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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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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和萧佑丹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心知天下事哪能这般如意,这不过是没有证实的消息。不过这时节,却也不敢扫耶律洪基的兴趣。

萧忽古也不置可否,只继续报告:“敢问陛下要不要接见使者?”

“不必了,赏了他让他回去就是。”耶律洪基挥挥手,就准备继续上马打猎。

萧忽古却似没看见一样,又道:“又,陈国公、参知政事张孝杰遣使来报。”

耶律洪基不耐烦地说道:“又有何事?”

耶律濬和萧佑丹心里却不由紧张起来,张孝杰是兴宗年间的状元,辽国汉人最得耶律洪基宠信者,和魏王走得很近。他又有什么事来报告?

“有两件事,一是乌库德寽勒统军上报,道部人杀节度使叛乱!”

“这是什么大事!让魏王分兵进讨!另一件呢?”耶律洪基根本不以为意。

“遵旨。另一件事,是南京来报,之前南京连续数月不雨,蝗虫四起,近日得报,道归义、涞水两县蝗虫已飞入宋境。”萧忽古报告事情,永远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若换上别的臣子,必然大赞一番耶律洪基的圣德,张孝杰言事的札子上,便有十分之九的话在干这件事情。

耶律洪基听到这个消息,哈哈大笑,喜道:“妙极,妙极!”

辽之所谓“南京”,便是北平。若说那里的蝗虫曾经让耶律洪基困扰过,只怕没有人会真正相信,但是蝗虫能飞入宋境,让宋人也苦恼苦恼,耶律洪基却是免不了要龙颜大悦的。他见耶律濬脸上没有高兴之色,忍不住笑问道:“太子可知此事妙在何处?”

“让祸水南流,自是妙事。”

耶律洪基大笑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蝗虫南飞,朕料定南人明年必然大灾,到时候灾民聚集,朕再集师二十万于边境,遣一使者至开封,让宋人割地赔钱,宋人内忧外患,必然不敢不从。本朝不费吹灰之力,又得土地又得钱粮,正好补上今岁蝗灾的损失。真是天助大辽!”耶律洪基越说越是得意。

耶律濬和萧佑丹却已是忧形于色,又不敢直言,只能顺着耶律洪基的意思赞道:

“父皇英明!”

“陛下英明!”

七月份辽国蝗虫入境的事情,却并没有及时反馈到大宋朝廷。

地方官员不知道朝中曾经发生过一场重大的讨论。蝗虫这几年来几乎年年都有,只要为祸不大,便没有人上报。官场常态,本是报喜不报忧。

七月份的宋廷,赵顼忧心的,是突然失去一切消息的王韶军——当然,也许现在实际上有消息了,只不过传到京师来,必有延时。此外,自石越走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京师滴雨不降,也已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下去,石越预言极可能成真,而这一季的收成,算是没有了。赵顼对此充满了担心,王安石和几个宰相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不要一年,甚至不要一年,老天爷就似乎已经在验证石越的话。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存着一分侥幸:也许明天会下雨。现在的情况,虽然对生产会有影响,但并不致命——没有人愿意去想,等到“致命”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迟了?

潘照临心里亦不禁苦笑,六月份的时候,时不时下着小雨,在雨中讨论旱灾,的确缺少说服力,没想到一个月过去,天象就表露得如此明显!如果改成这个时候说旱灾,很多人心里只怕就会相信了。不过说什么都迟了,石越此时,已经快到杭州了。

自从石越离开汴京之后,新党们一时间变得非常活跃,又是吕惠卿提请在各路增设钱监,多铸铜钱,又是王雱提出重划行政区域,又是详论方田均税法……整个朝廷似乎在自欺欺人的忙碌着。

他留在京师本来负有重要的使命,但现在看来,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个使命有无必要。

现在京师的气氛,的确有点怪异。就算是连一向充满活力的白水潭学院,这时候也因为接近毕业考试与期末考试,加上悼念大学者周敦颐逝世,变得非常的安静,秦观有一次甚至嘲笑说:“现在白水潭学院唯一的声音,就是建造钟楼的声音。”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潘照临一边跨进一间酒楼,酒楼外有一面旗子,绣着“唐记迎宾楼”五个大字。

店小二看到潘照临进来,轻车熟路地把他引进一间雅座,显然是熟客了。

“先生,今次要点什么?”

“还是老样。”潘照临眯着眼睛答道,眼角向隔壁的雅座一瞥。

“那位爷已经来了。”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潘照临点点头。

店小二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潘照临拿起一份《汴京新闻》,慢慢看起来。

和潘照临隔了一个雅座的包厢之内,有两个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交谈。

“公公,听说朝廷最近在诸路增设钱监,家兄想谋个差使,想请公公请条明路。”一人谄笑着说道。

“哎哟,鲁二,你这不是害洒家吗?现在当红的李中尉、李向安、张若水他们,或者还能偶尔向外面的大人说个情,我若是干请,官家非斩了我不可。”一个声音尖声说道,显然是个太监,他口中的李中尉,便是李宪。

“瞧您说的,小人哪敢乱了国法呀。不过都说现在朝廷之中,有王衙内、吕学士、曾计相、蔡中丞四人说话最有用,公公这么疼小的,若能告诉小人和哪个说话最好使,便感恩不尽了。”

“嘿嘿,你都打听清楚了,来问洒家做甚?你老哥是想找谁说呢?”

“别人我们也巴结不上,王衙内那里,小人可以找人说说,吕学士的两个兄弟,隔上几转找个故交同年说说,也是能的。”这人说话倒是老实。

“这不结了,这两家答应了,哪有事不成的,你问我做甚呢?”

