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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记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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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低声说:“老—鼠—肉。”
  桑波笑着说:“那我也要吃。”
  女孩说:“不骗你,我知道的,内幕,这里的商人都拿老鼠肉来卖。”但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拿起了下一串。
  桑波说:“你好像不喜欢北京。”
  女孩说:“是啊,北京是个挺没人性的城市。城市太大了,完全不适合生活。本地人又排外,吃的东西好难吃。”

  第5节:第一章邂逅(4)

  桑波说:“那你怎么到北京来?”
  女孩说:“那你为什么要到北京来?”
  桑波说:“北京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嘛。”
  女孩说:“你找到了吗?每个人来北京都以为自己从此不一样了,站在了制高点上,其实真能找到那不一样的东西吗?”
  桑波看见女孩的酒瓶已经空了,她还在对着空酒瓶喝,就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瓶。女孩回过头来,冲着桑波笑,脸红扑扑的,说:“我的酒量只有一瓶呢。”
  桑波心想,哪里有一瓶的酒量,明明已经醉了。
  桑波忽然想起来,问:“对了,你叫什么?”
  女孩说:“我叫慢慢,快慢的慢。”
  桑波说:“这个名字很特别啊。”桑波想,搞艺术的女孩取的艺名吧?桑波也自我介绍,说:“我叫桑波,桑拿的桑,大波的波。”
  慢慢听到这个说法并没有立即笑起来,桑波赶紧提议回去了。慢慢站起来,两人往黄樯的家走去。
  黄樯租的是一所大学校园外农民的房子。
  不大的一间房子,墙上贴着黄樯和好多名人的合影,报纸上有关于黄樯的报道。桑波让慢慢坐着,他去房东的厨房里打了热水进来。慢慢好像酒劲已经过去了,她说了声谢谢,打开包,先拿出了一瓶水,又拿出了一支装在盒子里的牙刷,说:“我自己带着牙刷呢。”她拿起桌上的牙膏、杯子,然后就走出门去刷牙了。
  桑波有点愣在那里了。一个包里装着一支牙刷、一瓶水的女孩。
  北京就是不一样啊,搞艺术的女孩就是不一样啊!
  慢慢刷了牙进来,开始洗脸洗脚,用的是桑波的毛巾。
  桑波边跟慢慢搭话,说:“你开始看画展的时候也喝了啤酒吧?”慢慢恍然大悟似地说:“难怪我觉得有点晕,不过,现在好啦。”桑波说:“房间有点小,你冷吗?”
  慢慢说:“在北京也不能算冷了,还有土暖,不错了。”
  桑波说:“一会儿,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慢慢看着他,没有接口。
  洗漱完毕,桑波飞快地钻到沙发上的被子里,一件件地把衣服脱出来,放在旁边。然后拿起一本书,开始目不转睛地看。
  慢慢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桑波扭过头,只见慢慢撩起她的短裙子,里面露出来的是一条黑色的衬裤。原来,刚才慢慢说她的裙子不一样,是这个意思啊。
  桑波被慢慢这个动作搞得有点面红耳赤。
  他强作镇定地把目光放回书上。
  桑波忍不住再转头,看见慢慢已经脱下了裙子,一点点地要脱连裤袜。厚厚的、淡黄色的羊毛袜,她脱得很慢,却很专心,眼看已经露了一点点红花的底裤。
  桑波再也沉不住气了,说:“慢慢,我过去好吗?”

