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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花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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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和一凡?到底怎么回事?
我恨透了这种“亲人还是爱人”的选择题。想问问右相的意见,他却不肯松口:“此事关乎陛下家事,臣不敢置喙。”两边都不得罪,果然是万年老狐狸。
到底应该怎么做?手中那碗蛋炒饭没了滋味,失了温热。
如今,我不再是那个被护在父亲羽翼下的小女孩,也不再是前世渴望爱情的那个傻乎乎的女生,如今我是一国的君王,承担着无数人的命运。我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应该取决于我与提议者的亲疏远近,而应该考量哪个奏表更加符合事实、符合国家利益。
相较之下,襄北王爷的奏表流于谩骂,言之无物;而封一凡的奏请,言之凿凿,只要让人查一查三位城门守将的调动是否符合资质与程序,并且具有合理的目的,就能够证明一凡的奏表是否可信。
多么希望一凡说错了,可是我心里已经基本认可了他的说法。
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眼望窗,东方已然泛白。
女皇果然不是有利美容的职业。
我又提起笔来,开始给爹爹写一封长信。
根据调查,三位新提拔的城门守将,无论资历和任命程序都没有问题。但是,除了其中一人的调动有完全正当的理由,其余二人的调动原因都显得比较牵强。
朝堂之上,我没有对阿爹和一凡的两封奏折多做评判,只是驳回了其中一位守将的任命。
左相人马立刻得意忘形,左相脸上也隐隐现出喜色;而军部那边,气氛就显得有些肃穆。右相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寿星脸。不过,等到我宣布下一项诰令时,右相便笑不出来了。
令曰:耿氏衷心可嘉,加耿尚元三品光禄大夫。无奈战后国库空虚,望耿氏再献三百万石,以济天下。
朝堂上顿时失声,右相平素笑眯眯的脸也凝固了,不敢相信我居然这样乱弹琴。黑压压的人群哗啦啦跪倒一大片,估计其中大半都受过耿氏的好处。不理会众人一再恳求“收回成命”,我甩了甩衣袖就走,不带走一声劝佑。
反正下面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毫无主见、耽于美色的小女人,那我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Lolli!
下了朝,左右二相拼命求见,我偏偏不见。
再过几天,一凡就要回来啦,我得好好研发一下三色豆粥。
米粥的香味在寝宫里飘扬回荡,绿豆清凉、红豆糯香、黄豆温润,煮在一起,小火慢熬,不知该是怎样的滋味?
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豆粥,免得沾锅。天下的局,靠的就是一个“搅”字!
一凡回来了,我骑上马,轻装便衣,去城门接应。
你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你。
你回来的时候,无论风雨多大,我都去接你!
一凡见我纵马飞奔而来,急急策住缰绳,下马便拜,只说了四个字:“幸不辱命”。
我果然没有赌错!
两人一马嚣张地闲逛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回头率、点击率、评论率……华丽丽地居高不下。
一凡的脸粉扑扑、红通通,可爱之至!估计心里在左顾右盼,千万别被熟人看到。
我心情大好,像是坐不稳的样子,故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忍吧,辛勤地忍吧!反正这是你最擅长的功夫!
一凡却腾出了一只手: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把我稳稳地圈在了胸前。
圈得那样自然,那样理所应当。
于是心里的许多小浪花,突然泛滥成灾、泛滥成海……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物:耿尚元!
单人单马,迎面走来,耿尚元冲一凡行了个礼,对一凡怀中的我仿佛见怪不怪。
他一言不发,堵在路口,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看来是专程来堵人的。
一凡也回了个礼,什么话都不说。
因为刚刚从边关回来,一凡身边带了不少人,如果耿尚元想动手,估计很难讨好。
一凡微笑地看着耿尚元,也打定了主意,绝不率先开口。
“原来封兄和小舒都在,不知在下可有幸讨得一杯水酒?”
“喵(不要)!”我懒洋洋地窝在一凡怀里,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一凡从善如流:“本当回请耿大人,奈何家内身体不适,只能改期了。”
说着瞄了我一眼,显然已经知道我带舒夏赴尚元之宴的事情。
我估计耿尚元不会罢休,看他还要来哪一出。
不料尚元翻身下马,当街拜倒:“臣恳请二位大人来府上小叙片刻,虽万死犹不悔!”
苦情戏?负荆请罪?
这算什么?投降?不会吧?没得玩了?
一凡用眼神望着我,等我做决定。我把头往他怀里一猫:你怎么决定都行!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耿园走去。
耿尚元书房,如山的卷轴:所有帐目、每一家店铺的运营情况、公开或机密的通讯与取款方式、家族库房情况、耿氏与匈奴和朝中官员的来往书信……全都分门别类,一一排列。
原来真的是投诚!把所有身家摆在我面前,就像群狼把脖子伸到头狼面前,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表达对狼王的忠诚,换取其信任。
一凡将卷轴一份一份取来,慢慢地查看,大概是在与暗部获得的数据相核对,来确定资料的真假。
耿尚元伏在地上,谦恭不已。
一凡看完了大半卷轴,对我点了点头,我一愣,反射性地也朝他点了点头。
一凡这才去搀扶尚元,貌似非常诚恳地说:
“委屈耿大人了。”
尚元却不肯起身,等我发话。
要是现在还摆女王的架子,是不是显得太无耻了?我只好学着一凡的样子,把尚元搀起来,问道:“得初什么时候知道小舒便是如花?”
我的笑容,怎么装都显得生硬。想想不久前,还蒙他请过一顿饭呢。
“瓷店偶遇陛下便已有所怀疑,提亲试探之后再见,就完全确认了。”他倒是答得够坦白。
“那……”我其实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投降,明明还有奋力一搏的余地!可是该怎么问才好呢?
