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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春女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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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开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个。 


他坐下来,看书。但是很久了,他看的还是同一页。他面色凝然。他在沉吟,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发生了,他该怎么做。他做了,又会怎样,不做,又会怎样。 


他突然烦躁起来,撇了书,噔噔地奔下楼。走到太阳地里,一转眼,见一射地远一个花圃旁,小蔓乱着一头黑发,坐在那里,用手在地上,划来划去。 


山盼走过去,走到小蔓面前,他也不吱声。闷闷地,站在她身旁,头望着天空。那无垠的天上,白云朵朵,棉花糖样,飘蓬样,都不知何往。 


“哥,这么快出来了?” 


“你有没有看到妮娜。” 


“看到了。” 


“妮娜有没有看到你。” 


“没有。她急得很,只是小跑着赶路。发生什么事了?” 


“顺德那个男人,到这里来了。她去接他。” 


小蔓一摔手,掐了一朵花。她赫地跳起,来拉山盼,她要拉他离开这个是非窠。 


“我们回去。” 


“小蔓,我不走的。万一那个男人,对她动粗…。” 


他站得稳,小蔓一拉,居然,没拉动他,反而出来一股反弹之力,小蔓差点跌倒山盼怀里。小蔓只得放手,瓷着眸子看彩砖上,一行蚂蚁搬家,不知要到哪里去。 


“她爱得又不是你。顺德男人才是她的心上人。你又何苦为她痴迷。” 


“你闭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 


小蔓便不再吱声了。她摸摸自己的长发,摔一下。她的长发,飘在风里。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她吊过身去,臀部极其女人化地扭动起来。她抽身走了。山盼张开嘴来,他想喊,却没有喊出口。他讪讪地回到房子里,重新抱起书看。 


门开了。山盼二门里,望出去。他一眼瞥见那男子。他笑了。 


他以为那人,高大威猛。不是。那人不高,跟山盼差不多身材。 


只是那男子,有一双粗大的手。山盼第一眼的目光,定格在他粗大的手上。 


他不慌不忙,低头,看小说。 


他等着妮娜给他介绍从顺德来的男子。 


果然,妮娜启齿发话了。山盼第一时间抬起头,看,他看到了寒冷,看到一个如履薄冰的人,他还看到了一个从云端里摔下来的人。那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一霎那间,他自诩为人生最美、最值得收藏的一页,已无可挽回地湿去。假如,这会子有人来筛酒,打包票,他会劈手夺过酒瓶,一通狂饮滥喝。说不定,他还会三不知地连酒瓶也喝掉,把眼前这个男子,也吞掉。 


妮娜的脸,活色生香。回来就变了一个人。这个女人满面春风,像喝了蜜一样,像被情人吻了一样,像发了财一样。她一双明眸,脉脉地瞟着大手男子。她从精装纸袋里,拿出几件鲜衣。 


“蛮蛮,我这就把你买的衣服穿起来,一定美死我。” 


“亲亲,你快点。别要我苦等。” 


只见红影一闪,卫生间的彩页玻璃门,一响。妮娜去到里面,脱光衣服,又穿起衣服。 


卧房里,两个男人。一个大手抱着胸脯,嘴角,挂着冷嘲,冷冷直视着另一个。另一个大咧咧,坐在藤椅上,膝上,打开一本小说。他笑笑地直视着这一个。 


寂然无声的房子里,发出缓慢的脚踏实地声,这一个,朝另一个走去。 


这一个出手了!他那派头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无需征得谁同意,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本影集或一面镜子自我欣赏。蛮蛮自然而然地拿起山盼膝上的书。山盼只是白起眼,横着看这个伸手男子。 


他的小说碎了一地。一双大手正在手工操作,撕书。 


一本刚刚牺牲的小说尸体,突然朝山盼飞来。山盼眼疾手快,头部一闪,出手接住了。他眼睑垂下来,看。他这一看,看见一个巴掌,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啪”地一响,这个人的掌,不愧是特大号的,它生产的大耳刮子,实在地脆! 