  第6节:第一章邂逅(5)

  慢慢轻轻地嗯了一下,并没有看桑波。
  桑波揭开被子站了起来,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的驼色的棉毛衣裤,这都是到北京来才买的,实在是很臃肿难看。
  他赶快抱起沙发上的被子,挡在前面,冲到床上。
  慢慢的态度很自然,她轻轻地抱着桑波,好像两人是老情人一样,桑波也竭力摆出大方的样子。他们不再说话,进行得很放松,全然没有一夜情应该有的那种激情与试探。
  桑波最后在沉沉睡去的前一刻,闻见了黄樯的床上、被子、枕头上,都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只有慢慢耳边,有一种清新的味道。桑波对慢慢有了一丝歉意和感激,迷迷糊糊地想,真抱歉,只能给慢慢这样的一个环境。
  早上醒来的时候,桑波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在床上。他看了看时间,也该起来了。十一点的飞机,这里离机场很远,要早些走。
  桑波开始收拾东西,他想,慢慢应该留给他一张字条吧?果然,在床头台灯夹子里夹了张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然后画了一个女孩的笑脸,还有一个日期:97?11?13。
  应该是慢慢留的。可写成了昨天的日期。桑波收起字条,拿好行李,往机场去了。
  到机场一路很顺利,在候机厅里还有很多时间。桑波掏出了那张字条,忽然发现这个电话号码很奇怪,后面四个数都是8。桑波想起很多段子里讲的,女人给男人留电话,结果留的是火警、市长热线、精神病院等等。
  桑波还是试着拨了过去。果然,听到那边一个电子声音在说:“你好,新闻热线欢迎您参与——”。
  桑波挂了电话。
  他对慢慢感到疑惑,他得罪了她吗?他昨天表现太坏?还是她本不想要?还是她只要这一晚,以后连联系都不要了?
  艺术青年啊,艺术圈!不要枝枝蔓蔓,干脆潇洒。桑波心生感慨,对慢慢和她所在的北京充满了好感。
  几天后,在广州的桑波洗出了在北京拍的全部照片。他发现,在那个小画展上,一开始设计的照片并不算最好,最好的恰恰是他给慢慢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在相片上,慢慢和那棵白菜怒放着,都有股傻呵呵、不顾一切的劲头。桑波找人问过了,那菜也不叫白菜,叫甘蓝。
  桑波在关于这个画展的报道上,最后用了这张图做为主图。
  桑波又试拨了那个电话,这次听到的不是电子声音,而是一个北京口音的女孩接的,但仍像电子声音一样说道:“你好,新闻热线欢迎您参与——”桑波说:“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慢慢的吗?”那边的声音很警惕,说:“什么慢慢?”桑波说:“快慢的慢,慢慢。”那边说:“打错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桑波又想,会不会这张字条不是慢慢留给他的,是黄樯自己的东西,而慢慢的字条还在黄樯的房间里呢?他想到这一点,便不安起来,黄樯不会代替自己跟慢慢联系上了吧?他给黄樯打电话,打到房东那里,找了几次才找到黄樯。
  桑波问黄樯,他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一张纸,一封信,一张名片之类的在黄樯那里,但他问不清楚,黄樯也答不清楚。黄樯生活的凌乱,桑波又不是不知道。
  桑波在几次努力后,便放弃了跟慢慢联系。他把洗给慢慢的照片装在一个大信封里,锁进了单位抽屉。

  第7节:第二章荒草中的红村(1)