“陛下尽管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美丽的少年一凡,也曾经赶着马车对我说:“小生一定知无不言”……心里略略有些难受,其实尚元也不是坏人,就像我担负着国家、一凡担负着母亲的遗愿那样,他只不过担负着耿家一脉的命运。
“陛下如果想问,臣下为何如此,因为臣下自知毫无胜算!”
又来了,待会儿是不是会告诉我:自从认识我之后,发现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舒宏才大略、英明神武、不可战胜,于是……哈哈,这不是小白文的基本套路吗?
我注意到,他讲话的时候,目光很自然地注意着一凡,看来他对同为三品的一凡颇为忌讳,而我作为小白女主的形象,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我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说。人类都知道,掩饰自己的无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言不发,拼命微笑,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刘亦菲小妹妹就是最有名的形象代言。
于是尚元继续说道:“自先帝布下三臣辅政、赐小妹陪葬,并诏告太子十年之期后,耿氏一门人人自危,料定陛下必不会放过耿氏,族中确然有人蠢蠢欲动,尚元深以为不然。”
“尚元以为,陛下新登大位,必不敢杀戮太重,动摇根基;何况尚有十年之约,陛下杀太子娘舅,恐天下非议。尚元原以为,献出身家,交好诸臣,能保耿氏五年之安。不料陛下竟然在此时出手,大出尚元所料,想来即使左相、右相与王爷,都不会赞同陛下此举吧!”让你猜到了,可惜我想消灭垄断、促进工业革命的想法,估计你猜不到!除非你也穿越!
“你可以赌一赌呀?我立足未稳,你未必毫无胜算。我爹不是正和一凡纠缠不清吗?”我学着右相的样子,笑眯眯地望着他。
朝堂之上,面临一凡和老爹的矛盾时,我就大胆地赌了:赌耿氏会趁机发难,赌一凡和爹爹之心,更赌的是爹爹控制军队的手段,也不知输赢几何。
“臣赌不起,”他又望了望一凡,“封大人年少时便能忍人之所不能忍,行人之所不能行,何以忍不下老王爷,非要在朝堂上公然针锋相对?”我愕然了,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难道是这两人背着我布的局?或许一凡这样做,压根就是故意虚张声势?我又糊涂了。
“陛下,臣也赌了,臣只赌陛下并无杀心!”他斩钉截铁地说。
居然又叫他猜对了,果然是个可怕的人。
“尚元,朝廷不会收回耿氏的盐铁专卖之权。不过除此之外的一切生意,耿氏必须在半年内出售,而且不能卖给商贾大家,总之拆得越散越好,能做到吗?”看他拆家的功夫如何,如果做得好,说不定我会告诉他为什么要拆。
耿尚元吃惊地望着我,没想到我开出的条件如此优厚。也许在他看来,盐铁之权才是保证耿家权势的关键,而其他大小生意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居然能换来我网开一面。
他犹豫了,反而不相信我当真会放过耿家。
“你没得选择,只能相信我自有用意,你也可以当作我在试探你。”我深深地望着尚元,他眼前摆着另一场赌局。其实我何尝不是同样面临着另一场赌局?不知道能否暂且信任眼前这个人,按捺下经营已久的布局。也罢,不能信任的人也可以利用,一凡曾经这样教过我。
耿尚元又望了望一凡——果然我在所有人心中还是那个依靠父亲和丈夫的小白女主,一凡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
耿尚元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再拜倒:“臣遵旨,只是左相刚刚允了自下与封小姐的婚事。在下斗胆,希望能得陛下赐婚。”
居然跟我讨价还价,一凡脸色稍稍有变。哎,不怪尚元,他只想得到一个保证而已,我想到自己的长远计划,咬咬牙,答应了。一凡的脸色难看起来。
讨厌,别和我摆脸色!反正婚期在半年之后,小夏实在不想嫁还可以逃婚啊!
喂,生什么闷气?我还没有问,你和爹爹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小白了吗?

春暖花开

一夜风雨只留下
盛开得惨败的花杯,
一捧畅饮,
然后消谢无形。
——Katie
哧溜哧溜吸着面条,眼泪水啪哒啪哒掉在碗里,软趴趴的面条像要融化在泪碗中。
好些天没有看见一凡了,说什么公务繁忙,其实是避而不见。
我做错了什么?不就是答应赐婚而已!左相早就同意了婚约,赐婚只是锦上添花。我承认,我辜负了舒夏,可是在这个时代,门当户对、父母之命不就足够了吗?在世人的眼中,我完全没有做错,你有什么理由责备我?
我问爹爹,爹爹回信说:乖女儿,做得好,耿尚元值得拉拢……
我问右相,右相沉吟半晌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无沙,无沙说:金口玉言,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不要再加上一条“背信弃义”就好。说完便笑得花枝乱颤,然后一脸桃花地问我“啥时候把封渠送来?”恶寒~
哎,一凡,你也没有责备我,只是避而不见罢了。
而我又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如果不是心知有错,怎么会内疚和痛苦?
我真的错了:
遇事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不与人商量,久居皇位,忘掉了谦虚谨慎、三思而后行,此错一。
出卖亲人与爱人,换取其他人的信任,明显站错了阵营,令亲者寒心,此错二。
摒弃了追求平等的政治理想,利用权力,擅自决定他人的命运,此错三。
耿氏是否真心投诚尚不可知,安知不是委屈求全,以谋后事?
舒夏不喜尚元,推己及人,这样的赐婚岂不是害了一个女子的终身?
哎,以前那个像阳光一样的如花姑娘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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