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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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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娘子看他说得郑重其事,也慌了手脚,自去旁边把脸上油彩给洗了,过来帮着班主兜了各色道具装上马车,飞快的离开了苏府。

堂会散了以后,众人又聚在湖边的草坪里玩耍了一回,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申时,各家夫人都说承蒙柳四夫人招待,只是时辰不久了,该要回府去了。柳四夫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端着一副温柔可亲的笑脸,送了各府夫人们出了门。在门口和大家很客套的依依惜别一番。

刘同知夫人是最后一个离开苏府的,柳四夫人一边和她说这话,一边眼角不禁意般扫过刘玉兰:“李夫人,你家二小姐倒是越长越招人喜欢了,看着这俊俏模样,又兼着伶俐聪敏,将来倒会是个有大造化的。”

刘玉兰听着这话心中欢喜,将一张脸高高扬了起来便往柳四夫人那边凑,眼波儿就如那春水一般,荡漾不已,或远或近的瞧着,真是芙蓉粉面,艳艳容光。刘同知夫人瞥了一眼庶女,勉强的笑了下:“柳夫人抬爱了,她哪就当得这般赞夸赞!”

柳四夫人淡淡一笑:“我话儿可没有说完呢,只是二小姐是要给龚家去做贵妾的人,日后行事可要稳当些,贵妾怎么来说也是妾,是奴婢,行事可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刘玉兰本来正在笑嘻嘻的,忽然得了柳四夫人这句话,有如当头挨了一棒,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那张脸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摆着,面容也不知道该换成欢喜还是悲伤,刘同知夫人瞧着心里头高兴,拉了拉刘玉兰的衣袖道:“柳夫人赐了话,还不仔细听着,这皆是金玉良玉,你需记在心里!”

柳四夫人见着刘府的马车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用手敲了敲额角:“今日这事总算是遮掩过去了!”转脸望着钱妈妈,厉声道:“我让你去算计的是柳明媚,怎么倒将大小姐给算计进去了?”

钱妈妈一脸仓皇道:“我也不知道哇!我与大小姐在那边说了会子话分了手,也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后来……”

柳四夫人跺了跺脚,心里头想着这件事儿就烦恼,幸好自己机灵将这事儿掩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继续陪着那些夫人们唱戏——只是明珠太不知道做戏了,这时节不该赶紧换件衣裳出来?那吕夫人见的事情多,眼睛又毒,还不知道被她看出来没有。

一想到水榭里的那一幕,柳四夫人就恨得牙齿痒痒的,心里又有几分发疼,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却被那龌龊的戏子抱住调笑,实在是忍无可忍!“走,赶紧同我去掌珠院瞧瞧大小姐去!”柳四夫人沉声吩咐,琢磨着该去劝劝柳明珠将这事儿给忘记了,另外还得问问究竟她又是怎么样跑到那水榭里边去的。

掌珠院里一片寂静,柳四夫人走进前院时,那几个素日常在嬉闹的小丫头子坐在树下翻茶盘,可却没一个人说话,见了柳四夫人赶紧站起身来行礼:“夫人安好。”

“你们家姑娘呢,现儿在做什么?”柳四夫人摸了摸胸口,这掌珠院如此沉寂,真让她有些不适应。平常过来这里总是一片欢声笑语,柳明珠的面容就如那三月里的春花,可现在满眼所及,一片衰败,院子里头飘着落叶,不住的飞起落下,夹杂着点点尘埃,似乎要迷了人的眼睛。

“姑娘一直在沐浴,前不久才出来,该是歇下了。”一个小丫头子怯怯的答了一声,自己姑娘可真是奇怪,今日在那净房里呆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热水一桶又一桶的送了进去,怎么会要洗那么久的?姑娘回来的时候,瞧着她衣裳上边也就只沾了一点儿灰尘,怎么就这样小题大做了。

听着丫鬟的回复,柳四夫人心中一酸,赶紧扶了蓝心的手往里边走,来到内室就见帷幕低垂,轻纱的鲛绡帐里有个隐约的人影,远远瞧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可走过去一看,却能见着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脸上没有半分睡意。

“明珠。”柳四夫人鼻子一酸,吩咐丫鬟将纱帐掀起一边,自己在床头坐了下来。“你快莫要再想今日的事情了。”

柳明珠翻身坐了起来,愣愣的瞧着柳四夫人,猛然扎进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这哭声就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了出来,没有个停歇的时候,柳四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轻轻拍打着:“明珠,你哭出来罢,别闷在心里头。”

柳四夫人的声音十分温和,柳明珠听了更是难受,抱着柳四夫人只是淌眼泪,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柳四夫人叹了一口气,转眼看了看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大丫鬟,声音转得严厉了些:“今日是谁陪着大小姐出去的?”

几个人互相瞧了瞧,有两个走了出来,小声道:“夫人,是我与香玉。”

“给我拖出去,先每人打了三十板子再说!”柳四夫人吼了一句,指着两人的手都在发颤,这些丫鬟们都是死人不成,任由着自己的明珠被那恶徒这般欺负。

香枝与香玉听了这话唬得魂飞魄散,两人跪倒在地,口中一片哀戚之声:“夫人,饶过我们罢!我们也不是有意与姑娘分开的,是着了旁人的道!”两人不住的磕头求饶,心中有些发颤,三十板子打下来,这小命都会去了半条,总怕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着了旁人的道?”柳四夫人听着这话一愣,低头看了看香枝与香玉,这两个丫鬟素来是个细心的,做事情十分妥当,怎么就会丢下明珠不管?这里边必有蹊跷。“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着了道儿的?”

