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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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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文娘娘平日里的话并不多,今日对西施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她感到是在对一位,能读懂自己心扉,领悟自己情感,欣赏自己才华的知音说话,尽可以放飞心情。

两人并排走着,文娘娘的两个侍女跟在后面,文文静静的颔首不语。文娘娘手里拈着一根细竹,举目打量着四周,慨叹:“不愧为玉阳宫啊!”说完看西施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内宫里的这些宫的名字,都是大王起的,玉阳宫、玉秀宫、玉兰宫、玉竹宫、玉梅宫、玉月宫,六个宫围成一个大圆圈,中宫在中心。大王常说君子好玉,做人要有玉的品德,行走在光明之中。不仅如此,大王还喜爱兰花,他认为,只有气度若兰才是真君子、伟丈夫,大王是个君子君王。

“其实我并不太喜欢后两个宫的名字,‘梅’的谐音是什么,‘月’不就是‘阴’吗!”

西施听着,心想:没想到一介赳赳帝王的夫差,还有如此令人敬重的品味,如此的内心世界。同时也似乎懂了,文娘娘在夫差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因为她的宫名叫玉兰宫。更为重要的是,西施记住了“梅”和“月”的隐意。

“王后说妹妹不去风花雪月,竟干些下里巴人的活,让我来看个究竟,我看王后还是蛮喜欢你的。”文娘娘边走边说。

“说实在的,每次见到王后我都有种敬畏的感觉。”西施说的是真心话。

“其实王后这个人,怎么说呢?对人还好吧,只是年龄少长些,心存危机,所以……”文娘娘并没有把话说完。

“噢,是这样啊!”西施认真地点点头。

“她就是打怵那个郑娘娘。”说到这里,文娘娘咯咯地笑,又说:“王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觉得郑娘娘做得有点过了,还请各位娘娘们包涵她才是。”西施说。

“好似有点过,不过没关系,王后说她刁蛮,说说而已。其实郑娘娘的这种性格,给整个**增填了新鲜的东西,不再老那么死沉沉、假惺惺的了。”

“不管怎么说,还要请文娘娘对我俩多多指点。”

“妹子客气啦,都在说你好,连下人也这样说。噢,对了,以后咱俩称姐妹。”

“谢过文姐姐。”

“那个宣娘娘就更不用提了,在王后那里常说你好,说你人美心美,人好心好,她呀,也只会说这些啦。”

“文姐姐要把妹子羞死了。”

“只要宣娘娘说谁美,一定是美到极致了。她自己不仅长得美,而且特爱妆扮,给自己的玉竹宫改名叫玉姝宫。”文娘娘说着又笑起来,“她在宫里,学你的样子走路,脸上总是不断地抹点,这样或那样的粉,衣服一日能换好几件。对了,她说那些粉儿,是你给他的呢。”

“是呀,把那种粉全给了宣娘娘,一点都没有剰。”

文娘娘手里依然拈着那支细竹,闪动着亮亮的眼睛看着西施,“你呀别胡思乱想了。我是说,那天宣娘娘跑到王后那里,脸喜孜孜的扬得特别高,手臂摆动着,步子迈得很是轻快,神气活现的。见她这般样子,就知道她又淘到什么宝贝脂粉了。她故意在王后身边扭动身枝,揉着两个眼角,说:‘王后啊,你看我的发鬓修的齐整吗?’”

说到这里,两位娘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两人说笑着进了亭子,看到纺织车,文娘娘觉得新鲜,弯下腰,左瞧瞧,右看看,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按上面的丝线,又摆弄一下那些小工具,然后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哎——我可做不来这东西。”说着招呼身后的侍女:“玉儿、平儿,你俩来,看仔细了,以后常来西施娘娘这学学,说来也是女红啊!女儿家都应该会做的。”说着文娘娘轻叹一口气,抬眼望见不远处的水潭,水潭中的土丘上有一群白鹤,不由得面露喜色,便牵着西施的手走到水潭边,潭边有一处亭子,匾额上写着“观鹤亭”。两人坐下后,移光与追月端来了新鲜的果蔬,并用春卮、秋卮盛来了红色的女贞酒。

文娘娘自入观鹤亭坐下来后,便手托粉面,不眨眼地看着鹤群,并未顾及到几案上的东西。西施把秋卮轻轻推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文娘娘的脸,当秋卮碰到文娘娘的手臂后,文娘娘才歉意地笑了一下,双指夹住秋卮,端起来看了一眼,金色的秋卮在她的红唇上扬了扬,有一点点酒入了口,“哦,这女贞酒不仅色泽诱人,而且味道醇厚,口感绵绵,槐香桂香夹杂在一起,真的不一般。”说完就又扭头去看鹤。

西施见状,就示意移光和追月取来了琴和笔墨、白绢,静静地等待着。

“哎——人们怎么说来着,是‘闲云野鹤’吧。”看了良久,文娘娘终于说话了。她扭头看看西施说:“闲云也好,野鹤也罢,可以任性而为罢了。妹子你说,究竟是野鹤好还是眼前的囚鹤好?”

