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神的代价是被愤怒的白姬所发出的真空气刃在手臂上斩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过肉体的痛苦根本比不上心理之上的尴尬啊!
充满羞愤和冷淡的对话在脑海中进行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以为你故意这么穿的呢。”
远野四季如果能够操纵身体的话,说不定还会一脸‘不关我事’的淡定挖着鼻孔:“再说你这么下去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能够在无数转生中与白之姬君相伴一夕便足以了,这样的愿望,你怎么会懂!”
“切,说到底也不过是杀来杀去吧?太变态了呢,罗阿。不过你要是能把她切成十七块,再用胶布粘起来,她说不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哦。”
“这么做的才是变态吧!”
罗阿在脑中愤怒的吐槽,然后听到四季充满淡定的提醒:“爱尔奎特的怒气槽满了,看样子是要用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当罗阿从脑海的争吵中回过神的时候,看到了在赤红色月光之下的愤怒白姬。
这是空想具现化所能造成最强破坏的景象,也是白姬不惜被吸血冲动支配也要动用全部力量,将罗阿彻底毁灭的愤怒决心。
于是,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恐惧的抬起头,看向天穹。
在那里,千年之后的朱红之月高悬,即将坠落!
……
在庭院中,局促不安的紫苑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两人。
在沉默的白朔和梁公正面前,分别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撒着葱花和香菜的汤汁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沉默观察了良久,梁公正说道:“看起来不错。”
白朔认真的观察着那一碗面,点头说道:“闻起来不错。”
梁公正抓着筷子,不动如山:“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端着筷子的两个人一动不动,而紫苑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梁公正发出声音:“谁先?”
抬头看着紫苑散发着黑气的表情,白朔咬了咬牙:“还是我来吧。”
毕竟是自己信徒的‘祭品’,身为‘神明’应该微笑的收下来才对——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将‘会不会是黑暗料理’的忧虑丢到一边,白朔抓着筷子,认真的挑起两根面条,塞进嘴里,沉默的咀嚼。
而紫苑的神情也越发的期待。
当一口面条终于咽下去之后,白朔才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虽然不如静默,但是还行。”
“你不早说。”梁公正丢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抓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就好像刚才说‘会不会是黑暗料理’的人不是他一样。
面条味道还可以,应该说不愧是‘小巷子同盟’里,扮演妈妈角色的女人么……
端着面条,神明大人圣心大悦,嘉勉曰:“很好,继续努力。”
才不会继续努力啊混蛋!
紫苑压抑着胸腔里回荡的声音,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身为巨人之秘窖——阿特拉斯炼金学院的次期院长候补,一名年轻有为、立志拯救世界的魔术师,居然要努力学习下面条……
这个世界怎么了!
宛如公知一般的感叹出现在紫苑的脑海中:不过话说回来,静默是谁啊……
白朔端着碗,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感叹:“原本以为炼金术师做饭的时候会放什么的奇怪的东西进去调味呢。”
紫苑的表情抽搐着,强忍着怒吼的冲动。
给我向全天下的魔术师道歉!道歉啊混蛋!
不过话说回来,半夜十二点钟,庭院里的两个男人沉默的吸溜着面条,真是诡异的景色。
猛然间,两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齐齐的抬起头,看向天空。
在那里,一轮满月染就血红,正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感向着大地坠落。
整个城市都在这骤然增大的引力之下颤动了起来,钢筋水泥铸就的森林发出哀鸣,崩裂的缝隙出现,开始蔓延。
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的陷入恐惧之中,被这骤然增大的压力按在地面之上。
大地开始塌陷,万物都宛如蝼蚁一般的即将被碾成粉碎。
在着恐怖的景象之中,唯有长发灿灿如金的白之姬君翱翔于天空之中,漠然的看着末世之音奏响。
重新解放所有的力量,此刻的白姬再也不顾及身体内不断膨胀的吸血冲动,近乎疯狂的具现末世的空想!
于是空想突破了规则的封锁,出现在天空之中。
那一轮猩红之月,正带着万钧之势砸碎大气层,向着大地坠落,其范围波及了整个三咲市。
如果令它砸下来的话,根本不需要去想,不仅整个三咲市都要为罗阿陪葬,甚至整个县的地理环境都会产生剧变。
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地图炮了啊!
梁公正端着碗,呆呆的看着天空,嘴角还挂着一根面条:“流雪,出来看上帝啊。”
上帝当然不会在天上,梁公正说完之后才发现,身边也没有流雪。
他找了这么多年,也始终没找到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侧影。
察觉他的黯然,白朔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这算是什么,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只不过围观一下而已,至于放这么清场的大招么?
白朔无奈的放下了碗,低声叹息:“等我吃完这碗面再砸行不行?”
当然不行,就算白姬听到也肯定不会理会,哪怕是日本陆沉了她都不会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点——罗阿必须死!
所以,在一九九八年,有一个男人在三咲市某个地方画了一个圆。
宛若萤火一般的光芒随着手指的回旋,无声而悄然的将整个建筑都圈入其中。
一瞬间,两界分隔,整个庞大的建筑在闪烁之中失去实感,潜入了世界的另一面。
就算是外面美帝苏俄一起种蘑菇恐怕也阻挡不了白朔把这一碗面吃完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月亮撞地球,开始了!
