,沿着小西子湖畔跑出了几十丈远,前面已到了这条曲径的尽头,乃是一片青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座用竹枝搭建的精舍。
熊天南在后面紧紧追赶,此时又已迫近了不少,与他们的距离已只剩下四五十丈而已。
这位熊大公子一边追赶,嘴里还一边高声叫嚷道:“姓华的,你跑不掉拉,赶快给熊爷站住!你敢和本大爷抢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啦,待我一掌拍死了你,扔到小西湖里喂鱼!”
他的这一番话自是白喊,对方当然不会听话站住。熊天南眼见着华不石和海红珠二人跑到了道路的尽头,钻入了青竹林里的那一座精舍之中。
在茗香斋的数十亩园林中,除了望西楼外,还有许多处阁楼茶舍,专供客人前来饮茶作乐之用,这座精舍便是其中之一。精舍虽没有望西楼那么高大,却也有十余丈长,丈许来高,全都是用青绿色的竹枝搭成,屋顶上铺盖的也是青竹,翠绿的竹叶从檐边垂下,亦是别有一番风雅之趣。
而在精舍前的大门上还挂着一面竹匾,写着“品翠轩”三个草书大字。
这座精舍平日里会有侍者仆从招待客人,但是今天因为要在望西楼举办“负荆请罪”之宴的关系,顾正元已让整个茗香园关门歇业,是以精舍内外都空无一人。
熊天南追到了竹林前,来在精舍的门外,瞪着眼瞧看门口竹匾上的字,却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往里冲。
所谓“遇林莫入,穷寇莫追”,乃是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之谈,熊天南常常听到父亲说起,倒也记得。此时见华不石二人逃进竹林内的屋内,这位熊大公子生出了几分警觉之心,生怕对方会在里面布设下埋伏。
茶舍的门窗上挂有竹帘,此时都低垂着,熊天南站在屋外察看了半晌,也全然没瞧出屋里的情形,开口大声叫道:“姓华的,你在屋子里么,快快出来,吃你熊大爷几掌!”
他一声叫完,隔了一会儿,却听到屋中有人喊道:“熊天南,你在屋子外么,快快进来,让本姑娘踢你几脚!”
听声音,正是海红珠的嗓音。
第438章 埋伏
熊天南大叫道:“姓华的,你在屋子里么,快快出来,吃你熊大爷几掌!”
他一声叫完,隔了一会儿,却听到屋中有人喊道:“熊天南,你在屋子外么,快快进来,让本姑娘踢你几脚!”
听声音,正是海红珠的嗓音。
刚才这海红珠在酒席宴前,举起荆条作势要打熊天南,使得他在许多人面前出丑,大失了颜面,熊天南本就怀恨在心,此时听到她出言挑衅,更是气愤。
他有心要冲进门去抓人,却终是强自忍住,喝道:“你再不出来,本大爷一把火烧了这竹舍,看你们还能不能藏得住!”
熊天南伸出大手在怀中去摸,只是身上却未带有火折,无法当真点火烧屋。
屋内的海红珠喊道:“你可是找不到东西引火么?这屋子里就有油灯蜡烛,就怕你不敢进来拿!”
而此时屋内又有人道:“你少说几句,莫要真的引得他进来,却是糟糕。”
这句话说出的声音不大,若是常人多半难以听到,但熊天南习武多年,耳力聪敏,却是能够听得清楚,而且立刻便猜到说话之人,定是华不石无疑。
这姓华的如此害怕他进门,屋内想必并没有埋伏,海红珠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吓人而已。熊天南随即想到,华不石二人也才刚刚进去,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想要设伏定不容易,而他们二人今天才头一次进这茗香斋来,事先布设更是不可能。
念及至此,熊天南不再迟疑,一个箭步便蹿到了檐下,抬起一脚便把精舍的竹门踢开,大踏步闯入了房内。
进得门内,却见正堂里空空荡荡,只有墙边放着一张竹几,果然没有什么埋伏。而四下的窗户均有竹帘遮挡,屋子里甚是阴暗,角落的烛台之上燃着几根烛火。
华不石就端坐在竹几旁,而海红珠则站在这位大少爷身边,青钢长剑已然出鞘,提在她的手里。
见熊天南闯了进来,华不石脸上带着微笑,并无惊慌之色。而海红珠手中的长剑一指,说道:“熊天南,你敢进来,也算是有点儿胆量。不过空有胆量,头脑太笨功夫又太差,仍是没有用处,怪不得我兰儿妹妹看不上你。”
熊天南怒道:“你说甚么!”
