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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冷尘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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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全身一震,突然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去了。

于怜香如大梦初醒,急忙追赶,堂倌儿追上来要钱,他一挥手便将对方打出老远,怒道:“找死,敢挡本少爷的路!”这一耽搁就慢了一步,追到门外,那少女已杳然无踪。他连连跺脚,懊恼不已。

窗儿半开着,浸入微微的凉意。

澹台西楼忽然自睡梦中惊醒,屋子里一切都隐在溶溶的光云里,朦胧中看见窗前浮着一个光影。他悚然一惊,定了定神,哑道:“什么人?”没有回答。他坐了起来,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痴痴出神,笼罩在一片幽幽的月色之中,身上散发出迷蒙的白光,看上去是那么神秘,那么遥远,又那么柔弱。

他挣扎着要起身,那女子却走了过来,轻轻按住他,柔声道:“不要动……”看清她的模样,澹台西楼怔了半晌,心开始一阵可怕的猛跳,然后就发展到痛苦的震颤,使他的胸口堵得慌,只觉天旋地转。他竭力克制这种病痛,失魂落魄地盯着她,颤声道:“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白衣女子温柔而凄楚地望着他,幽幽道:“你不认得我了么?”

澹台西楼凝神注视她良久,一颗心隐隐作痛,涩声道:“是你?真的是你?” 

微云抹月,清冷冷的月光令人遍体生寒。澹台西楼茫然若失,轻抚她的秀发,只觉冷涩无比,不知是她的秀发被寒夜浸得冰冷,还是他的手指已经冻僵。窗台上有几朵花,瑟瑟抖动,花已开过多日,憔悴萦损,悼惜都已迟了。月光浸得她的衣裳玲珑如雪,逼到她的眉宇。万籁俱寂,澹台西楼心乱如麻,再看她的脸庞,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她忽然长长叹息一声,不祥的叹息,立即飘散在风中。他心头一颤,道:“你怎么了?”她望着他,柔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我很为你担心……”

杜鸣鹤缓缓走进庭院,这座神秘而古老的殿堂沉浸在正午的宁静中,只有微风在游廊间悄悄吹拂,阳光在廊下画圈,海棠树沙沙作响。他穿过长廊,拾级而上。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屋子,幽深莫测,古色古香,雕缋满眼,屋子中间有一盆熊熊燃烧的火。

雪拂兰正躺在火盆前的一张软榻上,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紧紧攫住了他的心房。她躺在阴影中,就像映衬在灰白底色上的艳丽花朵,光彩夺目,和她相比,世间的一切就像太阳升起后的烛光,黯然失色。仿佛有一种力量把杜鸣鹤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才从迷狂中醒过来,对她出现在这里感到大惑不解。这时他发现水墨芳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禁吃了一惊,欠身道:“不知圣女驾到,还望恕罪。”

水墨芳淡淡道:“你喜欢她?”她淡扫蛾眉,薄施脂粉,显得容光焕发,娴静高贵。一袭鲜红色的绡衣,在这个尘封的庭院中显得十分耀眼。

杜鸣鹤道:“谈不上,只是在这里看到她,实在有点意外——她怎么会躺在这里?”水墨芳眼睛闪闪发亮,慢慢道:“她在等你。”杜鸣鹤愕然道:“等我?此话怎讲?”

水墨芳道:“你应该知道,圣玫瑰金殿乃武林中人顶礼膜拜的圣地,地位至高无上,许多走投无路之人到最后都会向金殿执掌圣女祈求荫蔽。在过去的数百年中,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琅環山庄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声名煊赫,只可惜人丁寥落,又屡遭袭击,岌岌可危,如今冷香妃子已是捉襟见肘,左支右绌,她现在一心想做的就是保住她女儿的一条性命,故而向我提出了恳请……“

杜鸣鹤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水墨芳淡淡道:“话是没错,但玫瑰金殿是何等地方,岂能说来就来?”杜鸣鹤道:“莫非有条件?”

水墨芳道:“那是自然。”杜鸣鹤道:“条件苛刻么?”水墨芳笑得有些奇怪,悠悠道:“对于一个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女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杜鸣鹤看不透她那缓缓流淌的眼光的奥秘,微微皱眉道:“到底是什么条件?”水墨芳做了个手势,道:“先生请进。”

杜鸣鹤走了进去。水墨芳掩上大门,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更加阴暗深沉,那盆火也忽然显得有些诡异。她头上戴着一朵百合,香气馥郁,仿佛渗透了春天的馨香,空气因而变得粘滞潮湿。

水墨芳走到软榻之前,微笑道:“你想让自己的风流史上多一个贵族小姐的名字么?”

杜鸣鹤鼻子里闻到的都是四溢的浓烈花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打开窗子,让清爽的秋风吹进来,稀释这令人窒息的幽香,但他发现,这屋子竟没有一扇窗子。听到这话,他隐约感到不妙,但还是不动声色,笑道:“不敢想。”

水墨芳瞟了他一眼,笑道:“我不相信世上还有先生不敢做的事。”杜鸣鹤欠身道:“杜某实在荣幸,圣女竟如此抬爱。在圣女眼中,杜某竟是胆大包天之徒?”水墨芳掠发微笑,道:“难道不是么?”杜鸣鹤道:“既然圣女如此认为,杜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不知圣女吩咐杜某来此,所为何事?”