赤红色的月光撕裂大气,炽热的火焰化作虹光,在楼层坍塌和大地碎裂的巨响之中冲击在大地之上。
整个三咲市在瞬间陷落了数百米,正中央更是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洼陷。
哪怕是空想的造物,仅仅支撑维持一个瞬间的撞击,便足以掀起天灾一般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席卷。
世界仿佛在动荡之中毁灭了,一瞬间数不清的生命就此消散。
所能留存下来的,唯有处于巅峰之处的数人。
总之,用来佐餐真是风味绝佳——梁公正。
当恐怖的冲击终于结束的时候,遍体废墟中有忽然有一个地方被掀开。
诡异的猫型生物灰头土脸的从里面爬出来,茫然的看向四周。
很快她就反应回来,自己的酒吧……没有了!
“喵!!!!!”
心碎欲绝的猫姬跪在废墟之中,泪流满面,而在废墟中,还有一只颓唐的猫型在趴在半截柜台上抽烟,身旁侥幸未曾损坏的烟灰缸里塞满了数不清的烟头。
端起了手中似乎未曾在灰尘弥漫中有所浑浊的美酒,颓唐的中年猫型生物发出了如宿命一般的叹息:
“狂宴,开始了。”
似乎是赞许他的话,某只被掩埋在废墟里的猫发出模糊的应和声:
“喵!喵!喵!”
……
在废墟大地之上,存留的建筑只剩下那一栋原本看起来其貌不扬,在废墟之中鹤立鸡群的孤儿院,分外的充满了诡异的感觉。
由于白朔隔音和防震措施做得不错,那群习惯早睡的熊孩子们竟然没有被吵醒,也没有发现,自己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两圈的城市已经被白姬暴力拆迁了。
最塌陷最深的地方,焦黑的泥土中无声的深处一只白骨裸露的手掌伸出,紧接着遍体鳞伤的男人艰难的挣扎着,从其中爬了出来。
他像是险些窒息一般的疯狂喘息着,呆滞的看向四周,发出呼唤的嘶哑声音:“罗阿?罗阿!”
一直如影相随的回应消失了,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如同失去所有力量的瘫倒在地上,失落的呢喃着:“是这样啊。”
这个自从很久之前开始居住在自己身体中的客人,教授他魔术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最后的关头,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用数秘纹和魔术将远野四季抛到了远处。
选择在这朱红之月的坠落中覆灭灵魂。
开战第四十五分钟,二十七祖中的编外成员,‘阿卡夏之蛇’——罗阿死去,死于白姬全力展开的空想具现之中,再一次漂亮的为这一次转生画上了句号。
死徒二十七祖,存留五人。
再一次完成无休止猎杀的白之姬君缓缓的落在大地之上,神色复杂的看向天空之中。
一直以来盘踞在城市中心的天空上的那一团漆黑阴云终于在毁灭的冲击中消散了。
随着罗阿同时覆灭的,还有死徒二十七祖十三席,‘瓦拉齐拉之夜’。
不同于罗阿死在‘空想具现’之下,在那之前的一瞬间,‘瓦拉齐拉之夜’真正的燃烧殆尽了。
同样是开战第四十五分钟,‘瓦拉齐拉之夜’燃烧殆尽,存者四人。
而宝石翁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随着天空之中的阴云随着恐怖的气浪席卷而碎裂,所有死者的鲜血都汇聚于天空之中,被庞大的漩涡所吞食殆尽,赤红色的雾气在飓风之中消散无踪。
而低沉的笑声却从天空之中回响,令所有人的面容都变惨白。
璀璨如日光的金色长发在月下的风中飘散,在银色圆月的映衬之下,从久远时光中走出的月之王俯瞰人间。
“泽尔里奇,好久不见。”
‘朱红之月’冰冷的注视着故人,雍容而笑:“既然已经转化成死徒,觐见月之王,为何不拜?”
淡漠而冰冷的目光从天空上洒落,看向了数千年之前的宿敌,来自月之王的威压令宝石翁苍老的身体开始颤栗。
计划的疏漏令泽尔里奇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觉,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将‘朱月’打成重伤的魔法使了,漫长的岁月令他的实力衰退到不足往日七成,也没有了当日能够携手抗敌的战友。
而他原本为了朱月准备的最后一搏的‘武器’,却已经在‘黑姬’的手中折损。
纵使如此,他也依旧不曾畏惧,认真的将被飓风吹歪的礼帽扶正,他露出了冰冷的杀机:“朱月·布朗奈斯塔德。”
丝毫不在意他所显露出来的敌意,月之王漠然的说道:“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下一瞬间,带着不容亵渎之威严的命令发出:
“跪下!”
一瞬间,恐怖的力量从虚空之中出现,猛然砸在宝石翁的头顶,令他入流星一般的从空中坠落,深陷入大地之上。
一击之下,宝石翁被彻底压制,朱月所显露的力量已经不逊色于其全盛时期的声威!
在所有幸存者或恐惧或呆滞的眼神中,月之王如此傲然而君临于这个布满废墟的大地之上。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竟然是女的?”梁公正端着半碗面条,含糊不清的嘟哝:“这不科学!”
“这本来就不科学,不过话说回来,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白朔无奈的翻着白眼。
梁公正愣了一下,认真的说道:“自学的。”
“信你才怪!”白朔又有翻白眼的冲动了:“不过应该是女的。
白姬不是他给自己制作的身体么?如果是男的话……口胡,这又不是起点变身流!”
说着他自己都被自己渗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放着这么多人在外面影响市容真的没问题么?”梁公正吃饱喝足,放下碗问:“你什么时候去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