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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基拉踩下加速踏板,Freedom化作一支银白色的利箭直射漂浮在天空的要塞。光束突击步枪、磁轨炮、等离子收束炮一起朝着天空中静止的目标倾泻着狂暴的力量和基拉的怒火。
但是,如果连Arch。Angel的阳电子主炮的零距离轰击都无法撼动分毫的话,那么这些攻击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呢?
答案是明确的,除了被Wall。Of。Jericho折射进蔚蓝的地中海,没有任何意义。
羽甚至对这种缺乏实际意义的挑衅表现的有点无动于衷,至少他的表情是这样。
——有必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鲁格手枪对一只在隔音玻璃窗外盘旋的苍蝇展开猎杀工作吗?脑子稍微正常点的都不会有这种夸张的闲情逸致。
而且羽还委托了一只凶悍的乌鸦来负责驱赶苍蝇的工作。所以当Gloucester突然从云层里窜出来,用一串光束将Freedom逼开的的时候,少年的全息图像逐渐消失,对于Freedom再也没有投去哪怕一瞥。
只要Freedom没有被打到凌空爆炸,怎么折腾都是卡欧里希的事情,优先次序不会被打乱。
就当他再次准备用大口径舰炮发言的时候,一件完全不在他预料范围以内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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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奥布军发来通信要求。”
“线路已经修复完了吗?他们的维修人员真是优秀。”对于新的称呼还处于磨合阶段的羽习惯性的撩了撩头发:“接过来吧。”
通信画面上出现的并不是尤纳那张让羽会产生掏枪冲动的脸庞,而是一张充满刚毅、如同刀削一般的中年军人的脸。
从肩章上来看是一个上校,应该是建御雷号的舰长或者舰队参谋一类职务吧,尤纳。罗马。赛兰没有出现……那么就存在3种可能性——状态无法继续指挥,部下叛变。
逃跑是完全不可能的,考虑到尤纳有使用小型飞行器逃跑的可能性,羽一直命令保持高度的监视状态,别说逃离,就算尤纳不带降落伞的从建御雷的甲板上跳下去,坠入海里的也只能是几缕飞灰罢了。
反正不管是出现了哪一种状况,状况还是对自己有利。即使奥布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还能做什么?
“我是奥布特遣舰队临时代理指挥,奥布海军上校特达噶。”
如同被海风和巨浪不断击打的礁石一样沉稳的声音,军人干练沉稳的声音。
羽的双眼瞪的滚圆。
他端正的容貌顿时像冰雕似的变得煞白,紧绷。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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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那个男的?”
古斯塔夫放下手里的信息终端,灰色的眼睛里除了疑惑还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本来这种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历史掩盖吞没,但是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克尔斯腾把玩着酒杯,指尖在水晶上轻轻地划着。
“过去发生的事,正在发生的事,将要发生的事我们无所不知。”
克尔斯腾看上去像是在炫耀的看着屏幕下方滚动的小字幕,虽然不完全,但还算是些好消息。
地球圈内PLANT阵营的同志们欢欣鼓舞,中立国家的亲PLANT政客们弹冠相庆并且开始在议会里兴风作浪,催促着自己的国家加入前途无限光明的PLANT阵营。
虽然有一些联合方面的杂音,但在鼓舞人心的巨大胜利面前,谁会在乎所谓“残忍、卑鄙、毫无人性”的指责呢?媒体和公众都会对苍蝇的哀鸣选择性的失聪。
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大范围的劳资纠纷总算是落下了帷幕,考虑到PLANT的经济依靠出口的比例之高,这并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问题。更何况事态一度有朝向大规模武力冲突的方向发展。
其实在上一次战争的时候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只不过那时候地点是地球。
——克虏伯、莱茵金属、西门子……他们曾经要求国防军协助他们扫清东南亚一片土地上的钉子户,而在东欧,他们直接动用了MS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次,他们直接发函要求党卫军用同样直接、简单、富有效率的手段来解决国内工人要求提高待遇的问题。
“像镇压巴黎公社那样把工会领导拉倒墙根下枪毙。”——资本家们的原话就是这么直接,一点都不委婉。
而工人们也不是沉默的羔羊,他们在网络上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反击,从文章到视频,英勇无畏的工人阶级成功的把万恶的资本家们的鼻子给气歪了。
资本家和左派份子——互相厌恶完全是铭刻在遗传基因里的本能。
最后在党卫军的明里暗里的协调下,大家皆大欢喜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唯一不满的是交通部门,密集的死亡车祸让他们焦头烂额。
美中不足的是那些无时不刻让人挂心的下一代们——在举国一致上下一心要打赢这场全面战争的时候,大学里的年轻人居然喊着“和平谈判,结束战争。”上帝——!!
