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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看着珑玥略有落寞的精致小脸儿,裴元修将她揽于怀中,紧了又紧。
珑玥倚靠在他的怀中,挑开车帘向外望,忽然指着一处仰头望着裴元修道:“王爷可记得这里?您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裴元修顺着她的纤纤手指望去,不远处正是当年她惊马冲下来的山坡。圈着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紧了紧,如今想起那个于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影,裴元修依旧心有余悸。
幽幽开口道:“往后莫要骑马了!”
“那是次是人为而非意外!往后小心着些,不会有事的!”珑玥知晓他为何会出此言,连忙解释道。
如小鹿一般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裴元修,直叫他心中发痒。
这略带祈求眼神令他不忍拒绝,只慎重道:“离了我时不可骑马!”这是他的底线。
珑玥笑着点头,道:“好!”
因为带着珑玥的嫁妆,并许多陪嫁宫人,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马车,使得车队行进的很慢。
中午时分,车队停了下来,众人埋锅造饭。
珑玥下了马车,活动一下筋骨。于马车上团了半日,浑身上下皆被晃悠的酸酸的。
她还好,只是可怜了后面马车上的洗碧,她晕车,此时面色惨白的倚着一棵大树,整个儿人蔫蔫的。
珑玥唤了涤翠给她拿去一匣子腌梅子,让洗碧压一压心中的恶心。于心中却也替她发起愁来,此一路往北疆而去怕是要走上十天半月的,那丫头怕是要吐上许多天了。突然想起于现代之时晕车有药可吃,便唤了随行医女过来,问道:“可有治晕车的丸药?”
医女摇头,道:“回公主,并无药可食。”
“嗯!”珑玥听闻颦眉,想了想忽而又问:“可有令人上车了便睡觉的药?”
“回公主,有是有,可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罢!”医女以为是珑玥自己要用,极是认真的回禀。
“那有何法子医治晕车?”珑玥瞅了一眼蔫蔫的洗碧,问道。
“这……倒是有针灸之法,可以有助于入睡。”医女答道。
“这个好!”珑玥听闻凤眸一亮,道:“你可会?”
医女点头,“奴婢生于中医世家,自小便跟着祖父学过。”
“如此太好了!一会儿起启你便与浣玉她们同车,给洗碧针灸一下,让她睡着兴许晕车能好些。”顿了顿又道:“若是此法可行,往后再有晕车的也不必如此难过了。”
医女领命退下,去看洗碧。
此时午膳已备好,浣玉来请珑玥。
因是出门在外,珑玥早便嘱咐过下人,一切从简,便是吃食也无需精致。故而,午膳是头一日便备好的银丝卷还有栗子面的红糖小窝头,两碟素炒青菜,一大碟酱牛肉,再有便是碧梗莲子粥。那一大碟子酱牛肉自是特意为裴元修备下的。
她过来之时,便见裴元修已视察完兵士,坐在这里等着她了。
珑玥上前盈盈一拜,笑道:“烦劳王爷饿着肚子入候了!”
裴元修招手,朝她嗔道:“淘气!快来吃!”
用罢午膳,又歇息了一盏茶的工夫,一行人又再次收拾了东西启程,往北疆而去。
------题外话------
呃,瞄了一眼字数,又木有控制好,被四舍五入的400来字,我后面几章补回来哈,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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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平安夜快乐!