山盼捂住半边脸。他依是白起眼,横着看这个抽他耳光的男人。 


如今的男人怎么了。出手不是拳头,是巴掌。像女人样,都使起巴掌来。是不是现在的男人挨惯了女人的巴掌?现在的男人,是不是衰落了,女里女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号巴掌又一次突袭,发出了第二轮的伤害。 


山盼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手捉住大号巴掌后面的手肘,一手轮起拳头,一拳朝那人肚子捣去。打得那人抱住肚子,出气。那人蹲下身,样子像是在地上,找牙齿。山盼也未罢手,飞起一脚,踢得那人打了一个滚。他呲着脸,就要扑上去。传来一声厉喝。 


“山盼,你混蛋!敢打我的人。” 


妮娜睁着眼,摔着乱发,跺着脚,她尖声嚷嚷。她的尖叫,像一只受惊的大雁,让人听了,身上发毛。 


“滚。再不想看到你。” 


山盼鼓起眼来,诧异地剜一眼这个曾经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此时此刻,妮娜那样陌生。他拍了拍裤腿,沮丧着脸,应声而去。妮娜泪流满面,泪眼里,看着那个躺在地下的人。她胃里十分绞痛。她哭哭啼啼,扑上去。 


“蛮蛮,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吧,打我一顿出出气。” 


第二十四节直勾勾

山盼丧魂落魄,回到宿舍。宿舍里,没有人,只是一些不会哭、不会笑的物件。山盼破嗓子笑起来。他的笑,跟哭一样。他哭一样用钥匙打开箱子,发现箱子里,一瓶啤酒都不剩了。他粗暴地合起箱盖。仰八叉,倒在床上,只是想睡。好久,这间单身汉宿舍里,死一样沉寂。 


僵直不动、死一样的山盼,突然“活”过来,他一把抱住被褥,破着嗓子哭起来。 


门口,倏地亮出一个倩影。 


她抿着嘴,双眸忧郁地,靠在那里。她背后,射来的强光抹黑了她姣好的脸。她静若处子,无言地看着宿舍里面、床上,那个抱着被子哭泣的男子。 


她突地一握嘴,偷偷地哽咽起来。她把发一摔,扭身,走下楼来。 


天上,太阳钻入云朵里,地上,失去了阳光,一片惨白。有风吹过,椰子树叶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摇曳。阴晴不定的天空下,反应到人的内心世界,情绪也是反复不定。这样的天气,令人愁,叫人无病也忍不住要呻吟一番。 


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两瓶惠泉啤酒,上楼来。她坐到山盼的床头,山盼已面朝里睡了。她不知该不该叫他。她望着他白净的面影,沉吟。她看见床头,挂着几件他的脏衣服,她跳起身来,床下,找到一只桶、洗衣粉。她捋起袖子,蹲到水笼头前,搓起来。一时间,传来搓衣的嗦嗦声,水笼头出水的哗哗声。 


太阳又出来了,在风中,有什么地方来的花香,在飘。 


她进来,找到几个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晒到三楼的楼顶。回来,当她把铁桶放回床底,铁桶发出的声音,使山盼睁开红肿的眼。他坐起来。见到一边搁着两瓶啤酒。他眼睛顿然一亮,项上,喉节上下滑动起来。他在吞口水。 


一瓶开了盖的啤酒递到他面前。他睁着眼,愣愣地对着瓶里诱人的液体,看了好一会。他突地抢到手里,扯直脖子,咕咚咕咚地海喝起来。 


“哎呀,喝慢点,别呛着了。” 


“谢谢你的酒。你陪我喝。” 


“好,我今天破例。陪哥喝个一醉方休。咱俩各杀一瓶!” 


