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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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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解了太后心结,更不能伤了太后的心,这尺度得把握好!”董仲舒马上建言献策。

“董夫人所言才是紧要处。”严助开口了:“皇上,臣以为可以以史来说。”

“以史来说?”景帝剑眉一掀。

“皇上,自古以来,不乏兄终弟及而祸乱天下之事者。战国时的宋国,兄终弟及,而有五世之乱。吴国兄终弟及,至有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的骨肉相残之事。”严助博学多才。深谙史实,信心十足的道:“只要找一口舌便利之人。向太后建言。臣相信,以太后之明,一定会明白过来!”

这些人都是才智不凡之人,周阳只不过开了个头,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把事情敲定了。

“以史为镜,既解了太后的心结。又不致于使太后过于激愤,善策!善策”。景帝马上就同意了。剑眉一拧,话锋一转道:“可是,找谁去说呢?一定要一个德高望重,能让太后听得进去的人去说。”

周阳、主父偃、董仲舒、严助,他们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申公身上。若论威望,申公成名在数十年前,称得上德高望重。再者,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能言善辩,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臣愿往!”申公也没二话。向景帝请命了。

“申公愿去,自是不。景帝赞扬一句后,话锋一转:“这事。申公你不能去

“皇上,臣自忖,还有几分虚名。太后虽是久居深宫之中,当略知臣之虚名。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负皇命。”申公坚决请命。

“申公,你会错意了。”景帝解释道:“这一策虽好,可是,为了粱王,母后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还怕化掉了,这事能不能成,还在两说。万一太后发怒,情势难以预料。”

这话不错,窦太后为了梁王,就是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能不能说动她,还真没多少把握。若是没有说动窦太后,她发起火来了。要杀申公,就是景帝也不见得能救得了,此事不得不虑。

“谢皇上维护之恩。”申公其意甚坚:“臣年事已高,没什么好留恋的,若能为皇上尽忠,那是臣的福份。”

“申公忠心,联心甚慰,可是,你是大汉的柱石,不能南天折柱。”景帝仍是不同意。

“皇上,臣愿往。”董仲舒他们齐声请命。

景帝挥手道:“你们不能去。”

“皇上,臣愿一试。”周阳请命。

周阳是箕太后的孙女婿,即使她发怒,也不致于有性命之忧。再说了,周阳能言善辩,不在申公他们之下,分寸拿捏更是让人心服,他是最佳人选。

“嗯!”景帝沉吟了一下,仍是摇头道:“周阳,你去的话,再合适不过了。可是,万一不成,太后之怒也不收百越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能节外生枝。哦。有一个人合适!”

“请问皇上,是谁?”主父偃问道。

“袁盎!”景帝剑眉一拧,仿佛出鞘的利剑。带着杀气。

袁盎是当时有名的说客。曾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南越归附,其一张嘴比得上数万大军。可是,正是这张嘴,向景帝建言,杀掉晃错,说什么只要晃错一死,七国之乱自平。景帝误信,把晃错给杀了,七国之乱不仅没有平息,反到是气焰更加嚣张了。

景帝由是大怒,罢了袁盎,要他在家闭门思过。

这事虽是过去多年了,景帝对袁盎还是记恨在心。要知道晃错是景帝的老师,景帝很小时间两人就相处。晃错忠心无二,待景帝既是师,更是父。景帝对晃错的感情,远远超山,君臣点谊,潜意识卫把晃错当成了亲人六旯错之死,让景帝内疚于心,对袁盎一提起就有火气。

今天这事,要袁盎去再合适不过了。成了。大不了赏赐一番罢了。不成,太后要杀袁盎,那就杀罢;总比申公他们给杀了强。

景帝这一手够狠,却也是仁善之心,就是保全了申公他们。

申公他们既是为袁盎惋惜,更是感激景帝,心情十分复杂。

“传旨,召袁盎进宫!”景帝主意一定,大声下旨。

“诺”。春陀应一声,忙去办理。

没多久,袁盎兴冲冲赶到。

周阳来到汉朝,多次听人提起过袁盎,就是景帝也是数次提到,就是没有见过其人,不由得凝神细看。

只见袁盎身着曲裾深衣,头戴进贤冠,脚蹬丝履。手持玉当,大袖飘飘而来,极有气度。

其人脸上有着一种异样光辉。双眼明亮,特别有神,须发如银,却是脸色红润,一点也不象上了年纪的人,倒象个年轻人一般,充满活力。

脸上带着笑容,很是亲切,让人一见便生好感。若是不知道他做的事,还真会把他当作长者。这说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得有一副好外表。得有亲和力,说出的话才会有人相信。

“臣,袁盎参见皇上!”袁盎手持玉劣,跪到在地,冲景帝行大礼。

“袁盎!”景帝明亮的眼里闪烁着精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袁盎,并没有叫袁盎起身,而是慢条斯理的道:“你这几年在家闭门思过,可曾好好悔过?”

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景帝的喜怒。

“禀皇上。臣深自痛悔,不堪回首当年之事。”袁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一副沉痛样儿。

这人妾脸的本事真不错,可惜。生错了时代,若是生在现代社会,就不是说客,完全可以做一个了不的的演员了。

周阳把袁盎表情说变就变的样儿看在眼里,不得不浮想联翩。

“是吗?”景帝的声音有些高。语气有些严厉:“可联听说你,总是喜欢这家走走,那家访访,你是不是静极思动,想再次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盅惑联?”

“皇上,再不敢!臣不敢!”袁盎兴冲冲而来,原本以为景帝有事要他去办,没想到,竟是给景帝问罪,吓得不轻,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误听袁盎之言,错杀晃错一事。是景帝一生的痛,不要说区区数年时间,就是再过十年八年,景帝也不会忘掉,要杀他袁盎又何足奇?

