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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为何,你还要出现?”背抵着身后,身体顺着门滑落而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的温度似乎更低。
府外的男子苦笑,他日日苦候,换来的就是这么一瞥,和她的断然回身么?既然她不愿相见,自己又是在执着什么?对自己讥笑,迈步而去。
Chapter。22
夏天又是好几日不回了,府里的人天天看着,虽然璃醉现在帮他处处瞒着,但终究是会有人问起的,揉了揉眉心,着实不知怎样才好了。即便已经处处留心,让府中的人多做事少说话了,但被冠上“失宠”的帽子,还有谁会听命?
靠窗而立,璃醉吹着风,希望借此消除愁绪,却发觉是越来越“愁”,不知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楚慕。”
话说,安娜因为身体的缘故,又是几次犯病,太医建议寻个清静的地方,刘恒便派人在皇宫附近寻了一处别院,正好靠着三皇子府,这样一来,彼此间也好有个照顾。
安娜一早无事,便想去探望新婚的三嫂,特意将通报的人遣散了下去,想给她一个惊喜。一路走来,见璃醉独立在窗边,神情陌然,有些疑惑,蹑手蹑脚地靠近,却听得她口中喊出一个名字。微皱眉,楚慕?怎的如此耳熟?“三嫂,这楚慕是何人?”安娜不自觉地开口问道。
璃醉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一惊,连忙转身,眼中满是被人发现小秘密的那种惊恐。见是安娜,她的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安娜刚搬来,但也经常来府里,性子活泼可爱,与自己也合得来,两个人自然走的近了些,只是如今被她听到了……
难以开口,或许该解释,或许不必吧。璃醉咬了唇,淡淡道:“安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三嫂,我方才经过,听你念叨楚慕。这名字听着耳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嫂子的友人吗?”安娜见璃醉刻意忽略所提的问题,皱了皱眉,略有不满,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
“今日似乎有些冷呢,怎么不多穿一些?”璃醉拉开椅子,让安娜坐了下来,岔开了道。
“这天气,确实有些冷呢。”安娜着实有些苦恼,看着窗子开着,感到一阵风吹进来,又望了望屋内,问道,“嫂子可还有多的衣服,先借安娜一件吧。”
璃醉静默了一会儿,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白色的外衫,替她披上,淡淡地说着:“天凉了,注意身体。”脸上的笑敛了许多,他,我要怎么说?方才不过是想起他,怎的就脱口而出了?璃醉懊恼着,深深叹了口气。
安娜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闻的耳边璃醉轻叹,知道她不愿多提,也闭了口。有些事情不说便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自己就不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嫂子,既然不想说就不必再提了。”安娜安慰了一句,知道璃醉以前的身份,心里的苦多多少少有些吧,知己之类的人,放在心中亦可理解。寒风吹着,却见她身上也单薄得很,不忍心地提醒着:“嫂子,你也多穿件吧,感染了风寒不好。”那样三哥会担心的。后半句愣是说不出口,每每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总是只见嫂子一个人呢。
璃醉听安娜说着,才发觉手已冰冷,起身将窗子关了起来,转身回到座位上,替她将外衫上的扣子扣上了两粒,轻笑道:“这样应该好多了吧。穿多了反而不舒适,不太喜欢。我也不是特别畏寒,如此可以的。”抬眸看她面有难色,心中唯恐她又犯病,连忙问道:“安娜想说什么?是不是身体不适了?嫂子这就帮你去唤大夫。”
安娜见璃醉匆忙起身,快速伸出手将她拉住,咬住唇,也不知是否该说,心一横,道:“三哥是不是……外人都在传嫂子失宠,如此一见,安娜信了七八分。只是不知嫂子如何想?”说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嫂子这么好的女子,哥哥怎么这么不知珍惜?脑海中,楚慕那个名字一闪而过,对了,那是芸儿曾经提及过的,似乎是楚家的四少爷。只是,三嫂和他如何认识?有些恍然,安娜却不敢再提,小心翼翼看着眼前女子的脸色。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怎可当真?”璃醉不怒反笑,细察之下发现她有些谨慎,样子似乎在观察什么,也不在意,生怕她再问出什么来,便正色反问道,“安娜,若是因为那些风声而来,不如回了吧。这事儿芸儿才与我说过,我也解释过,你三哥受到皇上重用是好事,没必要阻拦。婚前婚后一个样才比较正常吧,不然,要落人话柄可如何是好?”
