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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敬安走后,月娥靠在床上,喝了会儿水,定神问道:“小葵,我记得……先前大公子来过,后来发生何事?”小葵闻言,迟疑了会儿,便说道:“后来也没事,娘子好似昏了,大公子就叫奴婢去取了两位药来,他亲自给娘子喂了……后来侯爷来到,大公子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月娥问道:“只是这样?……那我……我有没有做什么……其他之事?”她记得自己昏迷不清之时,好似对身畔一人百般的轻薄强求,做尽姿态……是以她心头十分忐忑。
小葵说道:“娘子放心,娘子只是昏了。”月娥虽然觉得古怪,却也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小葵,今日熬得那药,是什么药?”
小葵说道:“就是先前大夫开的那些药方,一样的药,不过方才侯爷的人已经将药带走了。”月娥想了想,问道:“先前夫人相送的药呢?”小葵说道:“好端端地放在柜子里呢。”月娥说道:“你去看一看,可都还在么?”小葵答应了,便去看,片刻回来,说道:“都还在,一副不少。”
月娥微怔。
敬安傍晚时候才又过来,月娥已能起身,正披了衣裳,坐在桌边上发怔,一时没有察觉敬安来到。
敬安慢慢到了她身后,将人轻轻抱入怀中,月娥一惊,急回头看是敬安,才松口气,说道:“侯爷。”
敬安低头,亲了亲她的发,说道:“在想什么?”月娥问道:“侯爷,我……不太明白。”敬安说道:“怎么了?”月娥说道:“白日里的事,好似那药有些问题,我听小葵说侯爷的人将药拿了去,不知是什么问题?”
敬安想了想,说道:“那药的确是有些问题,我看这手法,倒如同在紫云县那些人所为。”月娥一怔,问道:“怎么说?”敬安说道:“他们想要害你,亦要杀我。”月娥望着他,轻轻一笑,说道:“侯爷,你究竟碍了谁的眼,竟然对你如此的仇恨入骨。”
敬安听了这句,说道:“既然在朝为官,自然有无尽的敌手,想到的想不到的,我只恨……”敬安本是站着,此刻单膝向前抵着地面,一腿支撑,做个半跪之势,便看她的脖子,说道:“我被那药迷了心,伤了你了。”
月娥摇头,说道:“不怪你,你快起来,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敬安握了她手,想说话又没有开口,终于张开手臂将她抱了,将脸轻轻靠在她腹部,说道:“很对不住,月娘。”
月娥抬手,本能地就想抚摸敬安的头,手指一动,却又垂下。敬安说道:“听闻你的腿也伤了,我看看。”
月娥按住他的手,说道:“别看,上了药,很快就好了。”敬安说道:“我看一眼,好放心。”又说道:“自遇上我,总是会伤到你,我只当你是我的克星,原来我亦是你的克星么?”便苦笑。
月娥却只是一笑,说道:“你还曾为了我跟小良,差点将命送了,我受点伤又算什么,等我……”话说到此,敬安手抖了抖,抬头就看月娥,问道:“等你如何?”
月娥不语,半晌才轻声说:“没什么,我是说等我很快好了。”说完就冲敬安一笑。敬安眸色几动,最终也没有再问,只将人抱了,说道:“上床去,我看看你的伤。”月娥还待阻止,敬安已经将她抱起来,迈步向着床边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只一更好咩?
