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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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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了,这心情也跟着有了不小的转变。

然而她心头的乌云仍然还在,曾夫子来看望了她好几次,似有似无把泽临最近的计划和行踪透露给他,言辞中表露出些许的不赞成和否定。笉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曾夫子希望她能劝说泽临,不要这么着急就要筹备大婚,毕竟他现今还没有夺得皇位,这个时候的泽临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与她大婚,也是需要仔细斟酌的。

曾夫子的意思,是让笉罗主动提出,推迟大婚,至少等到泽临在三郡完全站稳脚跟,并静待宫中的变化,如今大皇子失势,三皇子死了,只剩下一个朝廷中人都看不起的二皇子,皇上几乎没有了选择。如果当今皇上真的册立了二皇子为太子,那么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即刻就起兵攻入皇都,还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个二皇子的路数,只要等着他不得人心,泽临就可以轻易命人去拉拢朝中的文武大臣,对皇上施加压力……

这样一来,太子成了一个虚无的摆设,皇上百年之后由谁来继承大统,很显然就只有泽临这一个选择而已。

“曾夫子,笉罗虽我一介女流,但也听得明白您话你的深意。您容我思量思量,这劝说泽临的话该怎么说,我还得细致地琢磨一下,您应该知道,有些时候他固执起来是谁也劝不动的,这人天生就是王者,有自己的大主意。”笉罗微微欠身,对曾夫子如此回道。

曾夫子点点头,嘱咐她:“夫人的眼光是与一般女子不同的,这一点,老夫早就看的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反对你们的婚事,出生并不能决定一切,只要你将来能成为一个贤德的后宫之主,这凤冠戴在你的头上那是当之无愧!”

说完这句话,他捋起胡须,笑呵呵地走出了房间。

笉罗注视着门外明媚的眼光,沉默半晌,沉重地叹了口气。

难难难,她早已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心是酸涩难堪的,过往的那种如男人一般的洒脱劲儿全没了踪影。

得得得,亏你还是一个穿越人士呢,难道就不能用个现代人的智慧来解决目前的困境吗?笉罗一直不死心地想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即使不能两全齐美,她也希望最后两人分手时不要使场面闹得太过难看。

但旋即又甩了甩头,她真是太天真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时代,泽临是根本无法容忍自己对他的背叛的。尽管,如果追根究底,她的所作所为算不得完全意义上的背叛——

然而,站在泽临的角度上来看,她笉罗只要是走出了接下来这一步,背叛之名那就是板上钉钉!

还有铳儿的身份,一旦她带着铳儿离开了,泽临迟早会发现铳儿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他思前想后把所有的事情连缀起来一一思虑,如何能不怒发冲冠,怨恨难当?

看来,真的是没有退路可走了。笉罗咬咬牙,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自己已然行走在悬崖旁边走起了边边,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在此刻恨得下心。

她肩上承担的责任,沉碧国赋予给她的责任,她没有办法卸下。

她不能!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她也没有着急劝说泽临放弃大婚的念头,只是告诉他,自己不希望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成亲,泽临一听这话就扬起眉梢,答应把婚事往后延迟一段时日。

女人的温柔和娇柔,用来对付男人的刚硬和固执,往往是最管用的。

以柔克刚,向来是女人的专利。

笉罗把这段时期的每一天要做些什么,都做好了安排。她不像浪费掉与泽临在一起的宝贵时间,泽临处理公务的时间她不作他想,不去打扰也没有怨言,但只要泽临从议事厅回来,他余下的时间就都被笉罗一个人强占了。

泽临不知不觉的感觉,笉罗这些天的性情发生了一些改变。

以前,笉罗是不会拉着他一起给铳儿洗澡的,但现在是对他愈发不客气,使唤他使唤的变本加厉,只要他在房里,铳儿拉屎拉尿归他管,铳儿洗澡穿衣和归他管。笉罗做什么呢?就拿着弓胚在手中琢磨,摆开架势,大正旗鼓地对他说:“我一定要做一把绝世好弓给你!材料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有连霜月给我四处搜刮,吩咐兵士们给他方便就好。想要得到一把绝世好弓,它的木、角、胶、漆、线、筋等都要结为一体,这工序十分麻烦……所以我需要很多的时间,每个步骤我都要亲自动手。”

“何必呢……让连霜月给你做帮手,你吩咐,他动手,不是很好?”泽临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他的确不太能够理解,这次笉罗非要亲力亲为的想法,担心她劳累,偏偏她执拗起来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好由着她,实在觉得她专注的过分了,就直接抱起来扔到床上的被褥里去。

不过,笉罗的另一个变化让泽临很是欣喜。

他发觉,现在的笉罗越来越喜欢在他怀中取暖,夜晚睡觉时也不再甩开自己搭在他腰间的胳膊。更重要地是,对于两人心照不宣的情事,笉罗也不似过去那么羞赧和抗拒,只要他死皮赖脸地磨蹭一阵,笉罗半推半着就躺在了他的身上,显得格外顺遂和乖巧,温柔可爱。除非是他欺负的很了,笉罗才会一脚踹在他大腿根那儿,大有河东狮吼的气魄。

为了让两人的房事更加和谐,泽临特地把上官誉找来问了好几次,唯恐自己哪天激动的过了又伤到了笉罗。

上官誉鄙夷地白他一眼,只撂下一句话:“指望你是不成的,我告诉过笉罗了,只要她身体感觉不对劲了,不论什么时候,直接把你踢下床就对了!”其实他是告诫笉罗,这段时日不要纵容泽临的。