水墨芳道:“冷香妃子希望我为她女儿祈福,但玫瑰金殿乃神圣之地,岂容不贞之人进入。所以在她入殿之前,我得知道她是否仍为处子,倘若不是,她就没有资格进入玫瑰金殿,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扭头看着杜鸣鹤,嫣然一笑,“请你来,就是要你验明她是否仍为处子之身……”

杜鸣鹤心头一震,脸上却不露端倪,吃惊道:“可我是个男人!”水墨芳冷冷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我才要你来。”杜鸣鹤道:“我不明白圣女的意思。”水墨芳一字字道:“你是个男人,可你也是个大夫,而且医术高明得很,经你验明,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杜鸣鹤道:“郁夫人知道么?”水墨芳淡淡道:“她当然不知道,我只告诉她,殿中规矩森严,不容僭越。”杜鸣鹤道:“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将有一个男人来验明她的女儿是否是个处女?”水墨芳道:“不错,这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杜鸣鹤道:“雪姑娘也不知道?”

水墨芳瞥了雪拂兰一眼,冷冷道:“她当然不知道。”杜鸣鹤道:“郁夫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规矩,就把女儿交给你了?”水墨芳不悦道:“你是什么意思?”杜鸣鹤笑道:“我只是奇怪,郁夫人这个母亲当得可不太称职。”水墨芳怒道:“你这话将我置于何地?”

杜鸣鹤恍然道:“哦,我明白了,郁夫人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她信得过圣女,倒不知圣女要如何对待这种信任?”水墨芳道:“你在教训我?”杜鸣鹤道:“不敢,只是殿中定有德高望重的老婆婆,圣女叫我来,岂非亵渎了郁夫人的信任?”

水墨芳悠悠道:“杜先生,你就别对我说教了,你说得倒挺好听,可惜你的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吧?你休想在我面前耍手腕!我知道你绝不是一个老实巴交、不解风情的大夫,你性好渔色,风流得很,年轻时也不知欠了多少风流债,据说为此还曾犯下采花之罪。你脸上的这道疤,不就是因为当年那些荒唐事才留下来的么——而且你和安阳一带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龙窟主人颇有往来,过从甚密……是不是呢?”她那飘忽的声音、狡黠的眼风和婀娜的身姿,让人意乱情迷,也让人感到一种交织着欲望和邪恶的恐惧。

杜鸣鹤脸色发白,淡淡道:“圣女真会开玩笑!”水墨芳哼了一声,道:“你赖也赖不掉,我已经把你的生平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应该知道,倘若我把这一切公诸于众,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杜鸣鹤忽然一笑道:“倒不知这处子之身要如何验明?”

水墨芳用带笑的眼神情意绵绵地瞟了他两眼,悠悠道:“先生是大夫,能不知道么?”笑意盈盈的脸上洋溢着甜美、丰盈和温柔,诱惑的眼神就像一团团雪白的飞絮悠悠飘落。

杜鸣鹤笑了笑道:“我是知道,但不知道圣女何意?”水墨芳微笑道:“你不想要她么?”杜鸣鹤倒抽了一口冷气,暗中打了个哆嗦,笑道:“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水墨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不是傻瓜,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杜鸣鹤只觉她目光里就像有一双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身不由己地后退两步,强笑道:“我……我生性愚钝,实在不明白……”

水墨芳淡淡道:“不管你明不明白,我把她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对她都行……”她无声地笑起来,“她服下了世上最有效的迷药,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至于她的母亲,就更不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在玫瑰金殿里……”她适时顿住了话头,悠然道:“你若还不明白,就不是个男人了。”

杜鸣鹤脸色更白,呐呐道:“这……”水墨芳眉头一挑,道:“你不愿意?”

杜鸣鹤苦笑道:“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此事关系重大,她又是澹台家的媳妇,澹台慕容是何等人物,万一被人知道了,我……”

水墨芳冷笑道:“胆小鬼!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难道我会告诉别人么?这事真要被人知道了,谁的损失更大?”杜鸣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墨芳淡淡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到底肯不肯?”

杜鸣鹤苦笑道:“你不觉得这太……太危险了么?你就没想过,万一……”水墨芳截口道:“没有万一!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杜鸣鹤诧道:“你就这么自信?”

水墨芳道:“那当然,因为这事太龌龊了,太下流了,卑劣得让人不敢相信。你放心好了,江湖中的人都对我水墨芳顶礼膜拜,他们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所以对我来说,越龌龊,反而越安全……”

杜鸣鹤眼睛深处出现了一种憎恶之色,淡淡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墨芳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别管这么多,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杜鸣鹤强忍心中的厌恶和愤怒之情,道:“那又何必这么麻烦?”水墨芳悠悠道:“我不觉得麻烦,我觉得挺有趣的。”

杜鸣鹤拼命克制内心翻滚的思绪,道:“这种事你完全可以找别人,为什么要找我?”

水墨芳道:“因为你很丑——只要想到是由你这样一个又老又丑又不检点的男人来糟蹋她,我就觉得很开心!更重要的是,你有把柄捏在我手心里。况且无论我找谁来做这件事,他们都会向我讲条件的,与其跟那些人谈条件,倒不如和先生你,不管怎样,虽然你很丑,却还不让我讨厌……”她脸上露出残酷、阴沉和放荡,面容和姿态中有某种微妙的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她明亮的眼睛在把人引向罪恶的同时又能让人满足。

若非亲眼看见,杜鸣鹤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笑得如此淫荡。他心里一阵阵感到后怕——倘若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看了雪拂兰一眼,后心满是冷汗。各种思绪使他的面部表情变化无穷,好像飓风在海面掀起狂澜。

水墨芳道:“怎么样?”杜鸣鹤淡淡道:“我不能这么做。”水墨芳盯着他道:“为什么?”杜鸣鹤一字字道:“因为良心。”水墨芳锐笑一声,道:“好个良心!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你是那样的人么,杜先生?”杜鸣鹤淡淡道:“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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