☆、病洗碧营地受惊吓,蛮淘珠护主揍老吴
不甚平坦的官道之上,一只数千人的马队行过,扬起一路尘埃。夕阳的余晖散在抽了新芽的树梢上,映出一片金红。
“爷!前面一片林地,是否安营?”裴大策马至车队中最宽阔豪华的马车边,问道。
只见车帘一挑,露出一张刚毅俊颜,仔细看只见其上带着一抹担忧,此人正是裴元修。他叫停了车队,拿了一个大迎枕让将怀中的人儿倚靠,下了马车往裴大所说的林子处察看一番,而后点了点头,命兵士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待主帐搭好,才自马车内将昏昏欲睡的人儿抱了出来。
裴元修想过千万种路上会出现的状况,偏偏没有想到珑玥会生病。
两天前,车队经过一片桃林,绵延了整个山坡,粉红满眼,煞是好看。裴元修见她喜欢,又已临近傍晚,便命兵士于此地安营。
用罢了晚膳,珑玥便拉着裴元修进桃林玩了一个多时辰,直至日头西沉不见半点余晖,两人方回了营帐。
许是山林间晚风刚硬,第二日一早,珑玥便觉得头晕、鼻塞,凄惨惨的病了。
裴元修欲要寻了客栈待珑玥病再启程,可珑玥歪缠着死不活许。她本就病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瞅着便透着惹人怜惜,再以她湿漉漉小兔子般的眼睛瞧着他,令裴元修好似溺在了弱水之中,将原则、理智皆丢到了九宵云外,只珑玥说什么都依着了。
珑玥一直觉得自己身体皮实,一年到头难得生一回病,如今偏偏吹了会子山风就病了,有点太过不济。见裴元修又要大队人马皆停下来等她养病,珑玥财迷了,虽说她手中的银子两辈子也花不完,可是贤妻良母不皆是勤俭持家嘛?这一千多人,多停留一天便多一天的开销啊!且,这许多人要如何安置?哪里找这般大的客栈!这又并非行军打仗,横不能大野地里扎营帐等她病好罢!
只珑玥忘了,这一千多人不论是住于军中,还是宿营在外皆是他家夫君花银子养着。
还好,有那位会针灸的医女,配着丸药再加上针灸,珑玥这两日来已是好了大半,就是每每针灸之后会犯困。
安了营,沈三儿与裴大招呼过,便拉着老吴与刘海往林子中去打野食。
只听沈三儿边走边道:“成日里馒头、肉干、稀粥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老吴撇他一眼,“打仗之时成月成月的不尽是吃这些?”
“这如今又未打仗……”沈三儿话未讲完,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几人向着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只长着獠牙的野猪正在拱树。
老吴自背后摘了弓箭“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飞出,正中了野猪的眼睛。
野猪发了狂,嗷嗷叫着向几人冲过来。
只见刘海与沈三儿对着它又补了两箭。这野猪皮厚,蛮劲儿极大,三箭也未取了它的性命,直朝着三人冲了过来。
刘海见野猪已至近前,抽出腰间配刀,一个纵身跃至野猪背上,手起刀落直直插入了它的后脖颈,只听野猪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
待刘海自野猪身上爬起,已被溅了满脸的血,此时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流。沈三儿乐了,“刘海啊,别看你平时怪斯文的,好似个白面书生,这下起手来狠啊!真狠!”
刘海笑笑,三人扛着野猪回了营地。却偏巧赶上了洗碧站在林子边上透气,这几日幸亏有医女的针灸,她上了马车几乎便是睡觉,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只是车上睡多了,到了晚间安营之时便睡不着了,这会儿吃过了饭,出来溜一溜。
迎面就见过来三人,最前面一人满脸的血,好似地狱恶鬼。洗碧随在珑玥身边自是没有吃过甚苦,比那寻常人家的姑娘还要娇贵上几分,哪里见过这阵仗,只惊呼一声:“鬼啊!”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刘海见状急急上前将人扶起,却是未曾想一想人家未何会晕倒。
轻唤两声音:“姑娘?姑娘?”
洗碧缓缓睁开眼来,只见面前一张染血的脸近在咫尺,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老吴过来拍拍刘海,道:“是你把她吓晕的!”
刘海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男女有别,他们几个大男人自是不好近女眷的营地,最后只得喊了裴小来,他去寻了浣玉、淘珠才将洗碧搭回了营帐。
刘海洗了脸,换过衣衫,老吴与沈三儿已将野猪拆卸成几块,与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分了。
就听沈三儿边将肉架在火上烤,边道:“这公主身边的丫头还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水灵啊!跟那庄稼地里的小水葱儿似的!”
