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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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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小岛染上了一层伤感,萧竹暗暗说服自己,可能因为那些飘零的黄。

第一次感觉到日过得这么慢,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时间仿佛静止了。好容易盼到了秋的月,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圆满。总觉得缺了那么一点点,想了很久才明白——是温暖。

十,他会来吗?

好像是十,她应该不会听错。

清晨来,还是傍晚的时候?他没说,她就坐在屋里不吃不喝地傻等吗?

生活本身不再是她关心的事情,小岛对于她也不那么重要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真的会如约而至吗?

见鬼,她不能就这么坐着。她得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一言不发地收拾屋,梳洗打扮,寻遍了整个小岛才采到几朵晚开的花儿欣然插入蓬松的鬓发。然而这就是所谓有意义的事吗?全都是为了取悦他。

无聊!

愤愤地扯下头上的花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收起新换的坐垫,忙着让屋变回以往的样。她甚至抓起一把土撒在刚刚扫过的窗棂上,企图告诉自己,她要坚持自己的生活,不会为了谁而改变什么。

正在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迟来的脚步声停在了身后。拓跋焘微皱着浓眉,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做什么?”

萧竹循声望去,如愿地看到了那个把她变成了傻的家伙,心存怨恨,却又难掩笑意。他很老吗?她好像从来就没觉得。挫败地撇了撇嘴角,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发现自己办了件傻事。知道你要来,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所以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每件东西都擦亮,让屋里看起来一尘不染。后来,我坐下来欣赏自己一上午的成就,环顾四周,一切看来都很美好,就是有点——不像真的。就在那一瞬间,我看穿了自己的伪善。于是决定把一切还原成从前的样,终于,屋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一塌糊涂。”

拓跋焘不免有些动容,她整整一上午都在为他而发疯。正要说点什么表示自己的感动,蹭了一鼻灰尘的女人却忍不住轻笑起来,“呵呵,我原本想着尽力把自己和房间弄得漂亮一点,可是后来一想,或许我该让你看到现在的模样。可是……”

话一出口,就被拓跋焘爽朗的大笑声淹没:人生也无非如此。譬如他,不甘平凡,拼命地想要做个圣贤君主名垂青史,试图把一切都弄得无可挑剔,一尘不染。后来,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史官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忽然觉得里面记载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于是,他决定作回真实的自己,然而刻意之下的平凡还能算作平凡吗?

顿悟:人生的脚步一旦迈开,不论你“力求”什么,“伪善”都像黏在身上的花瓣一样难以摆脱,动一念即是错。

仔细端详着那张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脸,挑起拇指抹去鼻尖上的尘土,半真半假地责怪道,“啧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虚荣每个人都有,用不着把它当做毒蛇猛兽。发现了自己的伪善,不要放纵轻慢之心借着“虚荣”之名否定它。试着剥开你的伪善,可能会有重大的发现。”轻笑着逼近一步,“呵,你可能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脸颊轰地蹿起了两团火,怯生生地退了一步。

持续逼近,言语锐利而直接,“你想讨好我,不是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想过。”连吞了几口吐沫,“可,那是没有必要的!”

“呵呵,什么叫没有必要?你害怕了。你怕付出的一切,得不到等价的回报。这都是你的借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被人看穿了心思,索性坦白,“秋天,那些鸟儿都飞去了南方。树落尽了,我觉得寂寞,希望有个人能陪我坐坐。”

“真的?就这么简单,只是坐坐?”她干嘛不承认她爱上他了?怕丢脸吗?傻瓜,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笑她呢?

“是的,只是坐坐。”斩钉截铁,隐约觉得自己在说谎。

显然,婉转的女人不愿意敞开自己,决定跟她玩儿个小游戏,“这个好办。只要你不觉得跟一个老头聊天很无聊。”

她听到的仿佛是控诉,直白承认了自己的偏见,“其实,你也没那么老。喊你大叔,只是因为先认识了太。你是太的长辈,当然也是我的长辈。”

拓跋焘觉得这话并不怎么听。为什么要参照太的称呼呢?仿佛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轻声嗤笑,“算了,反正只是坐坐。跟你这种喜欢胡思乱想的丫头聊天,身为大叔可能还比较自在。”

萧竹如释重负,转身扫视着凌乱不堪地屋,“看样要从新收拾了。不论怎么刻意模仿,永远都找不回最初的样了。”

扬手拍了拍身边枯朽了大半的古树,“丫头,别想太多。其实,你以为的最初,未必适合于现在。过去已经过去了,将来还没有发生。只有当下,它包含着过去的果和未来的因。就像这些树木:落了,明年还会长出来。它不会像你一样想要刻意去保持他原有的样。今日的你还是昨日的你吗?头发更长了,指甲可能断了一片,突如其来的病痛,对比于昨日的衰老……所有的这些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只是你没有发现。

所以佛说无常:生即是灭,灭即是生。今日的生即是昨日之死,执着于寻找一个死了的人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4章 相对枯坐引燃爱火

最初的日,她很快乐。每隔几天,他都像承诺过的那样陪她坐坐。

话题越来越少了,萧竹恍然发觉,两人各自面对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每天在忙些什么,也不能问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而她的一切对方了如指掌,刻意的询问反倒让人恶心。

