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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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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兴八年一月初一,一千名西北军士携带军令跟随张遵重返蜀中。

炎兴八年一月初四日,巴西郡骚乱起,为首的正是北地王刘谌,他打着铲除无道暴君的旗号,当天便攻下两座城池,转眼间兵力便扩充到三千左右。但只不过区区两天,汉中方面前来镇压的军队便迅速整合好附近郡县的官员僚属小吏,并将这些人马全部集合成一只超过万人的军队。

同时,叛军内部便发生了严重的内讧。随着一整夜的腥风血雨,北地王刘谌不知所踪。而那些被裹挟到叛军内的极个别家族,则面露近乎恐怖的处罚。

炎兴八年一月初九日,成都宫中。

北宫心怒意满面,凝视着跪在她面前的何囧。

“说,为什么是暗杀不是清缴?你难道不知道,我要你乘机把那些该死的胆敢悖逆我们的势力彻底铲除吗?该死的,”她怒喝着,“你是以为本宫好蒙骗是吗?”

“不敢,”何囧从容不迫的平静道,“只是那些家族根本没有跟从的意思,实在没办法。”

何囧将细节稍稍多说了些许,尤其讲到张家。女子想了想,冷哼道:“他倒是狡猾,哼,这样皇帝也没法追究他们家了。”

“是啊。”何囧也露出无奈的神态,“也真够无情的,他们可是那一只的眷族呢。竟然连他们都不肯帮忙,哎!真是漏算一步,步步错呀!”

“算了,”女子冷哼道,“既然张家那万顷良田你们没图谋到手,那剩下的家族都是小玩意儿,而且是被迫要挟才上贼船的,罚他们献出些田亩以示惩戒就是了,弄出人命也没多大意思。”

“知道的。”

“还有,那颗人头呢?”女子追问。

“直接送去汉中了。”

“该死的,本宫不是告诉你,让你将那个头先送到本宫这边来么?”

女子暴怒如雷,何囧连连赔罪。

“罢了,你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

何囧转身,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走出宫室时已然全身是汗,只是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一个时辰后,他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在那里,他微笑着望着以个被以钢铁锁链全身锁死的男子。

“王爷,久违啦。”何囧说道。

那人,便是巴西动乱的主谋,只是此刻他再无一丝当年的风光和傲气,有的,仅仅是若丧家犬般的绝望和眼中流转的极度仇恨的光芒。

“想杀就杀!”

何囧哈哈大笑:“王爷,我有几个脑袋敢对您这样的人下毒手,怎么敢怎么敢哪!”

“哼!”

“王爷,你知道吗?若非是我,恐怕您已经死了。”

“哼!”

无论何囧说什么,刘谌都不会理会,因为就算他再蠢,都能知道,在一个只知道捞钱的匪类面前,被囚禁毫无权势的王爷和权势滔天的皇帝之间,到底他会为谁效力。

“是的,”何囧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之所以留您一条性命,就是因为我不想招惹麻烦。”顿了顿又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在离开成都后没多久,我们便已经暗地里开始搜寻您,而且很快就找到了您。找到您其实并不困难,您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看来您也很好奇啊。”何囧笑嘻嘻道。

是马。

因为刘谌别的什么都没带走,就是把他最喜欢的一匹狼牙的儿马给带走了。而平民百姓,且不说有没有马,就算有马,也不过是劣马而已。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谌狂笑起来。

“您太不谨慎啦!”何囧感叹道,“或者应该说,您实在是太娇贵了,一点常识都不懂。以您这样的心机,怎么能斗得过我们这些人呢?”

常识这个字眼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讲简直是笑话。

刘谌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孤自认倒霉。既然如此,你便杀吧,为什么要留我不死?难道是想向那逆贼邀功吗?”

“没错,是邀功。”何囧道,“不过,主要是不想惹麻烦。”

“什么麻烦。”

什么麻烦,何囧没说,他也没必要全告诉面前这人。对于宫中那个美丽绝伦但心性刚毅甚至可以说恶毒残忍的女子来说,她选择的就是为刘武铲除一切可能动摇其统治的任何反对力量。因为她不希望刘武被推翻,这事关她自己和她子女乃至弟弟妹妹的荣辱、生死存亡。所以当何囧他们发现刘谌后,自作主张将发现刘谌的消息给压了下来。这直接影响了汉中那边的决策,并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可是,何囧不能完全只依照那边的意思。若是东窗事发甚至皇帝震怒,他可撑不住也吃不消。

“反正你就等着吧,在我这边你绝对安全,除了自由,每天酒肉管够。”何囧说道。

“酒,肉,哈,羞辱我吗?”刘谌怒吼道,“以为我是什么,只要有酒有肉便能苟且的猪狗?你以为我不能咬舌自尽吗?”

“最好不要,”何囧狞笑道,“您应该知道舌头没了只要止血及时未必会死的。”

“你!”

“小臣以为您还是留着那物使劲咒骂比较划算。”

何囧震了下衣襟,弹掉落在衣袍上的灰尘,从容不迫的离去。

节十八:平定

炎兴八年一月十一日,蜀中六百里加急抵达汉中汉寿城皇帝临时驻跸之所。

“只用了一天便镇压下去了。”马韫如是说道。

可是刘武半点喜悦的神情都没有,而是呆呆望着那个同时送过来的人头木匣。里面是一个用石灰腌渍起来的人头。看着那颗人头,刘武眼中慢慢浮起许多悔恨的意味。

“汉威,”马韫小声规劝道:“这个其实不是真的。”

刘武这才神色稍敛,他茫然望着马韫,道:“是吗?”

马韫将密信塞到刘武手中。当他看完后,才恍然顿悟。

“这还好,还好。”

“可是,要怎么处理阿谌呢?”马韫道,“按律法,谋反当斩,即便因为他是皇族近支无法株连,可他是必死无疑啊!”