我偷偷地努力一下,倘若能写出来,就会在十点前更,如果十点前没有出来,大家就赶紧去睡觉吧,抚摸
111、桃花笺冷郎写轻狂
111、桃花笺冷郎写轻狂
敬安将月娥放下,教她靠在床头上,便抬手,轻撩裙裾,月娥见状,便将敬安的手按住,望着他说道:“侯爷。”她的手极柔且暖,覆在他的手上,暖融融的,敬安望着她,说道:“别怕,只是看一看。”
月娥略一迟疑,敬安便将月娥的手握住,放在一边。平日月娥长裙之下还穿亵裤,今日因伤了腿,上药不便,便只多穿了一件衬裙了事,敬安将裙子逶迤拉起来,便露出底下香滑细嫩,如玉润泽的纤长美腿来,宛如新剥春葱,美不可言。
敬安手向上提着裙裾,一寸一寸看过去,一直越过膝头,再向上,将近了大腿根,月娥已将头扭过一边去,不看这里。
敬安见那腿上果然缠了一圈儿,外侧这里,还有血迹隐隐地渗出来,鲜红衬着白腻,越见惊心动魄,敬安又是心疼,又是心动,难以尽述。手握着月娥的脚腕,目不转睛看了片刻,喉头动了几动,才说道:“我给你再上一次上药罢?”
月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闻言便说道:“好好的,弄什么。”就把裙子撩起来遮住了腿。
敬安大失所望,说道:“我看渗血了。”月娥说道:“不相干,都好的差不多了。别乱找由头来欺负我。”
敬安闻言,只好将她抱了,低声腻道:“好月儿。”就在她身侧蹭动不离。月娥见他如懒猫般,嗤地一笑,却皱眉说道:“侯爷,别乱缠着,小心弄着我的伤。”敬安闻言急忙低头看,见自己并无碰着月娥的腿,才放心,又亲她的脸,爱的说道:“你越发坏了,来吓唬我。”低下头,便寻她的唇,肌肤相接,百般厮磨。
月娥别过脸,说道:“侯爷你又忘了你起的誓?”
敬安说道:“我怎敢忘?”月娥说道:“那你还记得先前你对我做的事?”敬安急忙说道:“我中了毒,神智不清,月儿,你别怪我……”月娥看他一眼,说道:“那现在呢?也中了毒?”敬安一怔,才明白她的意思,便笑着凑过来,到底在她嘴上亲了亲,说道:“嗯,现在也中了毒。”
月娥看他,眼神之中隐带疑惑,敬安说道:“一早就中了你的毒了,你尚不知么?”月娥也明白过来,本想敲他,然而细细想来,却觉得另有一番情深在内,一时便下不了手。
敬安怎会不知她心头之意,当下便倾身上来,伸手压了月娥的手,转过头,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是夜,东炎一人独坐书房,面前一本书,自翻开便不曾动过,过了许久,外面人来说道:“二公子来见。”东炎抬头,说道:“叫他进来。”
不一刻,敬安进门,行礼说道:“大哥。”东炎点头,敬安坐了,东炎问道:“来找我有事?”敬安说道:“我是来相谢大哥,今日倘若不是大哥,我同月儿怕是凶多吉少。”东炎淡淡说道:“也是巧合,我先前在大理寺之时,查过封存卷宗,才知晓这种东西……只不过,你可知晓这物从何而来?”
敬安摇头,说道:“我正在追查。”东炎哼了一声,说道:“本来好端端的,你叫她进来,便变作如此……那女子来历不知,倘若她是个有心的,故意用这种药……”敬安说道:“大哥,并不是因此,是有人故意要谋我,今日月儿虽中了药,大哥也是知道的,是她察觉端倪,我也才得以保全,不然的话……”
东炎不等他说完,面色几变,喝道:“够了,你言外之意,莫非她还是你救命恩人不成!”敬安说道:“大哥,我只是说……”东炎说道:“倘若你想以此来劝我,还是早些住嘴罢了!”