“公公见笑了。嘿嘿……这两家也不是轻易孝敬得起的,所以小人才想问问公公一个准信……”

“依我说,哪家都成。左右小小一个钱监,哪用得着惊动他们两位。”

“公公明鉴。”那人赔着笑说道。

“洒家知道你家老兄的算盘,想傍上一棵大树了,以后永久就顺着往上爬。是不是这个主意?”

“嘿嘿……有什么事能瞒过公公呀。”

“依我看,趁早不用打这个主意。”

“怎么说呢?”

“俗语所说,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现在风高浪急,不知道哪天谁翻船。”

“还盼明示。”

“和你说说也无妨,当初我进宫,还是托了你家老爷子,否则这话我不敢乱说,传出去就是杀头的罪。”

“公公尽管放心,小人定不敢乱传。”

“依洒家说,王衙内也好,吕学士也好,你家老兄现在只好赌命。这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至于谁胜谁负,洒家也不能未卜先知。”

“这……”那人显然有点不相信,“一个是丞相公子,自不消说,吕学士和王相公,不也是号称孔颜的吗?”

“孔颜孔颜……你可知道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故事?”

“啊?!这个……小的读书少……”

“嘿嘿……这个典嘛……”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潘照临把手中最后一份报纸放下,这是新办的《谏闻报》。

“已经走了?”

“全走了,先生。”回话的是店小二。

“赏那两个伶人,把他们送到南方去,不可让人知道他们俩人和我或者唐家有什么关系。”潘照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的理会得。”

吕府。

“哥,你可知道伯鱼是谁?”吕升卿回到家里时,吕惠卿正在和陈元凤闲聊,他和陈元凤随手打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向吕惠卿问道。

吕惠卿皱了一下眉头,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个弟弟真正的不学无术,还不怕丢脸,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他。倒是陈元凤笑道:“伯鱼是孔子的儿子,子思的父亲。”

“啊?”吕升卿一下愣住了,“那么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典故,又出自哪里?”

这一下陈元凤和吕惠卿全都怔住了。“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这个学生倒没有听说过。惭愧。”

吕惠卿却是素知自己这个弟弟的,便问道:“你是在何处听来的村言野语?”

“我刚刚在酒楼里听隔壁的人讲话听到的。”

吕惠卿和陈元凤相顾一笑,不由来了兴趣,笑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吕升卿瞥了陈元凤一眼,不肯便说,吕惠卿早知他意,笑道:“履善是自己人,不妨事。”

“既是如此,我便说了。”吕升卿也不隐瞒,把他在酒楼听到的对白,一五一十全部学了一遍。话未说完,陈元凤和吕惠卿脸色已然变了。吕惠卿对王安石执弟子礼,好事者说王安石是孔子,吕惠卿是颜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伯鱼自然就是王雱,子路就是曾布,那个太监说的什么,简直呼之欲出了。

“他们真的这么急不可耐了吗?”吕惠卿苦笑着对陈元凤说道,“新法大业未成,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

陈元凤道:“恩师,这位伯鱼兄一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只怕不可不防。”

吕升卿似懂非懂,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只怕是他人设计离间,亦未可知。”吕惠卿皱了眉毛,依然保持冷静。

陈元凤冷笑道:“恩师只管仁义待人,哪知他人阴险呢。请看这个……”一边说一边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吕惠卿。

吕惠卿接过来,略略扫上一眼,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晋江知县给学生的一封信,他说最近有人在那边打听恩师的家产田地之类的琐碎事,有认得的说此人也在‘伯鱼’门下行走过。”陈元凤缓缓说道,“学生此来,本就是想给恩师提个醒的。”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用这鬼魃手段。”吕惠卿冷笑道,“只不过现在朝中老朽之辈守旧迂腐,能助相公者没有几人,凡事总得以公事为重。”

陈元凤却是知道吕惠卿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行得正,宋代官员都有限田,吕家田地数千亩,早已远远超过规定的数目,而且其中还有许多田地是强买来的。吕升卿、吕和卿受贿之后,便寄往老家广置田地家产,吕惠卿特意关照下,一族人都从中受益。做过晋江判官的陈元凤,自然是知道这些陈年故事要被翻出来,对吕惠卿的影响巨大,因笑道:“虽说如此,但是贵族中人多事烦,若有一二人做事不够周详,被人别有用心的人放大,亦不可不防。”

“石越前脚刚走,他们便后门操刀。竖子真不足与谋!”吕惠卿长叹了一口气。

陈元凤又说道:“福建路提点刑狱检法赵元琼前日离京,与‘伯鱼’通宵达旦欢聚,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种种事情联系起来……”

吕惠卿摆了摆手,面有难色,沉吟良久,才轻声叹道:“投鼠忌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节还能管什么器不器的?那政事堂之位,难道是有种的吗?”陈元凤轻咬碎牙,狞笑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夫子虽贤,难道‘伯鱼’便清如水吗?”

吕惠卿心如明镜,他知道陈元凤自然是盼着自己早登相位,他作为自己的心腹,便可水涨船高,好出一口一直被桑充国、唐棣等人盖过的恶气。宰相之位,自然是他吕惠卿梦寐以求的,但是此时……“履善,做事不可冲动,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吕惠卿抬起头来,跃入眼帘的是一幅自己的手书:小不忍不则乱大谋!

从汴河坐船,直抵扬州,虽然一路上淮南东路的官员士子们早已得讯,想要沿途邀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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