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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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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有点郁卒,还有压不住的狂躁,和自己的近侍说话倒也不必遮掩着,看着孙海,他咬着牙齿道:“这样的日子,朕过的烦腻死了!”

“皇爷放心……”

孙海心里打一个突,知道皇帝心里有一团火,不伺候好了,准得出事。当下小意应承着道:“一切有奴婢来安排便是。”

……

惟功步出文华殿,绕道往午门方向去的时候,一群群的官员还聚集着没有全部散去,看到他出来,不少目光都投射过来。

宫中到处都是红色蓝色和青色的官袍,朝会是不穿带补子的常服,今日还是廷议,更是郑重,大臣们都戴着梁冠,穿着绣着大小科花的朝服,腰间或是玉带,或是金花银带,或是犀角带,所谓冠冕堂皇,不外如是,沿着殿宇群落的道路两边,还有殿角栏杆门户紧要处,到处都是穿着锁子甲或鳞甲的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们,手中拿着是刀枪棍戟锤斧骨朵等各色武器,这些大汉将军们站在红黄相间的殿宇群落之间,如同一座座巨灵神一般动也不动,只是他们的眼睛也在转动着,耳朵也是支楞着……今天这些官员们议论的核心人物他们也是熟识的,只要是常在宫中的,谁不知道英国公府的少国公张惟功?那是一个何等模样的尊贵人物,样样出色,样样叫人佩服,在宫中行走的勋贵大官很多,正眼瞧他们这些大汉将军的也没几个……大汉将军是锦衣卫世袭,要求是个子高大,身子健壮,锦衣卫里有缺出来,如果没有世袭就在清白身家的百姓户里头补,这差事,说起来是尊贵,在宫中护卫皇帝,保护殿宇,说起来又是屁也不是,只是每天顶盔束甲拿着武器站着,说起来就是一个木桩子一样……大人物们谁正眼瞧他们?也就是这少国公大人,和宫中禁卫们一起较量武艺,没事还有一些恩赏,如果不是怕人说邀买禁中人心,怕是这位大人的赏赐还会更厚重一些,这么一个人物,居然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

不论是这种同情的注视,或是充满恶意的嘲讽,惟功一律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但他心里确实是乱……有些事,他还想不明白。

而且,和万历一样,在这个时候他才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说宋朝和明朝是文官天下,用文彦博的话说,就是天下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干百姓何事?

宋的武人就被压制的动弹不得,汉唐时的出将入相到北宋时就是戛然而止,到大明立国之初时有了一点反复,但很快的,文官们就以强大无比的理论和治国实际能力将勋亲武将压的动弹不得……今日的廷议就是很明显的。

事关京营整顿,这是关系到国防国家武力的大事,结果代表军方出席的也就是定国公在内的几家公侯,英国公张元功因为涉及到惟功是参与廷推人员,所以干脆没能参加,四十多个有投票决定权和发言权的廷推人员,勋贵才几人,正经的武将却是一个也不曾看到……

这样的情形当然是极度的不合理,事关军务,正经的丘八倒是一个没有见着,要圆就圆,要方就方,钱粮和大政方针都在文官手里撰着,丘八不管你是一品都督总兵官,还是大头兵一个,在这上头倒是一致平等,没有两样。

怪不得汉唐之后,中国的武力每况愈下啊……

文官政治,就是一张罗织密布的大网,由进士名次,同年,同乡,加上所谓的清流浊流,翰林科道,从进士的名次就可以决定十几年后所处的位置,贤愚不肖,大致都差不多。高位者,经营日久,总会有自己的党羽,朝堂之上,事事都有祖制可循,大政方针,哪怕是帝王也不能随便更迭改变。

如此的政体最渴求的就是稳定,天子是不是明君倒不打紧,重要的就是天子是不是受摆布……而文官内部是否团结,只要内部团结,归伏于一个强势人物之下,就象今天的张居正一样,除非是天子动员禁军将所有的文官一网打尽,不然的话,也就只能听凭摆布。不过,敢杀人和能不能杀人是两回事,现在的万历就算是有朱洪武的心气,怕也是没有老朱的那种本事和叫人慑服的资格,老朱杀人就是凭他的法,凭他打下了天下,汝等皆吾赤子,君上加诛也只能甘愿受刑,所谓“君臣无狱”!今日的万历首先就没有这种先天的道德优势,当然更没有老朱杀伐果决死里堆里厮杀出来的那一副铁石心肠……嘉靖已经算是够狠了,大礼议时一次廷仗二百多官员,当场打死十来人,但如果换了老朱和老四爷俩的脾气,闹事的那二百多号人就甭想有活着回去的,家人也是女入教坊司,男丁过十六斩首,十六以下发配辽东!

惟功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个体制之下,万历想当圣君,就得学孝宗在弘治年间那样,天天上朝,政务却是内阁几个人牵头,六部负责,皇帝就是一具道德偶像,要么就学他爷爷,深居内宫操控朝局,不过时间久了,还是被文官们结伙玩弄于股掌之上,要么就是他爹隆庆皇帝的路子,外朝之事委托给信任的大臣,自己就只管在内廷享福吧,不然就是堂祖父武宗皇帝的路数,尽情的胡闹,身后名声管他去吧。

就惟功看来,万历怕是没武宗那份决绝和才情,也没有隆庆的那种豁达心胸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大度,万历的聪明,更多的反而是小商小贩的那种算计计较,隆庆的那种事事不争不管,反而是一种大智慧,隆庆掌权的六七年,国泰民安,用高拱一个足以压制朝局平安,很多张居正现在着手进行的事务,在隆庆年间也是开始进行,如果隆庆再活十几二十年,局面会演变成什么样,也真是难说的很……这位皇帝,是把文官政治看透了的一位,看透了,才不争,管他洪水滔天,可以驭舟于上,顺水而行。