“好看如何,不过见个血就晕过去了,没用!”老吴道。
刘海听了摸摸鼻子,“这原是我之过!”话音将落,便见裴小溜达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盯着烤肉。问道:“那姑娘未被吓着罢?”
裴小笑,“还好!还好!”
“哎!我说小管家,公主身边那几个丫头许人家没?”沈三儿插话。
“甚‘小管家’会说话不?”裴小乐着,踹了沈三儿一脚,而后道:“怎的?你看上哪一个了?那四个大丫鬟你们可别惦记,都是咱王妃的宝贝,金贵着呢!”
“嘿嘿!俺沈三儿也就那么一问。”
眼瞅着肉烤好了,裴小也不客气,自靴靿里抽出匕首来,削了一块儿下来,咬了一口,直道:“好吃!好吃!”
而后几人边吃边扯闲篇儿。
沈三儿道:“要我说,王爷真真艳福不浅,娶了咱大昭国顶了尖的贵女,还是个大美人儿!”
“那是,你没见王爷天天跟宝贝似的护着!”裴小戏言,心道:跟了爷这十几年,头回见着他家爷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王妃身边,恨不得揣荷包里走哪都带着。他估摸着若不是成日里外院书房里议事的皆是男人,他家爷连办政务之时也得守在身边喽!
老吴嗤了一声,道:“这一月余,爷都不是爷了!”
沈三儿却是口中艳羡,道:“我若也娶这么一个媳妇儿,也得天天搁怀里头捂着!”
“玩物丧志!”老吴词不达意的甩出一句来。
忽然就觉后脑勺一疼,好似被甚打到了。回头便见一着水绿色裙衫的水灵丫头一手插腰站于他身后,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烤糊了的树杈子,一双眸子瞪得溜圆,怒道:“说甚呢?你将我家公主当什么?不通文墨便莫要卖弄!”
这凶巴巴的俏丫头正是淘珠。
她奉了裴元修的命来寻裴小,刚好听到这几人跟这说好家公主,听了两耳朵心里就起了火,这是把她家公主当了苏妲己了啊!
护主的淘珠心里冒火,捡了根烧火的树杈子照着胡说八道的老吴后脑勺便是一下子。
裴小扭头见是淘珠,笑着站起身来,道:“淘珠姑娘来此何事啊?”
“王爷寻你呢!没成想你倒跑这里吃肉逍遥来了!”淘珠瞪他。
裴小摸了摸鼻子,讪笑一下,跟着她走了。
老吴揉揉后脑勺,刚被敲过的地方起了一个包,忽然道:“瞅着弱巴巴的丫头还挺有劲儿!”
却听刘海幽幽道:“温柔乡,英雄冢……”
若是裴元修听到,必会置之一笑,那温软纤弱的怀抱,他很愿意当成自己的埋骨之地。
马队又行进了两日,珑玥的病已大好。
只是越接近北疆,那人烟稀疏的荒凉感便越发浓重。
裴元修抚了抚她望向窗外的头,“北边气候恶劣,自然地广人稀,不过,城镇虽比不了京里,却还算得上繁华,入了藩地带你去走动走动可好?”
这最后一句令珑玥来了精神,仰头望向裴元修报以灿烂一笑。
这一日傍晚,裴元修又吩咐安营扎寨。
兵士们刚要埋锅造饭,便见远远的来了一队人,赶着三辆大车。为首之人他们认得,是公主亲卫统领周通。而那三辆大车上堆了满满的剥了皮收拾干净的羊肉。
这些时日,珑玥见兵士们每顿饭皆是馒头、肉干、稀粥,路过镇子或村落之时会派出兵丁去采买上一些萝卜、白菜,便动了心思。
想着越来越接近北疆,沿途上偶尔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