她开始问自己,这样的相处有意义吗?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越来越让她感到郁闷。

拓跋焘在毫无意义的对坐,继续过着孤独的生活。有时把大落的书带到她的地方读,有时百无聊赖地摆弄摆弄弓箭。与她白痴的初衷相比,他不需要人陪他说话。

他甚至厌倦了说话。每天都要对着各种各样的人说一堆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鬼话。他只想由着性做点什么,最好有个人陪他玩儿。不论他想出什么馊主意,对方都会欣然陪着他。遗憾的是,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率真,虽然只是个玩伴,却是男人耗尽毕生在寻觅的人。

拓跋焘又翻了一页书,对面的小女人终于觉得忍无可忍了。鼓起勇气,大声询问道,“你究竟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说好了陪我聊天的。”

“想聊什么?”淡漠,将话题抛给了对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就这样东一个西一个地坐着,就算是聊一百年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

气愤,“你就不能找个话题吗?哪怕是问问我午吃过什么也好?”

“青菜、萝卜、白米。”她的食谱从来就是这么单调,若能问出一锅‘尸体’就不算他白问。

“我就这么让你厌倦吗?你若觉得无聊,完全可以不来。”

“我的确很烦。你不能要求一个我这样的老家伙成天像个内侍一样围着你转。你我之间显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隔阂,我们说到底是两代人!你每天对着个‘大叔’就不嫌烦吗?”

“是的,我很烦——麻烦你现在就走!”

“求之不得,我已经受够了!”话音未落,豁然起身冲向门口。

“走吧,往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隐忍的抽噎,泪水就在眼打转。

拓跋焘多一句也没说,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一身轻松,仿佛终于被赦免出狱的犯人。

须臾,屋内骤然传出女人哀怨的哭号,她隐约察觉到“猴”落入了畜生道,面对冷漠,长久的麻木不仁。面临恐惧,又像只狗儿一样发狂乱咬。畜生是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的,只要感觉到威胁就只知道发疯乱咬。

而此时,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个弃她而去的老家伙双手插胸嘲讽地立在门口,“哭什么?”

“要你管我?”他能回来,她的气已然消了大半。嘴上不饶人,这就是女人。

“我是担心你也把长城哭塌了。”掩门进了屋,“人家孟姜是为了丈夫,你哭得根本没道理。”

“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还不是被你气的?”

“因为我——”蹲在床边,气息压迫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

“我当你是好朋友。”目前,这完全符合事实。

“你凭什么要求一个好朋友成天围着你转。他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一大堆孩,还有一大堆女人?你不觉得你对好朋友的要求太高了吗?”

“我并没有逼着你来——”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想来,你知道为了什么?”凑得更近,险些贴上她微张的唇。

瑟瑟发抖,深重的恐惧俨然糅杂着几分冲动的期待。锁定那双豁然深邃的眸,声音开始不稳,“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怎么可能?”

“你不这么想吗?”半眯狼眼仿佛要看穿她的心,“那为什么要我来?为什么怨我?又为什么哭?”

“我……”

“够了!”毫不犹豫地包裹了温润的红唇,吮吸着久违的甜美。

“唔……”来不及闪躲,只觉得天旋地转。推拒微不足道,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是这样的……”她企图解释,微弱的呓语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一双臂弯已裹住了她的身,不知不觉已在他身下。

细腻的吻顺着光洁的脖颈落向突兀的锁骨,炽热的掌温攀着纤弱的腰身覆上胸口。欲望在沸腾的血脉乱撞,化作一朵朵炙热的焰火——

她真的要放纵自己吗?

跟他在一起?

思绪里匆匆闪过一袭朱红的锦袍……

天啊,她还没有想好!

“不要……”轻声叫停,剥落的衣衫已翩然落了地……

放弃了思考,任凭感觉的指引,身体在炽热的大掌下开出了花朵,满足随着指尖所到之处蔓延开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却沉迷于他给的阵阵欢悦。为了轻微的疼痛而深吟,为了无处落脚的空虚抱紧他的肩背。

管他是谁?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变化如此微妙,前一刻她还把他当做长辈。喜悦满满的,将身体的渴求推向唇边,“你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不会。”不假思索,十足的把握。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害怕他只是一场梦,等不到天亮就破灭了。

“跟朕回家,与朕厮守在一起。”声音低哑,迷乱的回应。

“那怎么可能?”错愕,恰似半梦半醒,“你说‘朕’?”

握紧她发烫的小手,“没错。你专属于大魏国皇帝拓跋焘一人。”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5章 忏情知悔婉辞专宠

甜蜜戛然而止,萧竹诧异地张大了眼睛,“皇帝——你是说真的?”

“当然。”满心宠溺将她压向怀里。

固执地挺起脖,望着漾满柔情的深眸,“这么说,太他……是你的儿?”脊背发凉,依然对雨夜里的那个吻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提他干嘛?”拓跋焘满脸不悦,仿佛遭遇了一盆冷水。

“没,没什么。我只是不敢想象你有那么大的儿。”

“草原上的男孩,七八岁当家,十二三岁娶妻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低头吻上他专属的封印,柔声抱怨,“动情之时,坏了朕的兴致,真真是罪该万死!”

对他异样的举动感到疑惑:对方不介意她胸口的这块伤疤吗?那分明是个咬痕,几乎可以说明她曾属于某个男人。作为一国之君的他不以此为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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