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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陈圆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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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金陵尘烟 第六章 欲托终身'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被冒辟疆紧紧拥抱的我,不禁想到,我和他之间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再怎么说,陈圆圆,终究也是个妓女,妓女和男人,在妓院,有点什么也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我突然间有个很恶毒的想法,我要让冒辟疆永远留在我身边,虽然这对董小宛来说,有些太不道德了,但我需要摆脱“陈圆圆”这个命运,我也要学陈圆圆那样和情郎私奔!还非我淌这混水不可?不论成败,我都应该赌一把,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对我现在的形容吧。
要留住一个男人,身体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作践自己,出卖自己,但我的敌人是命运,我要好好搏一把!
虽然有了这个“毒计”,我却还是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冒辟疆已经将抱我的双手渐渐放松了,我只好顺势脱开他,冲他微微一笑:“冒公子……”
“圆圆”冒辟疆打断道,“你怎么还这样称呼我?”
我心中暗笑,嘴上却迅速改口,柔声道了句“冒郎”,直把冒辟疆叫得“脸泛桃花”,一激动又抓了我的手。
我又说道:“冒郎你不会是酒醉胡说,等会儿走了,酒把今日说的话忘个一干二净罢?”
“圆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冒辟疆,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如,我来启个誓。”硬是将他又逼急了。我赶紧往他怀里歪,稳住他,“冒郎别生气,圆圆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冒郎待我的情意,圆圆岂有不知之理?只是…只是担心冒郎被朋友耻笑,被父母责怪,那,圆圆的罪过就大了……”
“圆圆放心,冒某决不负你。况且圆圆你才貌双全,见识过人,又贤惠体贴,这样的可人儿,垂青冒某,是天大的福气啊。”冒辟疆突然口若悬河起来,看来人若得意便猖狂啊!
我一咬牙,放出话来:“冒郎如此看重圆圆,圆圆愿将一切都给冒郎!”
这样的话,相信傻子都明白。果不其然,冒辟疆的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他那滚烫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颌,我不得不正对他那对眼睛——里面满是惊讶、激动、欣喜。那一瞬间,我的心跌入了谷底,我就这样草率,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古人!
“圆圆”他的声音突然变了,甚至带了些哭腔,他伸手抚弄起我的头发,摩挲我的脸庞……
此时,我想起了一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颇有些无奈和搞笑。我以为他肯定要吻我了,结果他直接牵着我的手走到床边,拉我坐下,一把扯下他那边的床帷,将我揽入怀中,慢慢地倒在了床上……
我的心终于狂跳了起来,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我闭上了双眼,不敢看他。只觉得他的脸越靠越近,呼出的气体直袭我,他的嘴唇也伴着喘息,封住了我的口……
此刻,我告诉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吧,毕竟这是个不错的男人,毕竟这是种全新的体验,毕竟他是在这里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毕竟这可能是我摆脱“命运”的唯一方式。
就在我说服自己接受他,接受自己的行为时,冒辟疆的舌头已经撬开了我的双唇,他温柔却又热情的吻着我,双手缓缓地抚摸着我,我试着回应,试着投入……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自己置身于什么异度空间,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冒辟疆,而成了千斤重的巨石,万丈高的海浪!
我的脑中似是一片空白,又似充斥了千丝万缕,理不清头绪。我惊恐万分,伸手奋力推开……