香枝擦了擦眼泪,直起身子道:“奴婢与香玉今日一直陪着姑娘在园子里转,钱妈妈与姑娘说过话以后,我们正准备去花厅,可那树上头忽然跳下了两个人来,他们伸手点了奴婢们一下,奴婢与香玉就不能动弹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姑娘掳走,等着奴婢们能动的时候,就听说水榭那边出事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香枝还心有余悸,眼中满是惊恐:“那两人脸上蒙着布,看不到他们的面容,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还有这事儿?”柳四夫人也吃了一惊,这柳府来了外人,而且是会武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便让丫鬟们定了身子,这可真是可怕!她望着柳明珠,急急忙忙的问:“明珠,真是这样?”

柳明珠此时已经止住了放声大哭,正在那里抽抽搭搭的抹眼泪:“母亲,正是如此,那两人着实可怕,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明珠不能喊叫,身子软绵绵的,他们提着我去了水榭,打开门把我推进去,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里边有什么,那个恶徒便扑了上来……”说到此处,柳明珠又开始流出了眼泪,放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有无尽的委屈:“母亲,你一定要将那恶徒给杀了!”

柳四夫人咬了咬牙站起来:“明珠,这事情你就不要再放在心里,就当没有发生过。幸好那恶徒还没有占了你的清白,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指了指跪在那里的香枝与香玉:“你们两人不必狡辩,护主不力就该罚,念在事出有因,每人去领二十板子罢!”

从掌珠院走出来,柳四夫人心头便如压着一块大石头般,一点也不轻松。这无端出现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掳了柳明珠去毁她名声?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如此来陷害自己的明珠。

“柳明媚,除了柳明媚还能有谁!”莫名其妙的,柳四夫人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就如暗夜里闪过一道白光般:“肯定是她做下的手脚!”

“可是夫人,二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喊了小白玉在水榭等她?而且她又从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帮手来替她做这事儿?”钱妈妈听着柳四夫人说得笃定,也有几分疑心:“怎么说二小姐也是闺阁女子,如何能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上回咱们找人在并州算计她,不也被她躲过去了?若她没有与外人勾结,怎么能安然无恙?”柳四夫人鼓起眼珠子望着面前的秋色满园,心中的愤怒怎么也平息不下来:“你不是说找的都是江湖好手,江湖好手都拿她没办法,这难道不奇怪?”

钱妈妈垂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中也忽然间有了丝丝恐慌,莫非二小姐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她与那贴身丫鬟玉梨……想到此处,钱妈妈的额头便涔涔的冒出了一层汗来:“夫人,若二小姐真是如此了得,咱们还是不要去寻她的祸事了。”

柳四夫人横了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妈妈如何就这般胆怯了?我只是在猜想,也没有确定!再说了,她竟然敢如此陷害明珠,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和她斗到底!”

似乎是在应和着柳四夫人的话,园子里刮起了一阵秋风,将地上落着的那层细密的桂花吹到到处都是,瞬间就见一片蒙蒙的淡黄颜色扬起,带着扑鼻的芳香。柳四夫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满眼桂花屑子,捏紧了拳头:“杜若兰,柳明媚,我必然要让你们不得好过!”

“夫人,老爷喊你去主院呢。”桂花香雾里影影绰绰的跑来一个身影,走到面前行了一礼:“二小姐也在,还捆了咱们院里的刘婆子。”

钱妈妈听了这句话脸上变了颜色,柳四夫人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气哼哼道:“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却拿乔做致了起来!竟然敢捆我的人,她究竟是想闹成什么样子!”说到气愤之处,她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的往主院走了去。钱妈妈在她身后犹豫了一番,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柳元久坐在主院大堂里边,瞧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刘婆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敢假传我的话去诓二小姐!你给我说说,究竟是准备做什么!”

刘婆子被捆得如一只粽子般,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老奴、老、奴……本在后院干活做得好好的,那钱妈妈走过来,给了老奴一个银角子,说、说……”说了好半日,这后边的内容还没出来。柳元久有些不耐烦,吼了她一声:“究竟说了什么!”

“钱妈妈是不是说今日事情忙,人手不够,所以让你去通传,说父亲大人在水榭里头等我?”明媚坐在一旁,笑吟吟的望着那刘婆子:“你怎么也就信了她这话?”

刘婆子歪嘴歪眼的望着明媚,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二小姐说得极是,就如看见了一般!只不过钱妈妈还交代要我一定带着二小姐去水榭,只是我惦记着自己的活还没做完,听着二小姐说让我先去,我便先回来了。”

“去水榭?去水榭做什么?”柳元久有几分不解:“我今日几时去了水榭?”

“父亲,这么急巴巴的喊我去水榭,自然是要有谋算的。”明媚气定神闲的望了柳元久一眼:“夫人反正快要来了,不如等夫人过来,再将捆在柴房里的那个人提出来问话,那便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柴房里还捆了一个人?”柳元久大惊,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快些将那人提到大堂里来!”

柳四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踏进大堂的时候,只觉里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柳元久的脸紧紧的板着,就如刷了一层浆般,素日里白净的肌肤也是黑沉沉的一块。再看了看大堂中央,那里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后院做粗活的刘婆子,一个却是自己命金妈妈捆了关在柴房里的小瑞芳。

“夫人,你且过来瞧瞧,可认识这个人?”柳元久指着跪在地上的小瑞芳问柳四夫人,声音压得很是低沉,那句话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是谁?我不认识。”柳四夫人摇了摇头,在主座慢慢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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