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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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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撇嘴,感情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不靠谱的人,“昨晚谢谢你。”

肖华睨了她一眼,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笑意,视线重新落回琴弦,神情淡泊,“摔了一摔,和过去大不相同了,居然会说‘谢’字,如果再摔一摔,能不能懂事些?”

青衣扁了嘴,不是味道,好象他巴不得他再摔一摔。

青衣不记得,过去的她是什么性格,但后来她这一年多,经历过那许多的事情,性情自然有所改变。

坐了一阵,见他不爱搭理,有些无趣,正想走开,蓦然听他问道:“你真记得我?”

青衣点头,趴了回去,问道:“你多大了?”

肖华弹琴的手即时僵住,愕然抬起头来,看向她一脸无害的清纯小脸,将将才说记得他。

绿树林中只剩下她勾弹出来的刺耳噪音,她皱眉,“十八?”

肖华轻叹了口气,原来她记起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名字,“或许。”

或许?青衣拧眉,“二十?”

他漫不经心,“有可能。”

青衣开始无语,“二十二?”

他声音仍淡,“也有可能。”

青衣没了耐心,“到底多少?”

他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何关系。”一派的无所谓,对他而言小几岁,长几岁没有什么区别。

青衣撇嘴,照着小桃的说法,他就是二十,还有什么可卖关子的,“我马上十五了。”

肖华不禁莞尔,“那又如何?”语调悠闲随意。

青衣皱眉,“很不合适的年纪。”

肖华迷惑,“呃?”

“到了十五,就可以嫁人了。”青衣蹙着眉头,象她这样的身份,大多十五便会被嫁出去,而且嫁的不是皇子就是重臣之子。

平阳侯和太子都认得她,如果她被嫁进宫里,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能恢复功力,大可离家出走,大千南北任她逍遥,但那样的话,就再也不能照看母亲。

照着这府中的情形来看,如果她一个人走了,母亲是少不了的气受。

她不忍心。

所以,她要么能说服爹爹一辈子不嫁,要么就寻个与皇家全无关系的人嫁掉。

那样就可以远远避开平阳侯那混蛋。

这一世,她再不想涉及‘情’字,嫁猫嫁狗,并无区别。

肖华眉目舒展,笑了,宛如月华清流一样柔婉宁和,“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衣凝看着他,心里说,我不想再遇见和你长得很象的那个人。

不过知道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不知呢,反正就这么想了。”

肖华笑着摇头,又开始弹自己的琴。

“你成家了吗?”青衣数着他垂落的长睫,寻常人家,男子二十岁早儿女缠膝。

“自然没有。”他真正意识到,她和以前大不相同。

“你长得这么好,一定有很多姑娘赶着嫁你,为何不娶?”

“府中事务繁多,哪有心思理会旁他。”

“要不我嫁你吧。”

‘咚’地一声,琴弦在他指间断了一根,他从容地拉回琴弦,重新接驳,“你未满十五。”

“先定下来,我十五,你二十,年龄上也挺合适。再说,我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彼此熟悉,总强过嫁娶些全然不知是猫是狗的家伙。”照着上次坠楼身亡前的经厉,最后一眼看见的人应该是他。

ps:大家是喜欢甜文呢,还是喜欢象前面那样偏虐一点的?

《娥媚》作者:峨嵋,书号:2136108——一路相依相守,为你成为世间最强者。10月7日新鲜完本啦

113 绑一堆嫁

青衣想,当时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他对她的死,一定是在意的。

以小桃的说法,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

而她所有记忆都被抹去,独记得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

他身家清白,只得一丁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一清二白。

嫁他强过嫁猫嫁狗,最重要的是,可以远离皇家。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和平阳侯的眼睛很象,但或许看着看着就免疫了。

肖华心尖上象被一根刺,狠狠地刺进,痛得一抽搐。

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她却宁肯嫁猫嫁狗,也要跟他平阳侯的身份完全断去关系。

如同她上一世,与他已是夫妻,还育有孩儿,却也狠得下心舍下。

‘绝情’二字,真是归她莫属。

心里虽痛,表上却如和熙春风,只是眼底又黑又沉,让青衣看不出他真心的喜怒,“过去,以你的性子,我们只算得上竹马竹马。娶了你,和断袖有何区别?再说,你还记得过去?”

青衣微微一噎,把自己从上看到下,明明是个女子,哪里象男人了?

至于过去,真是记不得了。

“现在虽然不记得,但或许慢慢就记起了。”

“我怕楚国公打断我的腿。”他淡睨了她一眼,起身抱着长琴,淡淡而去。

青衣碰了个钉子,直接被人拒绝,两眼望 了回天,扁嘴,“稀罕。”

她想用嫁人来躲开是非,另一个人却比青衣更想她早些嫁出去。

那就是月娘。

只有女儿嫁了人,才能让女儿避开燕皇那双贼眼。

青衣才回府,楚国公本不舍得青衣,想再留她两年。

但经不住夫人的枕边风,只得开始给青衣物色人家。

一日,楚太君听说燕京来了位精通阴阳的癞头和尚,巴巴地赶着楚国公去接进府。

楚国公是武将,双手沾满血腥,不喜欢阴阳一说。

但拗不过母亲,只得派人打听到癞头和尚落脚之处,带了家人亲自去接。

癞头和尚刚刚进府,就看见在府中闲逛的彩衣,眉头一皱,道:“此女祸国殃民。”

楚国公虽然对这个女儿不是很喜欢,但被人说成祸国殃民,仍是大怒,压着怒气,派人去请母亲出来。

癞头和尚无视楚国公黑下去的脸,突然道:“将军还有一女,可否容和尚一观面相?”