海红珠道:“你若是不服气,我们不妨来比一比武功,你如果胜得了我手中的长剑,我便劝兰儿妹妹嫁给你。”
熊天南道:“兰儿妹妹反正也要嫁给我,用不着你去劝。”
海红珠啐道:“好不要脸,你果不愧是你爹熊百龄的儿子,父子两人都是不知羞耻的家伙!”
熊天南大怒道:“死到临头,你还敢骂我,待我先杀了你,再杀你那个恶狗老公!”
他一亮架势,便朝着海红珠猛扑而来,双掌高举直击而出,拍向了对方的顶门!熊天南的“惊熊掌”得到了父亲的真传,虽然只有五六分火候,但他天生彪壮,气力也大,这等强攻的招式使出,威势倒也不小。
海红珠纤腰一转,已轻飘飘地闪出了六尺之外,熊天南的这一掌便告落空。
这一式轻功使得恰到好处,不仅避开了对方的掌势,而且姿势优雅之极,就连坐在墙边的华不石见了,也发出“咦”的一声,显然是大为意外。
这一式自是“飞燕诀”剑法中的轻身功法,海红珠得司马如兰的传授,近一个月来天天勤加练习,已是颇为熟练,先前她声言要与熊天南比武,所凭借的便是这一门剑法。
如今第一式使出,便闪开了熊天南的一掌,又眼见着华不石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海红珠不禁大为得意,只觉得这许多天的辛苦没有白费,说道:“怎么样,我的武功比原来强多了吧,以后你可不许再瞧不起我!”
华不石的脸色却忽然一变,叫道:“小心应敌!”
原来熊天南一掌落了空,立刻再度扑上,双臂齐挥,连发数掌朝海红珠打来!海红珠本还在得意洋洋之间,咋闻这位大少爷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她连忙左躲右闪,退出了丈许,才勉强将这几掌也避了开去,但仍是有一掌扫过了头顶,将插在她秀发之上的珠钗打落在了地上,发髻散落下来,好不狼狈!
“飞燕诀”虽是一门不错的剑法,但是海红珠毕竟习练的时日不长,而且临敌的经验更是缺乏,一旦失去了先机,被熊天南数掌抢攻逼得脚步散乱,先前的优雅姿态也全然不见了,眼看着已经难以支撑,马上就要中招败落。
然而就在此时,熊天南的掌法却慢了下来,一张大脸之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嘴里喝道:“你竟敢……竟敢……”
他忽然转身,舍下了海红珠朝着茶舍的门口跑去,但仅仅跑出了四五步,就脚步踉跄着重重地扑倒在地上,直摔了一个嘴啃泥!
片刻之前海红珠还手忙脚乱地闪躲,此时见熊天南居然自己栽倒,顿时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手中的长剑剑尖已指住了他的咽喉,叫道:“看你还往哪里跑!我的武功比你高,你输得可心服口服么!”
熊天南一双眼睛却是睁着老大,瞪着端坐在墙边的华不石,说道:“你竟敢耍诈,在这屋子里放迷香!”
原来华不石和海红珠早先在屋子里一唱一搭,只是故意引诱熊天南闯进来,屋里的烛火之中,早已被这位大少爷洒下了他的独门迷药“十香软筋散”。
熊天南与海红珠交手时本是胜券在握,却忽然发觉全身脱力,真气不能提聚,才意识到中了对方诡计,再想要转身逃走,为时已晚,如今他全身酸软,就象一瘫烂泥,就连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
华不石从茶几边站起身来,来到熊天南的身边,微笑道:“你昨日用迷香加害兰儿小姐,如今也算是得到报应,可还有甚么不满么?”
海红珠却挥动长剑,剑尖在熊天南的烧饼大脸前比划,说道:“不用与他多说废话!兰儿妹妹先前饶过了他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大方,先割下他的两只熊耳朵,再削掉他一只熊鼻子!”
熊天南听在耳里又惊又怕,心想又落到了这女魔头手里,今天多半是逃不过毁容伤残的下场了。
※※※
两道人影在小西湖中的荷叶之上疾速飞掠,“登萍渡水”的绝顶轻功,在他们使出来似乎并不费劲。
从望西楼破窗而出,陆秋鸿跃到湖面上。见朱洪紧追而来,他并不恋战,只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