这一男一女也不多话,只是一迎一送地碰瓶子,扯脖子喝下去。小蔓喝到一半,身子就有些摇摆起来了。她面色酡红,本来,一张脸就生得白嫩,一醉酒,看去,分外地惹人怜爱。山盼手上的一份已喝光。 


“你醉了。多下的我替你喝。” 


“放屁,谁说我醉了。我怎能自食其言。你…你喝得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说着,咬住瓶嘴,又喝。吞了,她摸摸胸口,扭转脸,看着山盼嘻嘻地笑。山盼避开她火辣辣的眼光。她火辣辣的目光被他避开了。 


“你不敢看我。我是不是很难看。” 


“你醉了。” 


“你…你放屁,你才醉了。我喝酒从来不醉。你说,我怎么就醉了?你有什么证据。” 


山盼不再吱声,他眼睛核桃样肿,嗓门儿也沙哑。小蔓不依不饶了。 


“你说,我怎么就醉了?你说,我是不是很难看。” 


小蔓纤长的手指挑逗起乌黑的长发。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山盼。直勾勾地看着山盼的,是她水汪汪的眼睛。 


“你没醉。” 


“嘻嘻,这才是乖。我是不是很难看。” 


“你…你很好看的。” 


“嘻嘻,这话我喜欢听,再说一遍。” 


山盼不说,他只是瞪着眼,眼里,白多黑少。他呆子样,看着被上鸳鸯戏水的图案。那小蔓见他避自己,三不知地伸手来,抓他胳膊,娇嗔地,一摇一扯起来。 


“说嘛,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很难看。” 


有人说,家里的女人是平装本,街上的女人才是精装本。 


这个话有点道理,也有点胡掐。放在热恋的男女身上,就会变得无效。我坚决认为,一个醉了酒的女人才是平装本。跟一个醉酒女人呆在一块,真是惨了,什么事都会七十三八十六缠成一团。活像屁股上生了疮一样,叫人坐立不安,叫人烦。不是比较烦,而是相当烦,不得了的烦。 


我发现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真是讨厌。我有点烦她啦。有一句话,差点从我嘴里跑出来。我真想冲着小蔓,吼一句“你难看死啦。” 


她瓜子脸儿,面皮白白净净,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她一点也不难看。她笑容可掬时,很美。真像我姐姐山容。 


小蔓朝我挪过来。我俩挨得这样近,好似离远点,就活不了了。我直把眼去看门口动静。我和小蔓醉做一块,这事可别让那几个人撞着了。那几个人的舌头都跟大象的鼻子样,长。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烦我。你说,我是不是很难看。” 


我二话不说,趁她只顾盯着我时,把她手里半瓶酒,夺过来,扯脖子就喝起来。那小蔓疯啦,她居然爬上床来,隔着被子捶我的大腿。她用力很轻,跟我挠痒痒一样。挺舒服哩。 


“呜呜,哥欺负我。还我的酒,还我。” 


我还给她,还她一个空瓶子。小蔓摇了摇,又眯起醉眼去看。发现是空的,便生气,把瓶子朝地板上一摔。“哐啷”一声响。把我惊得脖子一缩。 


“嘻嘻,好玩。你干脆抱起我来,把我摔到地上去,看会不会碎。” 


她的话吓得我出汗。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灵啦。不容细想,小蔓已骑到了我身上,她突地张开双臂,三不知地,向我一扑。满头放香的黑发都铺到我怀里。我不敢动。保持着垂首瞪眼的坐姿。 


“抱我。” 


小蔓扑倒被上,扭来扭去,她长长的颈在我身上,缠来缠去,红红的嘴里,还一边燕语呢喃着。我是男人,身上怎能没有变化。我下面,秘密地产生了奇特之变化。可对这时候的变化,我绝不能理会。道貌岸然就道貌岸然。我大气不敢出,拼命地扯直脖子,翻起眼皮,去瞪天花板,瞪累了天花板,就放下眼皮,去瞪门口。 


过了一会,扑在我身上的女子没了动静。低头一看,睡着了。溜!叫那几个人撞着了,我就是跳入了黄河,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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