“来啊!把这个只会嚼舌的人拉出去,砍了!”景帝突然暴喝一声:“联到要看看,在斧钱之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有何用?”

袁盎的嘴巴直接变成了圆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阳看在眼里,笑在心头,景帝的帝王心术真够厉害的。明明要袁盎去做替死鬼。却先吓他一通,吓得他半死,方才要他去办事,由不得他不尽力。

申公他们自然是明白景帝的意思。火侯未到,不便出面讲情,冷眼旁观。

几个兵士拥进来,不由分说。押着袁盎就朝往走。

“皇上,臣何罪之有?”袁盎终于清醒过来了,要想活命,还得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你的罪,难道还小吗?。景帝冷哼一声:“以你之罪,就是杀你十回八回都不足以赎你之罪!”

“皇上,臣是有罪。可臣也有微功”袁盎赶紧掉起三寸不烂之舌。

“哼!”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景这的怒火更大:“功是功,过是过,功岂能顶过?砍了!砍了!”

“皇上”袁盎纵是在历史上有名的说客,处此之情,也是张口

舌。

“皇上,请看在袁盎曾有大功于国的份上,饶其一命。”火侯已到。周阳、申公他们出面说情了。

“哼!”景帝冷“哼一声,仿佛很不愿意:“要不是看在申公他们的面上,联今天非把你砍了不可。”

“谢皇上,谢皇上!”袁盎都快虚脱了,忙不迭的谢恩。

“袁盎,你自诩一条肉舌有张仪之辩,联今天就派一件差事给你。若你成了。联不怜重赏。若你不成,休怪联取你人头!”景帝这才说到重点。

给景帝一通摆弄,袁盎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这么久没见景帝,景帝这权术之道更加了得,让人心惊胆跳。

“臣一定尽力!”袁盎哪敢说个不字。

景帝接着就把太后逼宫一事说了。最后道:“你可敢去?”

袁盎有退路吗?此事比起他去说服赵坨难了千倍万倍,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旨:“臣愿往!臣愿往!”

当下,景帝带着周阳、申公、董仲舒、主父偃、严助和袁盎赶去长信宫。今天这事,以袁盎为主,周阳他们也可以帮腔。

来到长信宫,袁盎的前脚才跨进宫门,只听窦太后的怒吼声响起:“是袁盎吗?你来见老身,是不是要效仿当年杀晃错,要老身杀了阿武?来啊,把这只知摇唇鼓舌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这是一吓叠一吓,袁盎适才给景帝吓得半死,还没有恢复过来。再听窦太后此言,无异于当头一棒。身子一颤,差点摔在地上。,!

第六十一章希望破灭

农盎真是流年不利。凡经吓得够呤了六可是。仍是不郧手中的拐技重重点在地上,每一次点下去,就会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袁盎听在耳里,惊在心头,仿佛那不是点在地上,而是砸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有一种窒息之感。他宁原面对南越王赵儒,也不愿面对寰太后,哪怕是一次。

窦太后虽是女儿身,却是聪明网强之人。杀伐决断丝毫不让须眉,比起赵住,她更加难以对付。

尽管袁盎是有名的说客,突然其来的杀身之祸,让他措手不及,竟然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袁盎不经吓,他一辈子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知道有多少,就没有这次这般凶险万端。

为了梁王,窦太后杀他一个袁盎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差别,那不是说着玩的,是动真格的,袁盎只觉眼前冒星星,双腿发软,快虚脱了。

周阳就在他身边,手一伸,扶住袁盎,在他耳边轻声道:“沉住气!”

“谢大帅!”袁盎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周阳没说错,他若沉不住气。一旦坏了大事,即使窦太后不杀他。景帝也会杀他。唯今之计,他只有拼命一搏了。一旦明白过来。袁盎的特别之处就表现出来了奇﹕书﹕网,头一昂,胸一挺,问道:“敢问太后,以何罪杀臣?”

“你这个说客,只知摇唇鼓舌,盅惑人心,你竟敢在老身面前掉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老身杀你何妨?”寰太后聪明人一个,哪有不明白袁盎此来的目的,必然是大下说词了。

“太后,臣此来为太后贺喜的!太后大喜,太后大喜!”袁盎跪在寰太后身前,冲窦太后道喜。声音高亢,很是兴奋,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周阳听在耳里,不得不佩服袁盎这本事,明明是来当说客的,却给他这么一变,喜气洋洋。跟真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怪不得袁盎能成为有名的说客。这表演的本领实在是太绝了!

周阳打量窦太后,如今的窦太后脸色苍白,极为消瘦,气力不加,说了这么多句,微微气喘,有些吃受不住了。

南宫公主、馆陶公主、阿娇忙扶着她,给她捶背捏肩。

南宫公主看见周阳,妙目中掠过一抹喜色,紧接着就是打量着宴太后。一脸的愁容。她跟箕太后特别亲近,窦太后如今这般,她心如刀绞。哪能不忧虑。

就是阿娇,跟换了个人似的,一脸的愁容,见到周阳,也没有象往常那般蹦过来挂在周阳胳膊上,只是冲周阳闪闪了眼睛,就为窦太后捶起了背。

“老身有何喜?”箕太后喘息一阵,虽然语气依然严厉,却没有吼着叫着要杀袁盎了。

袁盎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若不能解决问题。她随时会杀了自己,强打精神。道:“太后不吃不喝,以死相逼,皇上架不住,终会退让,粱王就会是大汉的皇上。太后,这难道不是喜吗?”

是叫你来解心结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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