敬安咬了咬唇,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大哥,为何我觉得你……对月儿格外不同,昔日我胡作非为,叫了那么多人回家,你也只是训斥我一顿而已,从不曾干涉,然而这次……”
东炎怒地看过去,说道:“以前你不曾提起娶亲!我对她不同什么?你再胡说一句,就直接给我滚出去!”敬安说道:“大哥,我不敢,只是……”东炎喝道:“住口,你既然带了她进门,就别再生事,省得惹怒了我,直接将人赶出去清净些。”
敬安见同东炎话不投机,只好说道:“大哥,这件事跟月儿无关,我自会查个清楚,给大哥交代,另外,夜深露重,大哥早些休息。”说完之后,便起身,行了个礼,向外退去。
东炎望着敬安出去,几番犹豫,最终起身,出了书房,便向着自己的卧房而去,走了片刻,隐隐地见东边灯光透亮,东炎廊下站定,极目看过去,却见竹影隐隐摇晃,东炎观望片刻,扭头便走。
回了里屋,东炎倒身便睡,然而脑中翻来覆去,想的却都是白日之时的所见所闻,所有感知。闭上眼睛便会浮现,联翩不断。
当时,那人自床上起身,张手将自己抱住,他猝不及防,难以抵御,将被她抱着倾身伏在床上,她身子娇软,蹭在他的身上,娇颤颤的,语声嘤咛呢喃,仿佛引诱,更兼身上有股奇香,扑鼻而来。东炎闻到这股香气,当下心神一凛,浑身打了个哆嗦,急忙起身,大力将人挣开。
那人双臂如蛇,身亦如蛇,不依不饶地贴上自己的身,身子雪一般似,又软如绵……东炎脑中一昏,拼着一丝清醒,扯了棉被过来,将她半裸的身子裹着,牢牢抱住。
被子中之人,虽然裹了身子,却仍露出头脸,双颊绯红,娇艳欲滴,双眼迷离,更似要淌出水儿来,嘴唇微张,便有那迷人心魄的天籁魔音,自双唇中轻轻吐露而出,勾人魂魄。
东炎目不能看,耳不能听,只用力抱着她,不叫她出来祸害人间,一边垂眸望见她搁在床上的那只簪子,便急忙单臂伸出,握了起来,想了想,便也在自己的手指头上用力一扎。
血便急急而出,五指连心,这份痛叫人分外清醒,东炎转头看着那人,咬了咬牙,便将带血手指放到她的嘴边上去。
那人嘴唇微张,被什么堵过来,便迫不及待张开,含住,百般的吸吮咂弄,此情着实不堪……东炎浑身发颤,然而神智却一点一点恢复过来,那人边吸着自己的手指边仍旧不停地嘤咛出声,似乎恨他不亲近她,便贝齿用力一咬。
东炎吃痛,身子一抖。
如噬魂女魔,叫人丧失心神,东炎看了她片刻,才恢复过来,终于大力将自己的手指抽出,然而那副景象,——她樱唇含着自己的手指,唇角还带着血,唇色却同血一般艳丽,星眸迷离,脸颊桃红。如此糜艳之极,又怎能忘?
她吸了血,越发难熬,低低相求,他如老僧入定,只发佛心,要普度一人,便想陪她熬过这段难过时候,本不愿意再看她,生恐坠入色相地狱,然而却忍不住,一看,再看,次次成魔,亦或者,早便成魔,只因早有心魔。
她期待甘霖无望,无有滋润,生不如死,只求,说道:“杀了我罢,给我一个痛快。”他忍了又忍,最终说道:“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然而……
私底下,东炎忽地渴望另一番不同的际遇——那色相之门忽开,大天魔女歌舞萦绕,出门迎接贵宾,腰肢如蛇,媚眼如丝,纤腰玉臂,酥胸肥臀,左右蹭磨,迎他来临。他心神恍惚进入,见榻上是她,娇躯半露,叫道:“东炎,你来。”
东炎身不由己过去,倾身而上,她张臂相应,桃源开启,东炎如到归乡,纵身挺入,大开大阖,耳畔是她呢喃呻吟,丝丝私语,东炎心神激荡,一发而不可收拾,难以自持之间便唤道:“容卿。”低头一看,身下之人的面色忽变,竟不是先前所想的那个人……东炎大惊,大喝一声,便惊醒过来。
面前是无边暗夜,东炎自床上挺身坐起,大口喘气,额头全是冷汗,东炎回忆梦境,一时痛不欲生。
同是此夜,东院之中。月娥靠在床边,望着手中自东炎书房内寻来的两本书,一本是《京都风物志》,记载的是京城内的各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