卷一 金陵尘烟 第七章 鸳梦难成

“圆圆,你怎么了?”
我缓过神来,只见冒辟疆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气喘未平。我更是大口呼着粗气,想到刚才的状况,余悸未消。
“圆圆,你后悔了吗?”冒辟疆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心想肯定是刚才我一把推开他,让他生了疑心了;我连忙收拾情绪道:“冒郎想到哪去了,我只是,只是,刚才……”我竟一时语塞。
正不知如何作答,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正要询问,门已被撞开,我这才想起自己连门都没锁。
屋内已经充满了鸨母的声音:“圆圆…圆圆…咦,你就睡了么?”
我赶忙翻身坐起,掀开床帘。
“哎呀!”只听鸨母一声尖叫,“怎地冒公子在这?”
我一边扶冒辟疆起身,一边道:“妈妈这话是怎么说的?冒郎不在此还能在哪?”
冒辟疆又拿出一锭银子,比先前那个还大些,正要递到鸨母手中:“妈妈,暂且收下这,只当是茶钱。”
鸨母眉开眼笑,立马就要接过,忽然,她收了笑容,一反常态打住了:“冒公子的银子,老身愧不敢收,冒公子肯赏脸来此,已是让老身笑得阿弥陀佛了。冒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去罢。”
她这分明是赶人走!我有些慌了,连忙制止:“妈妈不必费心了,冒郎今晚留在这。”
鸨母瞪了我一眼,正要开骂,忽而转脸对我笑了起来:“先不说这了,圆圆,你来看看这个。”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端着个黑漆小木匣。拿起细看,雕龙刻凤,小巧玲珑,十分精致。
“这是什么?”我抬眼看看鸨母,她却卖弄起来,“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满肚狐疑,掀开盖子,瞬间一道亮光闪出,十分刺眼,忽然光度陡弱,汇于一点,我这下算看的清楚,不由发出从未有过的惊叹:
呈现在盒中的是一颗黑色的滚圆珠子,鸡蛋大小,绝顶的光滑圆润,晶莹明亮,发着淡淡、高贵的幽光。
冒辟疆也不自禁赞道:“如此大的黑珍珠,实在是稀世珍宝。”
鸨母一阵得意:“冒公子好眼力!这颗珍珠肯定是价值连城!圆圆,这个珍珠啊,粉红色为上品,银白色就差些了,黄色最差。至于黑色,由于难得,最贵了。况且这样大个,不晓得几辈子才能看上一次……”
虽说这样的宝物也让我心痒痒,但鸨母也太失礼了,我于是道:“既然是宝物,你小心收好罢,拿出来作什么?”
“哪呀,这宝贝可不是给我的,这是给乖女儿你的!”
“给我的?”——我也有机会得这个珍宝?
“是啊,田大人专程让宫里的公公送来的!你看看,我说你是凤凰命吧。”鸨母兴奋道。
冒辟疆有些慌了神,他拽住我的衣袖道:“什么田大人?就是那个田国丈?他,他为何送你这个?”
我还未来得及应对,鸨母已抢占先机:“我家圆圆生得风流艳丽,田国丈眼力好,早就相中我家圆圆……”
我慌忙打断,对鸨母吼了句,转而对已露出失望神色的冒辟疆道:“冒郎勿听她混说,圆圆一心一意对冒郎,绝无他想。”
“你说什么!!”这下,鸨母眼露凶光,俨然一只母大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竟然要和当朝国丈作对不成???想害死老娘么?”
我心想千万别把老巫婆惹火了,否则大计难成,便只好安抚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她神色稍松弛了些,对她耳语道:“选妃是件秘密的事情,你难道要大肆张扬么?小心人头掉得更快!”
估计这次和冒辟疆是不能有什么发展了,我看鸨母不发话了,只好打发冒辟疆早些走,以免争端:“冒郎,今日我和妈妈还要说些私房话,你先回去罢,改日再来也不迟。”
冒辟疆眉宇中露出一股哀色,他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文坛风云人物,今日却受了这些委屈。他强忍着内心的困惑与失望,礼貌地跟我们告别,拒绝了院里小厮的护送,一个人踉跄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悲伤,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点点爱怜。鸨母却在这时开口:“幸亏刚才没冲口说出来,否则真格搞不好要被干掉呢。”
“知道就好。”
鸨母并未罢休,她扯着我道:“你就要进宫伺候皇帝,你在这和冒公子掺和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是发病啊?”
我自己还窝了一肚子火,便没搭理她。
鸨母突然煞有介事对我道:“圆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处女?这要是不是,会不会……”
我冷哼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失忆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这下,鸨母开始担心了。
不过,她马上又恢复笑脸,凑到我耳边告诉我就算不是处女,又该如何如何之类……

卷一 金陵尘烟 第八章 寇家芳菲

第二天,直到晌午,冒辟疆都没有出现。我有些慌了,真有些怕他一去不返。田国丈昨天说了今天又会过来听我的决定,我该如何应对呢?
鸨母现在虽对我象宝贝一样宠着,却也把我当宝贝一样看着:她已经丢了一次陈圆圆,岂能再丢一次?
然而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田国丈来把我带走,我得出门活动活动——
“妈妈,我想到寇家去。”到南京这么久,我只知道寇白门家怎么走。
“你去那作甚?”
“我整天窝在这里也无聊。况且小姐溜走了,只有寇白门知道,我不过去安抚一下,和她对对口供,怎么瞒天过海?”
鸨母觉得有理,便叫春喜陪我一同去,好生叮嘱了她一番。我知道这名为陪同,实为监视。
寇家位于钞库街,离陈家倒也不远。我和春喜远远望见寇家,就不由地吓了一大跳。只见门口列队站了好一批人,约摸三十个左右,全是一众打扮,据我的经验分析,应是某大户人家的仆役。细看之下,人群后面还有顶大轿子。
春喜有些怯怯地拉我衣袖,低声问道:“什么人那这么气派?”
我心中一凛,已然有了答案。如果猜得不错,这人应该是那个名声赫赫的保国公朱国弼。就是这个人,为迎娶寇白门,派五千名兵士手执红灯,照亮道路,营造了南京城空前的娶亲场面;也是这个人,惺惺作态,骗取了寇白门曼妙的青春,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我不由叹息了一声,引着春喜跨进院门,往里直奔——
“哎哟!”我横冲直撞,竟和来人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正是我要找的寇白门。
她见到我,略微一惊,张口叫了个“葱”字,忽而想起忌讳,忙把后面那个“头”字咽了回去。
我这才发现她身旁还站了个人,只见他头戴束发金冠,穿件白蟒箭袖,腰带上还点着银白珍珠。面目还算清秀,但瞧他的富贵样,定是纨绔子弟朱国弼无疑,心中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
“这位小姐是……”他似是问寇白门,又似是直接问我。
我强作笑脸,微微一福道:“陈圆圆拜见国公大人。”
“哦?小姐就是陈圆圆?——只是,在下与小姐素昧平生,小姐怎识得在下?”
我虽鄙夷他,却也不得不奉承他,溜须拍马一番:“小女子虽未见过大人,却也知道整个南京城,唯独您有这样的气魄,有这样的派头啊?”
说得酸度,让我都有些为自己的厚颜无耻脸红了。朱国弼还是相当高兴,笑道:“陈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啊。田国丈实在好眼力。”
我心下一痛,原来他也知道我被选中的事情。这也难怪,他和田国丈同朝为官,都是国戚,自然会一起通通气的。
他转头对寇白门道:“湄儿,我本就要走了,也不耽误你们姊妹俩聊天了。”
寇白门冲他淡淡一笑,略微颔首,算是道别。朱国弼便向我们礼貌的拱拱手,迈步出了院门。
只听见门外一人高呼“起轿”,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扬长而去了。
……
少了朱国弼,我反而觉得尴尬了。我都不知道该象以前那样称呼她为寇小姐,还是把自己当陈圆圆,叫她声“姐姐”。
倒是寇白门先开口把春喜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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