楚国公心里虽然不喜,但也想知道,这和尚见了青衣又能说出什么话,叫人去唤青衣前来。

癞头和尚见着青衣,吃了一惊,道:“此女兴国旺民之相,不过……”

楚国公听他说青衣是兴国旺民之相,刚才的怒意淡去不少,听到‘不过’二字,心头又是一紧,“不过什么?”

“不过却是克夫之命……”

癞头和尚话没说完,楚国公已经是怒不可遏,也不等楚太君前来,直接叫人将癞头和尚轰出府去。

癞头和尚被楚公府的家丁拉拽着,不死心地嚷道:“将军要想改变大小姐祸国殃民之命,只能二女同嫁一夫,才能免去祸国之灾。而二小姐除非能嫁真龙,否则此生注定孤寡……”

楚国公越中越恼,怒道:“乱杖给我打出去,如果谁敢乱嚼嘴根,乱杖打死。”

青衣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对阴阳一说,已经看淡,听了也就听了,并不往心里去。

彩衣却气青了脸,但碍着父亲在场,不敢随意出声。

等楚太君被丫头扶了出来,楚国公不愿把癞头和尚的话说给母亲听,只说癞头和尚胡言乱语,尽是骗人的鬼话,所以叫人打了出去。

楚太君气得直跺脚,但人已经叫楚国公打了出去,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楚国公被癞头和尚气得不轻,又挨了母亲一顿骂,愤愤地回到后院,把事情经过给月娘说了一遍。

月娘听完,心里也是堵得慌,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什么样的癞头和尚?”

楚国公想到那癞头和尚就烦,仍如实描述给夫人听了,话说完,惊得睁大眼看定夫人。

月娘倒抽了口冷气,“这岂不是当年说府中招个男童,添加阳气,平安就能养活的的那个癞头和尚。”

楚国公心里一咯噔,但口中却硬道:“管他是谁,满口胡言。老子不但要给青青找个婆家,还要寻个好婆家。”

月娘心里也是沉甸甸地,但哪能因癞头和尚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女儿跟香芹的女儿绑在一堆嫁人?而世间,哪来真龙,自然不愿相信女儿是孤寡之命,对丈夫的话自然是认同。

道:“妾身不想平安嫁大富大贵之家,只求能寻得真心待她好的人家。”

楚国公不以为然,他的嫡亲女儿,怎么能不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低声道:“今天我见过皇上,皇上话中有意……将青青嫁与太子……”

月娘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挥退所有丫头,紧拽了丈夫衣袖,“妾身不愿平安嫁入皇家。”

楚国公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知道,太子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这天下早晚得回到太子手上,青青嫁了太子,以后就是母仪天下。”

月娘拼命摇头,“此时的皇上岂能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如今得了些权势,哪里还肯再放手?”

楚国公摇头笑道:“妇人之见,先皇当年走一步棋,就算到了这点。令我在给他送进宫的泉水中落下药物,那药物让人无知无觉,但在他入宫一个月后药性就已经发作。一个月内,他没熟悉宫里情况,自然不敢招妃嫔侍寝,而等他敢招妃嫔侍寝时,药性早已经发作,他已经不能生育。所以你看他这些年,可曾生下一男半女?这皇位,他要让得让,不让也得让。”

月娘脸色越加苍白,“当年,你和先皇就错了,不该 走这一步。”

楚国公有些不悦,“不走这一步,这天下只怕早是南阳侯的了,还如何保得太子坐上那位置?”

月娘心里压了太多的话,这时终忍不住,道:“南阳侯并无窃视天下的意思。”

楚国公面色微冷,“他无窃视天下之意,可是他的那些幕僚可是盼着的。”

月娘知道丈夫不喜欢女子涉及朝中之事,沉默了一阵,道:“妾身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想女儿过得太过辛苦,身处后宫,就算高位,也是人在高处不胜寒。”

后宫的血腥斗争,不是秘密。

楚国公也是心痛女儿的,不忍心当面拂了妻子的意思,默了半晌,终是答应下来。

没几日时间,楚国公果然与朝中一个一品大臣订下亲事,心情大好,与那位大臣喝多了几杯,醉意熏熏地回府。

正想去月娘屋里,把这好消息告诉月娘,却见香芹候在道旁。

香芹上前将他扶住。

楚国公认了半日人,才看清来人,把手臂抽回,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香芹知他是要往月娘那边去,心里暗恨,柔声道:“妾身有些话想和将军说说。”

楚国公急着见月娘,皱了皱眉头,“有话,明天再说。”

这句话,香芹听了不知多少次,可是永远没有明天,鼓着勇气又上前扶了楚国公膀子道:“将军,彩衣十五了。”

楚国公头正晕着,不明彩衣十五了,有什么有关系,抽出被香芹抱住的手臂,“十五怎么了?”

“彩衣是长女,而且现在不再是庶女,哪有小女先嫁,却将长女搁在家中的。”她暗示楚国公,她已经扶正,虽然是平妻,但她的女儿已经不再算是庶出。

这事,她不提还好,提了,楚国公更是恼火。

他在娶月娘之前有了彩衣,月娘忍着不说,但心里却存下了心结,只不过一直忍着。

这一年,月娘母女在外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来了,面对的却是将香芹扶正的事。

她对着他时,也如以前一般温柔体贴,但他知道她的心肯定是碎了。

他想好好地疼疼她,可是到了床上,她却死活不肯让他碰她,让他好不郁闷。

他知道月娘虽然温柔,实际上是个硬得起心肠的人。

她不让他碰,就是对扶正香芹的事耿耿于怀。

他早知她还活着,绝不会听母亲的,将香芹扶正。

这两天悔得肠子都青了,香芹居然还敢跟他提这事。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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