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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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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抵达市区,元沣第一时间接回了望儿,护送父亲回到了元老爷的住所。庭院里的假山喷泉不是他想象的样,对自己的故居全然没有好感。

迎出门外的女人八成是元夫人,但从年龄推断,肯定不是他妈。望儿扒在肩头呼呼地睡着,大概是一下午玩得太累了。

元老爷接过毛巾,擦了擦圆滚滚的脑袋,“大难不死,赶紧给菩萨上柱香。”

“救你的是这孩他妈!”元沣愤懑大喝:这老爷不是打算缩进壳里不管了吧?

“还说呢!惹谁不好,你惹她?害得老差点没命了!”扔下毛巾,端起青花大茶杯,“你人不在别墅,那帮‘祖宗’直接就摸到我这儿了——好在不是勒索!”

“您老还真是舍命不舍财。没工夫听您唠叨,我带孩睡觉去了,等您想出救人的法再把我叫起来。”

“哎——”转身叫住儿,“你给我说清楚,这孩怎么回事?”

举重若轻,“我儿。”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是您孙,那女的是您儿媳妇。您要是坐视不理,我就等着家破人亡。”

“你们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老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端详着大孙胖嘟嘟的小脸。

邪门怪笑,“呵,我睡个妞儿还得提前通知您老人家?”非这样说不可,否则别指望这一毛不拔的老吝啬鬼管别人家的闲事。

“行了,上楼睡去吧。老也先缓缓,仔细琢磨琢磨。”心里盘算:孩抱了回来,这事儿就算皆大欢喜了。天底下女人有的是,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没妈可以娶个妈,没奶可以找奶妈,孩跟谁都一样长大,他才不会为了个女人拿一家大小的性命开玩笑呢!

元沣被不停哭闹的孩折磨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被父亲吼着去看电视里播出的寻人启事。

悬赏两百万?

他有点糊涂了——

“小猪”明知道孩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又发悬赏启示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David隐瞒了孩的去向。而这则启示是那个逼她改嫁的男人登出来的。

一个男人霸占一对孤儿寡母最直接的动机就是财产。她前夫富得流油,那个叫David的小八成是见钱眼开才会这么不仗义。

萧竹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寻人启事,白痴兮兮地指着电视上的照片说道:“弄张照片有什么用?拓跋焘不会把望儿还给你。”

狄威捋了捋混乱的思绪,忽然发问,“你和那个元沣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扣留你们母?”懒得听她连篇的疯话,推测这件事跟那个姓元的小脱不了干系。

“他说自己投胎走错了地方,硬说我是他的护士,望儿是他的私生。”

“夸张!”

“后来我知道他不久前出了车祸,酒驾撞上了电线杆,淤血压迫脑神经,醒来之后就四处寻找给他生儿的那个护士。”

“傻了?”

“海马体萎缩,症状类似老年痴呆。”

“呵呵。”自己痴呆,还看不起别人。脑残!简直是天生一对。

“David,我觉得他真的像George,眼神、动作和生活习惯都像。还有,George出事那天他刚好撞电线杆。你说会不会真的投胎走错地方?”

男人一手托着前额,看起来有些烦躁,“Michelle,这太匪夷所思了!George走了大家都很难过,拜托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沉冤昭雪恶业忏尽

元沣手握舍利珠串,心不在焉地望着扶着楼梯上上下下的望儿,感觉这孩多动,一刻都闲不下来。隐约听到佛堂里传出高低起伏的“阿弥陀佛”,知道他亲爹又开始“假慈悲”了。

心烦意乱,抱起孩直冲进幔帐,就近找了个蒲团往元老爷身边一坐,成心扰人清净。

“你干什么?”老爷实在忍不住了,大嚷了起来。

“您想出救人的办法了吗?”

“救什么救,人家不是自愿跟那男的走的吗?”句句大实话。

“她是为了救你!少跟我打哈哈。”典型的没大没小。叫一声爹是看得起对方,他对这老头儿压根就没什么印象。那“小猪”非救这死老头儿干嘛?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不是我不管,这事儿不好办啊。那男的是她朋友吧,算绑架吗?要不然你就照寻人启事上的地址直接去找她。你又不敢!”

“我不敢?”被人一激,心里一百个不服气,“冲您这句话,我现在就去找她。麻烦您把我儿看好了,磕了碰了我跟您没完!”

元老头儿举目望着佛龛上的古董佛像,扬声哀叹道,“菩萨,我上辈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冤孽啊……”

“知道为什么吗?您是假慈悲,我就是您的报应!”

“元沣,如今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说这话不怕遭报应吗?你对得起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吗?”

“您儿还不够倒霉吗?金屋藏娇卷款私逃,撞电线杆成了白痴,孩他妈被别人逼婚,我活得容易嘛!阿弥陀佛,让报应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听轰隆一声,供果、佛像随着一双小手扯下的垂幔倾泻而下。来不及闪躲,从天而降的菩萨砰的一声砸了刚刚愈合不久的脑袋。“哎呀!”一声惨叫,鲜血自头顶的旧伤口汩汩涌出,瞬间泻下脸颊……

“我的菩萨!”元老爷拖着圆滚滚的身一个猛冲,抱起底座脱节的十一面观音看了又看,“这可是北朝的古董,天竺工艺!”

元沣脑袋发懵,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儿,你没事吧?”菩萨没事,元老爷终于看了一眼抱着脑袋五体投地的儿。闯下大祸的孙拖着精美绝伦的潮绣垂幔,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发出咯咯的傻笑。

元沣半晌不语,忽然开口,“死不了!您那菩萨像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嚼!佛像里装得当然是七宝。”老爷嘴里磨叨,还是忍不住捧起菩萨摇了摇,哗啦一声将里面的粉末碎屑倒了出来。诧然惊呼,“什么东西?”