由汉娜和索菲。朔尔兄妹创建的“白玫瑰”组织,这个在上次大战期间被镇压的无法无天的学生抵抗运动,现在再次死灰复燃成为令盖世太保颇为头疼的十宗“Hochverrat”(注2)大案之一。大学的墙上随处可见这样的涂鸦:“Ihr。Geist。lebt。weiter”——“他们的精神永存”。
“白玫瑰”运动的成员秘密集会,反对正在评议会里审议的兵役制度和这场全面战争。他们收听被禁止的音乐,私下阅读被禁的书籍和杂志,点击被禁的网站。凡是被抓到的“白玫瑰”成员都要被判处重刑——关进KZ(注3),或者至少也要送到西伯利亚前线服役。尽管大学当局负责任地和秘密警察联手,全力镇压,但新的“白玫瑰”小组仍然在全国各所大学里层出不穷,令盖世太保头疼不已。
——拉克丝。克莱茵的第一张牌?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小动作,扰乱视线,转移注意力,培养未来的信仰者……
有胆量的话就来挑战吧,我这边也是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的,这次作战、小鬼的表演也是预案之一。
外来移民、还是战争孤儿都知道为国尽忠,那些本土出生、有爹有妈的小王八蛋们在这种先进典型教育面前大脑也该给我清醒一下了——顺带的,外来移民的氛围也可以更加提高。
国家社会主义的年轻人应该讨厌尼古丁和酒精、讨厌任何跟舆论唱反调的东西。他们需要服兵役为国家而战,需要在《强制婚姻法》的指导下为国家和议长生下一足球队的孩子,并且把祖国的未来喂得像斯特拉斯堡肥鹅一样红润肥胖。
为了把这种正确的思想顺利的灌输进“PLANT的未来”的脑子,羽。飞鸟必须竭尽全力完成这次作战。
右翼大头目、强权主义者、法西斯刽子手、反动派头子克尔斯腾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萤幕中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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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导演克尔斯腾构想中的纪录片、教育片、宣传片的主角,被教育部、宣传部、盖世太保寄予希望的羽。飞鸟此刻却处于无法做任何判断的状态。
那个声音不会错的。
那时候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但那个声音……绝不会有错。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可能,这不可能。难道从达达尼尔海峡以来,向Minerva发起攻击的都是你吗。不是别人,而是2年前救下无依无靠的我们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进攻Minerva的人里面有你。我不承认,这不是事实。这绝对不可能存在。你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
你……你……应该在奥布的土地上……!!
红色的眼睛陷入了混乱,对羽来说,救命恩人特达噶上校是来自故乡的军人,更是在他内心世界中某种程度上类似父亲一样的存在。虽然明白总有一天自己会直面这样的事态,但现在这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虽然羽几乎不再表现出他的感情,但并不表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少年。或者应该说,正因为长期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此刻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丰富的感情一下子全都开始翻腾起来。
他动摇、混乱,想要从这疯狂中解脱。想要否定眼前的一切。
“局长,电磁炮射击参数校对完成,随时可以炮击!”
“Hadron。Cannon准备完成!”
“住手!没有命令不准攻击!”
听到部下汇报的声音,羽终于反应了过来。
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羽用吐血般的声音宣布道。
“各单位……继续保持警戒。所有武器系统——待机!”
“尤纳。罗马。赛兰呢……?”
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羽低沉的声音开始提问,脑袋保持着一个倾角,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尤纳大人现在身体不适无法继续指挥作战,现在委托我全权负责。”
特达噶上校闭上了眼睛,那一丝苦涩的意味被巧妙的掩盖了过去。
——无法承担责任的指挥官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垮了,但时间有点迟了。
“我想确认一下,您有权限决定奥布舰队的所有事物。是吗?”
乱哄哄的大脑被强制性的冷却了下来,那个冰冷的像机器一样的羽似乎又回来了。
其实他完全无法做到像自己的那些作品那种程度,否则他就不会去考虑说服特达噶上校的可能性了。
“没错,我现在被赋予全权。”
肯定的回答往往会传输一个错误的信号。
“好吧,我希望听到贵军的决定……”羽微微颤抖的右手张开又狠狠的握紧:“我希望那是正确的决定。”
谁都知道,特达噶上校作出的决定只能让一部分人满意,而另一部分人伤心失望。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正确。
大家都在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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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喝得差不多了。”
克尔斯腾晃荡着手里的水晶杯,残留的红色液体沿着透明的杯壁打着旋。
“给我联系那台‘柴油机’。”
这话是对古斯塔夫说的,但他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柴油机?那是说谁来着?
猛然间,他想起来了。奥迪洛。格洛波克尼克(Odilo。Globocnik),他那奇特的斯洛文尼亚德意志人姓氏一直在党卫军系统里被人简称为“格洛布斯”(Globus)。
如果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用的是这个广为流传的称呼的话,可能不会引起这样的麻烦。但她用了一个不怎么被人知道也不那么让人愉快的称呼。
在上一次大战中,格洛波克尼克二级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管理着索比堡、马伊达内克和特雷布林卡3座集中营。因为二级突击队大队长阁下热衷于用博物馆里的中古柴油机废气来处死犯人,所以获得了这个诨号,也因为这个诨号让他到现在也才是个一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
——格洛布斯现在的职务是党卫军驻凡尔纳设计局的常驻代表。
“其实我不太喜欢当老师……但世界和人类总是不尽人意啊。”笼罩着白色薄雾和红色唇印的水晶杯回到了托盘的位置,白皙的双手撩起一缕红发。
“不论是培养战斗机器,还是教育