“我……”刘武哽咽了。

“汉威,我知道你也为难,不过国法无情。”马韫道。

“不行!朕不能杀他!”刘武道。

“汉威,你!”

“朕答应过先皇会好好照顾他那一只的,”刘武声音沉郁。

“汉威,可是你的确做到了呀?废太子那边每天好吃好喝,美女如云,你哪里亏待他们了?”马韫道,“可是阿谌冥顽不化。如果你放过他,那如何对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交代?就算你放过他,若是他出来,万一他有一天再度起事,你怎么办,你又怎么对群臣交代?”

“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了不是吗?”

“你!”马韫有些明白了,他低声道,“我懂了。”他停顿了下又道,“我会让人通知那边,继续禁锢阿谌,保证他每日的酒肉,一直到他老死。”

“最好是给他特别打造一处庭院。朕,朕不想让他每天挂着那许多铁链生活,虽然朕不能放他,可他是朕的兄弟,不是狗。”

“好的。”

“还有女人。对了,还有马。”

马韫迟疑了下,点头答应了。

当囚犯的,能舒服到这个份上,也算不虚此生了。不过马韫不敢多说,全部都答应着,只是在最后他说道:“汉威,阿谌那边就算了,我会为你注意的。现在大事要紧,我们再商议商议,该当如何破敌吧?”

其实有什么可商量的?去年从秋季直到冬天特别的邪异,整个巴蜀直到汉中关中一直少雨少雪,地面皲裂处处。就像之前所说,随着姜维将方略改为兵粮战法,双方完全是拼谁的粮食更多。现在两军已经拼了足足二十天,战却是没打多少,人也死得很少。

“据报米仓道那边截获过几次粮草,效果甚好,可是损兵也不少。”刘武叹道,“现在恐怕只能看关中那边了。”

马韫知道刘武所指的是何意。他嗫嚅了片刻,才小声对刘武道:“汉威,难道我们只能听天由命吗?”

“不这样能怎么办?”刘武叹道,“朕之前最是期盼汉中在今春降雨,可若是现在降雨……那朕只好全军退却了。”

打仗打到这个份上,完全仰赖天候,真是让人悲哀至极的事儿。可是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乃是三才之首,因此,这倒也不足为怪。

“朕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魏军到现在粮草还有呢?当初不是说汉中粮草不足么,怎么到现在粮草还有呢?到底存了有多少呢?”刘武问道。

“这个……”马韫不敢肯定的,“应该快尽了吧?”

……

是尽了。

同日,几乎同时,南郑。

王濬怔怔望着贾充,而贾充神情木然。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彻底空掉的粮仓。地上只有少许残米,尽管全是虫尸和老鼠屎,那些士兵们还是像扫珍宝一般慢慢将这些数量少得可怜的食物一点点收集起来。

“公闾,还要看其他粮仓吗?”王濬问。

“不用啦!”贾充挤出些许笑容,“我知道你现在是真没有,所以,你只要出一千石粮食给我即可。”

“一千石,”王濬摇头叹息道,“你这是在逼我!”

“士治,你这话怎么说的?汉中的粮草也快到了,不是吗?”

这个王濬知道,因为就在昨天黄昏,北方的探马已经传递回来消息,自汉中南山之北发现了人马的踪迹,据说,似乎是魏国运粮队的前哨一支。

“也是,”王濬觉得也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隐隐感到不安。

“士治,你这是多虑啦。”贾充哈哈一笑道,“关中可不比荆北。我国荆北比邻汉吴两国,自荆北向汉中运粮又是必经米仓道之末。汉国骚扰频繁,吴国虎视眈眈,运力当然不济。不过关中可是我国腹地。现在又是在杜刺史治下,刺史的才智你是该知道的,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可是陇山之西,不是汉国侵占去了么?”王濬道,“还有北方的羌胡。”

王濬并非只是抬杠,诚然,他对贾充弑君的丑行多有耳闻,甚为不齿,可现在事关帝国疆域存亡,也事关自身一生的宠辱,哪里敢再为那些事情纠缠不休?他所说的,纯粹是他自己对目下状况的忧虑恐惧。

“陇山以西,你就不用担心了。”贾充道,“汉军被锁在萧关之外,谅他们没有飞天遁地之能。那位汉庭皇帝不会以为区区三五百军士便能再度平定我大魏腹心吧?关中可不是西北蛮荒之地。”

王濬点了点头。

贾充又道:“至于士治你担心的羌胡那边,嗯,这倒是甚为让人忧虑。我大魏与北方各部关系向来不睦。你也知道的,北方各部也多次侵扰我境,几乎每年都有。要是此刻正好前来搅扰,那士治,你我二人恐怕只好忍饥挨饿,甚至只好退兵啦!”贾充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公闾,”王濬极为不满,“我等生为国之重臣,享受国家优厚俸禄,理当为国尽忠死节!”

“士治兄,愚弟也就是这样一说。”贾充笑嘻嘻道,“其实怎么可能呢?羌胡各部固然时常来滋扰我关中之地,可他们前来是裹挟人口强抢铜铁金银等物来着。而今关中大旱,百姓贫苦,哪里是什么好时节?最重要的是他们所骑的牲畜可是要饮水吃草的,而今河流虽然未干,关中草木全无,你总不会认为他们能像我大魏军马实在不行便以干草和粮食补充,依旧前行吧?”

王濬皱着眉,贾充也捕捉到王濬这细微的表情,这位魏国出名的奸佞之臣眯起双眼,似是在想些什么,转瞬间,贾充又堆其笑容,对王濬道:“士治,我听说汉国这些年似乎在与羌胡部征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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