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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在这老者脚下竟像是如缕平底,单看这一点,徐云德便自愧不如。
“他是人是鬼?”看这这个奇怪的老人,徐云德好奇的问道。
“你这小儿怎么说话呢,我当然是人了!”没想还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外加还有呼呼的风声影响,徐云德一句低声的话语却被那老头听了去。
不及大惊,老者已然来到了众人跟前,只见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头顶带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毛皮帽子,须发洁白,脸色更是苍白的有些吓人,精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眸却是出奇的有神。看清这老头的容貌之后,徐云德等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虽从未见过他,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萍心知这老头不简单,当即恭敬的问道:“老前辈,请问这么晚了,您来这里做什么?”
老头闻言后,却是说了一句叫人不明其要的话来,他说道:“我这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今儿晚上的事活着呢。”
不知为何,徐云德对着老头似乎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第一眼看到这老人的时候,便觉得他很亲切,就像是见到自己的长辈一样,可在他爷爷早死了,并且爷爷又是独子,并无兄弟,这老头绝非自己的亲戚,可这种感觉又是哪儿来的呢?
疑惑之下,徐云德不忍又多看了这老头几眼,古怪的是,这种感觉越加强烈了起来,“老人家,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呀?若有我能帮得上的,您尽管吩咐就好了……只不过眼下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了这件事……”但话说到这里,徐云德便止住了声,因为他并不知道鬼城中的情形,更加不知自己再次进入后,还能否活着出来。
老头摆手道:“我的事不用你帮,你也帮不上。不过说来也巧,我今晚要办的事情,倒是跟你们几个有关!”
一听这话,刘萍当下疑惑道:“老前辈,您认识我们吗?”
老头点了点头道:“当然,若不认识你们,我今晚来这里干嘛?”
众人一听这话,更加疑惑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谁都不曾见过这个古怪的老头,可他却说认得自己……随之徐云德又问道:“老人家,您说您今晚来此的目的跟我们有关?那到底是……”想起先前这老者上山时所流露出的道业,徐云德心惊道:“莫不是助我们救出伙伴?”
老者冲徐云德微微一笑,随即当先往鬼城走去,并边走边道:“随我来吧,你们心里的所有疑惑,用不了多时我便会给你们一一揭晓。但眼下,咱若再不抓紧时间的话,王家的那老小子的性命可就难保咯。”
466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节
466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节
一听这话,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徐云德更是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其余人也匆匆跟上,大伙儿循着先前走过的路,很快又回到了“生死劫”三间房前,此时“劫”之房的门依旧是紧闭着的,里头一丝声响也没有,也不知王长贵是否还在里头。】
徐云德二话不说,上去一脚便把门给踢开了,只见房中间的大木桌旁,王长贵正端坐在那儿,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十分的难看,不仅如此,他脸上更是时而青、时而红、时而苍白。三色不断的变化之下,使其整个人显得怪异非常。
见此情形,徐云德不敢靠近,生怕会打搅到王长贵,可心中却又万分的担忧,焦急之下,转脸问向后头不慌不忙赶来的老者道:“老人家,老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叫恶鬼缠身了吧?”
老者摇头道:“他所遇到的情况,比恶鬼缠身可麻烦多了,他其实是中了一种叫做噬心蛊的毒。这种蛊毒十分罕见,一旦沾上,便会使人迷失心性,六亲不认,若是叫寻常人中了,那也世上只不过是多了个疯子而已,不足为患,而倘若让道业高深之人中了此蛊,那世上便等同于多了一个大魔头,是要为祸世间的。”
刘萍等人一听,无不大惊失色。叵蓉开口问道:“可王大仙现在为何还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呢?怎么并没有像您所说的那样发疯呀?”
徐云德也是连连点头,心存侥幸的说道:“老人家,是不是您看错了?”
老者摇头道:“我绝非看错,只是这老小子定力极佳,此刻中毒未深,他还能稍且压制,另外若是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老小子定然懂得青囊魂注一书上的用蛊之法吧?”
刘萍点头道:“不错,我们在两年前的确曾得到过一本叫做青囊魂注的书籍,里面记载了诸多关于用蛊之法的奇术。”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难怪这老小子能支撑这么久!”
徐云德闻言,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说道:“难不成青囊魂注里的功法,能化解那什么噬心蛊?”
老者摇头道:“不能,顶多只能在中蛊不深,未达血液之前,稍稍压制罢了,若想解这噬心蛊的毒,普天之下,兴许就只有我一人了吧?”
一听这话,徐云德急忙道:“啊?那还等什么呢?您快帮忙救救老道吧,我看他这副模样,似乎就要支撑不住啦。”
刘萍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前辈,若您救了王大仙的话,我们必定重谢!”
老者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救他可以,但事先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徐云德随即道:“什么问题,您说。”
老头道:“有一个男子,为了救成千上万个人的性命,而抛弃了妻儿。后来,那成千上万人虽然得救了,但他妻儿却自此过上了贫苦窘迫、无依无靠的落魄生活,而那男子虽说知道他们的惨状,但一直没再与他们相见,你们说这男子做的是对还是错?”
众人闻言后,想也没想,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对的了!”
刘平道:“这是舍己为人呀,虽说苦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毕竟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得救,我觉得那男子十分伟大,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也会与他一样。只不过……”
老者闻言,似乎对刘萍后头的话十分好奇,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呢?”