西施不知其意,随口附和,“依妹妹看都好,野鹤比家鹤的天地更宽广,家鹤比野鹤清闲优雅。”

文娘娘点着头:“是呀,都好,总比囚人好。”她看到了几案上的东西,眼含笑意地举起笔来,略加思索,在白绢上写到:

观闲鹤兮,莲清荷红。

振翅羽兮,碧水金波。

聚洲渚兮,优姿号空。

任厥性兮,天地往返。

西施看完,觉得词义未尽,却又不好问,就说:“文姐姐真的是禀赋聪颖,如此清新隽永的佳句,就被轻易地写出来,妹妹多学才是。”

文娘娘苦笑一下,轻微地摇下头,对西施说:“西施妹妹也写一曲吧。”

西施连忙摇头,感觉告诉她,这位文娘娘身上有种与自己相似的东西,此刻她隐约读懂了文娘娘脸上的表情,也含糊地读出了诗词含而不露的一缕忧愁,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使得西施的心,更加向她贴近。好像被感染一般,情感开始变得浓重了,“文姐姐,弹只曲吧,早就想听姐姐的曲了。”西施说着,把琴推到文娘娘面前。

文娘娘双手按在琴上,轻撩一下,“噌”地一声响,“好琴,不愧为天宫象牙琴。蛇腹断纹,长条龙池风沼,金徽闪闪。”说完,便轻舒玉臂,漫伸纤指,优雅婉转的乐曲从她的指尖饶了出来。

这是一首西施熟悉的词曲,她默默地听着文娘娘低声吟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鹭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溪。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文娘娘弹完,沉默下来。西施递上自己的绢帕。文娘娘曲子弹得缠绵悱恻,凄凄婉婉,没有一点欢快的音符,怎能不促人落泪。听到这样的曲调,引起了西施内心的共鸣,心境悄然,酸酸的、涩涩的,想到了在土城里自己常弹得那只《郑风*子衿》。

文娘娘收住泪,见西施面带泪痕的沉思,轻推了她一下,“西施妹妹,想什么呢?不好意思,姐姐失态了。”

西施也擦一下眼睛,露出微笑。

“你也弹一曲吧。”听文娘娘的话音,就知道她还未从刚才的伤感中解脱出来。这一对美丽的怨女,心弦发着同样的旋律,西施双手按在琴上舒缓地弹奏起来,凄美的乐曲充满了整个楼亭。文娘娘和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曲子终了,如一渺轻烟绕在楼亭的顶端。

两支曲子,把两个人的心拉得更近。文娘娘感到西施身上透射出来的美,不仅仅是宫廷式的庄美,还有小家碧玉式的秀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既庄重又自然,内透的美和外在的美结合得完美无缺。西施同样感觉到了文娘娘内涵的美,不加掩饰地透露了出来,美得真实,同时也感受到了,在文娘娘文雅的外表下,那丰富的情感世界,感受到了她的聪慧、善良。临别时文娘娘感慨到:入宫许多年,说的话,一天天加起来,也不如今天多。



到此为止,吴国内宫里,最具有影响力的两位贵妃,西施都正面接触了。西施以自己柔顺文静美丽朴实,博得了她们的好感。不过还有两个没有接触过的夏妃和淑妃,文娘娘的话使得西施对两人产生了戒备心,因而,她们没来,西施也没去。

来学织丝的宫女多了起来,西施言行在宫女中的影响力更大了。为了使宫女们能更好地学艺,西施不得不央求夫差传旨工匠,多造几台纺织车。

不几日,几台纺织车便做好了,可是令人头疼的是那些袖珍的工具的制作,尤其那个纺轮,大小如弹丸,晃动时里面还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西施就那么一套工具,当然不能拆开来,这可难坏了工匠们。心急的西施便在宫里一个人开始琢磨,比比画画地鼓捣了一天又一天。开始移光和姊妹们觉得有趣,看到西施入神的样子,都暗自发笑。时间一长,移光就有些不耐烦。一天趁西施不在,移光把那些木制的、泥制的、竹子制的小纺轮,一股脑地收拾了出去,烧的烧,砸的砸。西施找遍了整个房内,始终不见那些小东西的影子,纳闷地坐下来,嘟囔:“上哪去了呢?”忽然看到移光在窗口探了下头,笑眯眯地一闪不见了,西施心里明白了,对着窗外喊:“移光,你过来。”

移光笑嘻嘻地进门来,走到西施身边问:“啥事?”

西施一把扭住移光的耳朵:“小丫头,把我的宝贝弄哪里去了?”

移光轻轻拨开西施的手,茫然地摇摇头,“你有什么宝贝,我怎么不知道啊?”

“哼!都别装了。追月、踏宫、驾风、驰原都过来。”西施高声喊。

姐妹四人来到跟前。

“你们谁说出东西的下落,姐姐有赏,瞧,那一对羊脂白玉璧就是赏物。”西施一个人一个人地看着说。

四个人连眼皮都没抬,相互嬉笑,就是没回应。

“小六妹,告诉姐姐好吗?”西施单对驰原说。

驰原低下头,耸了一下肩,还是不支声,踏宫和驾风还若无其事地相互对语。

“不准说笑!”看到她们如此地不配合,西施的火气上来了,“今儿不给我找到,就都站在这里,谁也不许离开,哼!”西施一甩脸子,气鼓鼓地说。

“姐——姐——”追月凑到西施面前,“光让站着,怎么给你找啊!”

“就是就是。”踏宫、驾风随声附和。

“都别乱嚷嚷,就从这里开始找,找遍整个玉阳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西施仍然是气鼓鼓地说。

一直未说话的肇事者移光,侧着身子,歪着脸,小心地瞅着西施的脸,试探地叫:“姐,姐,婉玉姐。”

“还有你呢,一起去找,不然我自己找去。对了,说不定就是你搞的鬼呢!”西施对着移光说。

移光近前几步,双手把西施按在座上,“娘娘,你还真以为你是个只会织丝的女工啊!”

西施抬头看了移光一眼,扭过头去没有吱声。

“来呀,都来参拜只会织丝的村姑,然后都散伙吧。”移光扭头招呼着。

“村姑,你的纺织场好大噢。”踏宫说完吐吐舌头。

“再大呀也是人家的内宫。”驾风说完鼻孔中轻轻哼一下。

驰原看看别人,踏宫、驾风正瞪着眼睛看她,她张张嘴,最后一扭头“噷”了一声算作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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