安娜一愣,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嗫嚅着:“嫂嫂,你是在生气吗?”见她不语,心里更加着急起来,叹了口气,连忙道:“三嫂,安娜以后绝不这样了,是安娜错了。三哥总是这样匆忙,害的外人都误解嫂子,日后定要和三哥好好说说。”
璃醉不回答,不过是怕多说多错,见安娜着急的样子也想辩解,偏偏嘴上说不出,罢了,看她不再纠缠在同一个问题上,心中也宽慰不少。
觉着身上暖和了起来,安娜想到还没有入宫请安,便邀请道:“三嫂,不如一起去宫内吧,向各位娘娘请安回来,咱们再聊。”
听她说去宫内请安,璃醉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带笑道:“依了你了,走吧。”
安香闲步在御花园中,早上早些出来碰见的人自然少些,这样也顺了自己的意。俯下身,闻了闻百花的气息,起身淡笑,或许是讽刺,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这宫里的花都是一个味儿。”转身,见不远处两名女子携手走了过来,眯了眯眼睛,能在这个时间碰上人,还真是不容易了。
璃醉与安娜一起走到御花园附近,见有一女子,因太远模模糊糊倒是看着不真切,走近了才发现是良人安香。知道她与黎尘走的颇近,虽说这宫里的斗争不想参与,但这皇宫里,怕是没人能幸免。想着,人已走到了她面前,璃醉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松开了安娜的手,轻轻福身,口中道:“给娘娘请安。”
安娜愣了一下,与宫中的各位娘娘,包括自己的母妃都没有太多的交际,除了请安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对这一切倒也无所谓。福身,跟在璃醉身后轻轻道:“姨娘安好。”
安香瞧见是三皇妃和皇八女,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了,我与你们差不了几岁。”轻移莲步,看了看昭阳殿和南薰殿的方向,伸手掸去璃醉肩上类似霜珠的东西,轻笑:“如今去请安,怕是去早了。你们倒是勤了。”
璃醉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不喜和陌生的人如此亲近,瞥见她的似乎有些尴尬,不由觉着有些负罪感。思及御花园中的小亭就在不远处,便轻轻提议着:“娘娘,不如我们去亭中叙话吧。”
想着时间还早,反正这些日子太过清闲,安香点了点头,与她二人向亭中走去。对于安娜,安香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这璃醉,三皇子的妻,因着与黎尘的关系近几分,自然有所听闻,道:“璃醉,是吧?”见其颔首,又道:“听闻日前三皇子娶你过门,我倒还未来得及去向你二人道谢,就在这儿补上吧。”
安娜在一旁,心中不明白璃醉为何要邀安香入亭,沉默地随着一起,忽然听见良人提及新婚之事,不由轻皱了眉,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散开。如今到处风声扬起,说是璃醉失宠,现在道喜,怕是不妥吧?心中想着,走至亭中,待安香坐下的空隙,这才扯了扯璃醉的衣角,轻声道:“三嫂,小心些。”
听见安娜的话,璃醉怕其担心,点了点头,示意无碍,侧过身,面带笑容道:“娘娘客气了,能得娘娘的祝福是璃醉的幸事。”
安香瞥见她们的小动作,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捋了捋发,看似无意,嘴角噙着笑意道:“客气么?倒是听说三皇子经常不归府,这样可不行。”
果然又是这件事,璃醉脑海中乱成一团,刚想开口解释,被安娜接了话。
“那是三哥太忙了,又与嫂嫂何干?”一时忍不住,不敬的话已经出了口,安娜的语气变得颇为不耐烦,“三哥和嫂嫂也不想这样啊,父皇看重三哥也成了错?”猛地,被身旁人扯了一下,转头看见璃醉严厉的目光,顿时禁了声。
璃醉心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娜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毕竟不了解安香,若她真有意刁难,怕安娜难逃干系。见她不语,璃醉满意地点了点头,侧首道:“娘娘莫怪安娜出言不逊,都是那些三姑六婆,一天到晚随意乱传,这才扰了娘娘。让娘娘惦记,真是罪过。”璃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似乎真的无事一般,一句话,既抬高了她,又将安娜划出了危险区域,不由地松了口气。
“罢了,你们不是还要去请安么?如今也差不多了。”安香起身,看了璃醉一眼,又道,“三皇妃可要休息好,脸色有些苍白呢。”
见她走远了不少,安娜这才缓缓开口:“嫂嫂,你看,这……”皱了皱眉,牵住了璃醉的手,又道:“嫂嫂,你可得当心了,来者不善呐。”
璃醉不知道该说安娜傻还是如何,安香与黎尘走的甚近,更何况自己与她往日无缘今日无仇,她怎会刁难?“没事的,放心吧。”淡淡一句,心中却已七上八下。芸儿、安娜问起还好说,现在是安香,还要再来几拨人质问才能罢休啊?微微叹气,似是有意不让身边的女子发现,指了指南薰殿,道:“走吧,过了请安的时辰也不妥。过会儿你先回吧,怕是母妃也要与我谈谈了。”
安娜颔首,独自离开。
原地,只留一人伤感。第一次见到安娜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那种对教条礼教都很在意的人,相处下来才发觉其实不然,那次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璃醉突然很想楚慕,那些有他的日子,天天回忆,却只能,是回忆了……
闭了闭双眼,再睁开,一片淡然。抬脚向着昭阳殿的方向而去。
Chapter。23
如往常一样在昭阳殿外,也如往常一样等待许久,反而习惯了在门外欣赏这里不同一般的景色。
偌大的宫殿内,轻纱浮动。紫英到了嫁人的年纪,黎尘也不能耽误她的一生,与刘恒说了一声,便将她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如今,身边最亲近的心腹是名唤作尔白的女子。此女子虽然没有什么大背景,但识大体,不仅事事能处理得井井有条,省了自己不少麻烦,而且她也是个较为忠心的人,暂时也不会为自己惹什么麻烦。黎尘在尔白的搀扶下起了身,换了身衣服,便听得尔白在身边轻轻道:“娘娘,三皇妃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还不快请进来。”黎尘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这儿媳妇倒是来得勤,几乎是日日都要来的,自己虽然再三与她强调过,不必那么拘谨,倒也未见她失礼过。如此女子,竟然是从兮琉院而出,怪哉!想起那张脸,黎尘不免有些心酸,她一直希望能与沈芸有个较好的关系,这样也不用让刘恒烦扰,但似乎,每次都不成功呢。
门外,璃醉正站着,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三皇妃,进去吧,娘娘起了。”那名小宫女对着她唤道。璃醉颔首示意,随着她入了殿内。皇上宠爱荷冷婕妤也不是一时了,一月中总有日子会来这里,她也算是皇宫中少有的特例了吧。“璃醉给母妃请安。”福身,余光瞥见那娇媚的容颜,暗叹绝美。
微微摆正了裙角,黎尘走到璃醉面前,道:“璃醉不必多礼了,都是一家人。”话音刚落,瞧见璃醉有些愁容的样子,不由想到这些日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