泽临顿时就黑了脸,撇撇嘴,心说这小子越来越不厚道了。不过他也真担心笉罗的身体,还是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偶尔两三次情难自禁,才会折腾的笉罗狠一点。但第二天他都有反省,给笉罗炖各种补品,顺便也给铳儿寻觅些野蜂蜜,讨好讨好。

床上不能折腾的太过火了,泽临又想到了别的方法来促进两人的感情。例如,同浴温泉水,帮笉罗冲洗头发等……昨儿个傍晚他就厚着脸皮把笉罗抱进了温泉。当然,只是单纯的清洗身体,两人可没有脱光了衣服,还留着最里头那一层。就是这次,泽临意外地发现,笉罗后腰处有一枚朱红的画符,好似一种鸟羽图案,娇娆华丽,便多打量了几眼。他也没有问笉罗这是什么,只以为这是装饰之用,想着想着身体某处就禁不住涌起了燥热,眼睛不断在她细细的腰肢上徘徊,一时间血脉喷张。

是夜,两人炙热的身躯在床帏之间纠缠了大半夜,直到笉罗实在忍受不住地踢了他几脚,泽临才意犹未尽地就此打住。

翌日宫里有了消息传来,泽临与曾夫子关门商议。大约是皇上真的有行动了,笉罗估计,要么是他决心册立二皇子,要么是他干脆想通了让位给泽临,但再想一想,她觉得事情朝着第二种可能发展的几率极小。

果然,这晚泽临回来之后,带给她一个消息:“二皇子被立为太子了,也是奇怪……这个从来都不学无术的二皇子现今居然表现的英明果决起来,听说皇帝派给了几个任务要考验他,朝中大臣都觉得他处理不好,可偏偏他不仅处理得当滴水不漏,还顺道挖出了几条潜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虫,呵……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那就是……”

笉罗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然道:“难不成,这二皇子一直以来都是在示弱,假装愚钝?如果是这样,他必定在韬光养晦的几年时间中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但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对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泽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轻微的忧虑,但很快浮现出张扬的笑脸来,“这样也好,要是他太愚蠢平凡了,我这通往皇位的道路岂不是太过平坦无趣?”

笉罗在心里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人,在这是个时候还有功夫和她打趣。

接下来,泽临不出所料地忙碌起来,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卫们再一起商量对策,先派兵将三郡接管整顿了起来,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边境和皇都,一方面是为了掌握沉碧国眼下的动向,一方面要打听清楚二皇子是否具有与其对抗的后备实力。

知己知己百战不殆,泽临也算是深谙兵法,当然也能将这些谋略用在政治阴谋上。

笉罗反而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兴趣去打听泽临现下的计划。总而言之,泽临要走的道理说到底就是一条:夺取皇位,攘外安内!

她就一心一意做着手中的弓,不日,这把弓的弓干已经完成。为了让弓的品质更好,她将弓干悬挂在了房梁上,底下置了一个体积最大的造弓专用烘箱,用来收水分,并防止弓干受潮变形。光是这一道工序,就耗费了十几日,笉罗才觉得到了火候,把弓干取下来,转入下一个步骤。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笉罗发现了泽临即将起兵攻打沉碧国边境重镇的决定,虽然只有一眼瞥过,但她认得出,泽临压在几案砚台下的那张牛皮上画着的,是三郡即将实施的布防图。

泽临不愧是善用兵者,通过几波探子的回禀就分析出来,沉碧国边境戍守的兵士看起来很多,但城池防务却存在极大的漏洞。

“该死的,驻守在那里的是谁?”笉罗愤愤地瞪大眼眸,回想着离开沉碧国时,这两座城池的守兵将领,渐渐的,拳头越握越紧……不行,那两个人根本不行!她不能不管,这两座城如果丢了,她甚至即刻就能想到,泽临用兵神速,定然会派兵长驱直入,由山林捷径直取沉碧的国都。

胆大心细,手腕狠辣,就是泽临的用兵之道!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笉罗在房间里踌躇了好一阵,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纸笔将布防图临摹了下来,揣进了铳儿放着衣物的包袱里。待她做好这一切,心里依然豁出了一个硕大的风洞,风声猎猎,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恨不能冻僵了。

笉罗呆愣地坐在床边看着泽临的睡颜,伸手,用指尖一寸寸勾勒出他宛如雕刻出的精致五官,幽幽地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对不起,泽临,对不起……

然而她不能不这样做,除了今晚,泽临从皇都连夜赶回来因而格外疲累,她恐怕再也找不到机会偷看那张布防图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笉罗从铳儿的腰间的小香囊里掏出一截短香,燃起轻烟,随即穿上外衫披上厚实的披风,拿起两个早先就准备好的包袱,走出了屋外。她牵起泽临的追日,甩开乌黑的长发,翻身一跃而上,朝着幽暗的谷中策马而去。

夜晚的林子里很难辨别方向,但笉罗却是得心应手,驱策追日兜兜转转,来到一棵大树下,她迅速跳下来把两个包袱藏进了干燥的树洞里,用杂草覆盖在洞口掩盖住,然后转身上马,沿着来时路快速折返。

回到屋子里时,泽临还在床上睡得香甜,连姿势都没有变。

笉罗屏气凝神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喘息了一阵,把披风和外衫脱下放在炭盆边烘烤干了,才放在了一边,揉搓起手脚直到微微发热,方才掀开被子上床,躺在泽临身边,愣愣地看了他良久,依偎了过去。

两人头挨着头沉睡着,仿佛屋外的一切都不与他们相关。

仿若,此时此刻就已经成了永恒。

五日后,铸钺谷飘扬起了晶莹剔透的细碎雪花。好一派银光素练,将谷内里里外外都妆点的分外妖娆。

泽临和曾夫子去祁阳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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