这才是大高手的风范,万历,看起来似乎差的远呐……

第266章 磨练

今天这事情,皇帝亲政已经好几年,但从今天廷议这事情来看,除了一个向来不甩任何人,脾气强硬的王锡爵之外,就是一个许国算是皇帝的人,当皇帝当成这样,也是太失败了。

对惟功来说,计较今天的失败是毫无意义的……眼前的事明摆着的,他不以自己的失败为耻。如果是比个人的才情,哪怕是天下第一人的张居正他也不惧,他习武的天赋没有第二人比的上,弓箭在手的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就是马芳这样的积年宿将都佩服,经商,虽然他有不少后世的经验,但顺字行眼前的这些规模也是他辛苦充实了细节,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从一个山村里出来的野小子走到今天,他有足够的理由骄傲和自豪。

今天的失败是败在大明的这种文官体系之下,在话语权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任何个人的反抗都是毫无意义的……事实上张惟贤在廷推会议过程之中一直用眼瞅着惟功,估计也是巴不得惟功有什么不切实际的举动,到时候就算不被加罪,见事不明,不懂规矩的评语也能加在惟功的头上,这些年,惟功是太过风光了,不乏有一些想看他笑话,想加油添醋给惟功的伤疤上再加一两条伤痕的……在这种情形下出头争执,漫说他根本没有那种资格,也没有真正的拿的上台面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才是真心整顿,定国公是要捣浆糊,张惟贤压根没那本事?要是自己这么说了,固然不少人会暗地里赞同,但更多的人必定会当面大声的嘲讽,自己这几年辛苦建立的“稳重踏实,弘毅聪慧”的考语,也就真的风吹雨打去了,说白了,他还年未及弱冠呀!

现在的当务之极,还是稳住自己的阵脚,不因为此事而被人看笑话,至于内里的原因……惟功摇了摇头,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一次张居正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要说私交,张惟贤十个绑在一起也及不上自己,论能力势力,也就定国公有一大批将门跟着,论真正的财力,一个顺字行多多少少能抵十个八个定国公府吧……再论苦心,这几年惟功辛苦造势,一个人艰难独行,这一份心田意志,谁能比得上?

张居正不论是论公论私,都没有支持惟功对头的理由,可不仅是支持了,还将一份繁难差事塞到了惟功手中,最少往后的半年多一年时间,惟功是别想脱身了……

他咬着嘴唇,第一次对自己的智计和判断能力产生了怀疑……

眼前这些事,明显是有针对性和明显的目的所在,但究竟是什么,惟功一直走到午门前的金水桥上,也是没想明白,哪怕是个头绪都没有想出来!

想不出来,他一时也就不想了,他仍然是在这禁中安安稳稳的走着,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倒真沉稳。”

“嗯,这叫什么,大将之风?”

“说别人不成,说他,够格儿了。”

“确实是荣辱不惊呢。”

敢出声说话的都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京堂以上,历练的跟鬼一样精,根本就不可能说话,普通的部曹官员唯恐招惹是非,谁敢多嘴?

在宫中肆无忌惮出声喧哗,无事找事的,当然就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和六科廊的那些给事中们。

他们是位卑而权重,除了几个真正的大人物不敢随意招惹外,就算是六部的尚书没事也碰一碰,眼前惟功这档子事,倒是真的成了他们口中的谈资了。

“提督五城兵马司,元辅是怎么想的?”

“就是,那要我等何用?”

“朝廷这是把事权归一,我等以后只能随堂画诺了。”

“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服……岂能叫武夫独掌京师兵权?我要上书!”

惟功认得那个振臂大呼的家伙,那是中城的巡城御史熊文吉,中城包括皇城和安富坊在内,是京城的精华所在,几乎全部的宫禁和衙门都在其巡视的范围之内,而沿皇城各坊也在中城的范围之内,熊文吉这个中城御史管着中城兵马司,各家门户难免会出点事,不论大小总归是与他有关,这两年也积累了不小的人脉,突然一下这实权就被剥离,以后巡城御史怕是只有监督权,最少,在李如松这个强势人物在京师的时候,一定是如此。

熊文吉愤愤难平,四周的人声却是渐渐平息下来,他心念一动,便看到是张居正等人从内阁出来,正往这边走来。

他吓了一跳,哪里还有刚刚的那种盛气,立刻退让到一边,缩头缩脑的样子,令人发哂。

只是也无人敢笑他,张居正一路过来,脸上的神色不怒自威,沿途的大小官员,或深揖,或躬身叉手,或是默不出声,避让在道边。

张居正今天身体不适,内阁中留下张四维和申时行轮值,吕调阳和马自强这两人先后离世,内阁现在还是三个大学士,比起隆庆年间内阁的人数就差的远了。他自觉自己五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张四维年纪也不大,申时行精力充沛,内阁有这么几个也足够了。原本是打算补许国进来,现在倒是要想一想,这个人与皇帝太过接近,胆敢公然在廷议时和自己对着干,迟早要认真地敲打一番再说。

到金水桥时,张居正看到了躬身避让在道旁的惟功,他也是一愣。

“张惟功,工部有什么事情找郭尚书,支应大工物料银两,要工匠,都是他的首尾。”

张居正停了下来,抚着自己的大胡子,笑着对惟功说着。

在他说话的时候,惟功毕恭毕敬的躬着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自然,待张居正说完后,惟功便是向张居正身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绯袍玉带的二品大员抱拳道:“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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