“业——差点把您儿的命要了。”挣扎着直起身,一屁股跌坐回蒲团上,“赶紧找个法师支一招,问问怎么处理才好。”扬手指了指供案下吮咬流苏的孩,强压恼火,憋了一肚话不知从何说起。

脑袋上再次罩上了网套,CT照影显示他颅腔里的血块仿佛被打散了。把“肇事凶手”托付给了元老爷,径自回到房间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再次张开眼睛,已是五天以后。

“你又去哪儿?”元老爷仰望着昏睡出关的儿,摸了摸玩具堆里的小毛头。

元沣扯下脑袋上的网套,回头瞥了眼镜,“去酒店,但愿人还在。”

“你疯了?”担心儿,赶忙起身阻止。

“看好孩,少管我的事!”口气出奇的恶劣,擦过父亲的胸口阔步出了家门。

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萧竹还在用天马行空的疯话折磨着David几近崩溃的理智,“后来,那个拓跋晃就发动了政变……不过我并不恨他,任何人距离顶峰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都会想着做最后一搏,不只太,崔司徒也是如此。”人之常情,她能谅解。她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提醒对方,不晓得对方能不能明白。

狄威头疼欲裂,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抬眼说道,“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耗下去,温哥华那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叫人订机票,留秦牛在这边等消息,一有消息他会立刻通知我们过来接望儿回去。”

“David哥说的是。阿嫂放心,这边有我。”

萧竹心里暗暗咬牙:秦牛啊秦牛,连你也叛变了?明知道有人在逼婚,还恨不能成全对方!

换个角度想想,是为了华人社团吗?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样。为了内部的稳定,即使碰上拓跋余那样的饭桶也得先着眼大局。忽然觉得那场梦对她实在太有意义了,一觉醒来不再是只会哭,会埋怨,会乱发脾气的小女孩了。男人的世界跟女人的是不一样的,试着理解,才能学会分析。

门铃声忽然响起,服务生手捧着花篮站在门外,“请问那位是萧竹小姐?有位先生订了只花篮送给你。”

萧竹有些意外,但无疑是元沣,她想不出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人会给她送东西。执笔签收,点头致谢。接过花篮诧然惊呼,“野菊花?”

“看看卡片上写了什么?”狄威直觉这很可能是带走望儿的人送来的,务必抓住线索。

“你说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这壮大与你看;你说再热闹也终需离散,我便做了这一辈与你看;你说冷暖自知,我便做了这冬花夏雪与你看;你说恋恋旧日好时光,我便做了这描金绣凤的浮世绘与你看;你说应愁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河山讨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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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红尘相守业缘再续(大结局)

拿着卡片的小手忍不住瑟瑟发抖,抓起沙发上的包包一路飞跑着冲出了酒店大门。出租车在西郊的公路上飞驰,桑干川的涓涓细流载不动千年不灭的相思。

她知道,爱在那里,就在那座岁月风化的石窟里。她的佛狸在那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狄威被女人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带着人马驱车一路狂追。气喘嘘嘘地冲进山门,远远看见痴痴癫癫的女人疾步跨进一方幽深的山洞。

“佛狸——”萧竹四下张望,对着身披千佛袈裟的巨像仰头大喊。

无人回应……

焦急之时,耳边响起了David抱怨声,“Michelle,你在搞什么?不要总这样胡闹了好不好!那个皇帝死了一千几百年了,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身赫然一僵,脸色发青,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顶在了腰眼上。

“兄弟,你非要娶她吗?”元沣剑眉轻挑,冷冷开口。

“你小真有种!”狄威侧目看清了来人的脸,半是赞美,半是恐吓。

“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

“不然呢?”

“要你的命。”出奇的冷静。

“吓我?”他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谁料对方二话没说,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额前霎时冒出了冷汗。

“弹夹里只有一颗弹,这次是侥幸。”侧目扫过肆机下手的秦牛,小,你动一动,我要他的命!”

秦牛忍不住吞了口吐沫,那眼神和那口气,实在太像了!投胎走错了地方——该死,他八成也秀逗了。

萧竹唯恐爱人再造杀业,赶忙上前阻止,“元沣,不要乱来!”

“说你打算嫁给我,让他卷铺盖滚蛋,否则我立刻干掉他!”口气蛮横,突然换了勒索对象。

David满心意外,趁机给自己解围,“你想娶她,用不着拿枪指着我。她巴不得我死,才不会答应你呢!”

“你想娶她,还拿枪指着我亲爹呢!我指你怎么了?”贴在对方耳根说道,“老脑袋有病,给你一枪顶多被送进精神病院。你就不同了,垄断北美的毒贩!”

David愤然大吼,发泄着不满的情绪,“Michelle,你怎么能对陌生人透露我们的身份?”

“我没有!”女人一副无辜的眼神。

“兄弟,你信不信我投胎走错了地方?”元沣表情邪门,伸手探入狄威的衣袖,准确地掏出一把象牙制成的微型手枪。

“George——真的是你吗?”狄威惊讶地合不拢嘴。天底下大概只有席乔政一个人知道他衣袖里的秘密。

“谁知道你说什么鸟语?”并非不懂,只是不愿提起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宁愿相信那一段段痛澈心脾的故事只是撞到电线杆昏迷时的一场梦。放下手里的仿真玩具手枪,扬手揽过看不清状况的女人,仰望着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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