刘萍道:“只不过在人们得救以后,那男子明知妻儿还再受苦,可为何不与他们相见呢?”
老头稍稍沉默,随之说道:“若为私欲,又当怎么讲?”
“啊?”徐云德惊讶的说道:“为了私欲而抛弃了妻儿?那就是这男子的不对了。”
老人笑道:“呵呵,这话题就不多说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速去将王家的老小子给绑起来,绑的越紧越好。”
从没听过救人还得先绑起来的,但徐云德一心惦记着王长贵,哪还顾得上其他,二话不说便抽出了尼龙细绳,走上前去。谁料还没等靠近王长贵,便见他双眼猛然睁开,脸色扭曲,恐怖吓人,张嘴便道:“何方小儿,速拿命来!”
不等徐云德惊讶,老者便急忙开口道:“快点动手,毒效就要发作了,到那时候可不得了!”
徐云德闻言,咬牙道:“对不住了老道,等这事儿过去之后,陪你家几百斤大米便是!”说罢便飞身扑去,将王长贵按倒在地,随即又招呼起慕丘痕与马圣还有刘萍叵蓉几人,一起动手,将哇哇乱叫的王长贵从头到脚给捆了个结实。
形同粽子一般的王长贵,躺在地上,叫的声嘶力竭,但那尼龙绳极其坚韧,纵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无从挣脱。
看着平日里高深莫测的王长贵,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可怕的模样,刘萍等人皆是唏嘘不已。此刻,只见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剔骨尖刀,递给徐云德道:“小子,你去挑破这老儿的膻中、百会、印堂、太渊、哑门、气慧等三十六道死穴。”
徐云德等人闻言皆是大惊,马圣道:“前辈,这些可都是足以致命的死穴,这么做的话,岂不是……”
徐云德也连连摇头道:“老人家,您这不是等于叫我杀了他嘛?”
老人微怒道:“若想救他性命,就不要多问,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便可,另外你在挑的时候,只需见血即可,万莫捅得太深,一旦失手,其后果将是什么想必你清楚的很。”
听了这话,大伙儿皆是沉默不语,思考了少许时候,只见王长贵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叫喊声也逐渐失去了人性,徐云德咬牙点头道:“行,我挑!”说罢,便从老者手中接过尖刀,招呼起刘萍等人稳住乱动不休的王长贵,随之便按照老人说的那般,将他周身三十六道死穴尽数挑破。
顿时之间,只见一滴滴黑血从那些伤口处溢了出来,并且还泛着难闻的恶臭,另外,暴躁不安的王长贵,也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之中还流露着凶狠。徐云德掩鼻道:“这样就行了吧?”
老者撇了他一眼道:“若这样就能就了他的话,那么他中的就不是噬心蛊的毒了。”
徐云德闻言道:“啊?那还得咋整?”
老者答道:“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了,尽管在一旁看着就好。”
众人闻言,没再多说,皆是点了点头,可谁料那老者竟然怡然自得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旱烟枪,席地而坐并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刘萍他们见状,虽说心里疑惑,但又不敢发问,生怕又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人家了。就这般焦躁的等候多时,王长贵已然昏死过去,看来死穴上放血,着实后作用极大。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王长贵死穴上的伤口已经快要的止住血了,老者见状,终于灭了烟杆,起身拍了拍衣服,随即缓步走到王长贵身前,只见他猝不及防的探手一抓,竟然死死的掐住了王长贵的脖颈!昏死过去的王长贵被掐的呼吸困难,嘴巴张得老大,舌头伸出半尺多长。徐云德见状忙道:“前辈,老道就要被您掐死啦!”
老者没有理会徐云德,依旧是死死地掐着王长贵的脖颈,许久之后,方才猛然松手,顿时之间,只见王长贵如获新生,大口的吸着气,胸口上下欺负颇大,俨然是憋得要死。与此同时,细心的刘萍还发现,王大仙身上的那些被挑破的死穴之处,黑色臭血往外冒的也越加快速了,灰色的长袍已然被浸成黑红。
片刻之后,王长贵的呼吸稍显平稳,可谁料老者竟然又像方才那般,掐起了他的脖子。这会,刘萍等人没再惊讶,心想道:“原来这老前辈竟然是用此古怪的手段,来促进王长贵毒血外流的速度。虽说危险了点,但不可否认,的确十分有效。”
如此反复了数次之后,老者一把将王长贵丢到一旁,随即又从袖中捏出一粒褐红色的药丸,丢给徐云德道:“用你的血做引子,把这颗药丸给他喂下去,如此一来,噬心蛊的毒便解开了。”
徐云德接过药丸后,毫不迟疑的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就着温热的血液,将药丸给王长贵喂了下去。不多会儿功夫,眼看王长贵脸色的气色明显好转,刘萍等人无不大喜过望,急忙冲老者###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
老者摆手道:“罢了,今日之事,实乃天意注定!那粒药丸,可是我耗尽毕生的精血所炼制,普天之下仅此一颗,可便宜了这王家的小老儿!”听这老者口口声声叫王长贵“老儿”,众人心里皆是窃笑不已,不知王老道本人听了,会做何感想。
这时,老者再次开口对徐云德道:“小子,你给我过来,跪下!”
“啊?”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感诧异,犹豫少许后,心想这老人家的年纪怎么看也是自己爷爷辈儿的,跪他也不为过,随之便走到老者身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