  第二章荒草中的红村
  1
  杨蔓是怀着愉快的心情醒来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情了。
  但她一点都不能耽误,因为这个地方离报社太远了,星期一的十点是例会的时间,她马不停蹄地往单位赶。坐地铁的时候,她也觉得轻松愉快。以前她一闻到地铁里的那股酸臭不清的味道就会心情恶劣,(奇。书。网……整。理。提。供)今天她不,她甚至在地铁里买了一个三块钱的三明治,那三明治散发出暧昧的味道,今天她也不介意了。
  这是她北京生活的另一个开始。此前,她只有忙碌的工作,而此后,她能进入她以前所想象的北京了。艺术圈子,艺术活动,这才是她心中的北京。
  出了地铁转车的时候,等了好长一会儿,杨蔓发现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她只好去打车。这里离报社还很远,车资不菲。此刻,杨蔓也顾不得心痛车钱了,赶到报社要紧。
  下了车,杨蔓就往报社里跑,迎面撞上了报社的美编邹皮,邹皮一见杨蔓就嚷:“昨天你什么时候走的呀?走都不打个招呼,我还说送你回家呢。”昨天的展览就是邹皮带杨蔓去的,但现在杨蔓连跟他说声谢谢的时间都没有。她只有胡乱应着,往办公室跑去。
  开会的时候,杨蔓坐在新闻热线的电话旁边,因为她还得接听来电。今天电话真多,杨蔓才接两个,石主任就不耐烦了,他烦燥地往杨蔓这儿扫了一眼,杨蔓赶紧把电话设成了自动录音。
  石主任主持会议,部门的每个同事报新一周的选题。杨蔓对这一切尚不熟悉。会是开过两次了,每次最后轮到她这儿的时候,石主任都要问一下她,她都紧张得不知说些什么。这一周,杨蔓提前把热线电话的内容整理了一下,准备念出来,权充她的选题汇报。其实,平时有急一点的内容,她都告诉部门里的记者了,现在能整理出来的实在不多。
  今天石主任却没有要杨蔓汇报选题,而是直接问她:“小杨,你的住房找好了吗?”
  杨蔓的脸不由得红了,说:“我正在找呢。”
  石主任严肃地说:“抓紧啊!再过一周,如果你还找不好,我们就要换人了。”

  第8节:第二章荒草中的红村(2)

  杨蔓低头应着:“我一定在这几天找好。”
  石主任说:“这样,你等会开完会就去找房吧,今天晚上不用值班了。”
  2
  杨蔓走出报社的大门,外面阳光白晃晃的,可是一点温度也没有。杨蔓不知该到哪里去找房子。心想,还是先回到柴姐那儿再说吧。
  柴姐今天上的是早班,此刻正在家里。看杨蔓回来,便说:“小杨,怎么活动参加得这么久啊,是不是已经找到房子了?”
  杨蔓便解释:“昨天那活动地方太远,赶不回来了,今天单位领导催我去找房子,让我提前回来。”
  杨蔓知道柴姐心里也在着急自己找房子的事。自己当初住到柴姐家里,也是万不得已的下策,是只凭着同学的一张路条来的。自己在北京基本没有相识的人,要到北京了,才在朋友们那搜罗出了一些关系。于是,热心的朋友们便纷纷把这些关系写给杨蔓。杨蔓拿着一小把纸条,她知道,这些关系转来转去,能不能发挥效应,那完全只能听天由命。
  没想到柴姐见到杨蔓就对杨蔓很热心,还留杨蔓暂住。这让杨蔓心里十分感激。
  但现在柴姐也着急了。出差一个月的丈夫再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到时,这一间房一张床可怎么住得下?
  柴姐说:“别着急,到时你要是还没找到房子,家里就先拉个帘,开个地铺吧。”
  听到这话,杨蔓就更难受了,说:“柴姐,我现在怎么都得找到个房子,而且我们单位已经嫌这里太远,我上夜班,他们都不大肯送。”
  第二天一早,杨蔓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这是一件土黄色的很厚的羽绒服,难看但让人安心。这件羽绒服是杨蔓来北京的第二天去买的。杨蔓对北京的寒冷有夸大的估计,她没来的时候就计划了要买一件超级保暖的衣服。在家乡是没有这些卖的,家乡的冬天没有风,也不怎么冷。从小时起,杨蔓就不断地听人们讲述北方的寒冷。人们说,那里撒尿成冰,耳朵会被冻掉,家里不用冰箱,因为室外就是天然大冰箱。
  在南方人看来,北方是一体的,北方都是一样的寒冷,既然零度就结冰了,结冰以后的温度就难以想象了,想象不出零下十度和零下三十度会有什么区别,北京和东北会有什么区别。
  杨蔓到的第二天,柴姐领她去了住家附近的一家大商场。杨蔓一进去就十分地失望,这比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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